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午飯,陳老身邊的唐裝男子就開着一輛大奔將張浩接到了密雲的農家院裡。齊老則打電話過來說最近家裡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方便過來,又多次拜託張浩一定要治好陳老云云。
張浩清點過需要的東西,都符合自己的需求,就開始忙起來了。藥材,張浩是準備煉藥的,其實張浩想將之稱爲煉丹的,可作者實在覺得那有點兒污辱煉丹這項高技術工種了,所以,就稱他爲煉藥吧。
張浩也是一次次的失敗中,摸索到了煉藥的竅門兒,雖然有着老君的經驗,丹方,但技術這東西,熟才能生巧,不是你知道怎麼弄就能弄好的,就像都知道用刻刀可以把大白蘿蔔雕出鳳凰來,但就算給你一車蘿蔔,你也許連個草雞都雕不出來。所以說,張浩第二天,還是在將近傍晚的時候,才真正煉出了他需要的藥糊糊,然後趁着糊糊還沒幹,溫度也不燙手的時候,將其搓成了十幾粒直徑半釐米的藥丸,裝在了準備好的一個小瓷瓶裡,以備用。
第三天的時候,張浩又讓唐裝男子,這兩天的相處,張浩也知道唐裝男子叫陳軍,是陳老的保鏢,是從小培養的,從二十歲一直就跟在陳老身邊,已經有近二十年了。陳軍幫張浩準備了四盆熱水,和五六條毛巾,就被張浩轟出了房間,當然,還有那個彷彿一直都在的黑衣男子,張浩都懷疑他是個機器人,不吃不喝麼?只要自己進房子,就能感覺到黑衣男子在牀後面的陰影裡,自己特意很多次假裝進屋查看陳老情況,黑衣男子都會在張浩要求他出去的時候,從牀後閃出來,沒有一次例外。
張浩將陳老的衣服全部脫掉,使其平躺在牀上,將四盆熱水擺放在自己觸手可得的地方,三包銀針全部攤在牀邊,一根根,用酒精擦拭,再用酒精燈烤過,再次擺好。閉上雙眼,沉心靜氣,深呼吸,畢竟自己雖然腦子裡滿是行醫經驗,治病的手法,可真正給人鍼灸,也是第一次啊,雖然也在家用鍼灸圖試過幾次,都挺成功的,但對人下手,還是有些手抖。偷偷在心裡對自己說:張浩,你行的,你一定行的!華佗,扁鵲,孫思秒,都不如你厲害的,你是集他們的大成者,所以,你一定行的!
給自己打完氣,深呼吸幾次後,心平靜了下來,雙眼再睜開時,好像有兩道精光射出,而且目光堅定而深邃。雙手齊動,如千手觀音般拿起針,刺入陳老的穴位,動作如風般輕柔,又如閃電般快速,彷彿只用了十幾秒鐘,就下了十幾針,一分鐘不到,三十六根針在陳老的頭上,肩上,胸口,小腹,腿上,胳膊上穩穩的立着,而陳老的臉色,先是變是蒼白,又慢慢轉紅潤,慢慢紅得似要滴血,又慢慢變淡,隨着血色越來越淡,陳老的身體又慢慢變紅,只有心臟旁邊有一塊發白,顯得與周圍的顏色格格不入。
張浩盯着那白色的點,嘴角微微一翹:
“你倒是會找地方,覺得在心臟旁邊,我就治不了你了?你在哪,得聽我的,我讓你去哪,你才能去哪。知道嗎?”
低喃着,張浩又拿出一要銀針,在離白點右邊三指的地方,刺了一下,馬上拔出,有淡淡紅色的血液流出,然後就見白點移動到了那裡,血就不流了,彷彿被什麼堵上了傷口。張浩將那根銀針扔在了離自己最遠的裝有清水的盆裡,又拿出一銀銀針,在白點靠右邊三指的地方刺了一下,又有淡淡的血液流出,隨手將銀針又扔到了那盆水裡,見白點又移動過來,而前面的傷口也沒有再流出血、
依次刺了七針,白點已經移動到了離陳老右手腕不足三指的地方,而手腕處,有兩根銀針在,張浩在白點停住的瞬間,將兩根銀針插在了白點後面一指的地方,四根銀針只相距不足四指,而中間,就是那黃豆大的白點。
張浩活動了一下手腕兒,將一根銀針放在自己最方便拿的位置,雙手又各拿一根銀針,深吸一口氣,兩根銀針同時插到了白點的上下,把白點卡在了那裡,迅速拿起另一根銀針,從白點的正中,也就是刺出血的那個點,刺了進去,只刺了三毫米深,然後輕輕一捻,向上一拔,一引,一道細細的白線從傷口處飛出,隨着銀針向着離牀頭最近的那盆清水而去,但銀針卻在即將沾到清水的一瞬間被張浩擡起,向着第二盆而去,只見那白線,也來了個急轉彎,隨着針尖奔向了第二盆水,張浩手又一抖,針又在即將碰到水面的前一刻收回,奔向了第三桶水,而白線好像力道已盡,沒來得及,就直落在了第二盆水中,而張浩手又一抖,將銀針扔進了最遠的那盆水裡,跟另七根針作伴去了。
只見那第二盆水中的白線越來越長,在水中游走,直到白線的另一頭,從陳老的胳膊上出來,飄飄蕩蕩的落入盆中後,開始聚在一起,最後成爲了一白色的黃豆大的瓢蟲,還散着淡淡的白光,在水裡游來游去。張浩又拿出一根銀針,輕輕刺到白色瓢蟲,又拿出一白玉雕成的小瓶,將瓢蟲挑進小瓶中,蓋上了蓋子,放到了一邊。這才一根根的將陳老身上的銀針取下,隨意扔進了後面的水盆中,用毛巾沾着酒精,將插過針的地方擦了擦,最後幫陳老把衣服穿好,被子蓋好,靜靜等陳老的臉色慢慢變成正常的紅潤,呼吸也均勻後,才轉身打開了房門。
陳軍和黑衣男子在外面等了半天,裡面彷彿沒什麼動靜,想偷看偷聽又怕影響到張浩,只有在院子裡轉圈兒。直到門打開,兩人第一時間衝到張浩向前,張浩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低聲說:
“你們小點聲,讓陳老休息一會兒,你們把那四盆水,放到院裡來,注意千萬別灑了,動作輕點,別吵到陳老。”
說完,就在院子裡隨意找了塊石頭就坐了上去,閉眼運轉心法,這樣體力能恢復快一點。
足足兩分鐘,兩人才把盆放在了院裡,張浩又吩咐他們用火燒,將水燒乾,直到盆變紅,放涼後,張浩又讓他們用酒精將盆烤了兩次,才罷休。還好當初張浩特意囑咐了,要用銅盆。
這忙來忙去的,天色就漸晚了,而陳老也醒了,張浩給陳老把了脈,又把做好的藥丸拿了出來,餵了陳老兩顆,陳老說話也沒問題了,也能動了,只是身子非常虛弱而已了。張浩囑咐陳軍:
“從明天開始算,七天,這藥丸,早晨一次,晚上一次,一次一顆,溫清水服下。除些之外,陳老不能吃任何東西,不能喝任何東西。你一定要記住,不論他多餓,多渴也不能吃,不能喝。”
陳軍慎重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張浩也沒有多呆,坐陳軍安排的車,送回了大柵欄,臨走時,還塞給了張浩一張金色的銀行卡。張浩也沒拒絕,畢竟,他覺得自己現在很缺錢,而且這錢拿的也心安理得。隨便找個餐館,吃了碗炸醬麪,張浩好奇心的驅使下,找了臺櫃員機,查看了一下金色銀行卡里有多少錢。輸入了銀行卡後面寫着的密碼,張浩先猜了猜:
“一百萬?一千萬?這麼難的病,最少也得一百萬吧?”
當看着屏幕上那2帶隊,後面一串的零,一個個數下去,整整十個零,兩億啊!!!這老頭,真TM有錢!而現在,老子也真TM有錢了!
張浩小心翼翼的把銀行卡放進口袋,嘴都笑的有點歪了,往家走去,這時候手機響了,拿起電話,原來是齊老,詢問了陳老的情況後,激動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一聲聲謝謝,說了近兩分鐘,都沒停。最後張浩威脅掛電話,才令齊老停下了感謝,但還是承諾以後張浩無論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他拼着命也會幫他解決。令張浩感嘆這老兄弟兩個,感情真的很深。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