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館到了晚上7點是準時準點開飯。一樓大飯廳的餐桌上面早已經被人擺上了最爲傳統和正式的中餐,全然沒有賈玲玲的“國際菜”大拼盤和形如可樂煮方便麪的黑暗料理。
賈有爲,賈錢錢,賈玲玲,賈有斌,賈丹,丁銳六人是分別依次落座在了在這一張長方形的飯桌前。
除開賈丹和丁銳之外,另外四人都有固定的座位,習慣性的坐在了他們各自的位置上面。
這表面上看起來是一頓賈家的家宴,而實際上,丁銳和賈丹夫妻仍舊就沒有鬆懈下來。他們只要沒有走出賈公館的那一刻,“戰場”依舊。
哪怕丁銳單獨和賈有爲會務的兩個小時談得還不錯,也不代表就花落丁家了。這往往要結束的時候,也就是人最容易懈怠下來的時候,最容易犯錯的時候。
再者,丁銳和賈丹都清楚,還有細節決定成敗一說。他們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了被兩人視作下半場的戰鬥。
賈有爲坐在首座上面,微笑道:“我們來一個智力問答。和尚和乞丐的共同點是什麼?”
“都是要飯的。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智力問答,簡直就是在侮辱智商。”賈錢錢脫口而出道。
“就你最聰明。”賈有爲佯裝生氣的說着反話來數落了女兒一下道。
“謝謝。”賈錢錢哪怕聽出了老爸是說得反話,也欣然接受了過來道。
賈有爲的目光投向了丁銳道:“你來說說看呢?”
丁銳頓時就警惕了起來。他第一反應就是相信,這肯定不會簡簡單單地只是一個智力問答,而十之八九又是對自己的考察。
丁銳不無回想起了網上盛傳英國劍橋和牛津大學的入學測試最後一道題,往往就是這種智力問答題。
不僅如此,國內知名的學校,不管是私立貴族學校,還是公立優質名校,也會在入學測試當中加入這種智力問答題。
和你課本上面學過的東西雖說沒有任何關聯性,也沒有標準答案,但是考察的就是你的獨特見解能力。
因爲這個世界上面,人在很多時候遇到的事情不會都是1+1=2。有可能是1+1=3,1+1=田……
丁銳首先是搞清楚了什麼叫做“大拿”的含義,那便是在大事情上面得自己一個人來拿主意。
要不然,高管們一遇到大事情就沒完沒了的各抒己見,立場不同的爭吵和討論,卻往往沒有最終的結果產生出來,致使最後定奪的決定還是扔給了自己。
就在這一個時候,他同樣猶豫不決,當斷不斷,那麼就特別容易誤事,錯過機會。商場如戰場,而戰場上面的命令下達,在不少時候,不是要求準確性,而是時間性,以及考驗着指揮官的決心和意志力。
丁銳不可能一遇到大事情就朝上彙報去請示賈有爲。那麼,要自己坐鎮一方幹什麼?
何況賈有爲在千里之外,不可能全數掌握具體情況。所以,這一個重任仍舊是落在了自己的肩頭上面。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無非就是說得這個意思。
丁銳沉默了良久之後,是才張開嘴巴,不急不慢道:“雖說和尚和乞丐都是要飯的,但是性質完全不同。
乞丐是以自下而上的卑微姿態在進行祈求他人給予對弱者的同情心。他們穿得破破爛爛地總是讓人嫌棄。
在這一個方面,乞丐不但缺少包裝上面的好好營銷,而且還缺少理念上面的長期行銷。
可是,和尚就充分具備了這兩個重要的優點。他們在乞食的事情,會好好地沐浴,繼而再把自己最好的僧衣拿出來穿上,致使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整潔。
和尚們口上念着慈悲,卻是以上而下在普度衆生。他們宣揚的理念就是,你給與我的施捨,那是我在替你減輕人世間所犯下的深重罪孽。
你的這種對出家人的行善,可是要比做其他善事是事半功倍,會有加成的效果,佛祖會看得見。至於其它,那可就不一定了。畢竟,佛祖也很忙,不可能事事都看得見,做理會。”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眼睛是特意的留意了一下賈有爲的表情。若是賈有爲的臉上表現出一絲厭煩,也就到此爲止。
反之,自己對了路子,那麼就得朝下面繼續說,從而好得到對方的加分和肯定。只要正式出任賈氏航運大拿一職的任命書沒有下達,也就存在有變數,不會讓人心安。
“有意思,繼續說。”賈有爲笑了一下道。
丁銳受到了鼓舞道:“老百姓們之所以會對真正需要幫助的乞丐也是嗤之以鼻,說什麼的都有,好手好腳的不勞而獲云云。
他們卻對不需要幫助的和尚反倒是頂禮膜拜,心甘情願的送上米糧,金錢,被蠱惑的一愣愣的。
和尚們不但巧合如簧的騙得婆子媳婦們落淚,而且還能夠騙得她們當中一些人的身子。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一些求子靈驗的寺廟,保不齊就是這些和尚幹着污穢不堪,難以描述的男女苟且之事。
和尚們很會利用人精神的需求和寄託來大做文章,繼而扮演者慈悲爲懷的角色。實際上,暗中結婚的,生下孩子的,享受豪車出行,私人飛機……不在少數。泰國的僧人,美國的神父,爆出的醜聞由此可見一斑。”
“聽你這一說,讓我不無想起了電影《聚焦》。我記得最深刻的就是,神父讓貧民區的孩子來幫忙,對於那些孩子意味着什麼?
一種被認可,還是被上帝認可。來世,或者今後,他們就會擺脫掉當下的貧困,受到上帝的眷顧,過上他們心目中想要的那一種好生活。
事實上,神父們用欺騙的手段卻幹着**和性侵的罪惡,完全違背了他們整天在宣揚的教義。一個個僞君子表演起來是一套一套的。不說他們是好演員,都對不起他們了。
上帝有的時候是真得太過於殘忍。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多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賈有斌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感慨良多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