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爲聽明白了唐微微母親想要參與衛星城計劃。自己平靜如水道:“阿姨,你的煩惱,我懂的。這無非就是想着私人財產要保值增值。
人最幸福的生活狀態就是小兩口有一個套三的房子,一輛車,一兒一女兩個孩子,月收入二,三萬元,三,五萬,而房子和車子也都是全款。
其實,錢越多,麻煩也就隨之越多。若是銀行賬戶裡面有了一百萬的現金,你就會滿腦子的想着怎麼保值增值,到底是買國債好,還是基金好,選擇銀行的那種穩健性金融理財產品等等。
要是有了一千萬的現金,你就開始糾結是投資房子,還是商鋪,股票,黃金,期貨,私人放貸出去......
這要是有了一個億,麻煩就會越來越大。把一筐雞蛋放進不同的籃子裡面去規避風險,又覺得好似撒胡椒麪,蜻蜓點水,沒多大意思。
畢竟,五根手指頭不如一個拳頭擊打出去的力量大。可是,集中一點又感覺像是孤注一擲。看走了眼,就有可能會血本無歸。”
“知己啊!你真是我媽的知己。”唐微微雙手拿着花瓶走到了客廳當中,而花瓶當中的插花就是賈有爲所送。自己聽到他的這番話,有感而發道。
她走到玻璃茶几面前駐足下來,一彎腰就把花瓶放在了那上面。自己直立起了腰身,轉向就徑直衝着母親走了過去。
唐微微走到了母親的另一邊側身坐下,腦袋落到其一個肩頭上先行看着對面坐着的賈有爲,繼而笑眯眯地再轉向母親,又道:“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嘛!老媽,你實在是太財迷了。我是知道他的,他不喜歡做生意,而是喜歡寫作。”
唐微微的母親對於女兒這種女生外嚮,只是擡起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蛋兒道:“我賺錢賺得再多,還是將來留給你一個人。
等你出嫁的時候,也能夠讓你帶上一大筆比現在豐厚的嫁妝是風風光光地出嫁,難道,不好嗎?”
賈有爲雖說知道她們母女不是在自己面前表演雙簧,但是也明白了唐微微的母親沒有就此想要放棄參股衛星城的計劃。
在對方看來,這是一個百利無一害,穩賺不賠的投資項目。只不過,她勢單力薄,從而只有通過自己才能夠達成所願。
“我就是筆和墨水的苦工囚犯。生意什麼的,我......”賈有爲刻意輕輕地搖晃起了腦袋,還故意把話不給說完。他佯裝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道。
唐微微的母親不是沒有眼力價的女人。自己當然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她雖然在心裡面頓時不悅,但是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來。
在自己看來,賈有爲怎麼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了?那麼,她又怎麼能夠安安心心地把女兒嫁給一個大上十歲有餘,還帶着孩子的離異男人呢?
“聽說,你姑媽是東南亞第一富婆,而你怎麼又在京城?你家過去是華僑?”唐微微的母親開始了對賈有爲的身世大調查道。
“祖上幾代人都紮根於此。我姑媽在京城出生長大。在她二十五歲那年,是才嫁去的東南亞。
我要是沒有記錯,她和姑父是在一次聚會上面認識,繼而雙雙墜入情網。”賈有爲倒是沒有編故事,實事求是道。
唐微微的母親點了點頭,釋然了。她作爲母親自然是不會把女兒交給來歷不明的男人。自己感覺個人當初吃虧了。
於是,她不會讓女兒重蹈自己的覆轍。所以,唐微微的母親既要把女兒留在身邊,也就是這座城市,又只要找留在本地工作的青年才俊。
至於男方的家世背景,那絕對不能比自家差。要不然,她且不成了賠進去了女兒,還要倒貼錢?
除此之外,那遭受到親朋好友的明裡暗裡的譏諷也少不了。自己和女兒肯定不要成爲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以及她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我這個女兒嬌生慣養長大的。不會做各種家務,連最基本的做飯也不會。”唐微微的母親不鹹不淡道。
“不會做家務,可以叫鐘點工。不會做飯,可以出去吃。再不然,叫外賣。現在,只要有一個手機,什麼都能夠爲你搞定。”唐微微插話進來道。
唐微微的母親側過頭去怒目而視了女兒一下,然後再把腦袋轉了回來看向賈有爲道:“過日子就得有過日子的樣子,對吧?”
“洗衣做飯帶孩子,我不但都會,而且還挺精通。若是我出去當家政,應該也能夠找到一份月入過萬的工作。”賈有爲親自把女兒拉扯到今天,可是從未借用過她人之手。
在賈錢錢還在襁褓當中的時候,哪怕是他參加特別重大的公司會議或者家族會議,也是把女兒抱在懷裡面,一邊聽各種工作彙報,一邊哄着孩子。
等到她長大,牙牙學語的時候,還推着嬰兒車就來了。現如今,除了家族核心的七人會議之外,賈錢錢永遠都有一個座位陪在自己的身邊聽各種工作彙報。
在有的時候,她看見大人們當場吵的天翻地覆,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十足,就差隨時都能夠動手打架了。
往往在這個時候,自己倒是最容易睡着。而賈錢錢卻從未被嚇哭過,全然覺得好有意思,如同看戲一樣。
唐微微的母親完全就不在乎請保姆的錢。她之所以那麼說的目的,便是要讓賈有爲懂得一個男人要知道疼愛自己的女人。
“有爲,你別嫌阿姨多事兒,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和你前妻當初爲什麼離婚?”唐微微的母親一本正經的問道。
“媽,你怎麼如此的八卦。連我都不去問他和他前妻的事情,你怎麼非要搞清楚?何況他也不是什麼明星。”唐微微用力的拉了拉自己母親的一條胳膊,突然很尷尬道。
唐微微的母親沒有就此作罷道:“這都是爲了你好。”
賈有爲在心裡面叫苦不迭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是哭笑不得。自己這算是上門做客,還是在接受未來丈母孃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