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現在感覺很不好,相當不好,胸口象火燒一樣的痛苦,劇烈的灼燒感讓他想大吼幾聲來發泄,但是聲音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輕的象嬰兒的呢喃,想移動手腳,卻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稍稍移動了下腦袋,想看看自己的狀況,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移動的景色,沒辦法確定自己在哪裡,誰在身邊,自己到底怎麼樣。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哼了一聲,宣泄了些須痛苦,索倫再一次失去了意識,暈倒了,不過這個時候,在索倫身邊守護的瑪琪翰第一時間發現了索倫的狀況,連忙爲他施放了聖光術和回覆,希望能夠緩解他的痛苦。到現在瑪琪翰還是不能忘記那一幕,索倫擋在了自己面前,然後劇烈的紅光閃過,索倫倒在了自己面前,胸部幾乎被穿透,鮮血象泉水一般狂涌,即使是瑪琪翰和老John練手治療,也是過了好久才讓傷口慢慢收口,血也止住了,但是索倫整個人卻再也沒有甦醒過,從監獄裡出來之後,正好遇上了阿爾薩斯殿下親自率領軍隊的支援,而經過了阿爾薩斯殿下用神器加持之後施放的聖光術,索倫總算是保住了命,同時王子也帶來了兩個重大的消息。
第一個消息:王國北部的斯坦索姆城遭受詛咒教派控制的亡靈天災的攻擊,烏瑟爾率領白銀之手以斯坦索姆城爲屏障,抵抗亡靈天災,但是很不幸的是,詛咒教派通過向城裡輸送別污染的糧食,使得大半個城市的市民變成了亡靈,一夜之間,龐大的斯坦索姆城變成了一座死城,烏瑟爾只好率領白銀之手,依據地形死死抵抗,並向王國申請援兵。
第二個消息:卡利姆多大陸的精靈們傳來了消息,獸人,牛頭人近日在杜隆坦建造巨大的獸人城市,並且命名爲奧格瑞瑪,用來紀念獸人酋長薩爾的父親,並且馬上和巨魔帝國接洽,並且成立了3族同盟,統稱部落!
阿爾薩斯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馬上率領大部分部隊主動出擊,率先將城外原本應該是“外合”的部隊擊潰,然後迅速回來增援了監獄,希望能夠消滅參與的“裡應”的獸人,只是沒想到,索倫一行人已經阻止了對方的行動,這也使得獸人進攻暴風要塞的計劃提前失敗。而王子殿下也恰好可以抓緊時間把自己的部隊迅速北上,好增援被圍困的烏瑟爾。但是當他看到索倫的傷勢之後,心裡一跳,已經知道索倫怎麼會這樣了,在向衆人證實了之後,阿爾薩斯已經確認,索倫是傷在了克爾蘇加德的“死亡射線”之下了,吉安娜當時就問阿爾薩斯這個法術的詳細情況,王子沒有說,其實他自己心裡明白,這個法術說白了就是一個類似暗影箭的法術,但是他的威力極大,當年沒有人可以在這個法術之下生還,最麻煩的,是這個法術附帶的詛咒,讓中招的人死後,變成墮落的死亡騎士!
所以,他沒有把索倫留在暴風要塞養病,而是隨軍進發,一路上也是時常來看看,發現索倫一直是吊着口氣,沒有死,心裡也塌實了,知道只要索倫不死,就沒有變成敵人的危險了。倒是瑪琪翰,這個有着“女暴龍”稱號的聖騎士,竟然主動承擔了照顧索倫的任務,這讓不少人暗暗稱奇,不過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今天已經是行軍的第12天了,索倫僅僅是醒了一會兒就又暈倒了,這讓瑪琪翰和阿爾薩斯很高興,也讓其他人看到了希望,再過不久部隊就要經過王國的首都了,全軍都穿上了儀仗服,衣着鮮亮地向首都進發,準備迎接民衆們對於軍隊凱旋的歡呼。作爲這次戰鬥最大的功臣,監獄之行的4個人全部會與王子殿下一同進城,一齊享受最高的榮譽。不過瑪琪翰卻主動放棄了,理由是照顧依舊沒有知覺的索倫。
又過了2天,軍隊進入了王國首都洛丹倫,通過巨大的凱旋門,街道兩旁的民衆自發的歡呼起來,歡迎爲他們平定了王國南疆的皇家近衛軍凱旋,同時也爲他們偉大的阿爾薩斯王子歡呼喝彩,當然少不了和殿下一起騎馬走過花瓣大街的其他3個人。如雨的玫瑰花瓣從天而降,就好象天神在爲英雄們賜予祝福一樣,小羅羅已經迷失在了歡呼聲中,迷迷糊糊地跟在王子身後,一臉的傻笑,相比來說,吉安娜就好多了,畢竟是高貴的法師,雖然也很緊張,但起碼的微笑和抖擻的精神還是讓觀衆們看的舒服。真正老辣的,其實是老John,這個老牧師雖然騎在,馬上,卻不向四周張望,也不揮手致意,僅僅是用目光回映所有人的歡呼,就連王子阿爾薩斯也不得不對這個偷懶的辦法叫好。
通過凱旋門之後,王子先是拜見了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國王,然後就讓人安排晚上的慶功晚宴,雖然說烏瑟爾那邊還等着自己去救援,但是這場晚宴還是要辦,一來安慰將士,二來撫慰民衆,三來也可以讓衆多貴族和議員們明白現在王國的處境,好爭取到他們手裡的私兵。所以這場玩宴還是在奇異的氣氛中舉行了,不過瑪琪翰依然沒有到場。
回來再說說索倫,自從上次的短暫甦醒之後,雖然一直昏迷,但是身上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不過胸前巨大的傷疤是沒有辦法祛除的了。瑪琪翰輕輕撫摩着索倫胸前的傷疤,幽幽地嘆了口氣,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認識不到10天的男人竟然會擋在自己的面前去擋那一招啊,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尷尬情形,他可是被自己欺負的很慘啊,他難道不記恨我嗎?每次自己捉弄他,他總是落荒而逃,總以爲他是個膽小的男人,但沒想到,其實他是這麼一個勇於犧牲的人啊,如果換做是我,我會爲他擋那一下嗎?
瑪琪翰坐在索倫的牀邊,靜靜地思索着,完全沒有注意到桌上蠟燭已經燒完,窗外的月光象牛奶一樣傾倒在瑪琪翰身上,柔柔的,暖暖的,竟然讓瑪琪翰看上去更象是一位文靜的公主,而不是一個暴躁的聖騎士。瑪琪翰看了看昏迷中的索倫,不知不覺,竟然是依牀而憩。
“好吵啊,討厭的小鳥,不知道姐姐我昨天照顧人很辛苦嗎,擺脫,讓我睡一會兒嘛。”瑪琪翰嘀嘀咕咕地擡起頭,想窗外的小鳥抱怨起來,但是馬上她就楞住了!“索倫?!索倫,你在哪裡?”自己竟然是睡在了索倫的牀上,而索倫竟然是不知所蹤!瑪琪翰急忙爬起來,正要去尋找索倫,房門卻打開了,進來的不正是索倫嗎?“索倫,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還有這麼早跑出去幹什麼去了?”索倫好笑地看着眼前這個喋喋不修的女人,她還是那個捉弄自己的女暴龍嗎?
索倫從背後拿出了2個碟子,說:“知道你照顧了我很久,沒什麼報答你,爲你做了份早餐,怎麼樣美女?要不要和我共進早餐啊?”瑪琪翰看着碟子裡的荷包蛋和肥香腸,喉嚨裡口水一咽,卻撇過頭用不屑的語氣說:“我纔不要呢!?說完,還偷偷看了碟子一眼,索倫看着瑪琪翰小女孩的樣子哈哈大笑,也不管瑪琪翰說什麼,端着碟子就坐在牀上,把左手的一份給了瑪琪翰,就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瑪琪翰楞了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呼哧呼哧一頓猛吃,別說,還真好吃!
等到瑪琪翰吃完了,一擡頭,發現索倫在看着自己,下意識地臉就紅了,索倫看着眼前這個完全不一樣的瑪琪翰,也是一楞。不過索倫卻伸出了手,在瑪琪翰嘴邊一刮,說:“你丫,吃個東西都不安穩,看看,蛋黃還在外面呢。”瑪琪翰臉又是一紅,少見的露出了羞澀的模樣,索倫一時間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羞憤的瑪琪翰惱羞成怒,一揮拳頭,就和索倫在牀上幹起了仗,索倫哪裡是瑪琪翰的對手,再加上身上的傷剛剛好,一下子就被她壓在了牀上,想翻身卻沒有力氣,腦袋一熱,對着瑪琪翰的小臉就是一口,瑪琪翰嚇了一跳,手一鬆,被索倫乘機反壓在身子下面,竟然也是動彈不得。
過了好久,2個人的呼吸終於平靜了下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一個眼神,一個淺淺的吻,美好的早晨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