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守衛,其中一個人,一隻手的手指扭曲的已經不成樣子,暈在了地上。
另一個眼神中充滿震驚,回過神來,這個人扔掉了那把斷刀,慌不擇路地衝進了大門之中,現在他腦中清晰無比,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件事彙報給青木堂堂主王漢文。
青木堂大堂之中,端坐着七八個人。
屋子的正中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這個人面白無須,臉型方正,頭上戴着一個玉冠,玉冠之上左右橫插着兩把小劍一般的頭釵。
此人身穿一身青衣,加上那插劍頭冠,頓時與大堂之內穿着白色長袍的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人就是青木堂的堂主王漢文,現在已經是霸主級後期級別的煉氣士,掌管着青木堂的所有事情。
此時大堂之外,一個護衛如同喪家犬,風風火火地跑到了大堂之中,打斷了這些人的對話。
“堂……堂主,有人來我們華清劍派鬧事。“這個人斷斷續續的說道,喘着粗氣。
“什麼?“青木堂堂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發問道。
聽到堂主的話,這個人不由低頭說道:“真的,堂主,有人來鬧事,還打碎了張三的左手。“
啪!
一聲大響在大堂中驀然響起,接着“咔嚓”的一聲響,一張硬木桌子頓時碎裂開來。在華清鎮上,敢找上門來鬧事的,還真沒聽說過,如今竟然有人這麼做,對青木堂來說,的確是一件極爲不光彩的事情。
王漢文甚至都能夠想象得到,若是這事被其他兩個堂主得知,會怎麼嘲笑自己。
王漢文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向前邊走邊說道:“有任務的做任務,其他人跟我來。“
徐天陽此時雙手覆蓋在手指骨頭斷裂的那個人的手上,一股浩浩蕩蕩的真氣頓時向那人折斷的手指處瀰漫了過去。
剎那之間,那人的扭曲的手指,頓時開始恢復起來,瞬間就恢復成了原本的摸樣。
接着那人睜開了雙眼,感覺身體一陣溫暖。
此時徐天陽收走了右手,這體內的真氣,蘊含了生之力,除了可以提供自身強大的能量之外,救死扶傷,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對於危及生命的傷勢,或許徐天陽救不活,但是這骨頭斷裂的事情,徐天陽絕對可以做到。
守衛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勢已經完好無損,不由跪在地上說道:“謝謝,謝謝。“
徐天陽沒有說話,用淡漠的眼神看着門口的位置。
此時有六個人向門口走來,守衛看到徐天陽之後,不由對堂主王漢文說道:“就是他,就是他來鬧事的,還打傷了張三。“
守衛目光中帶着陰毒,在王漢文的陪同下,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臉,完全表露在外。
剛纔爲什麼沒有打這個人,徐天陽心中有些懊惱,這貨實在是太無恥了。
堂主王漢文邊走邊感應徐天陽的級別,但是卻一點都感應不到。
這可以說明,一是這個人比自己級別高,第二,這個人根本不是煉氣士。
但是想到第二點,王漢文就拋棄了這個荒唐的想法,雖然這兩個守衛只是入門級初級級別,但是怎麼說也是煉氣士,如果對方不是煉氣士,根本打不過兩名守衛。
到達了門口之後,王漢文步伐變得緩慢起來,全身緊繃,戒備着對面的徐天陽。
掃了一眼眼神淡漠、波瀾不驚的徐天陽,王漢文心中已經大概確定,這個人的級別一定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一層,王漢文沒有第一時間對徐天陽動手,而是把注意力轉向那個手指完全斷裂的守衛。
但是看了多時,王漢文並沒有看出來守衛張三有任何傷勢。
王漢文不由問道:“張三!我聽李四說,你的手被人打傷了,可有此事?“
張三馬上彎腰低頭,恭敬地對堂主王漢文說道:“是的,不過傷我的人,已經治好了我的傷勢。“
這時徐天陽低頭說道:“剛纔多有冒犯,也只是我情急而已,請堂主不要見怪。“
王漢文聽到徐天陽並沒有擺架子,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問道:“那不知你來華清劍派所謂何事?”
“我並不是來鬧事的,而是來投靠華清劍派的,聽聞華清劍派聞名遐邇,本人嚮往已久,翻山越嶺,跋山涉水,來到這裡,只爲成爲華清劍派的弟子。”徐天陽低着頭,淡淡的說道,淡淡的話語中,也透露着些許尊敬之意,讓王漢文生不出一點厭惡之情。
雖說剛纔這個人重傷了華清劍派的守衛,但是卻已經爲那個人療傷,所以說已經不需要問罪。
至於招收弟子嗎?今天王漢文已經得到上面傳來的消息,準備擴充華清劍派,只要是煉氣士,合格者都能加入華清劍派。
王漢文不由問道:“你什麼級別?”
“宗主級後期。”徐天陽淡淡的說道。
聽了徐天的話,王漢文當場愣在原地,宗主級後期來投靠華青劍派,這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回過神來,王漢文對徐天陽笑着說道:“這位大哥,請裡面就坐,待我通知青源堂堂主,你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青木堂的範圍,不是我能錄取的。”
搞清楚了徐天陽的實力之後,王漢文對徐天陽的態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徐天陽現在不需要隱瞞自己的級別,在來的路上,他已經打聽清楚了,想要到達華清池,必須要開山級別的人才能到達,所以級別越高,越有機會到華清池,級別低下,越是沒有機會。
傳聞青源峰和華清峰主峰上面的僕人和廚子的級別,都不是一般貨色,更不用說真正的戰鬥之人。
這時華清劍派的門口,突然行來一羣人。
這羣人中有一女子,粉面桃腮,眉如遠山,目如秋水,膚如凝脂,遠遠看去,宛如仙子一般,美豔動人。
那一行一動,無不透露出一種美感。
熟悉的音容笑貌,出現在徐天陽的心中,此時與這個女子一切的記憶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看着這個女子越走越近,徐天陽的心彷彿都要蹦了出來。
壓制住心中的衝動,徐天陽慢慢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個女子並沒有看着自己,那眼神中好像在說,我不認識你。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一滴眼淚,順着徐天陽的眼眶向下滑落而去,一抹前所未有的感傷,頓時瀰漫了徐天陽的心神。
這時王漢文疾走了兩步,來到那一羣人中間,低頭謙恭的說道:“恭迎古鐘閣田煙小姐,恭迎少主。”
此時田煙身邊的青年,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不由地皺眉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