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罵了,注意你的素質。”
系統媽媽得意慢慢的象徵這場嘴仗她取得了勝利:“咳咳咳,有觀衆已經來了,你快好好直播吧。”
“切!今天不跟你計較了,下不爲例昂!”
我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畢竟幹啥做啥都是系統媽媽說了算,我除了過過嘴癮以外,也沒有別的反抗辦法,等我道行修爲到達一定程度的,絕對把她擬人化,然後讓她至少三天下不來牀,想到我就胯骨疼!
大爺的!
我憤憤不平的把備用手機拿起來,隨後又關閉禁麥克風選項,面帶微笑的對準手機鏡頭。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
短短的五分鐘之內,竟然聚集了過萬的冥鬼觀衆,直播間彈幕能用山呼海嘯形容,甚至連後臺都沒反應過來,彈幕卡的直接分流發送。
“趙大炮牛逼!”
“骨灰拌飯!骨灰拌飯!”
“你們看他後面有靈車!”
“臥槽!是真要玩靈車漂移啊!?”
“你們仔細看看……不僅有靈車,還有墳包呢!”
“墳頭蹦迪!墳頭蹦迪!”
“蹦迪!蹦迪!”
……
一開始彈幕還在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後來又眼尖的冥鬼看我周圍環境的佈景結構,瞬間了悟並且期待萬分的將直播間彈幕排成統一的隊形:“蹦迪!蹦迪!”
此時直播間冥鬼數:15023。
我自信盎然的對鏡頭打招呼:“各位觀衆朋友們,晚上好啊!我就是那個鬼見鬼愛,墳見墳開的知名主播趙大炮,不玩好的不玩貴的,就想玩點不要命的!”
“蹦迪!蹦迪!”
“蹦迪!蹦迪!”
“蹦迪!蹦迪!”
……
“大家先靜一靜!”
我沒想到他們會如此熱情,所以繼續加強鞏固直播間熱鬧的氛圍:“觀衆朋友們!我趙大炮上回說過,這次直播給大家表演在自己墳頭蹦迪,於是我趙大炮說到做到了!給大家拉個近景看看!”
拆下支架上的手機,對準靈車和墳包仔細的照了一圈,而後又將手機放回支架裡:“大家都看清楚了吧!這就是我生前的墳包!爲了讓大家開心,咱就廢話不多說!火箭穿雲箭刷起來!錢到位,我在我墳包上跳個四小天鵝都他媽不是問題!繆賊可!嗨起來!”
我大步流星的走到墳包前,雙腿劈開成一條七十釐米的直線,單手指着手機鏡頭,右手打開備用手機的音樂播放器,扯脖子高喊到破音的模仿夜店DJ的術語:“艾瑞巴蒂!在這個基情四射的晚上,讓咱們放掉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緒。盡情揮灑汗水,把壓力發泄出來!!”
“牛逼!”
“土豪在哪?我要看探戈!”
“我要看廣場舞!最炫民族風!”
“讓咱們嗨起來!”
……
“唰!”
樹枝粗壯的分叉枝幹上,掛着系統媽媽事先準備好的LED彩色電燈,在我站好的那一刻,彩燈全部打開,有綠的紅的紫的黑的黃的,刺眼的燈光全部凝結在我的身上,將我恍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蹦迪這玩應,燈光重要,伴奏同樣重要。
“音樂聲在哪裡?!”
我發現此處音樂播放器是不受我控制的,避免氣氛尷尬的冷下去,所以連忙催促系統媽媽將伴奏搞出來。
“沒給!外瑞沒給!”
二十一世紀初的迪廳蹦迪專用DJ響徹雲霄。
我站在墳包上,有點不知所措的無動於衷……說句良心話,我蹦迪的次數屈指可數,實在沒有進行過專業化的訓練與長時間的薰陶。
等等……
這歌咋聽着這麼耳熟呢!?
我沒有節操的先隨着音樂鼓點小幅度搖擺身軀,雙手不停的拍兩側大腿,等到音樂漸入化境,我猛然擡頭的跟着音樂原唱放聲高歌:“愛的是非對錯已太多~來到眉飛色舞的場合~混合他的衝動她的寂寞~不計較後果~”
“臥槽……這年代感……”
“這……是眉飛色舞??”
“我想起生前在老家迪廳蹦迪的時候了……”
“搖起來!”
……
“事後~理不理我,都不關係着結果~”
我尷尬的乾巴唱着,靈機一動感覺現在這個歌詞不夠勁爆不夠照耀,索性大嘴一張重新傳唱:“套套一百萬個有漏洞~快戳破~戳破之後有結果~事後意外不意外你懷不懷孕,都跟我沒結果~”
“哦哦哦~”
我表情微妙的正經讀起一句廣告詞:“你開始了嗎?哦!親愛的!我已經結束了!巴扎黑!”
“他是在開車嗎?”
“這車開的好低級喲~”
“但該說不說,站在自己墳頭上開車的就他一個。”
……
帶着超管稱號的司馬同昭,冷幽幽的帶着殺氣發送一條彈幕:“別亂說話,現在地府也施行掃黃打非,你要是嘚瑟大勁兒了,就把你直播間永久封禁了。”
別的彈幕我沒注意,但是司馬同昭發的我看着了。
連忙對手機鏡頭敬了個禮,再仰頭大喊:“打碟的!給我換一個曲子,這個曲子不夠上頭!”
“叮……”
僞裝成打碟DJ的系統提示音響起。
系統媽媽極爲嫵媚的語氣洋溢整個直播間:“好的呢~宿主~你想要什麼曲子呢~”
“臥槽!居然還有妹紙!”
“讓妹紙出來蹦迪!”
“我們要看妹紙!看妹紙!”
“妹紙!妹紙!”
冥鬼觀衆聽到系統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就全炸窩了,嚷嚷着讓這個聲音的主人上臺跳舞。
“我就說吧……多整幾個東南Y女紙人,比啥都好使……這麼一幫色批,妥妥滴看到女紙人走不動道。”
我趁切歌時間,喘了口氣,看着彈幕,暗罵這幫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女人有我有意思嗎?!
等等……
我好像忘了自己一個隱藏被動技能……
“chuan!”
我剛要準備做出不要臉皮事兒的時候,燈光與天空的光明突然全滅了,環境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回事?!系統媽媽死機了!?”
我真怕系統媽媽出現了事故,畢竟如此重要的場合,出現事故的話,以後人家肯定不會看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超乎我想象。
我猛然察覺到有隻手在我脫的衣服,並且成功的扒掉我的衛衣外套,內搭黑襯衫,下面的黑色西褲,以及好久沒有刷洗更換的黑色皮鞋。
一絲不掛的站在墳包上。
並且有東西在我臉蛋塗塗抹抹。
我雙手捂着不可外漏的重要器官,歇斯底里的大喊:“你特麼脫我衣服幹啥啊?讓我給他們跳鋼管舞啊!”
“唰唰唰……”
沒人迴應我,反而響起了破空聲,隨後又有新的衣服穿套在我的身上,並且給我換上了嶄新干淨的內褲。
“唉?這褲子咋沒有褲襠呢?”
我小心謹慎的摸了摸大寶貝,陡然見發現現在下面穿的不是褲子,更像是裙子。
“咣噹!”
銅鑼敲擊在一起的巨響,如同在昭示着重場戲真正的開演了。
“唰!”
過後一秒鐘,燈光亮起聚焦在我身上。
原本守在手機之前,正在叫罵的冥鬼們,在燈光亮起的這一刻,全部懵逼了,連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不會打了。
但是仍然有零星幾個心理承受能力比較高超的冥鬼,在直播界興高采烈的發着彈幕。
“女裝大佬?!”
“大屌萌妹?!”
“來自未來的美少女戰士?!”
“別說了,這麼一瞅主播漂亮多了……”
“你們瞅那一頭瓦藍瓦藍的頭髮,你們再瞅那平平無奇的胸圍,你們接着瞅那大腿上粗壯的腿毛,你們往死瞅那微微翹起的獨峰……這是特麼的想給我們一種反差萌嗎?”
不知道哪個大佬土豪出手,一個價值一萬陰鈔的穿雲箭唰給我,在特效消失之後,默默的發了一條彈幕:“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主播……鬼鬼號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