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第二波箭雨,右臂受傷的阿魯迪巴哪裡還敢逞強,只能是連滾帶爬的躲避向一旁,不過這一次的他的運氣仍舊不怎麼好,被一箭射中了屁股,像是多長出來一條尾巴,跑起來還一顫一顫的,極爲狼狽。
烏壓樂了:“你丫不是狂嗎,怎麼如今夾着尾巴逃跑了?我勸你夾緊了,別等一會尾巴都掉了!”
衆白馬義從狂笑,有飛虎軍針對敵軍主力,他們的壓力十分的小,很是愜意,不過剛笑幾聲就被周思源橫了一眼,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你妹的,白馬義從這種無敵之軍都被那傢伙給帶壞了,偏偏主公還十分器重這廝,實在無奈!”周思源看着烏壓,翻了翻白眼,一臉的無奈。
烏壓臉皮厚如城牆,哪裡理他,連忙率軍緊追不捨,他也不放箭,也不快速趕上,就是這麼不緊不慢的跟着,一路斬殺敵軍,像是趕羊一般。
金牛阿魯迪巴咬牙,面色鐵青,逃走是妄想,卻偏偏還不敢反身而戰,因爲那純粹是送死,只能一路逃遁,起先還好,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幷州軍的士氣越來越低下,試問若連主將都抱頭鼠竄了,他們還哪裡提得起戰意?
“別跑,你別跑呀!咱們聊聊!”能在殘酷戰場上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只有烏壓了。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阿魯迪巴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頭也不回的逃遁,可逃着逃着他忽然停了下來,因爲前方有人擋住了去路。
擡頭一看,卻見是一個生面孔,打扮像是玩家,阿魯迪巴頓時怒了,趕蒼蠅似的一揮手:“不想死就滾開!”
他爲一國強者,一覽衆山小,哪裡將其他人放在眼裡,從來都是頤指氣使,然而此次他卻吃了癟,眼前這人絲毫沒有退讓,一雙眼睛冰冷,冒出嘲諷的光。
“你他孃的找死!”阿魯迪巴羞憤不已,直接就爆了一句粗口,舞動大刀就衝了上來,要殺人揚威!
擋路的玩家搖了搖頭,嘆息道:“還以爲遇到了一個好對手,沒想到是頭瘋牛,真沒勁!”
話語間,一杆漆黑長槍已經穿刺而出,如毒蛇吐信,帶動呼呼風響襲殺而至!
阿魯迪巴被這威勢驚了一下,知道踢到了鐵板,連忙燒定心神,揮刀抵擋,按理說刀勢要比槍勢沉重,面對面強攻要佔些優勢,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阿魯迪巴變色,兩柄兵刃相接,竟是他的大刀被盪開,敵人的長槍猛是前刺,餘勢不衰!
阿魯迪巴這一驚非同小可,索性他是不是弱者,危急時刻連忙側身躲避,雖然胸前鎧甲被挑開一道口子,卻終究沒有受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是誰?”阿魯迪巴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忌憚,雖然只是粗略碰觸,但他也感覺到敵人的實力不再他之下,更震撼的是此人力大無窮,將靈動的長槍生生玩成了長棍狼牙棒,這一點倒和孫策馬超有些相似,詭異的很。
來人冷冷一笑:“取你命者,良文是也!”
此人赫然正是新加入冀州軍的良文,曾經九重天玉霄天,良文!
良文的實力強大,在九重天中就是中流砥柱,早早邁入了地武之境,如今離羣單飛,連番大戰下來實力又有所提升,隱隱蓋過了阿魯迪巴一頭,況且現在阿魯迪巴受傷,在他眼裡簡直不堪一擊,所以他也沒心思廢話,一槍化作黑影橫掃,帶動狂風呼嘯!
阿魯迪巴面色大變,他吃了一次虧,自然不會傻到吃第二次,當下不敢迎接,連忙側身躲避,然而迎來的卻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良文的攻擊勢大力沉,偏偏速度還極快,兩者相輔相成,將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瞬間就把阿魯迪巴給壓制了下去。
“華夏什麼時候又出了這樣一個強者,這是老天在和我開玩笑?”
阿魯迪巴面色鐵青,不斷移動躲避,實在避不過去就揮刀抵擋,幾個回合下來他的雙手就微微的顫抖起來,良文槍上的力道太剛猛了,右臂受傷的他如何吃得消?
實際上,哪怕沒受傷他也是吃不消的,別看良文的名字文質彬彬,實際上卻是一個強大的武將,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玩家中難逢敵手,張凡曾與之切磋過,在不動用強大技能的情況下竟有些壓制不住,可見其霸道與強絕,此人在玩家中當屬頂尖一流,若是戰神能夠一直走上坡路,或許能夠與之一戰,阿魯迪巴是沒有希望的。
轉眼已經二十個回合,良文胡言搖了搖頭,冷笑道:“沒意思,你實力太弱,可以去死了!”
阿魯迪巴大怒,正想反駁,忽見一道黑影從斜上方狠狠抽來,勁風撲面,觸之生疼!
這根本不是用槍的套路,簡直就是驚天一棍,此時阿魯迪巴的大刀正自下劈,再抵擋已經是來不及,頓時中招,被一槍拍中面門,眼前瞬間發黑,牙齒都不知道崩掉了多少顆,鼻青臉腫。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覺喉頭一甜,再看時只見一杆黑色長槍已經將他的喉嚨刺穿,其上流動着道道血流,這些鮮血正來自於他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華夏居然又出了這樣一個人物,這該如何敵對?”
有的時候,人以爲自己很強了,卻總會出現一個比你更強的人來教你如何低調做人,阿魯迪巴的實力在玩家中確實屬於頂尖,畢竟玩家們也有自身實力差距,有些人恐怕一輩子都無法踏入地武之境,這已經是一個很寬廣的風水嶺,可惜一山還有一山高,你站在山腰看別人,卻不知道人有站在頂峰正蔑視着你!
阿魯迪巴的死給幷州軍帶來了慘重打擊,本就已經不敵,主將一死自然更加難以抵抗,轉眼就被殺的大敗,發生了大規模的潰逃現象,無數人爭先恐後的逃竄,卻被白馬義從銜尾追殺,留下無數具屍體,慘不忍睹。
這一戰張飛以劣勢兵力取得大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冀州通往幷州的道路,從此一路坦途,進可攻退可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