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想想如果不是徐天陽提醒我們,我們早就被那羣血鼠給吃了!他一個霸主級中期的煉氣士,要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靈晶來,這不是爲難人家麼?做人要知恩圖報!”張婉蓉聽了周立的話之後,一雙俏目瞪得溜圓,一直盯着周立,好像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
“那明顯是那小子運氣好,瞎濛濛對的!我這不也是爲大家着想,你們不要動不動就給我說道德,在這個世界上,實力纔是王道!講道德的煉氣士,早就死絕了!”周立聽到張婉蓉的話,也是怒氣衝衝。
張婉婷則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翻了個白眼,對周立的感覺,已經從沒啥興趣上升到了厭惡的程度。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既然決定了要交紫英草,那麼交五棵和四棵區別都不大,就都交了吧,畢竟徐小兄弟算是救過我們性命的,紫英草乃是身外之物,比起一個可靠的朋友,一棵紫英草也算不了什麼。”李山虎敲了敲桌子,說道。
徐天陽聽了李山虎的話,心中有了一絲莫名的感動,在這種互相猜忌、難以信任的時代,能夠得到一份這樣的友誼,也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那李明李統領,這麼看來,也不過是個酒囊飯袋,豬一般的煉氣士,即便是有宗師級後期的實力,也只能唬唬人,就算不交這個所謂的戰爭稅,又能如何?”徐天陽在飛虎小隊討論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即便是周立口出狂言,不斷說對自己不利的話,徐天陽也懶得解釋,但是現在一開口,就把李山虎他們嚇得半死!
“我說,徐小兄弟啊,你還年輕,不知道這世道的艱險,李明是什麼人?他沒實力能坐到這個位置麼?你這還好是對自己人說,這要是被李明的人聽到,這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明天你可千萬別衝動啊!”李山虎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多謝,我知道了。”徐天陽也不願多說,於是敷衍道。
只不過周立聽了徐天陽的話,臉上多了一絲狠辣的笑容。
最終,這麼一場討論變得不歡而散,幾個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夜,就這麼過去了,轉眼之間,就到了第二天,第二天一大早,煉氣士們就聚集到了客棧大廳。
大部分的煉氣士依然是互相訴苦,痛罵銀甲軍是多麼無恥。要麼就在抱怨找到一棵紫英草是多麼困難,自己是多麼不容易。
但是說來說去,依然是昨天晚上的舊內容,依然沒有人敢提不交的事。這種只會抱怨不公平,又不敢反抗的心態,徐天陽心中還是十分鄙視的。
唯獨飛虎小隊幾個人,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而且周立那小子竟然一反常態,並沒有再抱怨徐天陽的不是,也跟着飛虎小隊的人一起坐着。
時間,就在等待之中緩緩流過,午時,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到了。
這一次走進客棧大廳的,依然是昨天晚上那五個銀甲軍,一個頭領帶着四個小兵,只見他們鼻孔朝天地大踏步邁進了客棧,看到煉氣士們都一個個等着他們來,臉上的表情更是神氣十足。
“不錯不錯,你們這羣渣滓倒是很聽話,這一點上,我還是很滿意的。”話音未落,這銀甲頭領突然重重地剁了一下腳,這一下,力道十分大,整個客棧都被震得有些搖晃。
“不過!我還是要強調一下,這種恭敬是應該的!如果沒有李明李統領日理萬機,數十年如一日地鎮守在這荒原聚集點,你們連這份安定的落腳地都不可能有!所以,需要的時候上繳點東西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這一點需要你們明白!”銀甲頭領麻利地將這話順口溜一般地說出來,顯然是已經說過無數遍,已經十分熟稔了。
“那是,那是,這個我們都懂,這裡是三棵紫英草,還請大人笑納。”一個宗師級初期的煉氣士彎着腰,將三棵紫英草雙手奉上,他身後還有兩個女煉氣士,看樣子都是他的雙修伴侶。
“不錯,這是你們三人的身份令牌,這令牌上已經有了標記,再在這聚集點之中行走,就不會再受到其他銀甲軍的盤問了。”銀甲頭領點了點頭,扔了三塊身份令牌過去。
“多謝頭領,多謝頭領!”那煉氣士得到了身份令牌之後,更是點頭哈腰,感恩戴德而去。
徐天陽越看越是看不下去,這都叫什麼事……
明明是人家要搶你的東西,你還得點頭哈腰地交上去,人家收了之後,你還得千恩萬謝,這想想都覺得氣人,實在是想不通這幫人爲什麼還能做得如此心安理得,自然無比。
就這樣,客棧之中的煉氣士們一個個上去交東西,有紫英草的一般都會交紫英草,畢竟靈晶乃是硬通貨,有了靈晶,要換成其他任何東西都好說。
當然,也有倒黴的煉氣士,一顆紫英草都沒有,只能無奈地交上靈晶,也離開了客棧,很快,一個銀甲士兵就到了飛虎小隊這邊,準備收紫英草,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周立突然站了出來。
“且慢,大人,我有事情要舉報!”周立臉上掛着一副賤笑,也是點頭哈腰地看着銀甲士兵。
“什麼事情?有事情也得先交了紫英草再說,你不知道我們銀甲軍收錢收得很忙的麼?每一息都值一兩棵紫英草的說,你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說㊣(5),到底什麼事!”那銀甲士兵不耐煩地答道。
“是,是!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這邊一個煉氣士,竟然無法無天,直接辱罵英明神武的李明李統領,讓我聽到了,我想,這等不忠不義之事,的確是讓人憤慨,所以一看到你們來,我就舉報了。”周立滿臉諂媚地說道。
“此話當真?還有人有這種膽子?”銀甲士兵狐疑地說。
“自然沒說的,我還是有證據的。”周立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符籙,這種符籙叫做保真符,可以記錄一些動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