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宿主注意遊戲規則,嚇鬼才會得到恐懼值,鑑於宿主第一次使用鬼王面具,不懂得妥善處理,所以略施小懲罰,扣除宿主三個月壽命。”
系統毫不留情的說完話,緊接着數字鐘錶便沒了90天的壽命,一點機會不給。
“沃特發?!”
我眼睜睜的瞅着90天壽命和水一樣被蒸發掉,心臟噗通噗通亂跳,鑽心疼痛讓我緊捂住胸口。
這波,這波也太坑人了吧!不就嚇了一下人嘛,能給人嚇成啥德性啊?能嚇腦出血啊?
我嘴裡咒罵着系統媽媽的同時,向男子走去,湊到面前,才發現男子已經翻白眼吐沫子,大小便失禁,尿水直接呲出褲子,滿地都是排泄物,一股糟心惡臭充斥我的鼻子。
好像TMD確實玩大了!
我伸手拍拍男人的臉蛋:“哥們兒,有事沒事?用不用去醫院啊?”
“啊?咋的了?”
男子被我幾個輕柔的嘴巴扇醒,停止口吐白沫,精神暫時處於混亂狀態,緩了三分鐘才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仍是帶面具的我。
“操……操……”
男人用顫抖的手指指着我,嘴角抽搐的想罵人卻罵不出來,如同佛光返照般的站起來,襠部滴流着榨乾身體的尿液,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完全沒了罵人的架勢。
“不是……你操啥啊?我又沒惹你,我還救你一命呢!”我心煩意亂的扒拉開他手指頭。
“操你媽!鬼啊!”
男人和紙人鬼的動作如出一轍,非常神奇的保持着左腳畫圈右腳踢跑步姿勢,轉身向另一條街跑去,似是爆發出身體全部潛能,沒到一分鐘,人就沒影了。
“瞎叫喚啥啊?”
我嘴裡吐槽道,幸好系統媽媽這次沒判定我算是嚇人,要不然又得沒九十天壽命。
“我咋就不信呢?真有這麼嚇人嗎?”
我半信不信的打開手機相機,調到前置攝像頭,對準自己,左手特意擺個剪刀手,準備來個自拍,慶祝一下。
可是,我看見手機畫面裡的人頭,根本不是人頭,整體臉部皮膚呈暗黑色,國字臉臉蛋四周圍繞着死氣沉沉的黑氣,四個尖銳獠牙分上下兩個部位凸到口外,兩個圓鼓鼓一大一小往外吐出的紅色眼珠子,並且源源不斷的流着鮮血,一對碩大的招風耳,耳垂錘到肩膀,跟劉備似的,鼻子兩側鼻翼極其寬大,彷彿一個裡面能插進五根大蔥。
總結起來,比美圖秀秀的特效還要逼真,一點都不像面具,更像是我本來就是這麼一副面容。
“沃特發!?鬼啊!”
我被自己嚇個夠嗆,手中手機好懸甩出去,幸好最後關頭,反應過來鏡頭裡就是我戴鬼王面具的模樣,手機方纔倖免於難。
“呼……”
我關掉手機長舒一口氣,雙擊太陽穴收回鬼王面具,感嘆一聲:“這以後是真不能瞎戴這玩意啊!把人活活嚇死,可就攤大事了!這九十天壽命扣的不怨啊!”
順便在心中默默祈禱大兄弟別嚇丟魂啥的。
我徹底明白鬼王面具的作用,現在沒啥太大機會施展拳腳掙恐懼值,畢竟現在孤立在外的橫死鬼什麼的不是太多,等以後有機會再搞吧,反正現在壽命也夠用,一時半會死不了。
“小小的人兒啊,風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
我雙手抱膀的哼着歌謠,一步三晃悠的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隨隨便便買了二百塊錢的零食,準備給家裡的老姐打個牙祭,等明天聯繫狐朋狗友,看看哪有合適的房子,二萬塊錢雖然不多,但是租房子夠用了。
換個房子,老姐應該會很開心,不用再跟我遭罪了。
奢侈的站在街邊攔個出租車,四十多分鐘後回到我所住的郊區。
站在樓下,提着手中的塑料袋,我居然有種恍然隔於世的感覺,復活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這個世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是真發生的嗎?
我自嘲的搖搖頭:“瞎想也沒用啊!還得努力活下去阿……唉!”
上到五樓,先敲敲老姐單間的門,過了好一會沒人迴應,老姐應該是睡着了,確實現在太晚了。
我只好提着袋子回到閣樓,進屋後將袋子放到牀邊,脫好衣服,躺到牀上,給被子蓋好。雖然現在身體素質加強了,但是該睡覺還得睡覺。
秉着這樣的想法,我雙眼半睜半合朦朦朧朧昏昏欲睡馬上要進入夢鄉的時候。
“叮!”
系統提示音生怕嚇不死我似的。
“沃特發,這是要幹啥啊?”
我謹慎的握緊被角,擡頭向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變化。
“唉!虛驚一場!”
我掀開被子往上一拽,想來個矇頭大睡,可被子剛剛掀開,餘光往漆黑的被子裡瞄了一眼。
“臥槽!”
當場嚇得我連土味英語都不說了,因爲我看見了一張自帶亮光卻又蒼白無力的女人臉出現在我肚臍眼位置,瞪着一雙血目,饒有玩味的眼神中盡是怨念。
“叮!”
“加載結束!歡迎宿主體驗初級恐睡幻境!”
系統媽媽妥妥的是學壞了,咋說之前還來個百分之多少,現在直接加載結束,不給我一丁點準備的時間。
愛情來的太快,就TM像龍捲風。
多麼似曾相識的場景,多麼別出心裁的出場方式,多麼讓人心生恐懼。但是機智如我,迅速做出反應,立馬將被子捂嚴實,只要我不看她,她就出不來,混過了幻境時間不就得了嘛。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系統安排的不是一個鬼!
“歐卡桑!”
牀頭櫃上方蹲坐着個只穿着白色兜襠褲頭的小男孩,這小男孩估摸有五六歲,瘦的前胸貼後背,小臉煞白卻化着濃重不符合年紀的煙燻妝,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又直勾勾的凝視我,像是在訴說他對世界懵懂無知的怨恨。散亂的頭髮帶有血跡,遮蓋住額頭,有點嬰兒肥的臉蛋顯得異常憨態可掬,如果去掉煙燻妝,這絕對是一個人見人愛的萌娃。
“吱……吱……吱……咕嚕嚕……”
被子裡的女人發出非人般的聲響,這聲音聽得我暈頭轉向,像是被人割破了氣管,刺穿了舌頭,硬生生從嗓子眼裡含着一大口口水,硬硌咯一樣,而且似乎是在迴應小男孩。
緊着被子鼓動兩下,一個弧度擰過360度骨關節的細長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粗短的手掌不是很用力掐住我脖子。
男孩亢奮的大叫:“歐卡桑!歐卡桑!”
“吱……吱……吱”
女人迫切心急的想要出現,隨後一個頭從被子裡掙脫出來,溼漉漉的頭髮最先碰觸到我的皮膚,有紅色的不明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
這到底是什麼狗日的恐夢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