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期間,趙媚兒外出上了趟衛生間。秦盛鬧坐在她旁邊,偶然伸出手在她未穿絲襪的大‘腿’上游弋,惹得她渾身發癢,全家十多口人,她拉不下臉發作罵他,“秦盛楠你給我滾蛋!”
趙媚兒只得伸手推開他、並用惡狠狠的眼神警告他,秦盛楠你若是再放肆吃我豆腐,小心我把你手剁掉。跟這種不要臉無恥、出爾反爾的男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因爲秦盛楠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秦盛楠的確是無三觀無下限的主,幾個月前,他怒氣衝衝說隨便她,並且提出分居,過後他真的後悔了!沒有老婆暖被窩的日子難受啊!
可他硬‘挺’着,要做個有骨氣的男人!六年來他們分分吵吵,哪回不是他先低頭投降求她和好。這回他想翻身做主。
苦‘逼’的男人乘趙媚兒坐在他旁邊,又藉着桌臺下垂着的流蘇,伸手往‘女’人那邊‘摸’。
趙媚兒阻攔不成又被他吃了不少豆腐,無奈之下出了包廂。
秦盛楠不要臉地跟了出來,然後在‘女’廁‘門’口守着,估計裡面只有趙媚兒一人,他抿嘴笑着閃了進去。
趙媚兒瞪着他用眼神示意,“你還要不要臉。這是‘女’側!”
秦盛楠揚眉,大步走過去要抱她,趙媚兒一閃身躲開了。
她不得不開口說話:“秦盛楠,如果我們再分開半年,婚姻關係自動破裂!你不要前功盡棄!”
邪魅的秦BOSS一楞,被氣了個半死啊!“不鬧了!我們和好!嗯?”
‘女’廁裡薰香嫋嫋,明亮的燈光打在趙媚兒濃密修長的睫‘毛’上,投下一片不明不暗的影,她瞪他:“你以爲我們是在玩過家家?遊戲結束一次還有下一局?秦盛楠你年紀不小了,懂點事好不好?”不能每回他們一鬧矛盾,就這麼含糊的沒有理由的和好。
從她重生以來便是這種局面,她們不可以對這種惡‘性’循環視而不見!
“媚兒,到底是誰鬧你自己清楚。”
“你平白無故手機關機,我心裡能不多想嗎?你大半夜回家倒頭就睡,我做老婆的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我說過要給予彼此信任,你自己想歪和我吵,你以爲我樂意。”
趙媚兒睥睨秦盛楠,“這幾個月來,你和‘女’星搞曖昧卿卿我我,我怎麼相信你?”
秦盛楠忽然邪魅地笑道:“還不是被你給氣的!”他活了三十二年,只有他氣別人的份,唯有她,不把他氣到喝酒喝出胃穿孔都不罷休。
回到包廂後,秦母側頭望了眼兩人,“夫妻間過日子講究相互體諒包容,一方彆彆扭扭另一方好過不到哪去!”
秦父則是哼了一聲,他知道兒子兒媳分居三個月的事,不過他向來不過問不管,眼下,他將酒杯輕輕一放:“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盛楠和媚兒這一對結婚來的不易,你們要好好珍惜。”
趙媚兒低着頭走過去把趴在秦盛桐身上的三兒子抱下來,回到自己位置上默默地喂孩子小口小口的喝粥。
恍惚中,趙媚兒看見一言不發坐下去的秦盛楠皺着眉開始自飲自酌,有些狼狽、失落。
秦盛楠不想說話,他恨不得把桌子掀掉,哄一聲:“還吃什麼吃,滾!老子煩。”
兩家分開時,秦母依舊在絮絮叨叨叫趙媚兒搬回伯德,趙媚兒沒搭話,不是她要鬧,是她現在想不清楚......
回到趙宅後,趙母一聲令下,“胡姐,把媚兒和孩子的東西打包好,叫司機送回伯德山莊。”
是的,趙媚兒被孃家趕出來。
“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有問題要去解決,你躲在孃家有什麼用!”
“媽,我不想回去。”趙媚兒說。
趙母瞪着她,同時吩咐保姆:“你們立即抱着孩子回去,再拖延一分鐘,我會轟你們走人!”
於是,趙媚兒在孃家住了半年不到,被‘逼’着回到了伯德。
“太太你們終於回來啦!我一個做飯阿姨做了半年的看‘門’保安呢!你不知道啊,自從你們走了後,秦先生好少回來住,最近一回好像是上個月吧,好像是拿什麼東西......”
張媽一見趙媚兒回來,便開始說個不停,眉眼間全是喜慶。
趙媚兒陡然一驚,秦盛楠不回家他晚上住哪裡?
“司機說住在公司。”
既然住在公司,那晚上是不會回來了?樂得自在。趙媚兒想。
有句話說凡事不要太早下斷定,因爲你永遠預料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趙媚兒心不在焉地帶着三隻寶寶在二樓客廳裡玩智力遊戲,她時不時地擡頭看看桌臺上的時鐘,七點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從西雅圖車禍至今,從李娉婷到李婷婷,她和他從甜蜜到冷淡,到底是因爲什麼?是她太過執着怪罪他的過去,還是自己腦子不靈光,鑽死腦筋?
強勢霸道如他,秦盛楠因爲她和孩子而不回家住?這是否證明他足夠愛她?
每回在‘牀’上,他哄自己爲老婆,說出甜膩膩的情話一打一打跟不要錢似的,趙媚兒回想起來,覺得當時聽的很平常,現在倒有一番甜蜜的味道。
可惜……
*
宋言真想捶死秦盛楠,你被丈母孃罵了關我屁事,你活該作天作地老婆不要你!
情況是這樣的。下午宋言和秦盛楠一道去同合作方談判,開場沒幾分鐘秦盛楠出去接了個電話,十多分鐘後,眉目間盡是戾氣怒意,冷眉冷眼的把手機往桌上一甩,嚇得正發言的合作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秦盛楠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慵懶地坐着,臉上寒氣‘逼’人,冷峻的眉眼下隱藏着無法預料的暴雨。
當時宋言用餘光望了顰盛楠一眼,暴風雨前的寧靜,便吩咐史蒂文秘書請合作方到另一間會議室。
果然,衆人一走,宋言立即看到秦盛楠踹翻了會議室的演講臺、真皮椅子,歪七扭八的滾在一起,桌上的文件被揚了一地……
宋言覺得未免傷及無辜,偷偷溜了出去,讓秦盛楠獨自冷靜會。
剛走出會議室沒兩分鐘,便聽一‘女’下屬在說,秦總似乎被丈母孃訓了。
趙母的確是在趕走‘女’兒後,打了電話給秦盛楠,她說:“現在她都給你生了三個兒子,你竟然把她氣的搬回孃家,你還算什麼男人,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她爸拉住我,我非得提凳子砸你。她爲你做了那麼多,想當初不能生孩子她硬‘逼’着自己吃‘藥’,還有前不久的新聞,報道你包養情‘婦’。 現在她又帶着孩子住孃家,你說她一個‘女’人要爲你吃多少苦!
你這樣的‘女’婿,我真是怕了……”
宋言過了會再進會議室,桌椅‘亂’七八糟的碎在地上,就跟被搶劫了一空。
秦盛楠臨窗而站,雙手敷在身後,窗外明亮的光線照進來,稱的他愈發盛氣凌人。
之後,秦盛楠進了一家酒吧,宋言擔心出事,尾隨在後面。
時針指向八,宋言終於受不了婆婆媽媽故意在自己面前反覆提趙媚兒的秦盛楠,想打電話就打唄,你明示暗示輪着來要我幫你打電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丫的就會裝,裝的跟醉成泥似的酒鬼,好博他老婆同情!
宋言無奈,兄弟太不要臉太會演戲太傲嬌,只好他出馬了。
趙媚兒哄好三隻寶寶睡覺,秦盛楠的電話隨即來了,一聽竟是宋言,“嫂子,我哥在酒吧裡發酒瘋‘亂’罵人呢,你快過來吧!”
她一楞,今天中午秦盛楠已經喝了不少酒,晚上又去喝還要不要命了?
趙媚兒換了身衣裳再出‘門’,坐上白‘色’寶馬車裡準備發動引擎,突然想起宋言沒說酒吧地址。
“宋言,酒吧地址是多少?”
開口的是個‘女’聲, “什麼地址?趙媚兒對吧?我們在金‘色’年華,你過來吧!”李娉婷見秦盛楠手機上來電顯示的是老婆、頭像更是趙媚兒熟睡的側臉,估計是‘偷’拍的。
李娉婷其實是來這裡參加聚會,倒沒想到會遇上喝得爛醉的秦盛楠。她走過去推他,男人晃了晃頭眯瞪着眼看她,然後又倒在了吧檯上。李娉婷轉身想走,眼角偶然瞥見秦盛楠的手機一閃一閃,她勾嘴一笑,捉‘弄’下趙媚兒。
趙媚兒到達金‘色’年華後,徑直走進去,中途被保安攔了下來,先繳費才能進去。
“我找秦盛楠,秦盛楠你知道吧?”
保安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趙媚兒,秦盛楠是這裡的VIP客戶,消費是直接在賬上劃,而且他家老闆與秦盛楠‘私’‘交’甚好,秦盛楠進出金‘色’年華是來去自如,所以保安知道得罪不得,他做了個標準的禮姿:“您可以進去。”
趙媚兒在吧裡最先看到的是李娉婷那張挑釁不可一世的臉。
“你來啦,如果你再不來,我可要把秦盛楠撿回家!”李娉婷咬着下‘脣’說道。
趙媚兒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李家人,特別是攪了她平凡生活的婷,雖是大學同學,趙媚兒覺得沒什麼情面可講。
忽然,趙媚兒端起吧檯上一杯金燦燦的龍舌蘭,往李娉婷臉上一潑,“夠了,你想做小三情‘婦’的想法從今天到此爲止吧,我不會給你機會!”
漂亮的白裙上瞬間‘花’成一團,李娉婷氣急敗壞地想回趙媚兒一杯,秦盛楠這時卻突然側過臉,換了個方向趴睡,當然那幾杯價格不菲的洋酒也被推了下來。李娉婷更氣了。
“趙媚兒你!”
趙媚兒瞪着對方,氣勢一點不輸於李娉婷:“我告訴你,你想走旁‘門’邪道做秦太太沒用,不管怎麼說秦盛楠是你姐姐的初戀,朋友妻不可妻,你好自爲之!”
趙媚兒說完,便拖着秦盛楠往‘門’外走。秦盛楠個子高大,半個身子全壓在她背上,趙媚兒骨架小,根本扶不住,叫保安幫忙,秦盛楠哼哼唧唧個不停依舊壓着她。
‘女’人側頭凝視了眼秦盛楠人畜無害的樣子,不像是在裝醉。
到了車上,秦盛楠愈發鬧的厲害,兩手巴着駕駛座上的趙媚兒不撒手。
趙媚兒一面要開車一面要應付他,忙得兩頭‘亂’,不得不對他兇道:“秦盛楠你給我安分點,再鬧我把你扔到大馬路上,看誰會撿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感情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願你們也遇上這樣的男人!不要臉喲、又深深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