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裡翻出自己的衣物和枕頭來,夾在腋下準備往外走。
趙媚兒不解地問:“你做什麼?爲什麼要搬睡衣被子?”
“既然你不想生我的孩子,那我們有什麼理由繼續同牀!
“秦盛楠!夫妻哪有分牀睡的道理?”
秦盛楠疑惑的望向她,冷哼道:“我們之前不是也分牀睡過!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總之你不能搬出去!”趙媚兒說。前世她的確和秦盛楠分房睡過—但是,都說夫妻吵架牀頭吵架牀尾和,秦盛楠多精明的人,白天和她吵過,晚上卻依然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該做的事一樣不落。趙媚兒可不會輕易原諒,被他壓着,卻還是抵抗,雖然最後往往是他勝利。
後來,趙媚兒摸清他的招數,便與他分房而睡!
趙媚兒想起往事,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團黑線圈—前世,她是有多潑fù無理!
“只是兩次而已!”
ωωω ¤тт kān ¤¢ 〇 趙媚兒彎彎柳眉輕輕勾起,嘴角的兩個梨渦一點點的,惹得本來怒氣滿懷的秦盛楠,漸漸緊縮的眉頭散開了。
秦盛楠看着她不輕易流露出的着急表情、不像之前時刻端着、時刻沉着臉準備和他大幹一場,便打消了分牀睡的想法。
秦盛楠沉默。
半珦才走過去,俯下、身子靠向媚兒,秦盛楠緩緩彎腰,嘴脣近乎貼到媚兒的臉頰上……
趙媚兒心臟有略微有點撲通撲通直跳,難道是美男計?
前世的趙媚兒說:踹他一臉!
今世的趙媚兒:接受現實吧!既然要挽回婚姻!親吻是必須的!
“先生,您父親打電話給您!他說有急事……”四十多歲的管家低着頭,彎着腰,眼睛盯着地板,說道。
天知道,如果不是秦老爺子打來電話說,有急事要找秦盛楠!打死他也不會跑上樓站在門口糾結五分鐘之久,仍不敢敲門,然後又不得不敲門︶︿︶
“知道!”
秦盛楠挑挑眉,見她低下頭,嘴角便是淡淡的一勾。
“你好好休息!”秦盛楠說完,退出房間。
趙媚兒把頭埋進被子裡,慢慢來,即使前世你討厭這個男人、討厭與他肌膚之親,而你今世要改過自新!學會習慣,學會接納他!他是你唯一的依靠!
“盛楠,我聽說你要對趙氏董事局進行改革?而且還準備上市?趙氏集團根本不具備面世的財富實力!一旦上市發行股票,這其中的風險與挑戰必定無法估計!你若是繼續一意孤行這麼玩下去,秦氏也會受殃及!你明不明白!趙氏是你岳父一輩子的心血,你不能鋌而走險,你應該好好替他們守住趙氏!”秦父說。
秦盛楠和趙媚兒完婚後,趙父把毫德集團的管理局暫時jiāo給了女婿。
“爸,這幾年趙氏經過我的改造已經有實質xìng發展。對於我在趙氏的威信,我有信心!你顧慮趙氏那些倚老賣老的老頑固!我不怕!
他們擔心我把他們踢出局!那我順水推舟做這個人情,送他們早點回家頤養天年!至於趙氏上市發行股票,我認爲是順應時局!”秦盛楠手裡握着高腳杯,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起血紅的紅酒!
第5章 不會生蛋的雞
第二日臨近中午,兩人一起回到秦盛楠父母住的豪宅。
今天是家族聚餐日。
趙媚兒心有慼慼焉,聚餐不會變成討罰會吧?
她可記得不光是婆婆不喜歡自己,連帶着秦盛楠的表妹也不喜歡、不待見她!
況且,她流產!對於素來喜歡孩子多的秦氏家族來說,絕對是大事!
下車前,趙媚兒拉住正在解安全帶的秦盛楠:“今天你要罩着我!?
秦盛楠挑了挑眉,示意她“我哪天不罩着你!”
“我的意思是,我是你老婆,別人欺負你老婆,你肯定得護着她!對不對?”秦盛楠,我是活過兩次的人!你不護着我!我會跟你急!
原本他是打算繼續晾她幾天,可感受到她自從掉孩子後的悔過自新……主動修復夫妻感情……秦盛楠心裡暖了不少!
他寵溺地拍拍她的頭:“嗯,老公罩着你!”我不罩着你還有誰敢罩着你!
雖然有秦盛楠打包票,趙媚兒見到秦氏家族數量龐大的親戚後,還是立即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騰騰的殺氣,活生生是一場討伐會。
趙媚兒用這種表情”看你的表現!!”注視着秦盛楠。
秦盛楠撇撇她,扭頭不理。
趙媚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表妹朵兒每回看見我,就跟見到債主愁人似的,還有你家保姆,還有……”反正是數不清!
“就你愛記仇!”秦盛楠走進她,寵溺地摸下她的頭髮,似埋怨似寵愛,“以前你可是最愛和我犟的!從樓上摔下來後倒是心xìng大轉。朵兒不喜歡你沒關係!”我稀罕你就好!
秦盛楠的爺爺一輩子生了三個孩子-兩兒一女,老大即秦盛楠的爸爸秦天,二叔秦琨,最小的老三秦嘉小。老大和老三相差十多歲的樣子。秦天繼承家族企業,秦二叔則在浙江辦企業,家依舊安在上海,朵兒的媽媽秦嘉小獨身住在英國。
秦盛楠的姑姑秦嘉小,讀書時素來是校花級美女人物,迷倒了不知道多少溫良男子,在最好的年紀遇上讓她一見傾心的男人。爲了這個男人,秦姑姑不惜與秦家決裂,後來男人拋棄已經懷孕三月的秦姑姑,秦老爺子便把女兒帶回了家,秦姑姑生下女兒秦盛朵後立即去了英國,只在逢年過節纔回來,因此從小到大被秦老爺子嬌養的秦盛朵-嬌氣、脾氣大、誰都入不了她的眼……除了秦盛楠。
朵朵從小到大最粘的人莫過於哥哥秦盛楠了,就連當初秦盛楠要結婚,她都不樂意。準確來說是對趙媚兒不滿意。
眼下,歷來被秦家當成寶貝來養的驕縱小姑娘-朵朵嘟起嘴,直接無視趙媚兒,“哥哥,你好久都不陪朵朵玩,我討厭你,討厭。”
趙媚兒尷尬地杵在那兒,朵朵不喜歡自己,她是知道的。從一將近十八歲大的漂亮姑娘嘴裡說出“討厭”這詞兒,多少讓她覺得曖昧,乍一看就是小女友向男友撒嬌狀!
“朵朵,哥哥工作忙!”秦盛楠解釋道。
“是呀,朵朵,姑姑之前不是說等你高考完直接去英國上大學嘛!所以你更得好好讀書,爭取高分亮瞎金毛怪的眼!”趙媚兒儼然一副嫂子關心妹妹的樣兒!
“哼,要你管,土包子!你哪點配得上我哥哥!長相沒麗珠姐姐漂亮,身材不如艾菲爾姐姐好!”
趙媚兒被朵朵損的臉紅鼻子粗。
秦盛楠無奈,輕輕敲打了一下朵朵的頭。被打的小姑娘咧着嘴巴笑着挽住哥哥的手臂跟着進門。
飯桌上,趙媚兒又被氣着了,秦家祖母即她的婆婆說什麼“人老了什麼也不求了,就希望有個白盼盼的孫子可以帶帶,”說什麼“含飴弄孫纔是天lún之樂,頤養天年之類的話。”
趙媚兒低頭嚼白飯,生孩子也得等我把身子調養好了再說,聽婆婆你說話的架勢難道是要給盛楠找情人?我趙媚兒跳樓、咬舌自盡都不會答應!好歹我是重獲新生的人!
全家吃完飯,秦氏兩父子上書房談話,秦盛桐回自己房間玩手遊,趙媚兒無疑成了被婆婆數落的對象。
朵朵,媚兒、秦母三人圍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吃水果。
“媚兒,媽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了,今年你要再不給我生個孫子出來,我可要採取政策了啊,十幾億娶回家的兒媳fù,三年連個仔都生不出,你當我開善堂呢!我手頭上可是有十幾個漂亮女孩子願意做備胎!”
媚兒咬着葡萄,疑惑道,她什麼時候成了十幾億的豪門兒媳?當初秦家給趙家的彩禮不是亮瞎親戚眼的數字嘛!
老實說,秦母會不喜歡媚兒,一是因爲兒媳fù沒給秦家生孫子,二是因爲,人長得媚,xìng子又冷不愛說話、說起話來能把她揶個半死,做了她秦家三年的媳fù,哪回見兒媳fù大大方方的笑過,不哭喪着臉已經不錯算是燒高香了。
私底下秦母的牌友常唸叨她秦家媳fù人長得太美了,容易跟男人跑了。三是因爲,秦盛楠爲娶趙媚兒放棄好多東西,秦母心裡爲此耿耿於懷,覺得不值!
秦母挑起一對丹鳳眼,說:“我不是刁難你,我秦家媳fù可不是這麼好做的,你過了三年舒坦日子,卻膈應我三年。如果你不爲秦家做點事……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趙媚兒眼眶瞬間紅了,擱在嘴裡的葡萄咽不下去,同時吐不出來。
前世她從不知道婆婆對自己是如此犀利、嚴格,前世她不喜歡秦家,所以不經常參與家庭聚會,即使參加了,她也是愛答不理、再則說話能把秦家人揶揄個半死不活。
現在細想,總歸是沒有血緣的,人心隔肚皮,婆婆可以對三個子女,對朵朵好,卻不會對她媚兒好,不會拿好臉色給她看。
她自己也有錯,當初本就不是真心願做秦家媳fù,和秦家人唱反調,不給他們好臉色看,那是爲了離婚。
如今,趙媚兒,你要加油,好好表現,爭取婆婆對你改觀。
“今天看到電視新聞報道秦氏科技,你準備吃下WU科技未來一年在大中華地區的合同案?”秦老爺子一手品茶一邊問道。
“嗯,競標案已經備了幾份,過段時間開始,競標成功當場簽訂合同。秦氏科技未來想要得到更廣的發展那勢必需要藉助跨國企業,而且機會可遇不可求,WU科技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第十,藉助這塊踏板,公司未來可以登上更高臺階,成爲華東地區乃至國內的科技巨擘。”
秦老爺子默默地喝口上好的鐵觀音,“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份合同的代價?放棄你旗下的子公司可不是件小事啊!盛楠!”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WU科技這次在中國的投資哪家科技公司不是虎視眈眈想吃下去,我偏不讓他們如願!”秦盛楠老神在在,藐視一切的樣子。
“不要做得太過,凡事留有餘地。”
……
晚上9點回到家,趙媚兒很不高興,嘟起的嘴角能掛上油壺!在門關換拖鞋,她故意用力往右邊一靠擠開了彎腰正yù換鞋的秦盛楠!
叫你不罩着我,害我一晚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咚”的一聲,身高近185體格健壯的美男子倏然倒地。趙媚兒氣呼呼奔向二樓的樣子讓美男子嘴角翹了起來!
秦盛楠兩手chā袋跟上去,不鹹不淡的樣子:“怎麼了?”
“秦盛楠!你還說,今晚你哪裡罩着我?婆婆說我是……”不會生蛋的雞!
這對於健康女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說我能不氣嗎?
“這三年媽也沒少說你,今天居然反應這麼大?”
“今時不同往日。”因爲我現在在乎你!媚兒倏然閉嘴不說!當然她自動把秦母威脅、奚落她的那番話給省略了。
“因爲什麼?嗯??”秦盛楠一面溫柔的問,一面不動聲色地摟住她,讓她陷進自己的兩臂間,形成一個大男人呵護小女人的姿勢。
“…….”媚兒搖頭。
抱着自己的男人長得劍眉星目、眉宇寬闊,眼睛是又大又雙的那種,下巴輪廓又突出,氣勢上霸氣十足卻是更增添一份男人魅力!
怪不得雜誌上說,氣勢強悍的男人最招女人喜歡!趙媚兒偷偷地擡頭看了一眼男人的下巴,感慨道,真的是帥!結婚三年怎麼就沒發現秦盛楠其實比什麼勞什子前男友更值得她愛!
秦盛楠索xìng低頭吻住她的紅脣。只有這個女人的脣會讓他有親不夠的感覺!而且那兩顆小梨渦再加上一對桃花眼,很勾人!
心裡鼓勵自己,他們是夫妻,接吻是理所當然。前世可以不愛,可以討厭接觸;今世要學會習慣,學會珍惜學會接受。
趙媚兒感覺到沒了動靜,睜開眼,“怎麼了?”
“現在不是時候!”秦盛楠拉起一旁的輩子蓋住兩人。
趙媚兒羞紅着臉窩在他腋窩下,小聲地轉移注意力:“我問你件事?”
“嗯?”
“朵朵見過自己的生父嗎?我和你結婚已經三年了,而我只見過姑姑兩回,她待在英國難道就沒想過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嗎?”
秦盛楠的姑姑在這三年裡,回秦家僅僅兩回,一回是秦盛楠大婚,一回是秦盛楠的爺爺過世。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其實姑姑和朵朵的生父是被爺爺暗地裡拆散了!”
“啊!”趙媚兒驚訝的同時,手也用力了幾分。
後來,‘姑父’因爲‘某件事’主動拋棄已經懷胎三月的姑姑,姑姑也被爺爺接回秦家。後來姑姑生下朵朵後飛去英國。我猜姑姑是知道了爺爺是拆散他們一家三口的罪魁禍首,所以才……”
“怪不得!給爺爺舉行葬禮時,我看到姑姑一滴淚都沒有流,眼睛裡透出的感情非常複雜,又似難受又好像是不在乎!“趙媚兒一臉頓悟的樣子說出自己的猜測。
不能和心愛的人相守一輩子的痛任誰都無法原諒。
第6章 後院着火
凌晨兩點,趙媚兒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瑟瑟着窩進隔壁秦盛楠的懷裡……
熟睡中的男人慢慢轉醒,打着哈欠溫柔地問:“怎麼了?做夢了?”一面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面把滑落下去的杯子蓋在她背上。
趙媚兒以往很少做噩夢,而這次的夢境實屬離奇,額頭上的秀髮都被潤溼了,她抓着秦盛楠的睡衣領,搖着頭,很後怕的樣子,“我,我夢見自己不能生孩子,我夢見你跟一個女的走了……”
素來雲淡風輕、清風霽月的男人臉色驟然冷了下去,拍着她的手一怔,眼裡的神情不明不暗,啞然道:“你這什麼怪夢,不怕。夢都是假的,我們會有寶寶!”
處在後怕中的媚兒沒有感覺出秦盛楠說話時,微微顫抖了下,也就是那麼一下,他便立即鎮定了下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要是真的怎麼辦?“要是你被人搶走了可怎麼辦,你對我這麼好!
夢境中,秦盛楠西裝革履、臂彎裡掛着個嬌俏美人,兩人十指緊扣、笑着盯着彼此看……趙媚兒站在後面望不清楚女人是誰?想去追的時候,他們卻不見了。
趙媚兒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夢境。可能應證了那句話:出來混早晚是要還。
宛如被猜中心事,秦盛楠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眼神愈加一片氤氳。他強裝鎮定地繼續哄着她:“沒有的事!我會一輩子陪着你!“
趙媚兒腦袋擱在他心口的位置,聽着耳廓傳來的急促、紊亂的心跳聲……?
……
秦盛楠的第一秘書此刻端着巴西咖啡站在秦CEO辦公室門口,兩腳近乎顫抖,嘴巴哆哆嗦嗦地:“公司丟了這麼一筆利潤上億的單子,我現在撞qiāng口上送咖啡進去,那不是會死的很慘!”
設計部總經理恰逢有重要文件需要親自拿給秦盛楠簽字,“史蒂文秘書,你怎麼堵在門口不進去?”
“你說的是人話嗎?門這麼大,足夠你橫着爬進去!”第一秘書回道。
“我又不是螃蟹。”
史蒂文眯着眼看到設計部經理手上拿着文件,心思一動,諂媚道:“嘿嘿,王經理,既然你有文件需要總裁簽字,那順便chéng rén之美,幫我把咖啡端進去吧!”
秦盛楠早就聽見門外兩人嘰嘰咋咋,待門外安靜下來,秦盛楠淡漠的視線才從電腦屏幕上移到玻璃門,沉着臉:“史進來!”
史蒂文擦着冷汗滾了進去,把咖啡端到桌上,不敢對着秦總裁的面癱臉,低頭說:“總裁您要的咖啡。”
“對方的資料收集好了?”
“嗯,據獵頭公司發過來的消息來看,這次搶我們生意的是一家外國企業以私人幕後的名義cāo作!”
設計部王經理搭話,“秦總,我收到外部消息,據說搶我們合同的那家公司的牽頭人是個上海人。”
秦盛楠視線還停在王經理給他的那份文件上,端正而有力的鋼筆字從白紙上劃過,蓋好,“王經理你先出去吧。看陣勢,對方來者不善,史蒂文你再和獵頭公司聯繫,叫他們查出那人的全部信息。”
秦盛楠現在忙得很,公司丟了這麼一大筆單子,爲了挽回損失得開拓其他渠道的合同,而且眼下有件處理起來更棘手的事—秦盛楠親自打理的毫德集團最近出事了。
毫德集團主打兩個業務,一是開發商業、住宅樓盤,二是銷售建築材料。趙媚兒住院的第一天,施工工人在施工現場從五樓摔了下去,大難不死卻成爲植物人。
他擔心,有人會把秦氏科技與毫德集團掛在一起製造負面新聞,對於早已在納斯達克證券jiāo易所上市的秦氏來說會是不小的打擊,股價下跌幾個百分點不是小事,毫德更會受到重創!這對於秦盛楠計劃今年內讓毫德集團IPO來說,是個棘手的大麻煩。
再者,此次明顯有意從秦氏科技搶走合同的人,會不會乘機勾結毫德集團那幫遺老?他不得而知。
秦盛楠腦海中溜過趙媚兒那張漂亮的臉蛋,美女見過不少,就連和他有過婚約的王麗珠按標準來看還要比趙媚兒美上幾分。
趙媚兒的美不同於這些美女,桃花眼、小梨渦,所以他纔會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衝動的決定要她!或許是那白裡透紅的皮膚、或許是那雙桃花眼、或許是那嘟起的小嘴……把他迷住了。
一向面癱的秦盛楠嘴角勾起一抹笑,那個小女人自從掉過孩子後,變化大了不少!
秦家。趙媚兒和做飯的阿姨大眼瞪着小眼。
“阿姨,你看着我幹嗎?”趙媚兒睜着雙大眼睛問。
“我發現太太你變了!以前的你從來都不愛笑,整天嚴肅張臉。昨晚上先生打電話說要在公司住一晚不回家,你立馬變了個色兒!阿姨我在秦家好歹工作了三年,是頭一回見你爲先生擔心。”
“阿姨吃你的飯。”趙媚兒放下牛nǎi杯子,不自然的撫摸起微微泛紅的臉,連阿姨都發現自己的變化。前世,秦盛楠只在結婚第四年沒回過家,前三年都是準時準點回伯德山莊。
難道小三出現了?
“阿姨,我問你個問題,你說要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趙媚兒把桌子中間沒吃的蛋糕推到對面做飯阿姨的面前。
阿姨一面咬蛋糕一面含糊不清:“……”就是抓住男人的胃。
“……”
阿姨緩了緩,出謀劃策道:“男人就跟小孩子、女人似的,需要你關心他愛護他!時不時給他點甜頭,讓他離不開你,離了你沒法活。讓他對你上癮。”
趙媚兒呵呵笑了笑,阿姨你對男人真有研究。
爲了給秦盛楠一點甜頭,媚兒決定去百貨商場給秦盛楠買衣服。
銷售小姐擅長察人官色,媚兒一身國際名牌出現,她立馬殷勤地微笑着迎了上去,“小姐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
“我自己隨便看看。“趙媚兒冷淡的回了一句。
她是給自己男人挑衣服,哪裡肯需要外人chā嘴多舌。
從沒給男人買過衣服的趙媚兒在全場逛了十多分鐘後還是拿不定主意,基於就近原則,她問旁邊的女xìng,“你好,請問下,你說給三十歲的男人買襯衫應該選哪種顏色?“
“這要看對方的氣質、膚色、習慣偏好等方面。“回答問題的女xìng手裡正拿着一套銀色西裝,”像我老公雖然不挑,但他還是偏喜歡顏色偏亮一點的。“
“可……可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顏色!“媚兒話越說越小、又爲難又囧,在一塊生活三年是真不知道老公喜歡哪種顏色。
趙媚兒世界上還會有比你更不着調的老婆麼?
最後她爲秦盛楠選了兩件襯衫一黑一白。秦盛楠看起來冷冰冰的,像面癱,黑色的可以愈發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那樣她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讓小三小四滾得圓圓的;白的呢,穿在身上增加男xìng魅力,他上班也會更有精神
付款完畢,媚兒走出店裡,左轉的時候偶然瞥見在自動電梯上的一男人,她頓時側過身決意繞道走。前世她一定是腦子進水、眼睛花了,纔會選這種男人做男友。
樑鳴暄和趙媚兒是F大的校友,當初樑鳴暄對剛讀大一的趙媚兒發起追愛攻勢,死纏爛打、軟磨硬泡整整一年纔拿下漂亮、嫵媚、又帶着點可愛的她。
趙媚兒大二的時候才答應同意做樑鳴暄女友,她談不上多愛他,但他對她很貼心!
“媚兒,好巧,在這裡碰上你。“樑鳴暄雖然鼻子上架了副眼睛,卻是個眼尖的,他追上趙媚兒,”媚兒,你趕着去哪兒?我叫你呢!”
趙媚兒不想在大庭廣衆下與他撕破臉,走的頻率愈發快了不少。
樑鳴暄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前男友和你打招呼,你至於像見了鬼一樣麼?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你看你走路的速度哪像個淑女!“
“樑鳴暄你嘴賤再提大學試試看!“趙媚兒不想和這種人置氣,前世若不是知道他看重趙家的財產才和自己做了情侶,她至今會被矇在鼓裡!
“樑鳴暄我當初是瞎了眼纔會選你這種僞君子做男朋友。”趙媚兒口氣不善,不願意再和他多說下去,“你讓開!”
樑鳴暄收起微笑的表情,“你說清楚,僞君子道德敗壞這都是哪來的?”
“你讓開。”媚兒看到好幾個人涌過來圍觀,愈發沒耐xìng。
樑鳴暄拉住她手上的衣服袋子,厲聲呵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朋友對男友發脾氣!”
趙媚兒臉色更加掉了幾成,“流氓你快鬆手!”她現在後悔當初有眼不識貨,看上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你當初居心叵測接近我,目的動機不明而喻!“
樑鳴暄拉住她,置若罔聞般:“找個地方聊聊!”
趙媚兒被他拉住手腕強行被拖到樓下一樓的一個港式茶餐廳裡。
“樑鳴暄我和你沒什麼好聊!”趙媚兒兩手jiāo疊在胸前,眼睛盯着窗外。
“這麼些年沒見,敘敘舊總是要的吧!你看看你,以前可愛善良美麗,現在呢,氣勢凌人、渾身是刺,就像一朵紅玫瑰!哦!忘了,是誰污衊我說,說我居心叵測接近你了?”
“樑鳴暄是你自己承認!”要不然你怎麼肯定有人污衊你,明顯是做賊心虛擔心露餡!
“趙媚兒你不用轉移話題,說吧,我怎麼用機不純了?”樑鳴暄邪笑着問,手指一下下點在飲料杯身上。
“當初你接近我,是貪圖我家的財產!”
“不是!”
“你不用狡辯,你是什麼用心你我心知肚明!”
樑鳴暄收起邪笑的表情:“和秦盛楠這種商人生活久了,原來會變得伶牙俐齒長滿刺!趙媚兒,我說你實在是單純又愚蠢,秦盛楠又哪裡有資格稱得上好人!”
“秦盛楠好不好與你無關!”趙媚兒起身,卻又被他扣住手腕。
此刻的女衛生間裡,一臉洋洋得意、準備看好戲的秦盛朵拿手機撥打電話:“哥,有好戲看了,你那花瓶老婆在外面和男人勾勾搭搭拉拉扯扯的,你快來抓jiān噠!趕緊滴!”而且我用手機錄製下來兩人”親熱”的畫面哦!
於是正在和外國友人開會的秦BOSS,頂着衆人的哀怨、憤怒,面癱似的、又有些怒不可遏的樣子衝出了貴賓會議室。
秦盛楠的好哥們宋言兼秦氏科技的總經理無可奈何,又一臉“BOSS你太不爭氣的表情”賠笑給幾位金毛,“That’all,we are going on!”
哥們,後院起火了昂?
茶餐廳內,樑鳴暄懷着不拆散兩人、不“揭露秦盛楠僞裝面具”的目的, “聽你閨蜜講,你和秦盛楠結婚後,你們家的公司也歸他管理?
興許你不知道,他現在是兩院着火,你們家公司出了大事!而且秦盛楠掌舵的秦氏科技丟了一筆大生意。給你透露給小道消息,秦氏科技會丟單子,似乎是有內jiān!”
“樑鳴暄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我從不過問兩家公司的情況,可我也知道,這三年我父母的豪德集團年利潤年年翻倍,再者秦氏科技早已在中國香港、美國等地區上市。
倘若你對財經、科技新聞有所目染!”
第7章 水xìng楊花
樑鳴暄低頭啜了口茶,眼角瞄到冷冰冰的某人進來,便佯裝溫柔地笑,手覆上趙媚兒放在桌沿上的手:“瞧瞧,看來秦盛楠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你們家公司出了那麼一檔子人命案都沒人知道!還得我這位前男友告訴你!”
趙媚兒兩手齊上,奮力掙扎不開,前世她一定是腦子短路纔會和這種無恥男人好上。
“樑先生你放尊重點,對着有夫之fù下dú手,太過了吧!”秦盛楠嚴肅着臉拉起還處於震驚中的女人,說話的聲音低了不只八度,“回家!”
“秦總謬讚了,哈哈!我下的是dú嘴!媚兒最是清楚了,對不對?”
趙媚兒從沒見過樑鳴暄不正經、又犯、賤、又欠扁的樣子。秦盛楠握着她的手,力道愈來愈重,她感覺出他非常生氣。
趙媚兒死死地瞪着樑鳴暄。
眼下安撫秦盛楠要緊,媚兒對男人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可謂是膽戰心驚—趙媚兒坐在副駕駛上,手拉着頂上的扶手瑟瑟地窩着,大哥你開車慢點好麼?
終於在連超三十四輛車後,兩人回到秦宅。
“嘭”的一聲,秦盛楠甩下蘭博基尼車門,獨自進了屋。
正在院子裡修剪花草的園丁小方,都被秦盛楠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怒氣所折shè到,立馬躲在了高大的柳樹下面。
自知有愧的趙媚兒連忙跟了上去,秦盛楠正在換衣服—他剛剛脫完上衣,露出讓人眼紅、矯健的胸肌,媚兒頓時紅了臉,眼睛瞄向別處。
“你聽我解釋。我和樑鳴暄是偶遇。”
“偶遇犯得着牽手拉拉扯扯?”秦盛楠換了件白襯衫,扣着釦子,聲音喑啞不已。
趙媚兒心裡咯噔咯噔的:“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我被他拉到餐廳裡又不是我自願的?”
趙媚兒你要忍、不能像前世那般硬碰硬,他是你的丈夫,要學會包容學會主動認錯。
“你倒有理由!手被他握在手裡也沒見你抽開!”秦盛楠此時已經換好衣服,準備離開回公司繼續開會。
秦盛楠心裡窩着火、擰釦子的速度慢了幾拍,去的路上心裡想着:要冷靜。真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他當場把jiān夫斃了、眼不見爲淨!
去了之後,現場直播並不如朵朵描述的那麼嚴重。他大大的舒服了口氣。還好,她惦記着自己是秦盛楠妻子的身份。
“他手勁那麼大!我一介女流之輩哪裡掙的開。我沒想見到他,再說我當時好幾次是想走。我本來就是爲了你……”纔會去商場買衣服。趙媚兒低頭解釋,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你秦盛楠憑什麼一副抓jiān夫yín、fù的架勢?
那天在醫院的時候,王麗珠對你眉來眼去我都大慈大悲沒有計較!
“你爲了什麼?”秦盛楠蹙眉,淡淡地問,“說吧,給你兩分鐘,說完了我回公司。“
“不行!”趙媚兒立即擡首,阻止他,“不行,你昨晚上沒有回家,難道你今天又要熬夜待在公司,我不準。”
“輪不到你管。”秦盛楠冷淡的說完,立即走出房間。
趙媚兒氣息紊亂,衝動地奔上去,一把從後面摟住秦盛楠精細的腰身:“秦盛楠你……你欺負人,我是你老婆,我不管你,誰還有資格、有道理管你!我爲了你,第一次去爲男人買衣服!”
前世趙媚兒從沒向誰服過軟,他是特例。
趙媚兒開始默默流淚,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緊,一方面想必是因爲死而復生後的第一次發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另一方面是因爲身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要一輩子爲她擋風遮雨、護她歲月安好的男人!她怕她哪會兒沒順到他,他會不要她。
秦盛楠呼吸一滯,手也是一愣愣的,隨即呼吸也開始極速跳轉,他依舊冷冷的口氣:“你這個瘋子!“
秦盛楠轉過身,握着還在啼哭中的女人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捏住她的下巴,就是一記火辣火熱的、令人眼紅心跳的法式熱吻。
“你給我買衣服,還是第一次呢!“秦盛楠喃喃道,眼裡透出無比的高興、喜悅。”你買的是內褲?你數學這麼差知道我的尺寸麼?“
懷裡羞紅着臉的女人擡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破涕而笑,“不准你說,我纔不給你買那麼私密的東西。是襯衫。”
秦盛楠是個正常男人,看着懷裡白裡透紅的女人,嘴脣又粉又嫩,水汪汪的桃花眼瞪着自己,早已心懷意、yù,大手裹住她的小手改爲摟住自己的腰,隨即湊頭下去極近綿長、甜膩的熱吻,一面問,一面哄她:“知道爲我買衣服了,嗯?爲我解開衣服釦子。“
“不。“趙媚兒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攤在他身上。
素來面癱的男人,邪媚的笑了。
“我纔不笨,我好歹是一本重點大學畢業的。“
“誰跟你說這些,笨蛋媳fù!“
“我不要,就不要。“
“好,我要。“
趙媚兒往他懷裡又拱了拱,又哀怨又嬌滴滴的:“這都三回了,你站着不累嗎?我坐在梳妝檯上都累!“
“嗯!“這是男人的強項。秦盛楠勾着嘴角笑道。
她不再像只刺蝟,相反她像只小白兔,會主動向他求饒、主動抱他、主動解釋。秦盛楠的心被她填的滿滿的,小女人有進步,她不再是呆瓜,她會爲他做事,秦盛楠倏然覺得三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樓下的做飯阿姨喊道:“先生太太吃中飯了。”兩人從回來到她做晚飯有三個小時了,沒見兩人從房裡出來過。
過了會,秦盛楠怒不可遏的、冷冰冰的聲音才漸漸從房裡傳出來:“不吃!”
兩個小時後,趙媚兒攤睡在牀上,吃飽饜足的男人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穿着老婆新買的黑襯衫出來,“我把飯端上來,好不好?一下午沒吃東西,體力消耗大……”
臉色依舊駝色的媚兒,憤憤地揪着杯子,“我不吃!不吃!”在梳妝檯上坐了三小時,牀上又兩個小時,你是想把我榨乾麼!
——
秦家老宅內,晚餐進行中。
吃飯的有四人,秦氏夫fù秦天、顧玉瑾,秦家老三秦盛桐,以及外甥女秦盛朵。
“舅媽,你猜猜我今天看見什麼了?”朵朵從小被舅媽一口水一口飯養大,顧玉瑾稀罕孩子、護短的很,待朵朵親的就跟自家女兒一樣,兩人有什麼八卦便會互相jiāo流。
第8章 刀子嘴豆腐心
“舅媽,你猜猜我今天看見什麼了?”朵朵從小被舅媽一口水一口飯養大,顧玉瑾又是個稀罕孩子、護短的,親的就跟自家女兒一樣,因此兩人有什麼八卦喜歡互相jiāo流。
“什麼呀?隔壁家女主人發現自家男人外面有男人了?還是張家阿姨的兒媳fù生兒子了?”
“都不是,是哥哥的花瓶老婆,我今天和同學一起在餐廳裡吃飯,看見大嫂和一男的勾勾搭搭的,好親密的模樣。那男的看起來是十足的高富帥,不過和哥哥相比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朵朵咬着筷子說道。
“什麼?趙媚兒勾搭男人?“秦母顧玉卿驚得把碗放下,“哼,看吧,我就說盛楠取了個花瓶回來,不說三年沒生孩子,竟然在外面拈花惹草勾引男人!你們說說趙媚兒弱不經風、瘦弱的樣子,屁股不大、沒點ròu,哪像是會生兒子的主。我看啊,他們還是早點離了好!“
秦父給自家老婆盛了碗蔬菜湯,不急不緩地說:“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悔一段婚,媳fù是兒子選的,他們要怎樣過是他們的事兒!你做媽媽的不用cāo心。“
“你就會說風涼話。人家張家兒媳fù才進門兩年,都快生第二胎了!你看見人家白白胖胖的孫子就不想抱抱?“
“我又不是沒抱過孩子。“秦父秦天心想,我老來得子的事何嘗不新鮮。和他同齡的,哪個不眼紅他五十歲還能和四十歲的老婆生個兒子。
一直乖乖吃飯的乖寶秦盛桐擦擦嘴,嘻嘻哈哈地問:“媽媽,你爲什麼不喜歡大嫂?我倒覺得大搜挺配大哥,而且大哥看起來很愛大嫂的樣子!“
“小孩子家家吃你的飯,情情愛愛你懂什麼!”秦母駁斥道,“媚兒進門我是反對過,後來想反正媳fù進門了,那我就好好把她當半個女兒待吧!可你看她媽媽是什麼德行,盛楠爲他們家管理毫德集團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不偏心、也沒撈一丁點好處,反而三年來被人罵成‘挖空她們趙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們盛楠做的還少嗎?你們再看看盛楠岳母娘刁鑽、精明的模樣,她有給過盛楠好臉色看麼!依我看啊,索xìng撂挑子不幹了,把媳fù換掉。“
“行了,在家裡嘮叨兩句就好了,盛楠聽見了又得說你。“秦父打着哈哈,但語氣還是維護着老婆,”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過過嘴癮,上回去醫院,你見盛楠獨自杵在病房門口抽悶煙,我可是瞄到你眼睛溼了。“
“就你眼力好,前兩天有個牌友和我說,她家有個侄女從國外歸來,是個碩士級的海歸,年齡和媚兒差不多,長的也不賴,我想呀,要不撮合撮合……”
秦盛桐一聽,聽出了貓膩,要換嫂子,他第一個不同意。
他把碗一撂,起身便走,嘴裡嘟囔道:“媽你這是要哥哥腳踏兩隻船!虧你自己還是女人呢!”
“……。”秦盛朵是這樣的反應。
秦天閉眼表示無語。
第二日中午,趙媚兒回孃家探親,帶了一堆禮物,有休閒服、禮服、老年人補品等等。
再次回到熟悉的家,媚兒有股不一樣的感覺,趙家位於徐彙區富人聚集的地段,周圍鄰居非富即貴,趙家夫妻倒是保持着低調的作風。
這一世,趙媚兒理解父母不張揚的原因,女兒嫁給豪門,連帶自家公司做了嫁妝“給”了女婿,女兒、公司靠女婿活,他們覺得沒臉面嘚瑟。
趙媚兒明白,秦盛楠爲毫德集團付出的努力與辛苦,單不提年年上番的利潤,光是毫德集團這幾年擴寬的市場-在浙江、江蘇等地少說也佔了四成的市場份額,便看的出,毫德集團發展借的是秦盛楠的力。
趙媚兒的爺爺以銷售建築材料起家,後來藉着改革的春風發了大財,繼而開始涉水房地產等領域,輪到媚兒爸爸接手時,毫德集團在上海的房地產行業已經佔據了舉足輕重的位置,只是穩中求勝也會有出紕漏的時候,後來秦盛楠力挽狂瀾,幫助豪德渡過難關後,順便把趙家寶貝給拐走了。
趙氏夫妻只生了女兒,所以把媚兒看得很重。趙母對於“強盜”似的秦盛楠搶走女兒的行徑表示不屑,爲了表示抗議,她歷來不稀罕秦盛楠。
趙媚兒陪趙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一面盯着電視,一面嘮叨。
趙母說:“媚兒,媽媽老實跟你說,咱們豪德集團最近出了事,一項和政府合力投資、合作開發的房地產開發案發生了墜樓事件,有個工人摔成了植物人,保險公司、咱們公司一起賠償了上百萬,這事鬧的特別大,差點在中、央媒體見光,最後幸好被公關部壓了下來。”
趙媚兒迷惑的眨眼,難道昨天樑鳴暄說的都是真的?“媽,都賠償了怎麼還會被媒體曝光?”
“那個植物人家裡有搞媒體的親戚,他們爲了多得些賠償款,千方百計地把事情鬧大,還把工地上一些不合法的建設照了照片bào了出去,一大堆事情混雜在一起。我們豪德差點栽在這裡。秦盛楠沒跟你說?”趙母問。
“沒有,盛楠從不和我提公司的事情,他公司每年盈利多少什麼的我從不過問。”趙媚兒給母親挑了個蘋果開始削皮。
趙母細細觀察女兒,三年來漂亮未減分毫,細眉大眼的,身上穿的一件名牌長裙把她襯得愈發美麗端莊,不問世事的模樣真不知是隨了誰!
“媚媚,媽跟你說件事,我想呢,秦盛楠幫忙管理公司不是長久的辦法,他自己有個秦氏科技要打理,你爸爸做名譽懂事長做了這麼多年,我想不如你去管理公司,讓你爸爸、秦盛楠都退出來,怎麼樣?反正最後,這公司也是留給你,你早點接手熟悉下運作、掌握人脈,多好呀!”
趙媚兒把蘋果遞給母親,擦乾淨手,她其實對於從商、管理公司這類事壓根提不上興趣,而且今世她也只打算做專職太太守着秦盛楠過過平凡日子、假如有不怕魂飛湮滅的小三要和她鬥、要從她身邊搶男人,她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還怕她殺不過情敵麼!
“媽,管理企業我完全是門外漢,由盛楠來管你有什麼放心不下?他的人品你放心吧。”
趙母咬着酸甜可口的蘋果,用似罵非罵的語氣說:“他人品我是不放心,可我更放心不下你,男人心易變,保不準他哪天看上比你年輕的小姑娘把你拋棄了,財產不分給你一毛,年老色衰的你找誰哭去、找誰評理?所以財產大權握在手裡睡覺才能踏實,我是爲你着想呀!女兒!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你懂不懂?”
母親語重心長的一提,倒是提醒了趙媚兒,她雖然知道秦盛楠對自己有情,可難保他會永不變心!前世秦盛楠不就變心被李小三勾了去。
“媽,我心裡清楚,這事我會和盛楠提。”趙媚兒開始爲未來打算,倘若自己接受豪德把公司打理好,不單爲父母、爲自己掙了榮譽面子,還能在婆家面前挺胸擡頭、增加“喘氣”的砝碼。“如果盛楠和爸爸都同意我接手公司,那我就去。”
午後,趙媚兒開車來到秦氏辦公大廈。
這是她第一次來秦氏科技,前世的她一次也未曾光顧過這裡,每年的尾牙、晚宴她從不參與,所以員工應該都不認識她,趙媚兒心想。
趙媚兒挺了挺腰,走進去,問值班小姐公司老闆在幾樓辦公室。
值班小姐見趙媚兒一身名牌傍身、氣質高傲,長得雖然甜美,但被自身女強人般的氣場蓋住了,便以爲又是哪位不知名的三四流明星、模特來勾搭她們心目中的男神—秦BOSS,所以擺着個臭臉回絕:“不知道,總裁不在。”
趙媚兒收到值班小姐shè出的白眼後,只好自己上樓去找。
後面微微傳來值班小姐的危險:“哎,小姐請你出去,我們公司部允許外人亂闖!“
秦盛楠的第一秘書史蒂文經常給大BOSS送文件、平日裡又得爲BOSS打掃私人休息室,而休息室正好有一副趙媚兒全身照的巨型照片,所以史蒂文對趙媚兒是有幾分印象的。
史蒂文在電梯間碰見了趙媚兒。史蒂文在心裡腹誹道:哎呀天降流星呀!我說昨日大BOSS還是一副山雨yù來風滿樓的冰山表情、今早上大BOSS怎麼換成滿面春風、雨轉晴的模樣,原來是和老闆娘有關係!
史蒂文職業xìng的向趙媚兒打招呼,過後把她帶到秦盛楠辦公室門口,用非常專業、標準的口吻說:“秦總在裡間辦公,您敲門後直接進去吧!”
“謝謝。”趙媚兒微笑道。第一秘書你真是一絲不苟!說話跟復讀機似的,停頓的剛剛好。
趙媚兒敲了敲門,沒人應,便擅自推門進去。
秦盛楠低着頭正在辦公。
“大老闆!有人敲門進來你都察覺不到!”趙媚兒走過去說。
“早聽到了,只是我們公司有規定,沒我的允許沒人敢進我的工作室,所以想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違反規定。”秦盛楠擡頭慵懶而傲慢的說。
“違反了能怎麼樣?”趙媚兒開始隨意打量他的辦公室,畢竟是第一次來,熟悉下環境是必要的。整潔乾淨利落、充滿現代氣息、且縱觀整個房間,以黑白灰爲主,趙媚兒在心裡嘀咕了句,你要不要這麼單調呀!
“輕則打掃廁所一個月。重則開除!”秦盛楠勾着嘴角與她打趣道。
“打掃衛生沒問題!”
“整棟樓,五十八層!”秦盛楠惡補一刀。“秦太太你覺得你做得到嗎?”
趙媚兒挑挑眉,不語,既然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是爲工作的事,那不如採取迂迴戰術。女人轉而伸長頭觀察他的臉,“秦盛楠,你滿臉的鬍子!”
有人說過,穿白襯衫的男人帥,續鬍子也必定帥氣。秦盛楠屬於這一款。下巴微微佈滿胡茬,不減一分魅力。
今早凌晨,秦盛楠捉着她又鬧了幾回,早上自然起得晚,偏巧公司有個重要會議要開,秦盛楠便把刮鬍子這一步給省去了。
室內光線本就明亮,再加上從透明玻璃shè進來的溫暖陽光,打在兩人身上就像是籠罩了一層如夢如幻的光芒,秦盛楠凝視着女人澄澈無邪的笑容,她就該這樣無憂無慮地對着他笑!這纔是當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