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時間,三人在遊樂場玩瘋了,艾笑語還好,是修煉之人,精力十足,玩得再瘋,也不會出汗,倒是韓帥和田佩蘭,他們兩人的衣服完全是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大家玩得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忘了一切的煩惱,就連一開始是不得不來的艾笑語也玩瘋了,再也沒想起她最初的不情不願。
三個人是餓得受不了了,樂園要開始關門了,才離開錦江樂園,一出樂園,三人找了一家小吃店,把肚子給填飽了,纔打車回酒店。
在車上,艾笑語才發現她包裡的手機一直沒有響,有些奇怪,找開揹包,翻來覆去,沒有看到手機的影子,難道手機丟了?
“佩蘭,你手機有帶嗎?今天你有沒有接到電話啊?我手機找不到了,也不清楚是早上我沒有拿出門呢,還是給丟了?”
田佩蘭聽了她的話,也打開揹包查看情況,“笑笑,我的手機在呢,不過,咦?應該是忘記開機了,我打開看看啊。
呵呵,笑笑啊,你是不是怕心遠來上海找你,找不到人啊?我跟你說哦,我昨天有跟他通話,他說應該沒有這麼快來上海,他在瀋陽那邊還有事兒呢。”
“他有跟我說過這事兒,我怕的不是心遠哥,而是我家那兩個表哥,說不定今天或者明天,他們就會從香港來上海啦!”
艾笑語的話一說完,田佩蘭的手機也開機了,並且,持續不斷的短信聲音,把田佩蘭給嚇得趕緊一條一條地看。
“慘了。笑笑,你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阿軍給我打了好幾十個電話,發了幾十上百條短信,我們慘了!”
田佩蘭雖然在心裡一直有些喜歡白仕軍,但是這人在她心裡太有威嚴了,他一臉嚴肅時。她就打心裡害怕。
“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上海啦?”
“可不是啊……”田佩蘭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響起了,正是白仕軍打來的。
“喂,阿軍啊,是,是我,笑笑和我在一塊呢!她啊,她手機不知道是丟了,還是放在酒店沒有拿出來。
我啊。呵呵,我,我的手機一直關機,忘記開機啦,剛剛我們纔想起這事兒來!是,回來了。是啊,打的出租車。等一會兒,我問問司機師傅啊。”
田佩蘭拿開耳朵邊上的手機。問起了司機,“師傅,我們這裡到半島酒店,還要開多久的車啊?”
出租車司機是一中年大叔,說得一口略帶上海口音的普通話,“小妹妹,還得花上二十來分鐘呢,快了!”
“你聽到了吧,是啊,還有二十來分鐘。你們的飯間訂好沒有啊?沒有就趕緊去訂吧,到了半天,還不知道訂房間。你不怕晚了沒房間啦!
我們啊,我們訂的是商務套間,有三間臥室的那種,菁菁來上海時,正好夠住啊!
好,好,我們會小心的,就一會兒就可以見面了。你要不要和笑笑說說話啊?不用啦?那也行,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啦。”
田佩蘭掛了電話,出租車裡一時靜悄悄的,特別是韓帥,他的臉色特別不好,他可是聽出來了,給田佩蘭打電話的男生,跟她的關係可不簡單,難道他的初戀就這樣只有一天美好的回憶,就消失不見啦?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佩蘭啊,剛纔給你電話的人是誰啊?”
“他啊,他是,他是笑笑的表哥,我們從小玩到大的,不過,前年他和他雙胞胎弟弟跟着他們的爸爸,也就是笑笑的舅舅,一塊去香港駐軍了。我們可有兩年沒有見面啦!”
田佩蘭本想說他是自己喜歡的人,但想了又想,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人家男生都還沒有親口承認,她是女生,上趕着承認,有些掉價啊!
“原來如此啊,笑笑,原來你舅舅是是最可愛的人啊!而且還是駐港部隊,真厲害呢!”
聽到艾笑語的舅舅居然攜家帶口地去了香港,就知道他一定不是一般的士兵,年齡上也不對,有兩個十四五歲的兒子,至少也有四十來歲了,肯定是軍官級別了。
“呵呵,是啊,軍人可不就是我們國家最可愛的人羣嗎?要是沒有他們保家衛國,我們可過不上和平的好日子。”
艾笑語是真心覺得軍人很偉大,就算到了她舅舅,聶伯伯他們那個的級別,也一直不能放棄訓練,個人的軍事素質很是過硬。平時訓練的強度非常之大,可不像有些部隊的軍人,完全是在混日子。
“說到軍人,笑笑的男友的爸爸也是軍人哦,而且還是大大大軍官,厲害極了,他以前是成都軍區的,去年抗洪搶險立了一個二等功,直接又調到了瀋陽軍區,害得笑笑和心遠離得老遠!”
田佩蘭其實也發現自從聶心遠離開後,艾笑語的心情都變差了許多,她自己沒發現,她身邊的父母,還有朋友卻發現她變安靜了好多呢。
這次的上海之行,艾爸艾媽如此爽快地同意的原因之一,也是爲了讓女兒和心遠見見面,換換心情。
田佩蘭就成了陪客之一,其實也算不上陪客,畢竟她是十萬分的願意外出遊玩,上海她沒有來過,早就想來這個國際型大都市,好好玩玩啦。
“好了,佩蘭,我們正在說阿軍哥,阿兵哥的事情,你怎麼又看到我和心遠身上啦。
艾笑語聽不下去了,她發現一直認真開車的司機大叔,居然都豎起了耳朵在聽他們的八卦。
“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我剛纔不是跟他們已經解釋清楚啦。”
艾笑語興災樂禍笑了,“哈哈,你剛剛沒聽出來我阿軍哥的情緒很壓抑嗎?我猜測他是在電話裡不好罵人,一會兒,我們回了酒店。他肯定會對我們發火的,特別是你,可是慘啦!”
“哎呀,我想起來了,我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對哦,阿軍今天的聲音要低沉不少。說不定還真像你說的,他在壓抑情緒,一會兒看到我們兩個,肯定會暴發的!”
田佩蘭鬱悶了,她雖然喜歡白仕軍硬朗的男子漢形象,但是想到他發脾氣的樣子,又害怕了。
不過,又想回來,他現在又不是她的誰。有什麼權利對她發火啊?這樣一想,心情又放鬆下來啦。
“那個,我一會兒把你們送回酒店,我就直接坐這出租車回家了,晚上出租車可不好打呢。
韓帥發現自從那個叫阿軍的來了一個電話後,他完全被這兩個女生給忽略了。心酸了,失落了,只想回家哀悼他這段還沒有開始。馬上就要結束的初戀了!
“韓帥,我要特別感謝你今天陪了我們一天,我們倆都玩得特別開心。明天吧,明天我讓我表哥他們請你吃大餐,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
田佩蘭一向心大,沒有發現韓帥失落的心情,艾笑語倒是旁觀者清,她也樂得如此,她一向是胳膊肘朝裡拐的。
她是真心希望田佩蘭能選擇和她表哥在一塊。這樣一來,一來呢,兩人互相喜歡。二來嘛,就是田佩蘭以後可以跟着阿軍哥一塊雙修太極內功,他們六人幫能夠永遠地在一起!
讓白仕軍和韓帥見一面,也讓他徹底死心,但是,艾笑語沒有想到因爲她的一時好心,卻給白仕軍的感情之路,走得是波折不斷。
“好的,我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你們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韓帥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口,“你們不用我陪着去逛鬼市了嗎?”其實他清楚,她們兩人有了護花使者,他就成了多餘的了。
出租車帶着韓帥離開了,留下的唯有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神,正好被眼神好的白仕軍看了一個正着。
姐妹兒倆下了車,一擡頭,就看到足有一米七八的白家兩兄弟站在酒店門口當門神。
來往的客人,看到酒店門口有兩個如此俊朗,帥氣的雙胞胎,大家可是過足了眼癮。
白仕軍沒有開口說話,大家也保持沉默,白仕軍上前一步,拉着田佩蘭的手前他訂的房間走去。
艾笑語和白仕兵落後幾步,聰明地沒有選擇和那兩個人坐同一部電梯,而是選擇了另一部。
沒一會兒的功夫,白仕軍和田佩蘭就進了酒店的房間,門“咚”的一聲關上時,正迷糊的田佩蘭也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手被白仕軍一直拉着,很是害羞,臉頰頓時火紅一片。
“阿軍,你一直拉着我的手幹嘛啊?”田佩蘭使了使勁,手拉不出來,小手被他那雙左右手牢牢地握住,白色和黃色的皮膚交織在一塊,分外刺眼。
六人幫裡面,要說年齡的話,田佩蘭是最大的,不過,光看外表,她又最顯小。所以,她一向稱呼白家兄弟,都是阿軍,阿兵地叫喚。
“你說我幹嘛啊?我一清早就起牀去趕飛機,中午就到了上海,下了飛機,沒想讓你們來接機,直接搭出租車到了酒店就給你和笑笑打電話,笑笑的電話一直可以打通,卻沒有人接聽。而你的更好,直接給我關機!
我給你們兩個,特別是你,打了幾十上百個電話,更是發了半天的短信,我手都快給累斷啦!”
“我又不知道你們今天要來上海,笑笑只是猜測你和阿兵今天或者明天會來上海,但她也只是猜測,不能肯定,你們自己不給我們說清楚,怪得了誰啊!”
“你還越說越有理了所?你說,剛纔那出租車上的小子是不是喜歡你啊?你下車時,他那依依不捨的樣子,我在酒店門口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不會紅杏出牆吧?”
“你,你氣死我了!哪裡來的紅杏啊?啊?還出牆?你會不會用詞語啊?我又不是你的誰,我和你有關係嗎?談得上什麼紅杏出牆嗎?”
“你,你……”說不過她,白仕軍直接用嘴把她那張狡辯的櫻桃小嘴給堵上,想學着電視上的橋段,來一個一吻定情!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此時,無聲勝有聲,半天,白仕軍才問出一句話:“你現在還敢說你和我沒關係嗎?”
此時的田佩蘭是又惱又羞,使勁地在他身上使出幾拳流星蝴蝶拳,然後,一溜煙兒,跑出了房間。
“佩蘭啊,我是不是該改口稱呼你爲大表嫂啦?”
白仕軍不會接吻,動作有些粗魯,牙齒更是在田佩蘭的嘴脣上留下幾個牙印,待她回到她和艾笑語的房間時,被艾笑語給取笑了個夠嗆!
田佩蘭也拿她沒辦法了,她從洗手間裡出來,才發現了她的嘴脣上還留有白仕軍的犯罪證據,她就是想賴也賴不掉,只能無聲抗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