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急忙拱手道:“助將軍守住城池,乃是屬下的職責所在,只是而今城內軍心動盪,將軍當出面安撫軍民,提高將士的士氣。”
謀士常林道:“王大人之言甚是,敵軍殘暴,且軍中將士實力強橫,呂布麾下更是有着一支刺客隊伍,諸位更需小心謹慎,不能爲其所趁。”
袁譚暗中提高了警惕,這纔想起呂布麾下刺客的可怕之處。
“守住臨淄城,就有勞諸位了。”袁譚鄭重行了一禮道。
場內的官員雖說連道不敢,心中卻是十分受用,日後袁譚乃是鄴侯的繼承人,從袁譚的表現來看,是一個忠厚之人,再說袁尚已經死了,他們支持的人只能是袁譚。
呂布率領大軍來到城外,在守軍之中引起了不少的震動,尤其是看到城外的騎兵陣容之後,不少守軍更是感到震驚,騎兵,他們也有,但是與敵人的騎兵比起來,分明不是一個檔次的,相比之下,他們的騎兵的戰馬,就仿若平時沒有吃糧草一般,這也不能怪當初張遼在城外的時候譏笑青州軍的騎兵,真實的情況本身就是如此。
袁譚與城內的文官武將得到消息之後,急忙趕往城上,袁譚更是迫切的想要看到己方與呂布之間的差距,戰場上,只有瞭解到彼此的差距,纔能有更好的應對。
看了一眼城外的大軍,袁譚的神色一凝,從敵軍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鐵血和鬥志,尤其是左側打着幷州軍旗號的敵軍,更是流露出濃烈的殺意。
“幷州軍之強盛,果然名不虛傳。”袁譚喃喃道。
“將軍,而今晉侯就在城外,是不是要打開城門?”王修問道。
交戰之初,兩軍主將在陣前答話,乃是常有之事。
然而袁譚搖頭道:“不可,敵軍強盛,且呂布的行事手段捉摸不定,若是出城的話,或許爲其所趁。”
見袁譚如此謹慎,其身後的文官紛紛點頭,而軍中將領神色間則是有了一絲不滿,戰場上雙方主將的對話,基本上是沒有太大的兇險的,且己方有着城池作爲依託,仍舊錶現的如此勢弱,豈不是讓敵軍笑話,不過礙於呂布的威勢,他們縱然是有不滿,也只能壓在內心深處。
呂布策馬上前大喝道:“袁譚何在,本侯率領大軍來到城外,你卻是躲在城內,莫非城內的兩萬守軍都是擺設不成?”
城上的守軍聽到這般話語,面色微紅,一些將士更是露出憤怒之色,敵軍明明在人數上處於劣勢,卻是在戰場上表現的如此囂張。
“將軍,卑職請戰,將此人斬殺!”韓荀請戰道。
軍中其他的將領雖然面露怒色,仍舊保持着足夠的謹慎,呂布的種種戰績,早已是深入人心,尤其軍中資格較老的將領,若非必要,沒有人願意面對呂布的挑戰,多少軍中的猛將,就是死在了呂布的手中。
袁譚正欲搖頭,看到城上守軍畏懼的神情,一些士兵甚至在不停的顫抖,點頭道:“韓將軍此去,務必要小心謹慎,晉侯勇猛。”
“將軍放心,末將必定將呂布斬殺!”韓荀興奮道,看着城外的呂布,彷彿看到了巨大的功勞一般,自從投靠了袁譚之後,韓荀就順風順水,擊敗賊寇取得了不少的功勞,在加上袁譚對他的賞識,漸漸的成爲軍中有名的將領,對於袁譚,韓荀是十分感激的。
呂布何許人也,那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韓荀對於自己的武藝可是有着絕對的信心,只要能夠將呂布斬殺,他必將名揚天下。
呂布見城門緊閉,袁譚不敢出現,覺得無味,畢竟袁譚乃是袁紹之子,在他的面前,就是後輩,不過後方的將領神色間滿是激動,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絕對的強勢。
典韋低聲道:“主公,怕是袁譚不敢出來了。”
呂布道:“死在本侯手下的猛將何其多也,尤其是袁紹麾下的猛將,看來以後袁紹麾下的將領見到本侯之後,不敢上前了。”
“主公威武!”典韋喊道。
身後的將領雖然不明所以,仍舊跟着齊聲大喊。
城上的守軍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的不好受了,擺明了敵軍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主將都敢上前挑釁。
伴隨着將領的恭維,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不僅是典韋,軍中其他的將領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張繡低聲道:“本將軍賭敵將在主公手下撐不過三個回合!”
糜芳撇嘴道:“張將軍爲免太看得起敵將了,以主公之勇猛,只需兩個回合就能將敵軍斬殺!”
黃敘則是好奇的打量着軍中將領的議論,從他們的討論聲中,可以看出他們對於呂布的信任到了何等的地步,三合以內斬殺敵軍將領,在戰場上是極爲罕見,但凡是敢於出戰的將領,肯定是有一定本領的。
就在這時,典韋卻是策馬湊了上來道:“本統領賭敵將一個回合戰死,十壺晉酒,誰敢來?”
呂布自然聽到了麾下將領的議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糜芳道:“本將軍賭了。”在軍中的時間雖然不長,他卻是憑藉着陌刀軍,贏得了軍中將士的敬畏,陌刀軍更是隱隱的成爲了步卒中的一面旗幟,能夠以步卒對抗騎兵,本身就是精銳的表現。
張繡看着信誓旦旦的典韋,咬牙道:“本將軍也賭了。”
典韋大笑道:“看來這次你們這次的賞賜,很有可能全部落到本統領的手中了,不過糜將軍家資豐厚,自然是不會在乎這些小錢了。”
“那倒未必。”張繡反駁道。
典韋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方纔他之所以沒有急切的上前,就是想要提前打量了一下敵軍的將領,遙遙看到敵軍將領的裝束和身下的戰馬之後,才靠上前來。
“吾乃青州軍大將韓荀是也。”說完這番話之後,韓荀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韓荀的戰馬在青州軍騎兵之中算是最好的,然而和赤兔馬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八尺高的赤兔馬再加上呂布那九尺有餘的身高,手中的方天畫戟,讓韓荀有些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