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龍航還在樂泉山度假酒店,昨天他被石鍾灌藥以後強忍着藥性回到自己的房間叫了一個妹子瀉火這纔沒有在大衆面前出醜,比起張博亮他無疑是幸運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把石鍾恨的咬牙切齒。
今天,他抱着妹子還在睡夢當中,金許一個電話便把他吵醒了,得知自己的生意出了問題,龍航也顧不得腰痠背痛了,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自己的助理保鏢打電話。
而後,他在車上便是收到了金許監控裡截取的視頻,僅僅是第一眼,他便是認出了石鍾。
戴上了這個有色眼鏡之後,他越看越覺得石鍾在出千,雖然他也完全看不出石鍾哪裡在出千。
因此,他給金許的命令是不惜一切穩住他,一切等他親自到場後再行定奪。
石鍾啊石鍾,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午夜之星可是老子的地盤!你以爲還有昨天那種事情發生嗎!
他已經決定了,要對石鍾以牙還牙,讓他在所有人面前出醜。
與此同時,在賭場,周智明見到石鍾直接賺了五千萬,此刻對他簡直是奉若神明,挖空心思的想要讓石鍾教他賭術,甚至不惜下跪拜師,至於女兒,早就被他賣了很多次了,甚至說出給老闆做小三都沒問題這樣的話。
這樣的人,石鍾打發容易,但周娜卻無法擺脫,註定要被糾纏一輩子。
“好啊,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便收下你這個徒弟。”石鍾突然開口道:“不過,我只喜歡聽話的徒弟,不聽話的,一律不收。”
“師傅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話,我周智明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絕不皺眉!”周智明打着保票,這一點石鍾絕對相信,連女兒都隨便出賣的人,上刀山下火海算得了什麼?
“首先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準再去騷擾你的女兒,她現在在爲我工作。”石鍾道:“其次,賭術這種東西也是一門高深的手藝,既然是手藝,哪有不練自強的說法?雖然你周智明喜歡賭博,但你單純的是賭博,和賭術毫無關係,你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門外漢。”
“師傅說得對。”周智明點頭,如果是在今天以前,他或許還自詡在賭場上有一番心得,就是運氣太差了,但今天石鍾讓他看清楚了,他其實就是一個小白、傻逼。
甚至,現在讓他去賭,他都不會賭了,他搞賭一個當然是興趣,被人拉入坑;但最重要的還是得贏錢啊,既然絕對贏不了那還賭什麼?
“尤其是出千,這更是一門手藝,它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煉成的,你有心理準備嗎?”石鍾壓低聲音:“寶劍鋒從磨礪出,只有接受最嚴苛的訓練,才能夠成爲最強的千手。”
“師傅,您說吧,無論多難,我一定認真學。”周智明宛如變成了一個學霸,說話鏗鏘有力。
“很好。”石鍾詭異的一笑:“學習賭術,最重要的便是要眼疾手快,心神凝定,同時還要有密切注意四周的能力,這個能力是爲了保證你的出千不被別人發現,能夠在別人發現之前就把痕跡清理了。”
“手快,手指靈活,這是核心技能。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在家燒一鍋70度的水,往水裡丟一百枚硬幣,而後將它們一個個的拾出來,等哪一天你的手不會被燙紅了,你的手快便練成了;至於手指靈活,你每天點一根菸,然後把煙放在手指中間轉一轉,等哪一天你轉成我這樣子,靈活度就練成了。”
石鍾說完,隨手抄起一支筆,在周智明面前眼花繚亂的轉了轉:“記住,必須用菸頭,這樣才最有效果。”
“練眼睛很簡單,你每天用撲克在你眼前晃過,你要把它們記下來,等哪天你能在十秒的晃動時間內記住二十張牌,就算是達到基本要求了。”
“至於密切注意四周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一心二用,你就從最簡單的雙手互博開始練吧,很簡單,一手畫圓一手畫方,或者兩隻手同時幹兩件不同的事情等等。”
石鍾看着蒙圈的周智明:“賭術當中最重要的,便是心態。心態不穩,發揮一定會失誤,而且也會被別人看出破綻,做賊的人,一定要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沉穩。”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回家以後要對你老婆女兒言聽計從,她們讓你幹什麼,打你罵你斥責你,甚至是拿刀砍你,你都必須控制脾氣,平靜內心,等有一天你能夠和她們心平氣和的說話,凡事都不動怒,甘願給她們做牛做馬,你的心態就練好了。”
“以上這些,你能夠全部達到標準,我可以保證讓你在一個月之內成爲千王之王,到時候別說是十萬,就是一千萬,你也完全能夠賺到,憑真正的本事賺到。”石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怎麼樣?你敢挑戰嗎?”
“當然敢,我被這些兔崽子出千贏了那麼多錢,我更是有苦說不出,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周智明拍着胸脯:“師傅放心,你說的這些都沒有問題,最多一年時間,我給你看成果!”
“很好。”石鍾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了,我會讓周娜監督你,如果你跟我陽奉陰違,那你就不必來見我了,我很忙,沒有時間浪費。”
“那個……師傅,話說我女兒給你做小的事,真不考慮一下?我女兒當年可是他們學校的校花!”周智明低聲道。
“滾!”
石鍾站起身,目光一掃:“唐曉柔哪裡去了?”
“上廁所去了,去了有一陣了。”
“什麼?她心可真大,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石鍾走出貴賓室:“我去看看。”
石鍾剛一離開,周智明便立刻拿起那支筆開始練了起來,可惜他才轉了一下筆就掉了,如果換成菸頭,他現在手指上已經有一個泡了。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學習興趣最濃厚、學習意志最堅定的時候了。
唐曉柔剛從廁所裡出來,便被三四個青年給堵住了,爲首青年更是一臉癡迷的看着她,今天的唐曉柔是專程打扮了一番纔出門找石鐘的,在這個污濁的賭場當中,她就猶如一顆鑽石般璀璨。
“給我讓開。”唐曉柔美眸眯起,眼中泛起寒光。
“小姐,我們柳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今天我們柳少贏了八百多萬,只要你點個頭,到時候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豈不美哉?”
“八百多萬就敢請我吃飯?簡直是不自量力。”唐曉柔一步跨出:“再不讓開,後果自負。”
“喲,潑辣的小妞,我喜歡。”被稱作柳少的青年一臉的浪笑,而後一隻手就朝唐曉柔的手臂抓去,他是這裡的貴賓,甚至和龍航稱兄道弟,在這裡,他可以無所顧忌。
砰!
唐曉柔目光一寒,一腳便是踢在了柳少的襠部,柳少痛的一聲慘叫,其餘人大驚。
“艹,給我抓住她,今天老子要在牀上弄死她!”
狗腿子們立刻撲向唐曉柔,然唐曉柔是學過一些搏擊的,身在黑道家族,這種東西她從小耳濡目染。
就在唐曉柔踢中兩個人時,這位柳少居然不顧疼痛的躍起,一巴掌就打在了措手不及的唐曉柔臉上,這一巴掌直接把唐曉柔打蒙了,她都記不住上一次捱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你!”
唐曉柔眼中有着淚光閃爍:“你等死吧!”
石鍾也在此刻趕到,看到唐曉柔臉上的掌印和委屈的眼眸,現場的氣氛宛如都隨着他的面部表情而冰冷下來。
“誰打的,站出來。”
“老子打的,怎麼樣?”
柳少捂着襠部,嘴角掛着冷笑:“你是她的姘頭吧?讓這小妞給我跪下道歉,否則要你們走不出這裡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