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戰死,趙雲趕到,剩餘的虎豹騎自然不能逃出生天,雖然拼死反抗,爆發血戰,但最後還是被殲滅,不留一兵一卒。
“子孝”曹操悲吼,聲音近乎嘶啞,他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親友離自己遠去,慘死在戰場之上,這是血海深仇,讓他瘋狂。
“曹公”
諸葛亮長嘆,一時也找不到言語來勸,此時他面色蒼白,天降毒雨雖然威力強大,但消耗也很恐怖,他已經沒有辦法堅持太久了:“曹仁將軍戰死固然可惜可嘆,但此事已成定居,還望節哀順便,如今我們該撤了,再不走恐怕走不了”
曹仁戰死,虎豹騎全滅,冀州王牌大軍和趙雲變空出了手來,若其加入戰局,己方必敗無疑。
這一戰打的太憋屈了,完全就是被張凡算計,曹操和諸葛亮都沒有發揮出百分之百的能力,如今又折大軍,軍心大喪,如之奈何
“我不走今日與風雲亂血戰到底”曹操變得有些不理智了,一個又一個親友死在他面前,此痛錐心,誰能不狂亂
諸葛亮眉頭微皺:“我與程昱已經支撐不了太久,而今冀州軍戰力尚存,又多出一個無敵猛將趙雲,再戰下去必敗無疑,當速撤退,來日再戰”
曹操紅了眼:“一退再退,何時是盡頭”
諸葛亮無言,他也不想退,可形勢就這樣,不退必敗無疑,若連曹操都被擊潰,聯軍將再沒有翻盤的希望。
聯軍已經敗了太多次,損失了太多東西,再不能向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揮霍了,猶記得當初挺進太行山脈時聯軍是何等的強盛,逼迫的張凡都不得不血戰抵禦,甚至一度攻進冀州,似乎勝利就在眼前,但最終還是因爲種種原因失敗了,到現在冀州軍勢大,聯軍反倒成了處處退避的那一方,劉協政權岌岌可危,幾乎踏入絕地
“我們現在沒有其他方法,就算是殊死一搏也沒有勝算,今次是我們被算計了,沒有準備衝鋒,乃至由此大敗,非戰之罪,還請曹公審時度勢,莫要失了方寸”諸葛亮苦苦勸說。
荀攸和程昱也皆相勸,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冀州軍大勢已成,而曹仁的戰死對聯軍來說無異於巨大打擊,再戰下去必敗無疑,平白葬送了天下。
曹操長嘆,一嘆再嘆,冷靜下來的他也知道諸葛亮說的很有道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揮手:“撤”
沒有放狠話,更沒有挑釁,曹操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他敗了,這一次徹底被算計,沒有翻盤的希望,再說什麼都無用,平白被人嘲笑。
聯軍撤退,諸葛亮和程昱最後爆發,無盡毒雨瓢潑而下,使得冀州軍無法追擊,己方可以從容而退。
這一戰聯軍大敗,士卒都無精打采的,一個個再不復來之前的威武雄壯,許多人目光渙散,不知前路在何方,只是如行屍走肉一般隨大流而已,似沒有了靈魂。
曹操在前方策馬而奔,寒風撲面,刺骨難耐,然而他的內心更寒冷,連連敗張凡所敗,損失慘重,這讓他頗有些心灰意冷。
沒過多久大軍就來到官渡之前,可入目所急卻讓曹操渾身一震,門口處竟堆着數千具屍體,看那服裝樣式,不是守城的聯軍又是何人
再擡頭,曹操陡然感覺眼前一黑,那城牆上站着的豈不就是逃遁而去的周瑜
周瑜傲然而立,面色仍稍顯蒼白,但卻多了些精氣神,其身邊諸人一字排開,傅塵,傲霜鬥雪等赫然在列,一個個面帶冷笑,望着城下的曹操。
“官渡,丟了”曹操吶吶而言,他無法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官渡居然易手
諸葛亮面色難看,江東軍應該缺少糧草,虛弱不堪纔對,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奪取官渡,可見其戰力並沒有多少下降,這就說不通的,爲什麼張凡和周瑜都會有糧草,這些糧草是哪裡來的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就算諸葛亮再神也不會料到張凡是從黃巾之亂準備到現在,當初的無心之舉,早就了而今的輝煌,這隻能說是天意,沒有其他解釋。
如果當初張凡貪一點,直接將糧草運回冀州,又或者心狠一點,直接一把火燒光,那他現在面臨的將是極爲不利的局面,可現在他僅僅是走對了一步棋,竟能換來這樣的戰果,恐怕張凡做夢也是會笑醒的。
“曹孟德,江東軍的血仇,我會找你去報的”周瑜目光銳利,鋒芒畢露,那一次的大敗讓他記憶猶新,無數江東男兒殞命,他們的希望承載在自己身上,原本這是很沉重的,他找不到方法去揹負,可傅塵傲霜鬥雪的到來讓他重新打起了精神,以他現在的戰力自然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但有張凡在,一切皆有可能
周瑜也是心高氣傲之輩,除了孫策外幾乎沒有服過任何人,可他現在對張凡是徹底的服氣了,從一個冀州打到現在坐擁數州之地,連曹操呂布這樣的強者都在其手下一敗再敗,這不得不讓人敬畏與震撼。
當傅塵傲霜鬥雪趕到,言稱隱秘處有存糧時周瑜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司隸始終都是敵佔區,張凡怎麼可能預先埋下糧草,他又是怎麼選擇的位置,難道可以未卜先知
當土層被掘開,一道又一道保護措施衝擊着周瑜的心理防線,到最後大量的糧草出現在眼前,周瑜整個人都驚住了,如果張凡能夠預料到一切,這能力簡直就如神一般,而如果只是無心爲之,則代表着張凡得天命在身,無論哪一種都讓周瑜對其敬畏無比,徹底折服。
聯軍這一次的兵敗在周瑜預料之中,知己不知彼,不敗才真的是見了鬼,而他也預料到聯軍會在這幾天發動攻勢,所以早早的就埋伏在官渡周邊,聯軍兵馬剛出城走遠
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攻擊,成功奪取官渡,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沒了官渡,又被佔了中牟,聯軍已經無處可退,陳留化作孤城,這代表着反擊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