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中年陰差懵逼了,斜眼的往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活動活動手腕說道:“你能看見我們?”
“嗯!”
老周提起手中的木製狹長苗刀,瞳孔發紅的大聲呵斥:“我他媽不僅能看到你們呢!我還他媽能殺你們呢!”
這苗刀刀身刻有紅色的不知名道文,在老周運氣激發自身道行修爲的一刻,閃閃發光。
狹長的刀鋒輕而易舉劈落到中年陰差頭頂。
竟然一刀將專屬陰差的官帽,劈了個兩半。
老周喘着粗氣,左右腳各往前跨出一步,紮成個穩當的馬步,左手結成劍指拂過大半刀身,隨後再次出刀的角度非常陰毒,像是猜測到陰差的命脈弱點在哪一般,一刀連根斬飛已經兩半的官帽。
“來人了!”
中年陰差自知不敵大叫隊友,尋求幫助。
老周不爲所動的從褲兜裡掏出一瓶扁瓶二鍋頭,用牙快速咬開瓶蓋,連幹半瓶之後,將白酒瓶子扔到地上,瞳孔因爲酒精的刺激,變得更加豔紅,配上此時他儼然要玩命分出勝負的氣場,像個純粹的大魔王。
其餘兩個陰差聽見動靜,亂忙跑過來探查情況。
可是老周頭也沒回的將苗刀拋向空中,雙手立於胸前,大力合掌,並快速的高喊口訣:“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旛,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
“唰!”
老周雙手燃起沒有溫度的黑色火焰。
“這……”
三人中最爲年老的陰差,似乎猜測到老周現在所使用的是什麼手段,不禁心驚停下前進的腳步,茫然無措的駐足在原地,沒到三秒便嚇到失去精氣神:“跑!快跑!這是個瘋子!”
“往哪跑!”
老周雙腳跺地,騰空躍起將近一米高,跟會蜻蜓點水似的,在空中踏出三個步子,轉眼間來到年老陰差面前。
這年老陰差沒有肉身,乃屬魂體。
可是老周居然神奇的用雙手分別抓住他的腦袋,掐住他的脖子,而且藉着下墜的力,將他託舉到空中。
“劫濁!”
老周輕呼出口,雙手手掌的火焰突曾火勢,竟然觸及到年老陰差的魂體,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景象,燃起足以將年老陰差燒成灰燼的大火。
“啊!”
年老陰差絕望無助痛苦的叫喊,沒一會便沒了生息,連帶火焰和魂體,一同化爲飛灰。
“啪嗒!”
一本暗紅色的陰差證掉落在地面。
老週一腳踩到陰差證上,大小眼的瞅着中年陰差和另外一個青年陰差,撇撇嘴角的冷淡開口:“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起上?”
“……”
中年陰差和青年陰差對視一眼,下了決心的同時綻放出體內蘊藏的別樣陰差氣息,可惜中年陰差沒有官帽的加持,此時此刻道行修爲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
“就你們這幫歪不歪,正不正的東西,再來一百個,我也全TM給你們打個魂飛魄散!”
老周輕蔑的淡定開口,雙手在胸前,極爲諷刺的掐成個不動明王手印,像是在故意挑釁着什麼東西。
“找死!”
中年陰差與青年陰差,從上三路和下三路攻擊老周,可老周掐着手印巍然不動,任由魂體攻擊落在他身上。
“癢癢耙啊?你們就這點張事啊?”
老周將不動明王印拆開,形成兩個針印,左右手對準兩個陰差的額頭,接着毫無顧忌的向前一戳。
“呃……”
中年陰差和青年陰差想去掙扎,想去反抗,可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眼睜睜的看着手印戳穿他們的額頭,點滅他們眉心之間的魂火,隨後無力的魂飛魄散。
“啪嗒!”
兩本陰差證掉落在地面。
老周像模像樣的收回招數,單手插兜,往前兩步彎腰撿起扔着的白酒瓶子,一邊小口喝着沒有灑乾淨的白酒,一邊有禮貌素質的對在場冥鬼開口解釋:“小場面,你們不用怕,該回家的就回家。”
話了,老周撿起三本陰差證和苗刀,瀟灑的轉身走了。
等走到另一條街的拐角處,老周將左手放到鼻邊嗅了嗅,便開始頭頭是道的自言自語:“這股氣息的本源不在這,但也挺厲害,居然用三本陰差證把三個小鬼變成了陰差……咋滴?這是準備要替地府行事啊?我還是得小心爲妙,畢竟現在也不知道對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信仰之下的鬼魂?莫非還是精怪?有意思啊有意思!”
……
我掐着手機,帶着趙火火行駛在黑夜的街道上。
街道附近不少的冥鬼見我主動露出陰差氣息,沒敢自討苦吃的上前叨擾。
“就是這了……”
我擡頭仰望着一棟居民住宅樓,如同看見一個巨大的陷阱等我跳入其中。
“然後怎麼辦?”
趙火火跳到我肩膀上,在我耳邊問道。
“上樓!”
我下定決心的按照系統地圖所記載的層數而去。
單元樓道口的防盜門沒鎖,我推開門一口氣跑上三樓,站在301室房門前,心裡很是忐忑。
現在在這房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人是鬼?
我乾脆果斷的召喚出祖師爺拂塵,以防外一的將耳朵貼近防盜門,去傾聽裡面有沒有其他動靜。
“咣噹……”
房裡像是有桌椅板凳被碰倒一樣的聲響。
“咕咚……”
我咽口唾沫,小心謹慎的往後退一步,接着努努嘴,踢了一腳在旁邊傻呆呆賣萌的趙火火:“大侄子,把這個門想招給打開,聲別太大,裡頭絕對有古怪。”
“你這算用童工不?”
趙火火懶惰的扭了兩下屁股,賴唧唧的把兩個爪子貼到門上,運氣之前宛若沒有餘糧的地主般說道:“我要是給你打開了,你得給我買兩個嗦螺蜜。”
“嗦螺蜜是啥?”
我有點懵逼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啥。
“棒棒糖啊!你還是東北人嗎?”
趙火火不再正眼看我,人形站立的後爪子繃直,前爪子伸直,隨後一道陰氣覆蓋整扇門。
“嘭!”
門被輕鬆打開了。
我見如此情況,冷不丁的一腳把趙火火蹬飛,單手拉住門把手,貓腰往裡衝的同時拽開門。
“呼……”
一陣凌厲的冷風罩我頭皮吹過。
我以爲是敵人出手,直接了當的倒地軲轆一圈,將身體徹底軲轆進房子裡。
“呵呵呵……呵呵呵……”
等我緩過神方纔注意這房子裡吊燈亮着,也聽到一個女人癡傻的笑聲,而且怎麼聽怎麼不像正常人能夠發出的笑聲,甚是滲人,聽完後半夜都容易做噩夢。
“咔嚓……”
我再擡頭看去的時候,看到四米外的沙發上坐了個年輕女子,只不過這年輕女子穿着一身單薄的白色睡衣,睡衣大部分面積被血液浸溼,更爲殘忍的是,她兩個胳膊的皮肉被按釘釘死,密密麻麻的至少有上百個。
即使是這樣,年輕女子仍舊在用訂書器往大腿肉皮釘按釘,並且不間斷的在微笑。
我不算太過慌神的站起身,先沒有管她的在房子裡掃視一圈,風水設局並沒有大凶大惡的地方,同樣沒發現類似針孔攝像頭用來偷拍的監控設施。
等等!她頭上的那個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