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花紫嘯突然舒緩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神情看上去舒緩了許多,長吐了一口氣那雙眸子猛地睜開,漆黑的眼瞳如同深邃而不見底的深淵,剎那間在花紫嘯的後背騰昇起一片綠色的光幕,上邊漂浮着一把巨大的重劍,通體呈現橘藍兩色,劍把上繡着金絲的一條巨龍,看上去好不精巧,因爲魂器的個頭與能力都去取決於魂師本身的能力,所以那重劍雖說巨大,但也不過是相較於那兩把精巧的小短劍而言。
雖然早已預料到結果,但是當此事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那兩個老頭還是禁不住的激動了起來,就連看向花紫嘯的眼神也變了很多,那祁天道神情激動的走到花紫嘯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兄弟感覺如何?”
花紫嘯遲疑地看了一眼面前關切的老者,淡淡地說道:“到沒什麼,就是感覺渾身十分的舒暢啊!”花紫嘯爽朗的笑着說道,那笑聲中包含着不少的暢爽之意。
“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加老七的徒弟,說話都與衆不同,不錯不錯,那加老頭撫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花紫嘯,滿臉的得意之色,
這老頭,就在幾天前還罵自己資質平庸,現在改口倒還改了個快,花紫嘯心裡笑道,但是嘴上卻說:“全依仗師父他老人家教導的好,”
“哈哈哈!不錯不錯,小夥子挺會說話的,不愧是我徒弟,不錯不錯。”那加老七樂的臉上跟開了朵花似的,連連拍着花紫嘯的小肩膀,大笑着說道。
“不錯不錯,小兄弟日後一定能成一番大事,不過也要低調行事,不可對外逞強,更不可在外大聲喧嚷自己是雙生魂器的秘密知道嘛?”那祁天道關切的用他那雙渾濁的老眼看着面前的花紫嘯,而後站起來衝着天嘆了一口氣。
“哎,老祁,你這學校最近咋樣了。”那加老頭半開玩笑的問道,
不提倒好,那加老頭一提不禁讓那祁天道眼中的那抹原本就深藏眼底的憂慮變得更加的濃烈了起來,那祁天道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而後苦笑道:“只怕是再有一個月這學校也就不存在了吧!”
“嘶!”那加老頭一聽祁天道話裡有話,便追問道:“此話怎講?”
“唉!一言難盡啊!自從我開設這個天道學院之後,在剛開始經濟上還能夠跟得上,但是不久就開始囊中羞澀了起來,不過在我們學校倒還有非常熱愛學校的學生自發捐錢來補助學校,才能將這學校撐到現在,但是就在上個月,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學校,偏偏他們也叫什麼天道學院,這也就算了,但是偏偏那個學院的校長非要說我們學校抄襲他們,還要吞併我們學校,揚言要讓我們滾蛋。”
“他奶奶的個嘴巴子,那個什麼狗頭校長在哪裡,你給兄弟我說,我不把他的狗頭削下來給咱哥倆當夜壺”那加老七感情也是個暴脾氣當下拍着胸脯,皺眉道。
“你這傢伙,還是和年輕一樣,一點沒變,誰敢用那東西當夜壺啊!”說到這裡那祁天道笑着看了加老七一眼而後繼續道:“我們當時也是據理力爭,最終雙方決定了在一個月後由校內的在校新生來比試決定誰被誰來吞併,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在這一個月當中串通那些學生家長紛紛將自己的孩子接了回去,現在老朽的學院中可就剩下爲數不多的四個孩子了,眼看着還有一個月就要比試了,這可怎麼辦啊,沒想到老朽年輕的時候被歹人所逼走投無路才流落到現在開一家小學校來勉強度日,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就是這僅有的一家學院怕是老朽都保不住了,這老天爺還真是想要把老朽逼到死啊!”那祁天道話到最後,突然變得淒涼了起來,讓旁邊的加老七聽的十分的不是滋味。
那加老七在原地站着,雙手垂在胯間,一時氣氛有些默然,良久只聽見那祁天道略帶悽慘的一笑道:“算了,這都是命,只是這學院跟了老朽近二十年的時間了,一想到一個月後就再也回不來了,倒還頗有些難受。”祁天道似是自嘲的一笑,眉間盡帶憂傷。
“老先生,這有何難,大不了紫嘯幫你就是了。”突如其來的稚嫩孩童聲打斷了房內瀰漫的悲傷的氣氛。原本站在原地還在發愣的加老七突然轉過來看向那灑然一笑的紫衣少年,幾縷濃密的劉海從額前垂下來讓那原本深邃如深淵的漆黑眸子更加多了一絲神秘感,從門外的吹拂過一陣清風,略微讓少年額前劉海略微飄蕩,看上去灑然脫凡。
“你大爺的,沒事裝你個頭帥啊!”那加老七一個爆慄直接賞了過去,擼起袖子捏住花紫嘯的小腦袋就開始整治了起來。
“喂喂喂!師傅,我是說真的啊!我是說真的啊!”那花紫嘯在加老七手中不斷掙扎支支吾吾的說道。
“說你個頭,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癢癢了,他孃的剛纔把你表揚表揚你小子還上天了是不是,我們幾位前輩講話你這小兔崽子就敢過來公然裝帥,”那加老頭拽着花紫嘯的小腦袋,一個勁的用拳頭擰着他嬌嫩的耳垂,把花紫嘯捏的是在哪裡吱哇亂加,胡蹦亂跳的。
“小兄弟你能怎麼幫我?”那祁天倒是相信面前這個小孩起來,畢竟這小孩給他帶來的驚喜太多,讓她對於這個孩子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花紫嘯這時纔好不容易從那加老七的手中逃了出來,趕忙縮到那祁天道的身後,一邊戒備着面前的加老七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可以轉到你們學校啊!這樣不就能幫到伯伯你了。”
“哦!”那祁天道倒是樂了,而後撫須道:“難得小兄弟你有這份心,老朽先多謝了,不過就算你的天賦在好,但是也就僅僅只有一個人,孤身一人如何幫助老夫。”
“祁伯伯有所不知,我在學校內還有許多與我關係不錯的舍友,如若能將他們帶過來,定能幫助伯伯走出困境!”
“哦,這是真的?”那祁天道頓時眼前一亮,看着面前的花紫嘯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花紫嘯揹着小手,裝模作樣的說道。
“好!好,小孩子不準反悔,那我們就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