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澈,怎麼會是你?”
何雅琪驚恐的看着沈希澈,沈希澈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他的目光極冷,這讓何雅琪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何雅琪不敢直視沈希澈的眼睛,那雙眼睛彷彿能洞察一切,她怕再這樣看下去,沈希澈會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希澈,這倒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也在這裡,爲什麼我被綁了起來?”
何雅琪說着,眼淚便流了下來,她的樣子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她的臉上,一抹憂傷。
“何小姐,你知道你在這睡了多久嗎?”
沈希澈無視何雅琪的樣子,對於她,他再清楚不過,她是最好的演員,眼淚說來就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而已。
聽到沈希澈這麼問她,何雅琪吃了一驚,她仔細的回憶着她清醒之前的事情。
何雅琪想到,她本來在很開心的購着物,買完東西之後便上了沈家的車,上車之後她覺得很累,沒有多大一會就睡着了,一直到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問題出在哪裡呢,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突然,何雅琪猛然意識到,司機新換的那瓶車載香水好像有點不對勁兒,這太可疑了,那香水的味道雖然很清新,可是無緣無故的把它換上不也是很奇怪嗎?
雖然何雅琪知道了問題的所在,可是,對她來說,已經太晚了。
“我不知道。”
何雅琪低下了頭,此時她的心裡升起了極度的不安,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了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到沈希澈冷冷的站在那裡,她心裡更害怕了。
“那你一定不知道,在你睡着的時候,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吧。”
沈希澈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聲音不大,卻令人有着說不出的恐懼感。
何雅琪驚恐的看着沈希澈,她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個想做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的主兒,他的眼裡容不得沙子,就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他會對我做什麼?
何雅琪的大腦飛速運轉着,沈希澈現在最恨她的事情,莫過於她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想要以此來逼婚。
孩子?!
何雅琪立刻使勁兒的掙扎了起來,難怪她覺得肚子有點疼,她不敢再繼續的想下去,越想越覺得那種恐懼像一隻藤一樣的在她的心裡無限蔓延。
“孩子,我的孩子!沈希澈,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虎毒不食子,就算你再討厭我,可是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對他下手,你怎麼可以親手殺了你的骨肉!爹地知道一定會很傷心的……”
何雅琪吼得有些歇斯底里。
沈希澈的眼中竟是滿滿的輕蔑。
“你鬼叫什麼?你放心,你肚子裡的野種安然無恙,我犯不着對他下手,因爲他於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沈希澈這麼說,何雅琪倒放下心來了。
孩子沒事,只要孩子沒事就好,這是她唯一的籌碼了,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那麼,她的人生也將是一片灰暗,因爲,這個孩子是撐起她所有榮華富貴的保護傘。
“希澈,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們的孩子的,你還是捨不得他的對不對,你還是很在乎他的對不對?”
何雅琪淚眼朦朧的看着沈希澈,她相信以她的手段,無論早晚,沈希澈一定會有回心轉意的一天。
沈希澈看着何雅琪,他揚了揚嘴角,露出邪媚的一笑。
“何小姐,你這戲想演到什麼時候?夠了,就算你演不夠,我也看夠了。我不想和你再費話下去了,和你多待一分鐘,我都會覺得煩躁和厭惡。”
沈希澈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然後慢慢走近了何雅琪,微微低下了頭,他在笑,可是何雅琪卻覺得這樣的笑太可怕,太冰冷了。
“何小姐,在你睡着的這兩天裡,我讓醫生抽取了你的羊水,爲你肚子裡的那個野種做了一個DNA親子鑑定,結果,你猜怎麼着?”
何雅琪聽到這裡,她瞬間愣住了,一種更大的恐懼從她的心裡驟然而升,她好像害怕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她覺得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手腳也變得冰冷。
沈希澈看着何雅琪的表情,知道她是因爲太過於害怕,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何雅琪再進行最後的掙扎,她絕不可能開口承認這個事實,否則,她失去的不僅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沈希澈生平最討厭別人騙他,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沈希澈把文件扔到了何雅琪的身上,然後直起身來,又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人,把他帶上來。”
沈希澈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個彪形大漢架着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走了進來。
那兩個高大的男人把這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扔到了何雅琪的面前。
這個人只剩下了一口氣在,何雅琪幾乎已經看不出他的本來容貌了。
可是她還是認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她買通的那個醫生。
何雅琪的心裡大驚,她知道她的事情可能敗露了,可是,不到最後一刻,她絕對不會承認她所做的事,就算到了最後一刻,她打死也不要說。
“你是誰?”
何雅琪立刻裝做不認識的說道。
“何,何小姐,我真後悔收了你的錢,如果不是因爲我做人太貪心,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何小姐,你不要怪我,我沒有辦法,只能將你買通我做了一份假的DNA親子鑑定報告的事情告訴沈先生。還,還有你去醫院的(精)(子)庫買(精)(子)的事情,我全都告訴了沈先生。”
那個醫生用心力氣朝着沈希澈爬去,一下子抱上了他的大腿,哭得老淚縱橫。
“沈先生,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我只是個醫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啊,都是何小姐讓我這麼做的。都是她讓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