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政東起牀之後就感覺到了京城倒春寒的厲害,前幾天都穿上了春裝,而這寒意不穿羽絨服根本就不敢出門。
但陸政東還得出門,部長對安新以前糊弄當時還叫科委的科技部心結過大,就是家裡人出面給部長做工作,面子肯定是要給的,但心裡恐怕會更不舒服,
科技部那邊直接通過難度實在太大,他得想其他辦法。
陸政東想來想去,得想辦法讓科技部的人先去安新看一看,這樣眼見爲實,做了鋪墊之後,下一步做部長的工作纔好做。
而請到安新的人最好還是部長很信任的人,這樣效果纔會更好,陸政東想到了科技部負責高新區考察的專家諮詢委員會主任、專家組組長沈德詠教授,沈教授是這方面的權威人士不說,更爲關鍵的是深得部長信任,
這個辦法應該可行,他在兩會期間邀請了一些財經學界的專家去安新,把沈教授請上,這也顯得自然。
只是沈教授不但有很多社會職務,本身也兼多個國家重大科研項目的負責人,很忙,如果沒有一個和沈德詠關係很熟悉的人當說客,先幫他吹吹風,恐怕很難請得動忙碌的沈教授。
好在陸政東認識的專家學者不在少數,打了一些電話,把沈教授的喜好和關係比較好的圈內的人瞭解了哥七七八八,陸政東又給小鄧打電話,讓他們做些必要的準備,然後他要做的就是等待所託之人給他回覆。
辦完這些事情。陸政東吃過午飯就給品宣打電話。想盡快去西園把幫她忙的事情給辦了。因爲看這樣子要下雪了,下了雪,路上會很不方便。
品宣自然是非常高興,這一點在電話裡陸政東就能感受到,畢竟她只有五天時間,準確的講,現在只剩四天半了,心裡肯定是非常着急的。
陸政東開車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等候在路邊。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再裡面等。”
“我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那還能坐得住?給,這是你讓我準備的東西。”
品宣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一邊遞給他讓準備的東西,一邊把這大冷天出門的行頭——圍巾、口罩、大衣等一一取下。
陸政東翻看着品宣提供的東西。
“我們欄目的特點,我跟人在之前欄目的介紹基礎上做了修改,應該不錯吧?”
陸政東卻是一皺眉:
“這也叫文案,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不是給你講得很清楚嗎,你想要人掏錢贊助。你得讓對方覺得這贊助值得,你看看。這根本就只是你們欄目的一個播出計劃,沒有把你們欄目的受衆羣體明確的表達出來,沒有把你們欄目的受衆羣體和企業的受衆羣體的關聯充分的表達出來。”
品宣一聽臉色頓時也凝重起來,陸政東指着下面又道:
“雖然這上面講可以在屏幕下方打字幕給他們做宣傳,但卻沒有廣告詞,只是乾癟癟的品牌,這樣人家肯定會有想法,我的意見是要用廣告詞,而且主持開始節目或者節目中間有休息的機會的時候也播一播?”
品宣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
“做廣告詞那就需要經過臺裡的廣告部和臺裡批准,要花費很長時間不說,時間恐怕來不及不說,說不定也不算贊助,你看暫時先不要改,等以後……”
陸政東眼神一厲,道: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就這樣子還想拉到贊助?”
品宣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想到他一下子變得這麼嚴厲。
陸政東也是越看越不滿意,忍不住又道:
“我還一再提醒過你,因爲已經給人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個一定要做得專業,你看看現在……”
品宣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纔沒有滴下來。
陸政東也沒想到一向大俠模樣的品宣,居然這個樣子,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陸政東心腸軟了下來,這纔想到品宣可不是他的下級,恐怕很難接受他這樣嚴厲的批評,嘆了口氣:
“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品宣淚珠滴落在臉龐,這才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
“不,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陸政東見他她緊巴巴的望着他,似乎他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陸政東想了一下道:
“你趕緊給你們欄目負責人打電話請示,就說不改變原來字幕的長度,但內容變一變,輪流播放的次數減一些,換成主持人在節目開始、中間、結尾插播幾句,這樣可能不需要通過你們臺裡,只需你們欄目批准就可以。”
陸政東看了她一眼又道:
“快擦擦吧,調整心情,趕緊打起精神給你們領導請示,你要是不信心十足的樣子,你們領導肯定也沒信心,那就更不會答應你了。”
品宣一聽,一邊趕緊收拾了一下心情下了車去打電話,陸政東也就趴在方向盤上對文案進行修改,過了十分鐘,品宣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
“主任答應了。”
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沒想到沒費什麼太大口舌就得到了批准,看樣子鬆了一口氣,不過遲疑了一下又問道:
“那文案怎麼辦?還得拿回去重新找人改一改?”
陸政東笑了笑:
“那太耽擱時間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修改完畢,你看看,還需要什麼補充的沒有……”
陸政東一邊遞給她修改後的文案,一邊有些揶揄的說道:
“真是的,要本人動筆要錢的。沒有幾千萬我都懶得動筆。現在倒好。就這點錢還得我親自操刀。”
品宣趕緊看了看,看樣子覺得不錯,大概是見事情有了轉機,品宣心情也好了不少,瞪了他一眼道:
“又得瑟上了?”
陸政東見她臉上的淚痕去打電話被佔上風沙,花花的,於是道:
“趕緊整理一下儀容,再下車去打印。你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
“你還沒欺負我,哪有你這樣對長輩嚴詞厲色,大吼大叫的。”
陸政東一笑:
“我這算是輕的了,要是我的手下做事這麼稀裡糊塗,可沒這麼便宜就過關。”
“我又不是你手下,何況我就是一個小燈光,你要我弄光影效果,烘托藝術效果不是我吹不在話下,可這方面的事情我完全是個門外漢。我哪懂?你還這樣兇巴巴的……”
陸政東一笑,也是。術業有專攻,也就沒有再反駁,看着她就着後視鏡補妝,品宣的側面輪廓依然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脣,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你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品宣一回頭,看到他的目光道。
陸政東也沒回避道:
“是啊,我就納悶了,你就性格差了一點,要說職業也還是不錯,家境也不錯,容貌自然也就更不用說了,怎麼就成了剩女了呢?”
“你又開始胡扯了,什麼聖女,我還貞德呢!”
陸政東一笑,現在剩女這個詞還沒開始流行,品宣看來不清楚,於是道:
“不是聖潔的聖,而是剩下的剩,是大齡女青年的一個新稱號,意思是被男人挑剩下的女青年,在日本則稱之爲‘被男人扔掉的女人’。”
品宣一聽似乎是真有些氣急敗壞了,瞪着眼睛道:
“什麼,我是被男人挑剩下的女人?你看看就我這樣子可能是被人挑剩下的嗎?”
說着挺起胸膛往他這邊示威一般的湊了湊,陸政東一笑: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你都全部具備了,應該不是被挑剩下的。”
“我看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了。”
品宣忽然掄起拳頭在他胳膊上連砸幾下,嗔道:
“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伙。”
陸政東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品宣卻是不依不饒,拳頭不斷的落在陸政東的身上,豐滿的身體也逐漸向他靠近。
當陸政東的肩膀靠在車窗玻璃上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品宣已斜著身子,整個豐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他身上。
陸政東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着,緊緊盯着她的眼,品宣一愣,張圓了小嘴,想發作卻突然打住,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他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暗淡的光線照耀在她的臉上,讓陸政東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覆雜的表情。吃驚、猶豫、羞澀,就象是一杯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蓋她的芳香。
品宣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起身而去,將臉偏了過去,留給陸政東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薰紅的雙頰鮮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陸政東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着幾十公分的距離,陸政東似乎仍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陸政東見此不敢再開玩笑,於是道:
“好了,現在我們來說一到了企業該怎麼和他們談。”
品宣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纔說的不是正事?
陸政東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爲我的魅力不可低擋。”
品宣“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陸政東一眼,說:
“你的魅力是不是不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陸政東也笑了起來:
“嗯,剩女這個概念確實不適合你,你不是剩下的,而是還沒遇到你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對了,我們到時候和她們談的時候,得分一下工……”
陸政東也就不提剩女的事情,兩人一邊商量着,一邊就直接殺向了那家企業……
(昨天糊塗了,把本來該是一百一十六——一百一十八章搞成一百五十六——八了,修改很麻煩,後面的我就按照正常的弄,抱歉,給大家帶來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