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嚴綰恢復了往常的靈氣,設計圖在她的手下,再次散發着閆亦心乃們地看着她揮筆:“我以爲你最近在休眠期,剛剛完成大批的比西河一顆鑽戒,怎麼還能有這麼多靈感?”
“休眠是因爲另外的原因。”嚴綰頭也不擡,目光仍然膠着在她的圖紙上。
“對了,這次的鑽戒將會在秋季發佈會上展出,比利時人也同意了這個方案。”
嚴綰總算擡起了頭:“是嗎?碧璽是主打,鑽戒……”
“鑽戒首飾只用了這一款,絕對會成爲這次發佈會的重頭戲。當然,還有你的頭是十二金釵,我們的宣傳畫上,提出了這個名字,已經引起了足夠的關注度。”
“那就好。”嚴綰到沒有什麼高興,想了想,又低頭畫起了手裡的線條。
“你補高興嗎?”閆亦心對她的漠然反應,有點意外。
“高興啊,畢竟是自己設計的作品,能夠得到認同,當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嚴綰點頭回答。
“你這樣子是高興嗎?”閆亦心看了看她平靜的臉色。
嚴綰勾勒好了最後一根線條,放下畫筆,然後以手支頜:“我只覺得,這只是對我以前工作成績的肯定。問我,更希望以後的成績,能夠得到肯定。”
閆亦心無語,垂下眸子,看向她剛剛完成的一幅草圖:“你這個又是設計的什麼?”
“反正趕不上秋季發佈會了,所以我設計了一款石榴石,這個月的設計還沒有交給賈維斯呢,所以趁着現在順手,設計一款。”
“哦?”閆亦心伸手拿過了紙,線條很簡單,是中國古代和田玉仲很喜歡用的祥雲圖案,但是又不盡然相同。
“我在這裡處理了一下,線條的轉換更加流暢,而且透出一種層次感。”嚴綰的腦袋湊了過來,洗髮水的香味,淡淡的逸開。
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氣,可是閆亦心卻嗅到了櫻花盛開的味道。她的髮絲,在他的頰邊流落如瀑,彷彿瓔珞繽紛,柔美的又如四月天。
“對於公益的要求不復雜,倒是正好合適Q國的工匠。”他回過神來,發現嚴綰的解說已經告一段落,適時的接口道。
“對啊,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採用了這種簡單而討好的方法。”嚴綰得意地揚了揚眉,“你看,這種圖案,幾乎什麼顏色都可以用。”
“嗯,最近從新疆阿勒泰地區受夠了一批黃榴石,有蜜黃、淡黃、黃河黃褐四個品種。Q國的礦石,這些顏色也有,正好可以滿足賈維斯的需要。而且,這個團,和這幾種顏色配起來,無意識很合適的。”
嚴綰連連點頭:“是啊,如果是桃紅色,也很有新意,我覺得比黃榴石要好。”
“新疆最近沒有這種顏色的石榴石出產,倒是墨西哥產的質量比較好。也許可以和彩色寶石協議商量,進口一批桃色石榴石。”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嚴綰急忙搖頭,“當時賈維斯也只是看中了我們的新疆產地,如果從墨西哥調去,恐怕他心裡會覺得不舒服。”
“你顧慮的也是。”閆亦心同意了她的說法,“這次,還有一批綠榴石。”
“翠榴石?”嚴綰驚訝地問,“新疆也有優質的翠榴石出產嗎?可是價格太高,我不認爲Q國能有太多的市場。”
“不,只是普通的綠榴石。我指的是鈣鋁榴石的一種,呈現綠色或翠綠色。”
“而翠榴石是含有鉻的鈣鐵榴石,在價格上,兩者還有不少的差距。事實上,翠榴石有一種夢幻的感覺,折射率也很高,哪怕在日常光線下,也能用肉眼觀察到五彩的折射光,這是它價格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嚴綰點頭:“另一個原因,則是稀有吧?畢竟,克拉及的翠榴石已經不常見了,只有非洲的產量稍稍大一些。”
“嗯。俄羅斯的烏拉爾山也有出產,不過產量已經少得可憐。”閆亦心笑着說,“所以,如果你要用綠榴石設計,儘管放手去做,我可以保證你有充足的貨源。如果要用翠榴石,恐怕要以保重作爲一要則。”
嚴綰滿意地點頭:“用綠榴石就行了,反正Q國多是旅遊者,即使用翠榴石,大概也只肯出綠榴石的價錢。”
“對了,Q國那邊有消息古來,最近還發現了類似於德蘭士瓦翡翠的綠榴石。”
“南非翡翠?”嚴綰驚訝地問,“不是產於南非德蘭士瓦省的嗎?”
這種石榴石,因爲顏色與綠色的翡翠相近而得名。
“對,但是透明度比較高,如果你要設計,也可以用。”
嚴綰若有所思。
頭,充裕的材料,會給她更加大的設計空間。當然,她沒有打算把所有的設計圖一次**給賈維斯,一月一次,她會嚴格地履行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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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了,不過最近還是僅僅發現透輝石,而且質量不算上乘,不過還勉強可以作爲寶石吧。你真要設計那個嗎?有點大材小用。”
“怎麼會呢?”嚴綰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設計圖,“反正我之畫一個草圖啊,下面的事情有向玲接着做。而且,我以後打算只向她說明構思,由她設計。咱們本來就是用透輝石當藉口的,這時候要是甩手不管,賈維斯還不會懷疑嗎?再說,那樣的綠色,我也很喜歡的。”
“交給向玲吧,你天天這麼忙,我會心疼。”他拂過她額前的劉海,又警告一句,“最近不要再私自外出,康繡杏一次不成,兩次不成,有可能會有三次。”
“知道,我現在走路,都很自覺地走人行道的。”嚴綰白了他一眼,其中責備的一位卻並不是很濃。
自從知道了他的秘密以後,康繡桔的陰影都似乎淡了很多。
也許,這是魯湘代她受過之後得到的福利吧?
魯湘有時候和她通電話,會問康繡杏的下落。嚴綰不敢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她,只能含糊以對。
“如果閆亦心不採取銼事,我覺得他對你的用心值得懷疑。”魯湘的原話,很合嚴綰的思路。當然,現在她不這麼認爲了。
閆亦心只是採取一種更加穩妥的辦法,說到底還是爲了她。
只是,這樣的證據,恐怕要通天的手段才行吧?如果當時動了疑,也許還能找出來,事隔多年,即使再調閱當年的檔案,也找不出證據來啊!
“我明白的,但是這裡面牽涉太大了,要慢慢來。而且,現在心思全在秋季發佈會上呢,到時候你來捧場,我給你弄一張邀請函。”
魯湘纔不領情:“我對那些珠寶沒有什麼感覺,要不是有你的作品,我纔不去呢!”
“是是是,爲我捧場。”嚴綰笑着說。
可惜魯湘對珠寶是真的不感興趣,要不然的話,她們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不過,她要學小語種,將來蛋蛋一個翻譯什麼的,也是一個不錯的行業。
嚴綰很爲魯湘高興,因爲她不再瘋狂地四處打工,而是找了一間夜校開始學習韓語會 葡萄牙語,儘管在嚴綰看來,同時學習兩種語言,會有混淆的嫌疑,但是魯湘很用功,而且有點急於求成,她不想大小魯湘的積極性。
最近兩天,她和劉離在忙秋季發佈會的事情,每一件展品都要仔細覈對。還有會場的不知,走秀的模特兒,都要一樣樣的落實。
劉離很尊重她的意見,嚴綰懷疑這只是他偷懶的藉口。因爲只要是她的提議,他立刻就點頭同意,自己根本不提出另外的意見。
“我這個只是初步的意見。”嚴綰終於忍無可忍地提醒,“而且,我對這發佈會沒有經驗,所有的提議都只是紙上談斌,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下!”
“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就是因爲你沒有經驗,所以纔要採用你的方案。”
“這是什麼道理!”嚴綰瞪目結舌。
劉離很“耐心”地啓發:“你想啊,每年都有這麼多珠寶公司開發佈會iu,我們是秋季,陸氏則安排在冬季。還有一些大型公司,也會有秋季和冬季安排發佈會。再奢華的陣容,與會的名流早就看膩了。而你沒有任何經驗,提出的建議當然會讓人覺得耳目一新了。”
但是嚴綰還是懷疑地瞪着劉離:“是嗎?你確定不是你自己想偷懶?”
“這是什麼話,我是真麼不分輕重的人嗎?”劉離有點惱火了。
雖然他的理由理直氣壯,也有可能只是一種姿態,嚴綰還是偃旗息鼓地去想她的“點子”了。於是,到後來,雖然說出前面的話的是劉離,其實所有的佈置,幾乎都是嚴綰的意思。
連閆亦心都看不過去,責問其劉離。當然,劉大監的理由,總是很充足的。何況,嚴綰的佈置,看起來卻是還不錯。出了心疼她的嘴角起了一層小泡泡,閆亦心也沒有更充分的理由,稅負劉離事事親力親爲。
於是,十一月底的秋季發佈會,在萬衆矚目中被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