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秀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大型賽事,心裡的緊張自然是難免的,由其是走到接近舞臺中央的時候,看着臺下黑壓壓的觀衆心裡就更慌‘亂’了,加上平時又不穿高跟鞋,腳下便有些不穩,被舞臺上炫目的燈光一照,緊張的心神便有些恍惚,腳下一踉蹌差點就摔倒在舞臺上了,興虧主持人眼急手快一把托住了她,並幽默的說道:“看來這位小選手也想要學習楊瀾的獅子滾繡球,不過你的年齡還比較小,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暫時還是不要做了,要做也應該是我做纔對嘛,我也急着想做當紅主持人呢。呵呵……”
“哈哈……”臺下的觀衆聽了主持人的話後,都善意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如此以來,昝秀的心情倒是平靜了不少,便向主持人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主持人看着昝秀問道,在這種大賽上別說象昝秀這種情況,就是緊張到嚎啕大哭的選手也是有的,因此主持人對於如何平復選手的緊張情緒還是‘挺’有經驗的。
“嗯,我都準備好了!謝謝!”昝秀又變的信心十足了。
主持人笑着輕拍了一下昝秀的肩膀,用清亮甜美的聲音說道:“下面請大家欣賞15號選手的‘精’彩表演。”說完便退向後臺。
昝秀坐到鋼琴前,輕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擡起雙手,落下時那美妙的琴音便孱孱響起。昝秀演奏的曲子是‘波’蘭‘女’鋼琴家巴達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禱》,相信很多‘浪’漫的‘女’孩子會喜歡彈這首曲子,因爲會有大段大段的鋪滿整個琴鍵的琶音,看上去非常有範兒。
應該說昝秀的琴藝還是不錯的,加上她本身的形象氣質和這首曲子也非常的相符,因此一曲過後,臺下熱烈的掌聲便響了起來。
昝秀先是起身衝臺下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向評委席上的評委鞠躬,可是當她躬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反應到她剛纔好象瞄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這怎麼可能呢?躬身到一半的身子便忽的一下子又站直了起來,瞪大眼睛仔細的往臺上看去,然後又不可置信的用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證實自己是不是因爲燈光照‘射’下眼‘花’造成的幻覺。沒錯!不管她怎麼‘揉’自己的眼睛,臺上還是穩穩的坐着那個她所熟悉和一直在擔心着的人——趙小涵!
這……這怎麼可能?小涵可是比她還小呢,她不是來參賽的嗎?難道現在允許評委帶家屬上臺?
“15號選手,你彈得應該說還是很不錯的,這首曲子的純潔、親切、溫婉和青‘春’的活力被你充分的表現了出來,以你現在的年齡能做到這樣子,看來真的是下了功夫練習的。不過我建議你以後在處理樂曲的時候要真正的把自己的心融入進去,而不是隻是把曲子的表象表現出來,雖說你彈的是很不錯,但是在情感的處理上還是有所欠缺的!以後在這方面注意一下你會有很大的進步的!”這時一號評委已經開始點評了。按正常情況下在一號評委點評完畢後,昝秀是要說聲謝謝的,可是昝秀現在腦子正在短路‘迷’糊中,小涵坐在評委席上帶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她連一號評委是不是在跟她說話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向一號評委道謝呢?
二號評委是單爺爺,按說出於禮貌他應該等一會兒再點評的,可是他非常清楚昝秀現在的狀態,即便他再等上一會兒估計也還是這個情景,反倒是增加大家的尷尬。於是在一號評委話音落下沒多會兒便接着點評道:“我非常贊同一號評委的意見,但總的來說15號選手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必竟像她現在的年齡,在情感處理上由於自身閱歷的限制,肯定是會有所欠缺的,希望15號選手以後會更加努力!”
單爺爺說完便趕緊向小涵示意了一下,小涵自然早就看到了昝秀的異常,但是她也沒辦法,這事原本她也不敢確定,又怎麼好‘亂’說呢?不過她也清楚如果是她處在昝秀的位置上,估計也是會震驚的,必竟一直以爲和自己一樣是選手的人,突然坐在評委席上當評委了,要是不震驚才真是奇怪呢!
“我首先聲明一下,15號選手昝秀和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她可能一直以爲我是參賽選手,所以現在的表現應該是在爲我的事情而震驚吧?並不是故意對諸位評委不禮貌,還請諸位評委見諒!”小涵說着向呆立在臺下的昝秀笑了一笑,沒辦法,事情的起因是她造成的,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影響昝秀的成績,所以她還是替她解釋一直吧。必竟沒有評委會喜歡不禮貌的選手。
昝秀這時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現在還在參加比賽的舞臺上呢,趕緊調整自己的情緒向各位評委鞠了一躬,並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各位評委,昝秀不是有意的!”不過心裡的驚訝和疑問可是一點都沒減少,這小涵纔多大呀,竟然就能上臺做評委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路上爲什麼不告訴她,難道是故意騙她的?她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問問。
一號評委聽了小涵和昝秀的解釋後心裡終於舒服了些,他剛纔還以爲這個選手是因爲他指出了她的不足故意給他難堪呢?他最討厭的就是不能接受批評的選手了。
昝秀的下一首曲子是《天鵝湖》,小涵聽了不由的咧了咧嘴角對單爺爺說道:“看得出昝秀特別喜歡‘浪’漫的琶音啊,要不怎麼會全挑選這種類型的曲子呢?”
單爺爺點頭附合了一下說道:“不過她的這種選擇對她的成績卻是沒好處的,兩首曲子太雷同,容易讓人審美疲勞,而且這種很多人耳熟能詳的曲子,反倒更難以出彩!所以她這次想要拿名次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小涵聽了單爺爺的話後深有同感的點了一下頭,90年代初也就是一些經濟條件好的家庭或者是書香‘門’弟纔會注重孩子的全方位培養,很多家長給孩子報特長班的首選樂器就是鋼琴,一是可以培養孩子的氣質,二是利於考試的時候加分,所以象一些耳熟能詳的曲子,參賽的時候還真是不佔便宜。
果然,昝秀第二首曲畢,掌聲明顯不如第一次的掌聲熱烈。等評委亮分後得出的兩首曲子平均分是9.52分,暫時排在第3名,但是畢竟她纔是第15號參賽選手,所以就象單爺爺說的,取得名次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昝秀的心態還是很不錯的,聽到自己的分數後並沒有象有些選手似的當場痛苦失聲,而是禮貌的鞠了一躬狠狠的瞪了小涵一眼就下臺了。小涵看着她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笑笑,相信她晚上回去有的煩了。
比賽還是在繼續進行下去,小涵坐在評委席上也是感觸良多,原先自己做參賽選手的時候,只要表演好自己的節目就是了,對於評委那是一種仰望的存在,甚至覺得坐在臺子上看節目的感覺很瀟酒。可是當她真正坐在評委席上的時候,才感受到做評委的不易。各種節目五‘花’八‘門’,節目的質量良莠不齊,雖然是全國報送的,但是有一些省份報上來的節目實在是讓人無法有愛,但是做爲評委又必須要認真對待,觀衆可以喜則看不喜則煩,可是評委是不可以的。
現在上場的是一個偏遠省份選送的節目,節目表演的是初中課文《皇帝的新衣》,而且還是啞劇版的,小涵看着臺上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走來走去的轉了一圈,實在是不明白他們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其實這篇課文相信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課文的內容也是耳熟能詳,可是這幾個孩子表演很象是放羊娃在追着羊拔羊‘毛’的感覺,那羊就是扮演皇帝的孩子,因爲自上場開始,他就被後面一羣孩子追着脫衣服。
小涵扭頭看了看其他幾位評委,只見他們臉上的表情也是各具特‘色’,其中一位40多歲的‘女’評委則大睜着眼睛,嘟着血紅的嘴‘脣’做目瞪口呆狀,小涵看着她的樣子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楊二評委,細看還真象吶!就是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做出楊二評委的雷人狀。
節目終於表演完了,或者說幾個孩子終於把那羊的‘毛’拔完了,那被拔完‘毛’的羊現在只着一小短‘褲’站臺上,看上去似乎有些瑟瑟發抖。下面的觀衆直接笑噴了,不得不說,他們表演還是很有娛樂大衆的效果的。
“呃……,我不太明白你們省怎麼會選送你們這個節目的,我不予評價!”一號評委看了看臺下站着的幾個孩子,無奈的說道。
“你們勇氣可嘉,把你們節目報送的人也是勇氣可嘉”單爺爺的評論。
“那個……,你要是冷就穿上衣服吧。”小涵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想說的是你們的節目讓實在是讓我作嘔,你們這是對大賽的極其不負責任,這種檔次的節目怎麼會拿到這種全國的賽事上來表演呢?”那血盆大口評委還真有楊二評委的風範。
“……”
八個評委無一例外的都質疑了這個節目的檔次問題,站在臺上的幾個孩子的眼睛裡漸漸噙上了淚珠,其中一個象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擡起頭來看着臺上的評委說道:“評委老師,我知道我們的節目表演的不是很好,可是,您能給我時間讓我講一下我們爲什麼要表演這個節目,而我們的這個節目又爲什麼會被選送的嗎?只要幾分鐘就好!”說完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臺上的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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