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屏幕的時間,想着這日子咋這麼熟悉呢,略微思考之後,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這不就是前世跳河那個大哥去的日子嗎。難道冥冥之中有天意,讓自己穿越過來拯救他的嗎,越想越篤定。
可現在十點半距離大哥去的時間只有1個小時多了,自己跑步去那兒只有15分鐘,可自己這笨嘴笨舌的咋勸他啊;報警吧,可無緣無故誰信啊,況且改變不了他跳的根本原因啊,這次你勸下來,萬一他在其他地方在尋短見怎麼辦?覃扶搖焦急的在幾平米的房子裡來回踱步,腦子也在飛速的轉動。
別人穿越都是bug系統什麼的,自己赤條條來的,前世的自己也就個混吃等死的鹹魚,這可咋整。想到自己以後的謀生之道都沒有,隨即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幾分。這是眼光落到了一本書上股票作手回憶錄,自己以前老愛看這本書,被譽爲“投機聖經”。腦子一下子豁然開朗,自己雖然前世記憶一般,唯一記得最多的就是股票行情,這不就是自己的bug嗎,覃扶搖喜笑顏開,自己或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了,順帶手的有了此世的謀生之道。記得前世中新聞報道說他買的是雕博士,12塊以上接的,截止到今天股價只有6塊8,賬號淨虧損到達137萬。結合他的賬戶情況,覃扶搖心裡已胸有成竹了。稍微捯飭一下,讓自己看着像個成功人士,就出門了。
等自己趕到解放橋上時,他果然在已經跨坐在護欄上,抽着煙,地上一堆的菸頭,估計內心在激烈地鬥爭, 人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走這一步。
覃扶搖明白自己不能直勾勾的盯着他,走過去,以避免受到驚嚇失足。自己裝作路過的樣子,從他身邊經過,可他還是有點警覺,回頭盯着覃扶搖。
覃扶搖只能走過幾步,停在離下,先是摸了下口袋掏出一盒自己花了重金買的軟華子,叼了一根在嘴上,伸手在兜裡摸索着裝出要找打火機的樣子,隨口低聲罵道:“糙,忘帶火兒了。”轉頭對着男人說:“哥們,能借個火兒嗎?”
男人略微遲疑就扔過來個火機,覃扶搖隨手接住火機,心裡卻罵道:真他 娘謹慎啊,你這麼謹慎,咋敢一把梭哈股票呢。自己點着了煙,嘬了一口,看到男人煙快抽完了以及地上的煙盒,記得在他抽完最後一根,就跳了下去。覃扶搖裝作換火機往男人邊上挪了兩步,離着他一臂距離停下來,順手遞過去火機以及煙盒,“謝了,來一根。”
男人在我的出現之後似乎打斷了他的施法,在停頓了幾秒之後,換換接過去火機抽了一根重新續上了一根,隨着煙霧的瀰漫開來,我眼角餘光,看到男人重新掛上了痛快的表情,不再是自己先前看到的決絕的表情。
隨口問道:“津門這天氣太難受,出門一會就衣服就粘在身上,太悶熱了,像在廣東那一帶的天氣,一點也不像北方天氣。”
男人帶着略微後鼻音重的地方口音的回道:“嗯,這兒的夏天是不好受”覃扶搖記得他是內蒙人,叫張濤。現在聽來確實是內蒙的且口音跟山西北部,陝西北部口音非常接近。
覃扶搖旋即面上一喜“聽你口音像內蒙的”
男人也略微詫異道:“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山西的,以前見過內蒙那邊的人,說話跟你一樣,你這是在津門定居了嗎?”
“嗯,算是吧”
“那不錯啊,津門這房價,物價都不便宜,一般人真不敢定居”
男人面上浮現一絲微笑,可隨後又消失了。“還行吧,我跟媳婦兒兩一起辛苦攢了10年賣了”
覃扶搖豎起大拇指“有福氣,現在找一個能同甘共苦的人太難了,上來就拐彎兒抹角兒打聽家庭背景,收入情況,資產狀況的都成約定俗成的了。那你有孩子了嗎。”
男人難得流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是啊,娶了一個好媳婦,給咱生一個好閨女。”
“太羨慕你了。”
張濤心裡卻是五味雜陳,自己爲已經什麼當初要進去呢,可現在已經上了這條絕路了,回不了頭了,希望的死能讓他們放過自己的妻兒吧。
覃扶搖餘光看到張濤面色死灰,八成又要尋短見。只能拿出自己當銷售時的話術,往遠挪了幾步,假裝接電話:喂,表哥怎麼了?什麼你瞞着嫂子買股票虧了!你說你玩股票你問我啊,之前不做的好好的,給你推的那幾只票不也翻倍了嗎?不好意思打擾我,哎 你說你,那你買的什麼票,滿倉梭哈了5G,勝力機密、雕博士、精準股份。那你這虧損得50%吧。覃扶搖偷瞄了張濤,發現他正豎起耳朵偷聽,心裡想着魚兒上鉤了。繼續說道:怎麼辦,嗯5G這幾個票全出,裡面的莊都跑了,後期還要繼續跌,大盤還有震盪調整,短線的話只有快進快出。什麼時候能回本,短期內我不敢給你保證,年內沒什麼問題。行吧,可這忙不白幫你。覃扶搖重複着虛擬表哥的話,一步步帶着張濤進入自己的模式。結束了這通“電話”張濤被自己說得內容深深吸引住了。
張濤內心波瀾壯闊,聽這個陌生人的話,是做股票操盤的,貌似還挺厲害。自己要不要問問,可別人又不熟,幹嘛幫自己。不過他的話語確實讓張濤重新燃起了一絲生的希望,不管了大不了自己給他一部分收益。只要能回本。
張濤下定決心之後,覺得自己坐在這護欄上有點尷尬就下來。略顯尷尬的問道:“您是做股票操盤的嗎?”
覃扶搖隨口應道;“算是吧,怎麼你也關注股票?”
“是的,跟您剛說的一樣,我買雕博士最高點,現在虧了140萬了快,您能幫幫我嗎?我東湊西湊的錢,虧這麼多我不知道怎麼還了,不瞞您說,今晚我就是跳河結束自己的。我冒昧的請求您救救我。”張濤哽咽着, 撲通一聲跪在覃扶搖的面前。
覃扶搖快步走上前扶起張濤,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咋還要跳河,你家裡人怎麼辦,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總能熬過去的。幫你可以但是我有兩個條件:我盡力而爲,幫你回本,但不幫你打包票;我負責的你賬戶操作,你不能指手畫腳,當然你可以看我一週的操作,要是收益滿意的話,我希望你遠離股市,安心過好自己的生活、工作,你看這樣成嗎?”
張濤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連點頭說好。兩人約定好明日在外國語大學的附近叫索菲的咖啡館,在互相加了微信之後,覃扶搖還是不放心張濤,目送他坐上出租車之後,覃扶搖扶着護欄,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自己幸虧安撫住了張濤,要不自己估計這輩子都會揹負着良心的譴責。覃扶搖順便給自己大學同學兼最好的朋友劉芒打個電話,記得上大學那會兒自己記住的第一個同學就他,長的高高瘦瘦的,看着挺斯文,帶個無框眼鏡,沒一個星期就本相畢露,見第一面就搞定了我們之前的班花,覃扶搖有時候在想最孩子的還是父母,直接就看透了他的本質。覃扶搖決定帶帶劉芒,因爲上一世劉芒是自己爲數不多在自己快露宿街頭的時候,借錢給自己的人。
“喂,騷貨,幹嘛呢?”
“刷短視頻吶”
“我這兒有兩隻確定的股票跟不跟,一個月20%以上,做嗎?”
“窩糙,這麼狠嗎,我手上就25萬的閒錢,首先說好啊,這可是我娶老婆的本錢,你要弄沒了,下半輩子你養我;要是賺了咱倆去日本玩一趟,我請!”
“沒問題,這次你請定了。”
劉芒:“這麼牛皮嗎,行,一會我把賬號發你微聊上。”
掛完電話,覃扶搖就睡了,這大概是睡得最安穩的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