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生活,總是顯得那是閒適,那麼溫暖,那麼讓人懷念,那麼讓人沉浸的難以自拔。
卸下了厚重的鎧甲,卸去了政治場上的爾虞我詐,換上家居的常服,換上和妻子兒女們在一起的一顆親情之心。當遠離了戰爭和爭鬥之後,顧同的內心,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甚至覺得,在家裡面的這五天時間,比他過去一年之中的快樂都要多得多。
這五天來的時間,顧同不僅和幾個孩子們慢慢變得熟悉了起來,更重要的是,妻子們也得到了他的愛撫和滋潤,就連一向在牀第之上保守一些的芸娘,在那晚都顯得瘋狂無比。更不要說濃烈的和一團火一樣的柳師師,和柳師師的那一夜,幾乎讓顧同累的起不了牀,要不是天亮的時候答應會盡快讓柳師師懷孕,只怕這丫頭還會壓着不讓顧同起牀。
芸孃的溫情脈脈、柳師師的熱烈瘋狂、安悅兒的熱情、沈默孃的主動,晴兒的羞澀動人。五天的時間,五個女子,要不是丘處機送的‘御女心經’,只怕第六天的太陽,顧同都要看不到了。
從晴兒的牀上爬起來,顧同有些溺愛,有些苦惱的輕輕的吻了一下晴兒的額頭,然後就準備起牀。
儘管家中嬌妻無數,可是要像這樣下去,恐怕他還真有交不起公糧的那一天。可是雖然累,但是顧同卻一點兒也不願意讓那個女孩受到冷落,離別了這麼久,累就累一些,只要老婆們能高興,能快樂,難道自己付出一點兒還不行嗎?
幸福苦惱着的顧大人,心中一面思考着幾位老婆給自己下達的傳宗接代的政治任務,一邊出了屋子,往花園中健身散步。
一如離家之前,家中的一花一木,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動,就連自己夏天的時候喜歡在走廊下躺着看書用的躺椅這個時候也都靜靜的矗立在那裡。
看着這一切,顧同怎麼會不明白芸娘他們的心思,見物思人,也許,自己走後,芸娘她們所能寄託思念的恐怕就是這些往時自己走過的、坐過的地方吧。
“三郎,起這麼早,也不知道多休息一些時間。”
繞過花園,想要去廚房親手爲顧同置辦早餐的芸娘,看見顧同對着小花園一個人出神,還以爲顧同在想什麼呢,連忙關切的詢問道。
轉回身,看到芸娘一臉的關懷,顧同微微一笑道:“能想什麼,還不是看你們將這個家操持得這麼好,我心裡面感動啊。”
將芸孃的手牽起,顧同溫情脈脈說道:“剛纔仔細想了一項,這麼多年,我最對不起的,就數你們幾個了,南征北戰,卻讓你們在家裡擔驚受怕,對不起。”
芸娘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隱藏在顧同眉宇之間的憂愁,她本不想說什麼,可是看到顧同這麼煩惱,是以滿是關愛的說道:“傻三郎,我們一家人都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心思嗎?我們在家裡面想你,爲你擔憂,這都是應該的,我們是你的妻子,如果我們都不想你了,那就是我們不稱職了,在說這個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家,是我們一起的家,我們不爲這個家,我們還能爲誰的家?”
芸娘這個話到說的沒錯,不管是芸娘、柳師師還是安悅兒、沈默娘,乃至晴兒、烏蘭、樓念慈,都是失去了家人,也就是說,只有和顧同的這個家,纔是她們的家,是她們唯一的家。
這個家裡,有她們的丈夫,有她們的孩子,有她們一起生活的回憶,也只有這裡,纔是她們的家。
聽着芸娘輕聲細語的說着他離家之後家中發生的一切,顧同的內心,這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那些愧疚,那些不安,那些對不起,這纔算是慢慢散去。
“三郎,你要記住,一家人生活,是不需要對不起,不需要愧疚,只要家裡面的每個人都能快樂,都能平安,都能健康,這比什麼都要重要。”
芸娘說完這席話之後,笑了一笑,這纔去廚房之中爲顧同做起了愛心早餐。
芸娘走後,顧同一個人靜靜回味着芸孃的話,那些言語,讓他感動,讓他覺得溫暖。
“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幸福快樂,一定。”
顧同握緊拳頭,對自己,發下了一生的誓言,一生必須遵守的承諾。
這不是責任,不是義務,這是一個家中的成員應該爲這個家所要做的必然,作爲一個男人,這一切,他就必須做到。
在家中後面的幾天時間內,顧同完全的沉入到了這種家庭生活中來了,這樣的家庭生活,不僅讓他覺得溫暖,這份溫暖,同樣也讓家中的每一個成員都覺得快樂。
孩子們每一天有都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自家老爹顧同講故事,好在西遊記啊之類的神怪故事,一個個都聽的孩子們驚呼不斷。
哪怕顧文聘和顧文婷兩個小傢伙還都聽不明白書中的故事,可是通過顧長生那一系列誇張的表情,兩兄妹也能跟着興奮半天。
顧同也不忘督促顧長生的學業,事實上此時的顧長生,已經不再是顧家長子的身份了,可以預料到的是,將來,這片江山,這片顧同爲之流血流淚的地方,終將要傳到顧長生的手中。
顧長生將來的擔子,不可謂不重,看着小小的人兒,每天要承擔着超乎他這個年齡的學習任務,有的時候,連顧同自己都看不下去。
可是,他沒有過多的選擇,這是必然。
好在顧長生也能懂事,看着孩子樂於學習,顧同內心之中的牽掛,這才淡了許多。
就在顧同給自己放的半個月假的最後一天,樓念慈、烏蘭兩個人終於嫁進了顧家的門,雖然是納妾,可是顧同也不想讓烏蘭和樓念慈覺得有輕視,這一天,府中不僅將婚禮佈置得十分隆重,就連來的客人,也都是朝廷之中顧同的嫡系。
這一切,都讓初進顧家門的烏蘭和樓念慈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