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PH投資公司通過在股市上狂掃,在蘋果的一些小股東手裡溢價收購,甚至心思都打到了一些中等股東,大股東的身上,在2月1日的時候,以均價68美金每股,持有了整整四百萬股蘋果股票。而此時,股市上蘋果的股價已經達到了80美金以上,通過與張浩的彙報與勾通,停止了收購蘋果股票。剩下的就是等了,等它漲到195美金以上。
2月份,蘋果股票分割,比例爲1比1,使得PH投資公司持有的蘋果股票立馬翻倍,達到了八百萬股。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三年的時間悄然過去,日曆顯示到了08年,華夏迎來了首都奧運會,張浩也步入了28歲。
蘋果的股票如期在07年底達到了高峰,定在了198美金每股,在08年初,PH投資公司也拋空了持有的八百萬股股票,還清了槓桿的錢以後,加上兩年間公司其它投資的盈利,公司帳上已經有了13億美金,其中純利潤達到了10億美金以上。
張浩當然不會吝嗇,陳楚拿到了一億美金,許豐年和採望分別拿到了五千萬美金,留了五億美金在公司帳上,供投資公司動作,三億美金兌換成華夏幣後,轉到了張浩的銀行卡上,足足21億華夏幣。
而2008年,對張浩也是特別的一年,正是張浩與她相識的時候。
4月11日,張浩換了一身街邊買的運動裝,早早就來到了當初與她相識的地方。
這是一條商業街,或者說是市場更貼切一些,路中間都是擺攤賣菜和賣熟食,水果的攤位,道路兩旁是各色店鋪,其中有一些是小餐館,例如朝鮮面,餃子鋪,小吃鋪之類的。
張浩站在當初與她相遇相識的那家小吃鋪門前,等着她的到來。從不遠處,一輛長安麪包車,緩緩的行駛過來。
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副駕駛坐着那個令張浩魂牽夢縈的女生,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白晰的臉蛋像是那包了皮兒的雞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呼閃呼閃的動人心魄,穿着胸前印着某調料品牌的工作服大褂兒,與呆呆望着她的張浩四目相對。
麪包車與張浩擦身而過,一個剎車,停在了張浩身後,司機兩人下車,開始從車上搬箱子。
張浩按着前世的情景,轉身走進小吃鋪,坐在了靠近門口的桌子前,擡頭叫老闆:
“來個西紅柿雞蛋蓋飯!”
“好嘞!”
然後張浩又站起來,準備去自己拿小碟花生米和啤酒。剛剛站起身,一副嬌軀就撞在了他身上,就聽得“哎呀”一聲,張浩不由自主的就伸手扶住了後仰的姑娘,然後就是腳面被東西砸到,張浩身子前傾,腿卻被被一紙箱子東西拌到,整個身子就向姑娘壓了過去……
姑娘本來抱着箱子往裡走,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躲避不及,撞到後,箱子脫手,爲了不被砸到腳,後退了兩步,卻有一雙手拉到了自己的胳膊,就見一個比自己矮了半頭的男人往自己身上撲了過來,用力掙開了男人的雙手,側身讓過了那個男人。
張浩腳下拌蒜,身子前撲,姑娘側身躲過,張浩其實是可以穩住身子的,畢竟現在這副身體跟前世不同了,但爲了重新認識她,還是按着劇本走吧。
嘭!
張浩趴在了地上,膝蓋壓壞了紙箱,裡面是袋裝的食醋,這一擠一壓,就破了兩三袋,張浩的褲子上就一片一片又一片的,酸味挺濃的液體。
張浩的雙手扶在了地上,使得自己的額頭和門檻子有了兩到三釐米的距離,避免了一次親密接觸。
爬起身的張浩,與目瞪口呆的姑娘四目又一次相對,姑娘先說話了:
“你,你沒事吧?”
張浩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前世應該是劃破了,而現在自己皮老硬了,所以手完好無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然後雙手一攤:
“你說呢?”
張浩不帥,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醜,個子不高,或者可以直說,矮。做出這個動作,惹得姑娘一笑,道:
“你衣服多少錢,我賠你吧。”
張浩按着前世的劇本,搖搖頭,道:
“不用,回家洗洗就行了。”
說着,隨意拍了拍身上的土,蹲下身子,把袋子破了的三袋食醋提起來,扔到了垃圾筒裡。
姑娘以爲是自己的錯,看對方又幫自己收拾散在地上的食醋,忙也蹲下去收拾。兩人同時下蹲,又離得近,只聽得“嘭”的一聲,兩人的頭撞在了一起,然後就是姑娘身後一聲:“噗嗤”,那位司機沒忍住,笑出了聲。
姑娘與張浩也因疼痛,同時扶着自己的額頭站起身上,默契的吸着涼氣,看向對方,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注意、”
張浩道歉。
“怪我,太莽撞了。”
姑娘道歉。
又是同時張嘴,還好沒有默契到說同樣的話。相視一笑,二人蹲下身,把醋收拾好,姑娘又回車上拿了三袋,補齊了一箱。張浩則拿着抹布一袋袋的擦乾那些食醋。
“謝謝。”
姑娘微笑道,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十塊錢,遞到了張浩面前,接着說,
“害你褲子髒了,你拿錢去洗洗吧。”
張浩擺擺手,道:
“不用了,褲子都不值五十,回家洗洗就行了。”
這時餐館老闆也做好了西紅柿蓋飯,端了出來,看見送貨的姑娘,道:
“小馮姑娘來了,稍等,我給你拿錢。”
說着,把盤子放在臨近的桌子上,對着張浩道,
“小夥子,你的蓋飯。”
在前世,張浩與餐館老闆很熟,經常來這裡吃飯,但這一世,畢業後很少在家,又不缺錢,所以根本沒來過這裡,老闆當然不認識他。
被叫做小馮的姑娘還想把錢給張浩,但張浩怎麼也不要,最後,只好幫張浩結了帳,道了聲謝謝後,與司機走出了小吃鋪。
張浩也沒有再回頭看她離開的背影,因爲他知道,今天,他們還會相遇。
吃完飯,張浩回家換了條褲子,又到附近的網吧,登陸了扣扣,在查找裡面輸入了記憶中最深刻的那一串數字,那熟悉的暱稱顯示在查找欄裡“絕望的生魚片”
選擇申請加爲好友,幾秒鐘後,被通過了。
鬱悶的月光: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絕望的生魚片:你好。
鬱悶的月光: 你的網名,好像是一首老歌。
絕望的生魚片:對。
鬱悶的月光: 那我是不是應該改名叫“憂鬱的小宣宣”呢?
絕望的生魚片:哈哈。你真逗。
鬱悶的月光: 在歌裡,絕望的生魚片是男主角,憂鬱的小宣宣纔是女主角,冒昧的問一句,你是男是女。
絕望的生魚片:資料裡有。
鬱悶的月光: 那還好,還以爲查找了半天,加了個男生呢。
絕望的生魚片:男女有那麼重要麼?
鬱悶的月光: 那倒不是,但男男在網上聊天,總感覺怪怪的。
絕望的生魚片:哈哈。萬一我是男的呢?
鬱悶的月光: 那我只有認命了,誰叫我覺得跟你聊天挺開心呢。做兄弟也不錯。
絕望的生魚片:我是女的。
鬱悶的月光: 我是男的。
絕望的生魚片:你好像並不怎麼會聊天。
鬱悶的月光: 嗯,我不怎麼上網,本人也挺悶的。
絕望的生魚片:你多大了?
鬱悶的月光: 28了,奔三的人了。
絕望的生魚片:大我好多。
鬱悶的月光: 大多少?
……
張浩在網吧用電腦,姑娘在車上用手機扣扣,二人聊着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絕望的生魚片:我到家了,晚飯後再聊。
鬱悶的月光: 好的。我也回家吃飯。
二人下線,張浩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回味着那些過往,與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眼淚沒忍住,流了出來。
從那以後,大多時間張浩就是在網吧度過,有時候聊的開心了,甚至能到晚上十二點,才互道晚安。張浩在聊天的第三天,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她,一週的時間過去了,姑娘也沒給他打過電話,也沒告訴張浩她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