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徐虎手下的第一號戰將———老疤,那天在皇朝KTV一號貴賓廳他被雲蕭擊敗,而後他更是親眼目睹了一幕幕讓他餘生難忘的場景,他也不再覺得被雲蕭擊敗是什麼丟人的事,相反還把雲蕭供作神明一般,內心中滿是敬意,生不起一絲怨恨。而後來周天海直接對着所有旗下的場子下了死命令,只要是雲蕭出現,任何人不得有任何得罪,否則直接沉江,絕不姑息!
而秦月瑤是雲蕭身邊的女人,自然也怠慢不得,她出現在這裡,難道里面……
老疤瞪大雙眼,臉上漸露驚恐之色,額頭冷汗嘩嘩直冒,他顧不上擦拭,趕緊問道:“秦小姐,難道雲先生也在裡面?”
“哦?怎麼,他不在你是不是就要帶着小弟打進去?”,秦月瑤掐着腰,一雙鳳眼盯着老疤,話語間透露着高傲。
“不敢不敢,我這就讓手下過來給您賠罪!”老疤嚇得連連擺手,而後怒指着身後的馬振南一幫人,“你們幾個都他麼給我滾過來!”
馬振南一驚,感覺到事情不妙,但是他又不敢違抗老疤的指令,趕緊小跑了過去。
“疤哥,您有什麼吩咐?”,馬振南不敢直着腰,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問着。
老疤二話沒說,“啪”的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而後冷冷的說道:“你自己向着秦小姐賠罪!”
馬振南混跡社會這麼多年,能屈能伸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他抹了一下被老疤一巴掌打的嘴角開裂而流出的鮮血,帶着幾分奴才一般的笑意,恭敬的說道:“秦小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看......”
“你不是要把我留下麼,你想要留下我幹嘛,不妨說來聽聽!”,秦月瑤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語露譏諷。
馬振南再也不敢看秦月瑤絕色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不住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冒犯了秦小姐,小的該死,我該死,該死......”
“啪啪啪”的耳光聲音響起,老疤看在眼裡,馬振南不敢不用力,他一聲重過一聲,嘴角再次流出鮮血,順着有些紅腫的臉頰慢慢流了下來,看着很是悽慘。
“這個絕色美女是什麼人?穿着校服應該是個學生,難道家裡有十分恐怖的背景?”一個眼鏡男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眼中閃過驚訝。
“她是我們靜海高中的學生,是出了名的四大校花之一,她的父親是個富商,家裡有個幾億的資產!”,一個穿着校服的男生有些驕傲的說着。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魁梧大漢是什麼人,不過我聽說這個南哥可是靜海市道上頭號大哥虎爺的手下,區區一個資產幾億的秦家不會讓他和這個大漢這般卑躬屈膝!”,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男人看似消息很靈通的樣子,在那分析道。
“雖然不清楚原因,不過道上的人都知道,虎爺他老人家極其護短,他的手下受了這般侮辱,我看這件事情要大條了!”,一個剃着幹頭、一隻腳踩着椅子上的紋身青年語露尊敬,看樣子曾經也在道上混過。
“年輕人,少說話,以免惹禍上身啊!”,一個老者微眯着眼睛,目光看向窗外的遠方,悠悠的嘆息着。
聽着老者這番話,幾個不同身份的年輕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噤聲不語。
場間只剩下馬振南自己扇着自己嘴巴的聲音,聽着響亮,帶着回聲。
“月瑤,夠了,讓他滾吧,你帶着老疤進來!”,一道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從包間中響起,十分震撼人心。
還在吃飯的衆人因這一道聲音,筷子差點都掉在地上,不論是之前說話的年輕人還是那位老者,都是內心巨震,難以溢於言表。
秦月瑤揚起脖子,似乎狐假虎威有些意猶未盡,而反觀老疤則是有些雙腿顫抖,兩腳像是灌鉛了一樣沉重,舉步維艱。
一進包間,雲蕭有些好笑的看着秦月瑤,也沒有說破。而看着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老疤,雲蕭也沒有冷眼相加,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老疤是吧?坐吧,我有話問你!”
老疤十分魁梧的身材,隨手拽了一個小圓凳坐下了,屁股還不敢完全坐下,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看着有些滑稽。
這副姿態像是隨時準備站起認錯、甘受責罰的樣子。
雲蕭自然看在眼裡,也沒發表什麼意見,開口直奔中心,“老疤,我記得不錯的話,我在五天前打斷了你的右腿,你可否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
老疤心裡一驚,大概猜到了雲蕭會問這個問題,他騰地站起身,恭敬的說道:“不敢隱瞞先生,來靜海之前我是一名活動在東南亞的僱傭兵,因爲執行一次特殊任務,我意外的殺死了一位販毒組織的三號人物,得到了一瓶不明的藥劑,然而噩夢也就開始了。
“那個販毒組織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殺,我一路逃竄直到逃到了邊境,已經無路可逃。那時我連受傷帶飢渴,實在走投無路我把那瓶藥劑喝了下去,然後跳進了湄公河中,想要拼死一搏。”
“沒想到我的運氣還不錯,醒來後我落進了華夏境內,販毒組織雖然兇悍,但是他們不敢輕易越進華夏一步。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身上大小數十道傷口竟然奇蹟般完全癒合了,當時我沒來得及多想,我怕他們有其他內應潛伏在華夏境內,我就一路逃離,水路陸路換乘逃到了靜海,直到遇到了虎爺,這纔算紮了根!”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殺死的販毒組織的三號人物,應該是個島國人吧?”,雲蕭眼中精光一閃,向着老疤問道。
老疤目光中再次露出震驚之色,敬佩之色溢於言表,“雲先生真是神了,您怎麼知道的?”
雲蕭沒有回答他,再次問道:“這十年間你幫助徐虎掃平各大幫派勢力,沒少受傷吧?都是這般快速修復癒合?”
“正是,否則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早就傷痕累累了。雖然我的力量沒有變強,但是除了像骨折這種重創,一般的小傷一天之內也就癒合了,連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不過我隱隱的有種感覺,隨着我每一次傷口治癒,我的生命力在逐漸的流逝!”老疤和盤托出,一點沒有保留他自己最大的秘密。
在今天之前,這個秘密除了他自己,只有徐虎一人得知,而徐虎也是不知道他身上的弊端!
場間其他人很是驚訝,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尤其是女孩,對他說傷口不留疤痕更是感興趣一些。
而云蕭暗自一驚,販毒組織,島國,基因藥劑,果然是玄門!
看來早在十年前,島國就已經在研究基因藥劑了,只不過竟然意外的被老疤搶走喝了,創造出了他這個治癒能力極強的戰士,不過藥劑還是擁有缺陷的,一是未加強任何的身體強度,二是有着減少生命力的副作用,說白了快速修復創傷有些雞肋,因爲一旦受到致命的打擊,就沒有了治癒的機會。
這個藥劑比起雲蕭給鄧修文重塑肉身而服用的丹藥,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十年過去了,不知道島國現在的基因藥劑研究到哪一步,也許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
否則玄門組織爲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劫列車,搶奪傅雨農?恐怕就是要藉着S-300提純之功效,達到基因藥劑的二次昇華,提升基因組織活性的同時,徹底免除副作用帶來的影響。
不過島國和玄門恐怕也是不知道,S-300試劑也是差了最後一步,也還只能算是半成品。
然而島國奸細還在逃,是回到島國了還是潛伏在華夏未嘗可知,只能加大警惕了。
瞭解了事情的原委,雲蕭眼中光芒閃過,打定了主意,對着老疤極其嚴肅地說道:“你可以走了,最近幾天我會有事吩咐你,今天你說的所有話,必須爛在肚子裡,任何人不得告知!”
“是雲先生,那麼我先告退了!”,老疤恭敬的一鞠躬,闊步離開了包間。
雲蕭意念一動,撤去了布在包間四周的結界。雖然外邊的客人在老疤一進去之後就聽不見裡面的聲音,但是他們也沒有多想,畢竟事不關己,誰沒事吃飽撐的自找麻煩。
雲蕭看着其他四人有些面面相覷,不禁淡然一笑,“回頭我再給你們解釋,這裡人多而雜,先吃飯吧,讓他們耽誤了這麼久,菜都快涼了!”
說完,雲蕭對着外邊高喊道:“老闆,把菜給我熱一下!”
......
幾個人吃的都很滿足,肚子鼓鼓的,尤其是鄧修文最爲誇張,走路都快扶牆了,不知道是食物太好吃了,還是讓雲蕭給恐嚇到了。
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很快的過去了,其他人都還好在座位上靜靜地等候着下午的課程,而唯獨鄧修文,足足在操場上走了三圈兒消了消食之後纔回來。
上課的鈴聲如約的響起,美女老師安琪依然穿着職業的套裝,夾着教案走了進來,她輕輕地敲了敲講桌,聲音有些嚴肅地說道:“同學們安靜,有一件事要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