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幫衣冠禽獸,爲了個女的,真就是啥都敢幹唄,我瞅他那樣,也不像差錢的人啊!五百塊錢一次的,還不容易負法律責任的,不香嗎?”
方胖子眯着微醺過後稍微睜不開的眼睛,很是不解這個男人的作法。雖然他自己玩的也髒,但是真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至少心裡還有個道德底線。
“這人啊,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應該姓啥,有錢也好,沒錢也罷,就怕在中間吊着的,自我感覺良好的同時,怪癖也就來,這也是以前受過的教育或者經歷的東西導致的。”
我抽着煙,不以爲然的再次補充道:“男人很好理解,褲襠裡的東西硬了,眼睛就紅了,眼睛紅了,心裡就該沒逼數了,一沒逼數,啥事就都能幹出來了。”
“那他今天晚上過後,褲襠應該拔涼了,夠嗆能硬起來了。”
被我偷偷拿酒水以《觀氣七法》中“望路”強行開眼的方胖子,自然可以看到一切的變化,那個上廁所的女人,是飄着走的,只是在這個雜亂的場合之中,沒人注意到。
上廁所其實只是藉機給男子一個機會,一個讓男子自以爲全部安排妥當,對方會上當受騙的機會。
就在我看到男子下藥的一剎那,系統媽媽自動將任務線索更新,讓我跟蹤這個男子,但是並沒有說明,我需要拯救他或者戳穿他乾的骯髒事。
如果這次不是傀儡鬼,換作任何一個普通小女孩。
那會是什麼下場,在齷齪一點,這個男人會不會拍下點小視頻,上傳到什麼91網站,順便從中獲利。
一起不敢想象。
所以,得給他一個能夠痛徹心扉,以後想起這事就哆嗦的教訓。
我仰頭喝光啤酒後說道:“胖兒!你盯着他點,一會要是走了,咱倆就跟上。”
“妥了!”
方胖子機智的儘量不引起人家注意,而窺視他。
“你倆是幹啥的啊?”
一桌的男孩有點喝上頭的意思,梆硬的舌頭,說話含糊不清,摟着他姐姐的肩膀,特別小鳥依人。
“FBI聽說過沒有?”
方胖子神神叨叨的回答。
“聽說過,不是研究外星人的嗎?”
男孩大腦轉不過彎,方胖子說啥,他信啥。
“我倆就是FBI特派專家,專門研究外星人如何繁衍後代的,沒有眼的情況下,棍是如何插進去的。”
方胖子混不吝的忽悠男孩。
“那玩意的!”
男孩對我挑着飛眼,不忌諱的暗示:“前面不行,就走後門唄,實在不行,就抹點潤滑油,啥都解決了。”
“老弟兒!”
我尷尬的撓撓頭:“你喝多了啊?抹油咋都幹出來了呢?他說啥你信啥啊?你要是真喝多了,咱就回家吧。”
“哥……”
男孩突然藉着酒勁,眼淚汪汪的抓住我手,有點語無倫次的磨叨:“我活的好累啊!我在學校喜歡了一個男生,我一直不敢對他表白,他特別優秀,長的特別陽光。就是沒你帥,可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在世人面前牽着手,讓世人承認我們的關係…”
“小臣,你喝多了。”
冷漠臉小姐姐拽開男孩。
我面對這個問題,打心裡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所以只能講一些不切實際的道理:“老弟兒,你別多想,你現在這個年紀,好好學習纔是重要的。把將來面對現實的資本基礎打好,以後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畢竟當今這個社會,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年輕人正在也逐步接受你這個情況,所以以後就都好了,看開點。”
“哥……”
男孩落寞的低下頭:“你能抱我一下嗎?一下就好。”
“呵呵……”
我表情僵硬的尬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燚哥!那個女的倒了!”
方胖子逗弄男孩兩句之後,便將眼神片刻不離的放在男人身上,終於等到女人喝了一口酒,終於等到女人倒在男人的懷裡,終於等到男人一副擔憂的神色把女人架起來,往酒吧門外走。
“別慌,咱倆跟在他後面就行。”
我直接起身,衝男人所在方向走去,大概保持個五米距離,便不再深追。
“多謝款待,回頭咱企鵝信聯繫!”
方胖子優雅的鞠完躬道謝,便跟上了我。
“姐,他倆到底是幹啥的啊?”
男孩到這個時候,依然沒搞懂我倆是幹啥的,可能更加相信我倆是研究外星人的特殊案件調查組成員。
“幹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吧…呵呵…”
冷漠小姐姐始終淡定的抽水煙,雙眼瞳孔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幽光,冷笑着衝男孩說道。
……
我和方胖子遠遠的吊在男人身後。
反正到現在,男人也沒發現他懷裡的女孩,爲什麼身體觸感不一樣,摸着還TM拔涼。
“他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他也沒跟我似的,那天晚上喝多了啊!”
方胖子都傻乎乎的開始吐槽了。
“豬撞樹上了,他撞豬上了,不會腦筋急轉彎了。”
我開着感應能力,在路口轉彎的時候,見到男子的正臉,此時的他眉心上方的天庭火,已經烏雲密佈,危危可及,隨時會被擊散一樣。
這是被鬼迷住心神,最典型的象徵,而且屬於男子的先天之氣,正在被懷裡裝睡的女人,一點一點吸食。
不像之前套方胖子似的小火煮青蛙,完全屬於快刀斬亂麻,恨不得這一晚直接給男人禍害死。
“進賓館了。”
方胖子小聲的提醒我。
“你帶身份證了嗎?”
我同樣小聲的問道。
“帶了。”
方胖子快速回答我。
“你去開房,我先去追他,看看他住幾樓。”
我吩咐完,先一步往前走,裝作開完房的顧客,緊隨其後的進入賓館電梯。
“你幾樓啊?”
男人抱緊女孩,略微有些警惕的問道。
同樣,女孩沒有一點多餘的反應。
“你幾樓啊?”
我放鬆心神,儘可量當成什麼也不知道:“女朋友喝多了啊?讓小姑娘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我六樓。”
男人並不想搭理我。
“哦哦哦,我給你按。”
我先按了六樓,後按了五樓。
接着等待電梯上樓。
我吹着口哨,用餘光觀察男子,男子的天庭火跟熄滅沒啥區別,徹徹底底的淪陷在傀儡鬼的套路中,還渾然不知,甚至可能覺得,懷裡的女孩,好像比上一秒鐘更TM漂亮了。
一晃到了五樓,我毫不猶豫的走出電梯,隨即奔着安全出口的標識找到樓梯間,三下五除二的順樓梯間跑到六樓,掏出電話給方胖子發企鵝信:“人在六樓,已經進屋了,你開六樓的房間就行,咱倆今天晚上就得在這住了。”
一切好像太過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