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之中騎兵部隊的訓練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而外出軍團獲取的戰馬明顯沒有前兩天那麼多了,甚至遭遇到狙擊,浴血而歸,這代表匈奴已經快要完全集結起來,準備一戰!
“不要出去了,戰馬的數量已經差不多,我們佔了足夠多的便宜,是時候消化一下了!”
士卒的戰死讓張凡的面色有些陰沉,他知道自己即將面對匈奴的反撲,可城中的騎兵部隊還沒有真正訓練完成,無法出擊,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便是守城戰了,註定會比較憋悶。
事實正如張凡所想,匈奴左賢王鐵伐天青沒過兩天就率領大軍來襲,兵臨城下!
“可惡的漢人,出來受死!”
有人大罵,人喊馬嘶,城外黑壓壓一片盡是匈奴騎士,數量至少也有一百萬以上,其中有十五萬精銳騎兵,其餘都是各個步卒的青年勇者,此刻暴怒而來。
從來都是他們劫掠大漢邊疆,從沒有被人搶劫過,這是莫大的屈辱與仇恨,不共戴天!
龍城乃是一座王城,城高牆厚,坐落於兩山之間,越過羣山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而且很是危險,這代表着匈奴只有一面城牆的進攻點,防守起來相對要容易許多。
張凡早早便立上了城牆,冷冷而望,他並不畏懼匈奴,不怕一戰,然而此時卻還不是時機,只要幾天,再過幾天騎兵的訓練便可初步完成,冀州方面的重甲和一些騎兵裝備也會陸續送到,那時候纔是真正的戰機!
“滾!”張凡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鐵伐天青瞪大了眼:“叫我滾?你可知道我是誰?”
“匈奴狗,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張凡絲毫不講情面,他與匈奴沒什麼好說的,唯戰而已,不可調和。
鐵伐天青大怒,他是匈奴左賢王,大漢之下第二人,深受匈奴人的愛戴與敬畏,可張凡不但殺其親子,更言語侮辱,這讓他怒焰狂燃,鬚髮皆張:“大漢的狗賊,你可敢開城一戰?”
張凡冷笑:“都說了叫你滾,今天我心情好,不想殺你!”
這話語太霸道,完全沒有將鐵伐天青放在眼裡,彷彿在看一隻螻蟻,這讓鐵伐天青面色醬紫,不斷的喘着粗氣,旁邊的匈奴勇士看不過去了,開始罵戰:“可恥的漢人,你們想當縮頭烏龜嗎?”
“爲何不敢開城迎戰,莫非是怕了大草原勇士的威武?”
“漢人卑鄙,孱弱,膽小如鼠!”
一句句一字字都如尖刀扎入人心,城牆上的漢軍士卒雙拳緊握,牙關狠咬,有玩家大怒咆哮,恨不得直接殺下城去,哪怕戰死也要振大漢雄風!
華夏人就是漢人,這是血脈上的延續與傳承,匈奴這是在挑釁大國威嚴!
現在的匈奴時常劫掠邊關,自詡天下無敵,然而後世卻完全被滅絕,自蒙古大帝成吉思汗時就被打的近乎全滅,後來更是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是一支短暫的民族,卻給華夏曆史帶來了不可磨練的痛楚和黑暗,沒有華夏人不痛恨!
“丞相,戰吧!我欲殺他個血流成河!”
“戰!讓匈奴提前滅絕!”玩家們請戰,殺意凜然。
張凡擺了擺手,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算能夠擊退匈奴也不能完全將之打敗,因爲自己沒有追擊的本錢,一旦匈奴四散而逃根本無法殲滅,而匈奴本就是遊牧民族,隨時會再捲土重來,這樣做沒有意義,不如等待一些時日,畢其功於一役!
“可惜,暫且讓他們猖狂一時!”
“遲早要讓他們見識我們大漢鐵騎的雄威,看誰纔是大草原上的霸主!”
玩家們知道張凡的打算,剛纔不過是熱血衝昏了頭,現在立即反應過來,也知道此時出擊沒有意義,於是按捺下來,小不忍則亂大謀!
守軍不出,匈奴罵的更張狂了,極盡惡毒之能事,將大漢損了個一無是處,這使得張凡冷笑,金光道道橫掠於空,但凡口出狂言者皆是羽箭此後,一箭一個,甚至連其身邊人都遭殃,被餘波射殺。
“拿起你們的弓箭,但凡有出言不遜者,殺無赦!”張凡冷喝,玩家們獰笑着取出了弓箭,他們的射術不一定精妙,但身爲玩家自然各種兵器都有收藏,此時拿出,亂箭齊射!
匈奴人太多了,哪怕不瞄準也會有所收穫,而且玩家們戰力強大,射程很遠,鐵伐天青不得不退出老遠,面色一陣青白:“攻城!”
其話語霸道,氣勢兇猛,然而匈奴終究是騎兵,難以攻克城高牆厚的龍城,飛羽也被張凡以及諸多玩家合力壓制,在火力上倒是張凡佔據上風,前來衝城的匈奴人死傷無數,血流成河。
大戰極爲慘烈,雙方各有傷亡,戰到最後天色漸暗,鐵伐天青不得不選擇撤退,於十裡外安營紮寨,臨走前怒氣蓬勃,言稱必將攻陷龍城,滅絕大漢!
張凡冷笑,不予理會,然而其死守不出的消息卻很快傳遍天下,聯軍心花怒放,認爲張凡後繼無力,即將大敗,開始做戰前動員,準備趁此機會一舉出擊,先拿幷州,再得冀州!
渤海城亦是一片擔憂,朝堂之上劉辯在座,劉虞緊皺眉頭:“匈奴勢大,霎那間便可集兵百萬,丞相大人雖然智勇雙全但恐怕亦非敵手,畢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他咬了咬牙:“我們應當求和,先穩住匈奴,處理好國內之事後再謀劃之!”
劉辯默然,他擔憂張凡安危,卻尊重張凡的選擇,是戰是和自有張凡定奪,無需他多慮。
“匈奴殘暴冷血,爲邊疆大患,而且其貪得無厭,必然不會輕易滿足,如今只能戰,不能和!”徐庶態度堅決,時刻站在張凡身後。
“糊塗!”
劉虞長嘆,與徐庶據理力爭,如今冀州局勢堪憂,確實不適合與匈奴大戰,那樣會損失太多兵力,而且不見得能勝,平白給了聯軍戰機,殊爲不智,然而徐庶卻只是搖頭,半點不曾動搖。
最後劉虞拂袖而去:“我爲幽州牧時與匈奴接觸甚多,對其極爲了解,在草原上匈奴是無敵的,如何能戰,如何能勝?你好自爲之!”
徐庶長嘆,說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但他相信張凡,相信天佑明主,既然張凡選擇戰,那他便要全力配合,穩住大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