張含歆沉思了一下道:“這是一件大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還要我們社團的骨幹開過會討論一下才行。”
“聯盟的事可放到一邊,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們先聚個會交流一下再說。”江華看着張含歆道。
張含歆看了江華一會,對着秦穎說道:“好吧,秦穎,你去通知一下今天的工作人員會餐。”
“你打算去哪兒?”張含歆看到想奪路而逃的江華,冷冷地問道。
“我去通知一下華夏武林,要他們做好準備。”江華說道。
“你先將二張桌子把我搬到辦公室裡去再說,還我正好要去跟會長說一聲聯盟的事。那事要秦穎去跟他們聯絡就行了,她知道有多少人。”張含歆說完轉身就走,不給江華一點回話時間。
“江學弟,你去吧,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秦穎向江華射了個媚眼。
江華將兩張桌子都拿了起來,跟在張含歆後面。
“不愧是武林高手,兩張桌子就似兩條登子一樣在你手中那麼輕便。”張含歆邊走邊說道。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江華得意的道。
“給你三分顏色就要開染房的主。”張含歆沒好氣的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向辦公室走去,江華想起辦公室那張絕美的背,腳步不由地加快起來。門一開,一張絕不遜於夢緣的臉呈現在江華面前,看到張含歆,微微淺笑,露出一排整齊結白的牙齒。
“含歆,你過來,看我這幅畫做得怎樣。”聲音甜美無比,直透心肺。
說完話時,她的眼神向江華掃來。江華接觸到一雙充滿挑戰性的美眸,心神微顫。
“君瑜姐,他就是我問起過你的江華,大一新生,華夏武林的成員。”張含歆邊介紹着邊留意江華的神態,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這次江華倒是中規中矩,一點也沒有表現出色狼的本色。
“你好,君瑜姐。”江華也跟着張含歆稱呼道,張含歆心神一蕩,美目瞟了一眼江華。
文君瑜想起了換衣服的一幕,不由的有點臉紅心跳,連忙伸出潔白纖柔的玉手,掩飾道:“你好,很高興第一次見到你。”她把第一次兩個字說得特別重,要給江華一種她不知道江華來過的感覺。
江華遲疑了一下,才抓起她纖巧尖長的玉掌,登時一陣暖膩柔軟的感覺直透心坎,不由的有點心搖神動。
兩人的手一觸既開,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江華,把兩張桌子放到那裡擺好,把地上的東西整理放進抽屈或桌面上。”張含歆說完就與文君瑜沾到了一起,兩人對着那副畫指指點點,好像要根本忘記了江華的存在。
“君瑜姐,你這幅山水畫畫得非常神似,近似自然,但又溶合了你開拓的心情,又超出自然。你看這溪水中的魚,寥寥幾筆,一條魚在溪水中歡快的流暢就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還有,這……。”張含歆邊看邊讚道,其語氣完全出自自然。
江華整理好東西后,也湊近去一看,不由地大聲叫‘好’。
張含歆白了他一眼道:“你也懂畫。”
江華笑道:“雖不知道畫,但好畫還是會欣賞的,君瑜姐這幅山水畫把‘自然’與‘道’完全統一在了一起,堪稱一幅精典。君瑜姐做這幅畫時,心中有所想,一氣呵成。”
文君瑜的美眸出現一絲異彩,淺嘴微笑道:“還請江學弟談談對山水畫的看法。”
江華看了看張含歆,見她也一副試目以待的神色,就笑道:“我那就獻醜了,華夏山水畫自唐宋以來,在華夏美術史上獨佔鰲頭,成爲繪畫的主流,其地位、成就和影響是任何畫種都不能比擬的,現遺留下來的歷代山水畫繁多,是我國民族藝術寶庫中重要的一部分。山水畫在華壇畫壇上的這種成就是和中國的莊子哲學有功不可沒的作用。不僅在山水畫的形成、發展、成熟上,還是在山水畫家的形成、發展、成熟上,我們都能看見莊子哲學對它們的影響。”
江華頓了頓,發現她們兩個露出了側耳傾聽的迷人神態,江華不由微微一笑,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魏晉南北朝時期,山水形象由背景變爲主體,以獨立畫種的姿態登上華夏畫壇,莊子哲學起着根本的作用,當時人們審美意識的提高和自然的秀美,爲山水畫的形成創造了條件,但不是最重要的,對山水畫的形成有深刻影響的是以當時崇尚莊子哲學的清淡玄學風氣的興起。東漢末年,統治階級內部殺奪的政治空氣日益濃厚,部分知識分子產生了“末落”、厭世情緒。他們重新發現了莊子,崇尚“無爲自化、清靜自正、聽任自然”的莊子哲學,並以此爲自己內在的精神支柱。他們消極避世,歸隱山林,終日清淡玄理,追求安逸超脫的生活,象“竹林七賢”這類名士們,樂居於山林,沉醉於自然,是因爲他們從山水中領略了玄趣,感受到了與道合鳴的精神境界,於是,山水形象大量進入詩歌和繪畫中,使山水詩和山水畫勃然興起。”
江華停了下來,發現兩雙美目大放異彩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有點慚愧,他是借別人的觀點爲己用,自己不夠是比她們多了十來年的前世經驗罷了。
“士大夫們以虛無的胸襟、玄學的意識體會自然,表現自然,使華夏山水畫自始就是一種“意境中的山水”而不是客觀自然的再現,在中國山水畫家的眼中,山水的美不在山水本身,而在於它體現了“道”,宗炳在《畫山水序》中一開始就寫道:“聖人含道映物,賢人澄懷味像,至於山水,質有而趣靈”這是對“自然”、“道”與山水基本關係的論述。畫家在山水畫形成之初的這種審美理念和審美情趣,以及對莊子哲學的態度,藝術家的這種簡淡、玄遠的美感、藝術觀,奠定了一千五百多年來華夏山水畫的基本趨向,使華夏繪畫在世界上成爲一種獨立的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