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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先生，5.5億美元的價格太高了。畢竟您上述五部小說中，除了《達·芬奇密碼》和《海底總動員》的銷售量超過500萬冊之外，其它三部只有150萬~300萬左右的銷量，比起您第一批《五十度灰》、《加勒比海盜》等五部小說，在銷量上差了一些。至於影視版權。抱歉，雖然《靈動：鬼影實錄》是好萊塢有數的高收入電影。但我們都知道這並不能意味着您所有的小說都會取得如此優秀的成績。所以，出於理性考慮我們不會給出太高的報價。”斯蒂芬·布萊恩語氣平靜道。
看了他一眼，郭守雲目光掃過約翰·賈米森後，微微聳了聳肩，“那就是沒得談了？”
“我們可以把價格提高到4.2億美元。至於收益率，可以降到6.23%！這是高盛最後的底價。”兩人對視了一眼後，約翰·賈米森道。
“約翰，你知道這個條件跟其它幾家證券公司差太多了！”郭守雲搖頭道。
“布魯斯，商業談判總是要綜合大家的意見，我們已經讓步了。而且，你可是答應把這筆ABS證券交給高盛來承銷！”約翰·賈米森道。
郭守雲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約翰，我真後悔當初答應你!”
“這麼說你同意了？”約翰·賈米森笑道。
“同意，但我有一個條件！”郭守雲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哦？”
“我想用我在荊棘鳥出版公司的版權做抵押，從銀行貸一筆不少於8億美元的貸款。貸款十年，利率不能超過8%。”
“抵押貸款！”約翰·賈米森的臉上多了一抹複雜。但這並沒有讓看在眼裡的郭守雲引發更多的聯想。
“郭先生如果想要收購哪家公司的話，我們高盛很願意幫忙!”剛纔一直沒開口的斯蒂芬·布萊恩突然道。
郭守雲目光閃了閃，“高盛的佣金可不便宜！”
“如果郭先生擔心的是這個，那我可以做主把這次合作佣金降到0.5%，也算是感謝郭先生把之前在ABS債券上讓步的回報！”
斯蒂芬·布萊恩突然這麼積極，讓郭守雲心下有些遲疑。但作爲華爾街五大投行之一，高盛的能力和人脈對正計劃在亞馬遜和蘋果股票上更進一步的郭守雲有着絕大的誘惑。
“郭先生，鳳凰基金去年的成績不錯，所以我也關注了一下。如果郭先生打算在亞馬遜、eBay、蘋果公司、RIM公司上更進一步的話，我們可以幫忙。甚至，如果您打算收購蘋果公司的話，我們也非常樂意爲您擔當財務顧問，並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斯蒂芬·布萊恩眼底閃爍着精光。
“收購蘋果公司？”這六個字讓郭守雲深深的心動了。
“布萊恩先生，蘋果公司可不便宜，我可沒有這麼多錢！”
斯蒂芬·布萊恩作爲混跡華爾街幾十年的老狐狸，察言觀色的能力絕對是頂尖。所以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對面男人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心動。
“郭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先不說這次您在ABS債券上的收益。如果您願意把矩陣控股抵押的話，我們高盛保證可以爲您聯繫到一筆不下於12億美元的貸款。這樣一來，您手裡就有了16.2億的資金，完全可以使用財務槓桿來收購蘋果公司。而且，我相信很多銀行和金融機構都很願意爲您提供資金。畢竟單是您手裡近3800萬股的安然空頭現在就價值10億美元！更何況，您旗下還有領英、谷歌、PayPal、郭氏集團、鳳凰資本這些潛力極大的公司。所以，您的財務完全不成問題。”
“沒想到我這點家當，布萊恩先生了解的這麼清楚！”郭守雲平靜道。
“如果不能準確瞭解我們客戶的資產情況，那我們又如何提供更優質和準確的服務呢？”斯蒂芬·布萊恩微笑道。
郭守雲點了點頭，刨除底細被人摸清的些許不快。斯蒂芬·布萊恩的提議確實有着足夠的誘惑力。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蘋果的未來。
不過，他也很清楚，一旦真的決定按照對方說的行動，那麼他的財務風險將成倍的增長。這與他原本打算先慢慢收集蘋果、eBay、RIM和亞馬遜股票，等待9·11後，在安然和黃金期貨上大賺一筆，再嘗試從中選擇其一併購的計劃相矛盾。
但蘋果這兩個字太誘人了。等機會擺在面前的時候，郭守雲心裡無數次權衡，也很難拒絕它的誘惑。
“布魯斯，如果你覺得太爲難的話，可以放到以後財務寬鬆的時候再嘗試。到時候，我們高盛一樣很願意幫忙！”約翰·賈米森突然開口道。
在他的聲音響起後，旁邊的斯蒂芬·布萊恩皺了皺眉，看着同伴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愉。可惜被約翰·賈米森吸引力目光的郭守雲並沒有看到。
“約翰，也許我該聽從你的建議…！”
“郭先生，如果我們能在兩個月的時間內爲您籌集到蘋果40%以上股權的話，你還願不願意做這筆交易？”斯蒂芬·布萊恩突然出聲打斷道。
郭守雲目光在對方與約翰·賈米森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心中本能的感覺到有些異樣。
不過還沒等他深入思考呢，就被老謀深算的斯蒂芬·布萊恩給打斷了。
“我們希望用這次合作換取您第三批ABS證券的承銷權，以及領英和谷歌上市時股票承銷權！”
郭守雲點了點頭，“如果你們真能籌集到40%以上的蘋果股票的話，我就答應跟你們合作！”
40%的股票距離控股也不遠了。所以郭守雲到底還是很難拒絕可以收購蘋果公司的巨大誘惑。
“沒問題！”斯蒂芬·布萊恩微笑道。
“還有。我希望高盛可以在二月份能把ABS債券發行的4.2億美元，以及荊棘鳥出版公司股權貸款的事情完成，並把資金打到我的銀行賬戶裡。”
“一個月的時間有些太緊張了！”斯蒂芬·布萊恩皺眉道。
“我相信高盛的實力，而且這是我們今天合作的基礎！”
看着他堅定的表情，斯蒂芬·布萊恩思慮片刻後點了點頭。
“可以！”
郭守雲笑了笑，“布萊恩先生，現在您可以把香檳打開了。”
“呵呵，我早就等待着這一刻的來臨了!”
打開香檳，三人慶祝了一下後，吃過晚飯，相互聊了一些其他的，郭守雲便告辭離開了。再把他送到門外，一直等到車影消失在夜幕中後，斯蒂芬·布萊恩臉上的笑容迅速變得冰冷起來。
“約翰，你應該知道公司的決定。”
“我當然知道！”
“可你剛纔差點就讓公司無數人殫精竭慮制定的計劃泡湯!”斯蒂芬·布萊恩語氣中飽含不滿道。
“可最後你不是成功了嗎？”約翰·賈米森淡然道。
“你…！”氣憤的甩了甩手後，斯蒂芬·布萊恩轉身朝會所裡面走去，“我會如實把今天的情況報告給布萊克，你將被排除在‘獵犬計劃’之外！”
約翰·賈米森挑了挑眉，並沒有回話。看着郭守雲離去的方向，淡淡的嘆了口氣。
實際上，他跟對方的關係也不算太親密。之所以會出聲提醒，是因爲本能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年輕的男人並非那麼容易被打敗。即便他這次的對手超級強大。
事實上，約翰·賈米森也對自己的直覺有些懷疑。但之前仗着這份直覺規避過無數次金融風險並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他本能的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用華夏人的話來說：我這次也算是仁至義盡。至於具體能不能撐過這次危險，就看你自己的能力和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