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你看到那人了嗎?那人就是法器如今的主人,是個外地人,也正是他要拍賣他這件法器的。”
陳然然指向一個坐在角落處的,禿頭中年男子。
這禿頭中年男子,胸口處還抱着一個上了鎖的小箱子,沈濤推測,法器應該就裝在小箱子裡的。
“吱。”
剛說沒兩句,大門就再次被推開,衆人頓時間就將目光投向了大門處。
出現在衆人目光中的。是一個穿着道袍,留着鬍子,鬚髮皆是花白的老者。
這名老者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息,彷彿一看就是個大師。
“是趙天師來了啊。”
“參見趙天師。”
會場裡的衆人,看到前來的是趙天師,盡皆都站了起來,同時恭恭敬敬的向這個趙天師行禮。
當然,沈濤自然是不可能站起來給他行禮的,如今的沈濤兩世爲人,更加擁有了‘北冥’的記憶,而且他現在又是一名修真者。
所以,沈濤擁有着自己的傲氣,豈會給一個他都不認識的人起身行禮?
坐在沈濤身邊的陳然然,本來也想起身的,但是看到沈濤沒有起身,她也就只好繼續坐着了。
那趙天師看到衆人都在向他行禮,自然就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當他掃了一眼之後,他發現竟然有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坐在位子上,不爲所動。甚至都不正眼看他一眼,這頓時間讓趙天師眉頭一皺。
他是何人?
他可是在全省名氣都響噹噹的趙天師啊,全省的那些個富商大佬們,哪個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
如今,他竟然見到這一年一女兩個年輕人,竟然連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這頓時就讓他的心中,對這二人有些不爽起來。
不過,他畢竟是趙天師,臉上表現出來的不爽之意轉瞬即逝,很難被人察覺到。
“這個趙天師什麼來頭?你口中的高人,就是他麼?”
沈濤在看了一眼趙天師之後,神色凝重的扭頭向陳然然問道。
“對,就是他!此人有些本事,勘探風水,作法驅邪,甚至治療一些不治之症,都是他的強項。”
“因此,他的名氣,在全省都很有名,許多富商大佬,有事都會找他,所以,全省許多富商大佬們都欠着他的人情,因此大家對他都十分的恭敬。”
陳然然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爺爺當初隱疾發作。求醫無果之後,也找來了這趙天師看,最後也就是這個趙天師診斷出我爺爺的病根的。”
雖然這陳然然沒有正面稱讚趙天師,但是沈濤看得出來,陳然然也對趙天師的本事深信不疑。
“原來陳老的隱疾。當初還是他診斷出來的啊。”沈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沈濤也看出來了這個趙天師的不凡之處。
那就是,沈濤發現,這趙天師體內也蘊含着靈氣,但是靈氣又比較紊亂。
根據沈濤的經驗,沈濤直接就能夠判斷出。這個趙天師應該是個半吊子修真者,沒有師承,屬於那種野路子,根據一些殘缺的修真要訣,自己摸索着修煉的。
正是因此,這人註定了修煉直路走不遠。
在沈濤看來,這個趙天師連練氣初期都沒有入,只能說半隻腳踏入了練氣初期而已。
至於他爲何那些富商大佬們那麼追捧他?
原因很簡單啊,那些個普通富商和大佬們,最多隻能找到他這半吊子級別的。
他這種沒有師承的。也沒有約束,所以可以隨意在凡塵中行走。
至於什麼勘探風水,施法驅邪,治病救人,只能說半假半真吧。
就比如勘探風水,風水的好壞,和天地靈氣是有很大的牽扯啊。
天地靈氣所匯聚的地方,自然就是風水寶地,一般人住在這裡收靈氣滋養,自然人變精神。氣運變好。
天地靈氣含量普通,又不會匯聚的地方,風聲自然就是很一般。
煞氣、死氣匯聚的地方,自然就是大凶之地,一般人住在這裡,長年受到煞氣、死氣的籠罩,身體會變差、生病,氣運自然會下降。
一般的修真者,自然也就能夠看出天地靈氣是濃郁還是稀缺,是匯聚還是離散,這樣也就能夠看出風水問題。
至於治病救人,那也是一些對靈氣的運用罷了,根據修爲的高低,治病的能力自然不同,像趙天師這種半吊子。一般的問題可以,大問題他最多隻能看出來,卻治不了。
既然是一個半吊子,沈濤自然也就沒將這趙天師當回事。
“趙天師,這次請你來,是想請你瞧一件法器。”
此時,會場中的一中年男子,十分恭敬的上前說道。
說話的中年男子,正是濱海市商會會雷大光,是個德高望重的人物。
“法器?”
那趙天師聽到法器二字,頓時就眉頭一跳。
“對,正是法器,趙天師方向,只要趙天師您能夠鑑定出來,我們商會會拿出兩百萬作爲報酬!”
雷大光笑眯眯的豎起兩個指頭。
“鑑定法器頗費法力。更費修爲,本來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要是換作他人,兩百萬我絕對不會同意,但既然是雷會長開口,那我也就只能犧牲一下了。”
趙天師聽到雷大光的話後,撫了撫花白的鬍鬚,顯得很是爲難的說道。
“哈哈,那就勞煩趙天師了。”
雷大光聽到趙天師答應下來,不禁笑着恭敬的點點頭。
其他的富商們。聽到趙天師準備出手,也一臉興奮。
“哼,故弄玄虛!”
而坐在一旁的沈濤,在聽到趙天師的話後,不禁冷一聲。
那趙天師說什麼鑑定法器頗費法力,更費修爲,純屬扯淡,是不是法器,修真者是最容易辨別的了,更不會費什麼發力修爲。
因爲,法器本來就是修真者的武器啊!
而且,論法器的辨別,沈濤絕對是最有說話權利的,因爲沈濤擁有‘北冥’的記憶。
北冥活了幾十年,辨別法器就如同呼吸一樣簡單隨意,沈濤根據‘北冥’記憶中的經驗,自然能輕鬆辨別法器。
至於那趙天師剛剛爲何那麼說,沈濤清楚,那趙天師這麼說,無非就是顯得他鑑定法器很費力,兩百萬鑑定一次是吃力不討好。
沈濤不禁暗歎,這趙天師果然是個老狐狸啊,純屬是撿了便宜還賣乖。
雖然沈濤的聲音小,但是畢竟這會場也小,大家也都沒說話。所以沈濤的聲音還是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小子,你說什麼?”
趙天師聽到沈濤的話後,不禁眉頭一皺,同時看向沈濤,眼中充斥着一股惱怒之意。
在場的所有富商,聽到沈濤的話後,臉上也都浮現出一絲惱怒的看向沈濤,在他們看來,這沈濤是來搗亂的嗎?
要不是礙於陳然然的原因,這些人恐怕都想直接將沈濤轟出去了。
那商會會長雷大光目光幽怨的盯了沈濤一眼,緊接着連忙換做一臉恭維的笑容跑到了趙天師的面前。
“趙天師,那小子就是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你是何等人物?就別去跟這種人計較了。”
雷大光一臉恭維笑容的對趙天師說道。
“哼,還是雷會長明事理。”
趙天師冷哼一聲,緊接着收回了目光。
“來來來,法器在這邊,趙天師這邊請。”
雷大光對着趙天師恭恭敬敬的做出一個請的模樣。
此時,那個賣法器的禿頭中年男子,早已經走到了會場中央的桌子旁,將手中的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隨時準備驗貨。
在雷大光做出請的動作之後,趙天師直接雙手負於背後,昂首挺胸,氣派十足的向着會場中央的那張桌子走去。
那些個富商和雷大光見狀,自然也就連忙屁顛兒屁顛兒的更了上去。
至於沈濤和陳然然,此時還依舊坐在原位上。
陳然然見沈濤不說話,她也就拿不定注意。
“沈濤?我們要去嗎?”
陳然然見到其他人都湊了過去,便忍不住向沈濤問道。
“去!當然要去!我們今天來,不就是要瞧一瞧那法器的廬山真面目嗎?”
沈濤衝着陳然然微微一笑,彷彿信心十足。
“走。”
緊接着,沈濤直接站起身來,和陳然然一起,大步向人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