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釋放精神力直接探入嚴宇澤的腦海,像他這種普通人比之列車上的匪徒都不如,根本無需接觸他的身體,就可以悄無聲息的獲取他最不爲人知的私密。
嚴宇澤一臉驚恐的看着雲蕭,彷彿見鬼了一般,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說話也磕巴起來,“你,你是什麼人,你……你怎麼知道的?”說完話,他望着衆人看過來的鄙夷眼光,臉色如豬肝一般難看。
雲蕭冷哼一聲:“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現在你再大言不慚的說一句,自己很高貴?!”
嚴宇澤無地自容地低着頭,哪裡還敢說話,就差把腦袋塞褲襠裡了!
“還有你,爲了跟別人攀比,把女孩最寶貴的第一次賣給了一個五十多歲的暴發戶,得到的兩萬塊錢三天就給你敗光了。而後你再也受不了沒錢的日子,多次就範。富城酒吧這個名字,不陌生吧?在那跟陌生人夜夜笙簫了多少次還記得麼?哦,對了,你傍上這個所謂的官二代之後,好像還真就沒回去過了!”雲蕭指着濃妝豔抹的李明菲,緩緩道來一件件震驚旁人的秘密。
“你......你他麼的放屁!”李明菲被揭穿秘密,臉色大變,氣急敗壞的大罵。
雲蕭一臉平淡,嘴角微挑,“哦?需要打給富城酒吧老闆問問曾經有沒有你這號小姐麼,或者說直接問問你曾經是多少號?我想在座的這麼多公子和大少打聽這點事,不難吧?”
聞言,李明菲一瞬間面如死灰,渾身巨顫,眼看着已經站不穩了。
“啪!你個臭女表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他麼知道裝清純,到現在老子都沒有上過你的牀,枉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嚴宇澤看着默認了事實的李明菲,一個大嘴巴呼了過去。
被打的一個趔趄的李明菲,猛地躍起掐住嚴宇澤的脖子,大喊道:“就算我是個小姐,那你呢,你不過就是個私生子,又比我高貴到哪去?呵,這麼說來你跟我倒是般配的很呢!”
“你!”氣急敗壞的嚴宇澤擡手又要打去,這時一個大喝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夠了,住手!”隋文浩眼神中有一絲怒火閃過,臉色不悅的發號着施令。
“老大……!”
“還嫌不夠丟人麼,我過生日請賈少前來捧場,這是給我多大的面子,難道是看你們這出鬧劇的麼?而且,還讓這位雲公子看笑話?”隋文浩滿臉怒意,之前楚語薇跟雲蕭在那有說有笑就讓他很是憤怒了,所以說話時特意把“公子”二字咬的很重,嘲諷之意顯露無疑。
“公子?隋老弟你真是太擡舉他這個鄉巴佬了,在我們賈少面前,誰敢說自己是公子?”沙發中央,主位上一個性感妖嬈的美女上半身倚靠在一個眼鏡男身上,語露諷刺。
眼鏡男賈一鳴淡然地擺了擺手,推了推鑲着金邊的眼鏡,顯得氣度不凡,“琴兒,我不過是賈家最不成器的三兒子罷了,這位雲兄弟可能根本就看不上眼!”
隋文浩一臉陪笑的笑道:“賈少雖然只是三少,不過卻是咱們靜海賈家第二順位繼承人,當前過億身價還是有的,而對於某人來說,這些錢夠他掙幾百輩子吧!”
“哈哈哈!”隋文浩手下的幾個小弟配合着放肆的大笑。
“你說的沒錯,對你我確實看不上眼,哪怕你是什麼靜海賈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一樣!”雲蕭眼神直視賈一鳴。看上去面無表情,實際上他已經怒火中燒,這個賈一鳴和隋文浩就是導致楚語薇留下陰影的惡少,雲蕭豈會放過?他就是要找他二人麻煩,逼他們就範!
“鄉巴佬,你在找死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和什麼樣的存在說話?”隋文浩指着雲蕭一臉嘲笑。
“今天我算是理解了,什麼叫做癩蛤蟆過馬路。愣裝迷彩小汽車!”,妖嬈美女琴兒好像感覺這個歇後語極爲有趣,笑的那個開心。
“哈哈,看他的衣服,真像個癩蛤蟆!”嚴宇澤和李明菲彷彿瞬間就和好了一般,同時譏諷着。
“哈哈哈!”又是滿堂鬨笑。
“小子,今天是我隋老弟過生日,我不想大開殺戒,否則單憑你那句話,你就活不到明天。自斷一臂滾吧,本少爺不想讓你一個下等人在這礙眼!”賈一鳴不耐煩的揮手揮,隨後一副慵懶的神情繼續摟着懷中的美女。他高高在上的語氣不像是在說着殺人斷臂的殘忍之事,而像是在跟親朋好友嘮着家常一樣。
雲蕭搖頭嗤笑道:“就憑你?也敢收我一臂?”
“你瘋了?少說兩句!”秦月瑤感到事情越發嚴重了,她可是深知賈家在靜海的實力,不說黑白兩道的關係,單是資產比之秦家就多了幾倍!
看着雲蕭依然平淡傲然的神情,秦月瑤生氣的同時有些後悔讓他跟來受這般侮辱和威脅,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雲蕭被人扣下或者斷了一臂,她如何跟母親交代,秦月瑤只好站出來爲他說話:“賈少,他是我朋友,鄉下來的不懂規矩,你看在我父親秦天嘯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回吧!”
“我與秦叔叔有過幾面之緣,可以給你這個面子,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他把這桌子上所有的酒都喝了,我就放過他!”賈一鳴語氣中帶着戲謔,說話間動手把玻璃茶几上所有的酒全部歸在一起,碼成四排,加一起不下二十瓶!
雲蕭面色依舊很平靜,淡淡的說道:“同樣的話,我送給你,你把這二十瓶酒喝光,我就饒了你!”
說是這麼說,就算賈一鳴全喝了雲蕭也不會放過他,何況這富家大少怎麼可能平白受雲蕭威脅呢?
“這個鄉巴佬他麼的嚇傻了吧?”
“靠着身後的女孩子求情放他一馬,他卻蹬鼻子上臉,以爲賈少是軟柿子?”
“看來今天這個鄉巴佬走不出這個包廂了!”
衆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雲蕭,不禁搖頭爲他哀悼,而云蕭也完全無視、不爲所動。
“好,你個鄉巴佬有種,今天本少陪你慢慢玩!”賈一鳴揚起頭,神色傲然。
雲蕭搖了搖頭,嗤笑着,“我時間比你寶貴,沒空陪你慢慢玩,把你能叫來的打手保鏢全都叫來吧!”
“打你個鄉巴佬還需要打手和保鏢?”賈一鳴自信的哈哈大笑,拍了拍隋文浩的肩膀,“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存在啊?隋老弟啊,麻煩你告訴他吧,讓他當個明白鬼!”
隋文浩雙臂抱胸,譏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賈少從小練習跆拳道,現在已經是罕見的黑帶三段了,就你這樣的,十個都不夠賈少打的,真是不自量力。識相點自斷一臂,沒準賈少心情一好真就饒你一條小命!”
看着危在旦夕的雲蕭,楚語薇十分焦急的搖了搖秦月瑤的胳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瑤瑤,咱們得救他,不行我們報警吧!”
“語薇,你難道忘了,嚴宇澤他爸就是這片區的公安局長,你認爲報警能有用麼!”秦月瑤無奈的搖了搖頭。
楚語薇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那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那個什麼賈少可是跆拳道黑帶啊,雲蕭真的會被打死的!”
“我出去給我爸爸打個電話,至於能不能救他只能看他的命了!”說着秦月瑤拿出手機轉身出了包廂。
雲蕭看着四眼田雞賈一鳴倨傲的神色,沒有理會,踏着沉穩的步子快速向他靠近,氣勢逼人。
賈一鳴猛然站起,一米八幾的身高足足比雲蕭高了半頭,隨着他站直了身體、扭頭握拳,“嘎吱嘎吱”的聲音傳遍全場,原本有些斯文的形象顯得十分暴力。
不過雲蕭還是一臉淡然,賈一鳴看着他這種完全無視自己的表情,怒火中燒,氣息猛地再拔高了三分。
“死吧!”賈一鳴雙腿發力,原地躍起空中旋轉360度,一個華麗的迴旋踢直奔雲蕭的太陽穴而去,褲腳被極快的速度震得呼呼直響,不到半秒充滿力道的一腳已經接近了雲蕭的面門。
雲蕭依然一動不動。
“這小子怕是嚇傻了吧!”
“切,一個鄉巴佬懂什麼是跆拳道?”
“就是,況且賈少這一腳速度如此之快,別說抵擋,我看他連躲的實力都沒有!”
看着雲蕭呆在原地,場間一片譏諷。
雲蕭不動,不是因爲賈一鳴速度太快讓他動不了,而是他速度太慢了,完全沒有讓雲蕭提前做出反應的必要。
“番邦武術,花拳繡腿!”賈一鳴的腳離雲蕭的臉還有半尺的時候,雲蕭動了,快如閃電,只是簡單快速出手在他膝蓋後側和大腿內側各擊一拳,就完全的卸掉了他的力,隨後接住他的右腿,腳下劃了一小步,一個擰身就把一百七八斤的賈一鳴直直的甩出五六米遠,“咚”的一聲懟在了包廂門上。
隨後直直落下,啪的一聲拍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全場皆驚!
剛纔還在嘲諷雲蕭不懂跆拳道、躲都躲不開的人,全部閉上了嘴巴!
雲蕭當前雖然只是築基入門的修爲,但是雙臂加一起也有千斤巨力,扔出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人,實在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