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如果你退位的話,你覺得誰最有可能當上新家主?”石鍾直接問道,他尋找主謀的方法一向簡單粗暴,那就是誰獲利最大,誰就是幕後主使。
“那應該是蘇鵬了。”蘇廣浩道:“從血緣關係上看,蘇鵬是和我最親的關係,他是我的堂弟,也是晴兒的二爸。”
“但是蘇鵬對我和晴兒一直不錯,說句難聽的話,即便是他真的想要繼承這個位置,也有很多種辦法,絕不至於採取如此極端的辦法啊!”蘇廣浩還是無法相信:“甚至,當初的晴兒一直不屑於繼承家主企業,我曾有數次動過讓蘇鵬來繼任家主的想法,他真的不需要這麼做。”
退一步說,蘇廣浩或許能夠接受有族人對他圖謀不軌,但也絕不願意相信是蘇鵬所爲,畢竟那是他最親的人,他對蘇鵬也一直是委以重任,可以說蘇鵬在蘇家完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蘇晴則是緘口不言,她瞭解自己的父親,有些事情的確讓他難以接受,甚至她內心也是不願意相信的。
“學長,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千萬不能找錯目標啊。”蘇晴提醒道,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當,還有可能影響到永輝財團。
“那就進一步確認一下吧。”
石鍾拿出手機,撥通了江若的電話。
“石先生,又有什麼吩咐呢?”電話那頭傳來江若似調侃的聲音,這個聲音讓蘇廣浩的面色變得非常精彩,這是那個紅寡婦?
如果不是認得江若的聲音,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紅寡婦居然會用這種奇怪的語氣和一個“合作伙伴”通話,簡直毀三觀啊!
“紅姐,我想知道蘇鵬這個人的全部資料。”石鐘沒有墨跡,張口就來。
“蘇鵬啊?”
江若幾乎沒有遲疑,便是娓娓道:“蘇鵬是蘇家家主蘇廣浩的堂弟,是未來最有可能成爲蘇家家主的人,他名下有着三家公司,資產全部都在百億左右,基本上黑白兩道都有不淺的關係。石先生,不知道你具體想要知道他什麼方面的消息呢?”
“我主要想知道他對蘇家家主這個位置有多大的慾望。”
“這個啊,這個恐怕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清楚具體的值,不過從他的所作所爲當中能夠看出一二,這些年蘇鵬在蘇家的地位日益提高,很多蘇家人甚至以他爲首,在很多大事的決意上,蘇鵬和蘇廣浩也是分歧不斷,蘇鵬一直認爲是蘇廣浩阻礙了蘇家的發展,事實也確實如此。蘇廣浩這個人行事極爲謹慎,他不願意去冒險,這種心態通常賺不了大錢,而蘇鵬則是一個典型的冒險主義,他是一個不滿足於現狀的人。”
“因此,我認爲他對蘇家家主之位是志在必得,但是卻也不急於一時,他對蘇廣浩還是有些感情的。”
此話一出,蘇廣浩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看吧,他想的沒有錯,蘇鵬絕不是那麼惡毒的人。
石鍾突然問道:“紅姐,你覺得讓蘇鵬接替蘇廣浩作爲合作伙伴如何?”
“不可以,蘇鵬遠不如蘇廣浩那般透明,他不是一個甘願寄人籬下的人。”江若一字一句道:“蘇鵬這個人曾經洗過明泰集團的錢,甚至利用灰色地帶的勢力把張秋都給坑死,我想他這個人應該是不符合石先生你的合作理念的。”
“畢竟,他不是女人。”
最後這句話,江若說的若有深意,似乎有着某種調侃的意味。
此話一出,蘇廣浩面色劇變!
這些都算是蘇鵬違法犯罪的證據,也就是他的黑料,這些黑料蘇廣浩都只是有所耳聞,根本不如江若掌握的這般詳細!而且從江若的口氣不難聽出,她不但知道蘇鵬的黑料,甚至還有證據!
也就是說,她完全有對付蘇鵬、對付蘇家的辦法!
只是她沒有這麼做而已!
紅寡婦,恐怖如斯!
外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紅寡婦惹不得,卻從來沒有人關注過紅寡婦是怎麼煉成的,從很多年前開始,江若就開始動用灰色地帶的全部力量去收集這些信息,不管是對她有用的還是沒用的,爲了對付這些人,江若時時刻刻都在準備着,她手中的籌碼、人情多的數不勝數,如何將其價值運用到最大,是成爲敵人還是朋友,她都做了精打細算。
整個華夏,如果說石鍾手裡的黑料是第一多的話,江若肯定排第二。
如果說京城的上流圈子是一張龐大的蜘蛛網的話,那麼江若就是抓住這個蜘蛛網結點最多的人,她能夠精準的控制這張蜘蛛網大部分的動向,並且因爲她自身掌握的結點太多,一般人根本無法對付他,否則就是在於大部分的蜘蛛網敵對。
“看吧,我也沒啥選擇。”
石鍾聳聳肩:“現在你們知道爲什麼我會選擇幫助你們了吧?”
“可即便是這樣,蘇鵬他……”蘇廣浩表情複雜,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不是誰都像他蘇廣浩一般是個“好人”,蘇鵬的理念和蘇廣浩確實差的有點大。
“行吧。”
石鍾嘆息一聲:“那我就把遊戲升級一個難度。”
“給你們看看真憑實據。”
江若對石鐘的一番話,足以讓石鍾確定此事必然是蘇鵬主使,只是蘇廣浩和蘇晴無法相信,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讓他們心有芥蒂的話,以後的合作就不會穩固,這不是石鍾希望看到的。
他處理事情,向來不留下任何麻煩和隱患,如若不然,還不如一出來就置之不顧,這樣還省時省力。
“等我通知吧。”
石鍾詭異的一笑,並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徑直離開。
既然已經鎖定了“嫌疑人”,按照石鍾輪迴裡的處理方式,直接殺了就完事,現在雖然麻煩一些,但對於石鍾而言也並不難。
回到慕家,石鍾一個電話打給了宋穎影。
石鍾動用和宋穎影的關係,請了一批演員,這些演員不需要多出名,但一定要有演技的,石鍾給的酬勞也不低,活動期間一切全包,並且一天就是兩萬塊錢的工資,時間上也耽誤不了多久,三四天便可以結束。
於是,在金錢的誘惑之下,人很快就找齊了,從四面八方齊聚京城。
想要讓蘇鵬這種商場老油條、著名上位者翻車,就像蘇晴說的,想要找證據幾乎不可能,即便是石鍾也很難做到,石鍾也不會避易就難,他習慣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
還是詐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既然做了虧心事,那就要有被鬼叫門的覺悟!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詐術要用更高級的詐術,還得要有演員配合。
使用新冠來害人,這是人神共憤的罪惡,蘇鵬肯定是抵死不說的,一般的詐術也難以讓他開口,這和趙健瀾的行爲不一樣,蘇鵬這件事情做的比趙健瀾還要高明的多,應該是受了趙健瀾事件的教訓。
僱兇殺人,兇手就是一個最大的漏洞。
而用新冠來處理事情,誰也說不清楚新冠是從哪裡來的,即便是說清楚了,也完全可以扯向一個意外,畢竟現在案板上也是病毒、魚肉裡也是病毒,誰說的清楚?
所以這件事情是十分有難度的,即便是蘇晴也根本不認爲石鍾能夠做到。
這種一般人認爲做不到的事情,恰恰就是石鍾最喜歡的事情。
石鍾用了三天時間將一切佈置完畢,第四天晚上的時候,正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