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戰鬥在此刻已經發生了逆轉,任誰都能看出場中那兩匹黑馬已經是節節敗退,呈現頹敗之勢,大長老看到這裡摸着鬍鬚,從旁邊拿起一杯淡茶,眯縫着眼睛笑眯眯的品着,
“誒!”花雲山嘆了口氣,“那花少怕是在花家的年青一代早已難覓敵手了吧,看來這次真的要讓這個老狐狸得逞了,”花雲山看了一眼後方笑眯眯的大長老。
“龍兒還沒有上,最後的一場比賽應該是花龍對花少。”花月輕聲道。
“倒並不是我不相信侄子,而是花龍時常也多於那花少較量,但是卻輸多贏少啊,再加上最近花少在人階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一顆星。誒!”花月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
在幾人說話這當,那兩人已經紛紛敗於花少與花龍之手,而族長之位究竟會在二人誰的手中,同樣也掀開了最爲激烈的決賽。
“花少賠率1賠1.花龍賠率1賠五,快下注了啊!快快快。”觀衆席上不少的男子拿着本子來回的晃悠吆喝着。
“朋友,這是在幹嗎?”一個頭戴草帽,整個人彷彿都潛藏在陰影當中的男子將手搭上了他旁邊一個精瘦的男子肩膀上。
“呦,您還不知道呢?怕是外地人吧,這花家聽說要換屆選族長,現在可是花家年青一代當中的佼佼者在爭那族長之位,不過依我看啊!倒還是那花少的機率要大一些。”
而就在這時,在哪男子後方的戴草帽的那人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而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了擂臺上,
“這是?”原本準備開始的兩人花少與花龍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名戴草帽的男子,刻意壓低的帽沿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只是從他身上的氣場可以感應到此人不可小覷。
那裁判此刻也愣住了,他幾乎沒有看出來此人是如何過來的,幾乎只是一剎那間便出現在這裡,他向花家長老席哪裡看去,卻看到衆位長老等也是一臉的愕然,
“素聞花家今日換選族長,本人花羽,幾年前離開花家獨自闖蕩,現在纔剛回來,不知道可否參與族長競選。”生冷的聲音從哪帽沿下低低的傳出,迴響在每個人的耳中,原本熱鬧非凡的賽場突然安靜了下來,一干長老紛紛面面相覷了起來。
“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道花家此次的競選是爲了選取新鮮血液而舉行的嘛?”大長老負手而立,眉頭緊皺,顯然對於這個打擾了他計劃的神秘男子報以敵意。
這時那男子將他頭上的草帽取下來後一把扔了出去,一張冷峻,生硬的面孔裸露了出來,看上去大概三十歲上下的樣子。
“我說我要競選族長,當然也不刁難各位,只要在場的人能有人打得過我,我便二話不說,遠離花家便是,如若沒有,那花家族長之位就是我的。”那男子緊緊的皺着眉頭,略微有些生硬的聲音從嘴中傳出。
此刻位於高臺之上的大長老皺起了眉,大喝了一聲:“放肆,花家豈是讓你能在此放肆的,你這賊人在不乖乖下去,休怪等會兒花雲我無禮了。”
“好啊,那我就等你嘍。”那自稱爲花羽的男子絲毫不懼,反倒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完全不將大長老放在眼中,頓時氣得花雲鬍子都顫了起來,只聽花雲怒喝了聲:“找死!”便衝向那男子。
“嘖!嘖!嘖!地階的實力,天階的軀體,還有一個狂暴的五階銘文,這老頭怕是要吃虧嘍。”
花紫嘯聽見一旁那小狐狸的嘖嘖聲問道:“你說什麼?”
“那個蕭羽嘍,那傢伙的實力很強,怎麼會怕一個僅僅是人階巔峰的老頭,而且他的那副軀體還不是他的,明顯能感到是個天階魂師的軀殼。”那小狐狸攤攤手道。
花紫嘯向下看去,果真如同那小狐狸所說無二,大長老過去基本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甚至快到讓人根本看不清是怎麼一回事那大長老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而一旁的花少大叫了一聲“父親!”急忙奔了過去,
寂靜,全場幾乎是死一般的寂靜,任誰都知道花家大長老早已是人階巔峰的強者了,幾乎是踏到地階半隻腳的人物了,就是面對着真正的地階強者也不至於如此的不堪一擊,而此刻在這個神秘人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受邀觀看比賽的各方大勢力紛紛都面面相覷了起來,他們此次來參加花家族長另選其實主要目的不過是看看花家是否如同傳言般遭受重創,其次也要看看哪位花家的老族長又是否真的邁入了地階的境界,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此刻竟然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這個自稱花家花羽的男子所表現的實力,讓其他原本還對花家有私心的幾大家族一時間蔫了下來,紛紛各自面面相覷。
“啊!”花月捂住了她的小嘴,但是那一聲驚呼還是不可抑制的發出聲來,身爲長老那麼多年,他對於大長老的實力可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可是幾乎踏入地階半隻腳的人物,在花家平日裡也是威名赫赫的存在,怎能像今日一般被這不知來歷的神秘人還未曾看清招數便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種力量怕就是老族長花聖出來也做不到,難道是那個人?花月想到了一個平日裡讓她不敢想的人,但是卻又馬上自嘲的笑自己,那人幾乎已經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人了,可以說早已作古,怎麼可能現在出來。
聽見那小狐狸所說的天階強者的軀殼,花紫嘯感到突然的想到了什麼,但是那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卻怎麼也抓不到,而且還是地階,地階,天階軀殼,五階銘文,花紫嘯感到自己似乎要想到什麼了。
就在這時,那場中的人見那大長老如同風箏般倒飛出去,嗤之以鼻道:“不堪一擊!”而後又衝着全場大聲喊道:“還有誰,只要有不服的都給我出來,打到你們服。”如此自大的言論頓時震得在場人頭腦發暈,也同樣引起了諸多人的不滿,但是人家實力在哪裡擺着,平日裡幾乎是花家一把手的大長老在此人手中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更何況別人,所以一時間滿場寂靜,竟然沒一個人敢說話。
“這傢伙不會是大爺爺吧!”花紫嘯突然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在嘴中呢喃道。
這時花雲山也皺着眉頭看着場中的那名男子,同樣他也不知道從何地殺出來折磨一尊存在來,同樣也不知道這對於花家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
“既然沒人,那我就不客氣了啊,那傢伙,你就裁判吧,宣佈結果。”那男子隨意的說道,懶洋洋的過來隨手拍向那裁判員的肩膀。
那裁判員懷裡抱着本書,此刻被這男子一拍,差點嚇得書都掉在了地上,生怕自己會像大長老一般倒飛出去,而此刻大長老已經被花少等人擡了回去,只是昏迷並無大礙。
“哦~哦!”那裁判如同如夢初醒一般,趕忙向着全場宣佈了結果,而原先預想當中的歡呼聲與呼喊聲並未出現,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過那男子都已是一點也不拿這當回事,只管隨意的向着四周揮了揮手,表達了下自己獲得族長的什麼感言之類的屁話, 然後按例來說現任所有長老還要爲新任的族長舉行儀式,還有上一屆的族長也就是花雲山也要去參與爲新任的族長舉行交接儀式,到了最後還以祭司花家的列祖列宗以及還要祭天,所以這些雜七雜八的事物繁忙下來過後幾乎已經過了大半天左右,而城裡的大多數人幾乎都是來觀看比賽的,所以到了現在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散去,而又因爲大長老已經被打傷,而三長老又接到下人消息,趕忙跑回去看自己的女兒去了,所以整個儀式都是由花月來主持,畢竟花雲山有傷在身,也不太方便。
在整個儀式當中花月其實也對這個花羽可以說是好奇心極大,但是卻總是想不出來怎麼問他,一直到儀式快結束時,那花羽突然在花月給他拍衣服時悄悄的附在她的耳旁說了幾句話,然後花月在那瞬間一下子明白來,同時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是很快便掩蓋了過去,雖然她並不明白老族長爲何會變成這幅模樣回來,但是她知道,老族長的迴歸無疑會讓這個已經成了一盤散沙的花家重新凝聚起來,同樣也能掃蕩這幾日花家內外交困的困境,老族長今日表現的如此強勢,無疑是給其他幾大準備借勢一舉吞併花家的幾個家族給了一個警示,想到這裡,花月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那抹原先一直在的高貴的笑容。
“你這小鬼頭,大爺爺又回來了,怎樣,有沒有想我啊!”花羽此時如同一個老小孩,臉上帶着抑制不住的笑,踢了一腳旁邊站的端端正正的花紫嘯。
花紫嘯正準備發怒,突然聽見的那番話不覺讓他心頭一喜,驚喜叫了一聲:“大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