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秦如薇用舌舔刀的一幕十分的震撼又有衝擊力,在十里屯子,還真從未有人見過眼前的這幕,女子膽小的如鄧鳳珍嚇暈了過去。鄧老太則是軟了腿,斜斜地歪在小兒子的身上,看秦如薇的目光就像看一個吃人的怪物,滿目驚懼。
太可怕了,這死丫頭就是個妖精啊!
可男人看了這幕,卻是熱血沸騰,鄧富貴那是滿臉血紅,雙眼閃着不知名的光,看着秦如薇那殷紅的舌頭舔在刀面上,就恨不得變身成那刀子。
這太刺激了!
沒錯,就是刺激,比一個女人脫光了在眼前,還要刺激個百倍,勾起人藏在心底深處的欲wang,鄧富貴身夏悄然起了反應
“敢不敢,試了才知道。”秦如薇緩步走近老鄧頭他們,一臉詭笑。
鄧老太腳一軟,喃喃道:“瘋了,這蹄子真是瘋了。”
“你,你別亂來。”老鄧頭嚥了咽口水。
眼前的秦如薇實在太陌生了,壓根就不是那個他小時看着長大的那乖巧溫善的姑娘,而是一個拿着刀的儈子手,來勾魂索命的黑白無常。
“從我嫁入你秦家那一天起,就是活在噩夢裡面,明明是你們老鄧家窮要臉,連祠堂的供桌被白蟻蛀了,都捨不得換修,硬是賴在我頭上,說我是不祥人,壞你鄧家風水?接了一紙休書,也就罷了。可你這老太婆,一次又一次侮辱我,我忍你是看在我爹份上,可你不該挑戰我的底線。”秦如薇瞪着鄧老太,陰測測地道:“曉得嗎?是個人都有底線,一旦踩過了,要麼就萬劫不覆,要麼,呵,以命來抵。”
“你,你敢!”鄧老太死死地瞪着那把刀子,對周圍的人大叫道:“你們還不把她拉開,這死丫頭肯定是鬼上身了,她瘋了。”
然而,沒有人動,畢竟秦如薇的遭遇是誰都知道的,在場的多是女人,多少有些同情心。
“你以爲你鄧家有多金貴,誰都巴望着進去不願走呢?我告兒你們,我最慶幸的就是你們鄧家給了我一紙休書,使得我和你們鄧家沒有半點關係,我真該天天上香告知天神,賜我這樣的好運離了你們那狼窩虎穴!”秦如薇譏笑一聲,又道:“別說我鉤引你家兒子,他就是個二手貨罷了,我秦如薇不稀罕!我秦如薇在此對天立誓,我要是再進你鄧家門一步,我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鄧富貴臉一白,高大的身子晃了一下。
“薇兒。”秦大牛拿着鐵鋤風塵僕僕的跑了過來,後頭跟着顧氏,兩人正好聽見秦如薇那句誓言,不由大怒,舉起鋤子就要揮打:“你們這些吃人的混蛋,見天兒欺負人,我要你們的命。”
“哎哎,有話好好說。”看熱鬧的人終於當和稀泥了,拉着秦大牛好一陣勸。
“瘋子,一家都是瘋子!”鄧老太看秦大牛那暴紅着的雙眼就感到一陣戰慄。
“大哥!”秦如薇擋在秦大牛跟前,搖搖頭,又冷冷地看着老鄧頭他們:“我告兒你們,若是你們鄧家有人再敢來我這辱罵半句,就別怪我手上的刀不客氣。別以爲你鄧家人多就可以欺負人,我秦如薇有幸,做生意時也結識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要玩,我奉陪到底!”
她是有點狐假虎威沒錯,但唐家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多少都會有些後臺路子,她即管真的不是要求他們罩着,但靠這點合作關係,借點力總是成的。
再不濟,我花點銀子請幾個地痞流,來鬧幾場,你鄧家人再多還敢和流忙扯皮?
這年頭,有錢就是硬道理,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花錢買清靜,她沒什麼不敢的。
聽着秦如薇這威脅,老鄧頭臉色微變,衆人也都臉色怪異。
誰不知道近些日子,秦如薇的小院常有馬車出入,都在猜想她做什麼生意或是結識了什麼大人物,現在聽她說來,怕是不假了。
“你。。。”鄧老太不服氣,張口要叫,老鄧頭忙的捂着她的嘴:“唔唔。”
“滾!”秦如薇厲聲一喝。
“抱你妹子回去。”老鄧頭鐵青着臉叫鄧富貴,他自己則是拖着鄧老太走。
鄧家人憤憤不平地散去,看熱鬧的也散了,只是看秦如薇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也收起不少輕視。
“薇兒,你沒事吧?”秦大牛上下檢查她,聽到鄧家人又來找茬的時候,他也顧不得地裡的活計,急哄哄的跑了過來,看見秦如薇連刀都拿出來了,那是心都提到嗓子上。
秦如薇長吁了一口氣,道:“哥,我沒事,有事的是那老太婆。”
這一鬧,就跟打了一場仗似的,秦如薇累的連話都不想說,但看到鄧老太吃癟那死樣,她又從腳底爽到頭上。
秦大牛將她拉進屋,道:“嚇死我了,我看你連刀都拿出來了。”
“可不就是,刀劍無眼,你可別亂來,弄傷了人,要下大獄的。”顧氏拍着心口道,乖乖,這丫頭也不是個好惹的,那刀看着就滲人。
“就是嚇唬人的。”秦如薇狡黠地眨眼,道:“這比氣場,比的就是誰比誰狠!”
鄧鳳珍是真說對了,她還真不敢殺人的,取刀不過是備着嚇唬人,又演了舔刀的那一出,她賭的就是鄧老太他們是個嘴硬的蠟槍頭。
慶幸的是,她賭對了。
不過,若真是鄧家人要來橫的,她也只好揮刀而上了,要想贏,就得要比對方狠辣果決。
“你呀!”秦大牛摸了一把她的頭,嗔怪一聲。
卻說老鄧頭一行回到鄧家,鄧老太一直嚷着:“那死丫頭,瘋了,鬼上身了這是。”
“你住口。”老鄧頭狠瞪她一眼,罵道:“媳婦胎不穩,你不伺候着,跑去那鬧個什麼勁兒?這下好了,憑白丟人現眼。”說着又嫌惡地瞧她一身:“瞧你這狼狽的,還不去拾掇拾掇,留着過夜呢。”
“你罵我,我被那死丫頭弄成這樣,牙都被打掉兩隻,手都快被那丫頭碾斷了。你倒好,不給出頭,還罵我?”鄧老太跳了起來,伸出自己被碾的手,果然已經紅腫起來了。
“你那是活該。”老鄧頭掏出菸絲,冷睨着她:“我們要是來遲兩步,你早被砍死了。”
鄧老太一聽,臉色煞白,久久才道:“她,你以爲她敢!”
“你再去試試她敢不敢?”老鄧頭沒好氣地道:“她連刀都敢玩兒,你看她敢不敢!”
鄧老太萎頓在炕上。
是啊,那死丫頭,竟然就敢在那刀面上舔,這多駭人啊,只要想一想那畫面,就覺得滲人得緊。
“總之,那丫頭不是從前那和善的,你莫要再去自討苦吃,不然撞她刀口上,咱救不了你。”見她萎頓的樣兒,老鄧頭搖搖頭忠告。
“不成,這口氣我就吞不下去,我就不信了,她還能翻了天了她,秦家也就獨門獨支,還能咋的,我去叫大伯他們幫忙去!”鄧老太卻是越想越不岔,轉身就要出門。
“你回來。”老鄧頭氣得不輕,一把拉着她,怒罵道:“你還長不長腦子,沒聽到那丫頭的話嗎?誰知道她後臺有些什麼人在撐腰?不知頭不知尾,你還敢去招惹,你想死你去!”
鄧老太臉色一僵,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不這麼算又咋的?也是你自個先去招惹她。”
“吃了熊膽的賊丫頭,她怎麼就敢,死丫頭,阿嗤,阿嗤。。。”鄧老太罵了兩句,就冷得直打噴嚏,摸了摸臉,冷冰冰的,還有頭上那胡成一團的油頭髮,又罵:“賤丫頭,吃了雄心豹子膽,惡鬼上身了她。”
她哆嗦着去解衣裳,想要吩咐媳婦去燒水,纔想起媳婦還在牀上躺着呢,不由又埋怨地罵:“都怪那胡氏,膽兒肥了她,連自己男人都敢打。”
“娘,娘。”鄧富貴跑了進來道:“爹,娘,胡氏她要收拾衣裳回孃家呢!”
鄧老太正在氣頭上呢,聽了就怒道:“讓她自個兒回去,回了就別回來。”
“不會說話就闔上你的嘴。”老鄧頭瞪她一眼,又對鄧富貴道:“你還不去勸着跑來做什麼?她是你媳婦兒,肚子裡還懷着咱鄧家的骨血,你賠兩句不是都不會了?”
鄧富貴滿臉委曲,哎哎兩聲就又跑了。
老鄧頭見此就搖搖頭,長嘆一聲:“真是冤孽。”
“爹,娘,快來看啊,姐她犯起渾來了。”這廂,揹着鄧鳳珍回房的鄧福旺大叫着。
聽見是寶貝閨女有事兒,鄧老太也顧不得整理自個兒了,忙的跑去鄧鳳珍的屋子。
只見鄧鳳珍雙手亂揮,嘴裡含糊地叫:“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敢了!”
鄧老太看得一陣肉痛,心肝兒肉的撲了上去,又衝老鄧頭道:“老頭子,還不去請米婆來收驚,鳳珍這是被那賤蹄子給魘着了。”
老鄧頭見女兒向來紅潤的臉蛋此時煞白煞白的,不由一跺腳,扒拉着出去了。
胡氏那邊在鬧騰,鄧鳳珍這裡又犯渾,鄧家亂成了一團,一家人徹夜未眠。而秦如薇,難得出了一通濁氣,是美美的睡了一覺。
親們看見錯別字別介,因爲和諧,所以用同音字替,沒法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