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局勢的鉅變,一下子就打破了亡靈天災一家獨大的局面,據說這一次阿爾薩斯領導着被遺忘者的軍隊,楞是把克爾蘇加德的大軍殲滅了8成以上,連不少高等惡魔也陣亡了,要不是惡魔神的使者梅爾甘尼斯及時帶着惡魔軍團通過空間門來到了這個位面,救了克爾蘇加德一命,現在的東大陸北部就已經是遺忘者的天下了。克爾蘇加德爲了保住他在東大陸現有的地盤,不得不從本來就很緊張的卡利姆多戰線上抽調兵力,這樣一來,使得亡靈在兩塊大陸上的局勢都陷入了很不妙的境地。
隨着亡靈一家獨大的局面被打破,大陸的局勢開始變的緩和起來,各族忙着增強各自的實力,部落已經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大陸第一強,被遺忘者和亡靈各自憑藉着他們不斷增強的實力和人數,他們分別穩局2,3位,不過被遺忘者的情況不太妙,到現在爲止,並沒有任何組織或者國家承認他們,也就是說,在整個大陸上,阿爾薩斯沒有盟友,只有敵人,而且他的領地被亡靈和人類前後夾擊,處境不妙啊。
人類王國和矮人侏儒暗夜精靈的4族聯盟,因爲分佈和實力上的原因,排在阿爾薩斯之後,最後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塞那裡奧議會,但是沒有人會小看他們,牛頭人和暗夜精靈,雖然分別在部落和聯盟中佔有一席之地,但是當任何人觸機到他們的底線,也就是他們塞那裡奧的宗旨——維護和平的時候,塞那裡奧議會的力量纔是最強大的。
由於亡靈的分裂,使得大陸在亡靈入侵之後,進入了難得的休整期,即便是一直有對立情緒的部落和聯盟,也因爲要培養各自的術師而安靜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傭兵成爲了熱門人物,他們保護着商隊來往與兩塊大陸之間,有時還自己組織商隊在兩個敵對的陣營之間販賣貨物,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眼光準的,直接跑到阿爾薩斯那裡做生意,一時間傭兵反倒成了主角。
我最近向吉安娜請了長期休假,帶着阿夫羅往來於東西兩大陸,出沒在傭兵們提供的各個可能出現重生十字架的地方。最近的一次是2天前,我和阿夫羅進入了茂密的安戈洛環行山附近的熱帶雨林,結果沒找到十字架,反倒幫阿夫羅搞了套魔暴龍皮做的皮甲。儘管已經不知道失望過多少次,但我還是滿懷着希望。
這一次,我帶着阿夫羅回到了塞拉莫,因爲據說又有新的消息傳來了,需要我們這些僱主自己去驗證。正好,我和阿夫羅經過了一個月的叢林歷險,正是需要休整的時候,順便我也好看看我們的老朋友,哦,對了我和阿夫羅已經離開塞拉莫將近2年了,時間很久吧,可實際上,我和阿夫羅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到處在大陸上跑了2年。
這一次總算有了空閒,我決定和阿夫羅在塞拉莫休息一兩個月在走。坐在開往塞拉莫的地精貨船上,我和阿夫羅靠在船舷上喝着果酒,看着風景,雖然東西大陸之間的大海叫做無盡之海,其實並不可怕,除了每年一二月會有颱風之外,倒是風平浪靜的很。看着波瀾不驚的水面,我嘆了口氣,“阿夫羅,你猜我想到了什麼?”“恩?什麼?”“你看這水,多清澈啊,如果我們在灼熱峽谷會兒能有這樣的水,就是死也認了啊。”“呵呵,那能怪誰?要不是你這傢伙看長住在那裡的矮人生活太辛苦,一時性起要幫他們抵擋黑石矮人的攻擊,我們那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淪落到喝髒水的地步吧。”
我用抱歉的目光看向了阿夫羅,阿夫羅這兩年跟着我走南闖北,風餐露宿,沒怎麼好好的休息過,有時候甚至連基本的食物和飲水都保證不了,儘管她是優秀的射手,但她更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個樣貌不俗暗夜精靈,看着她那張被風打磨粗糙的臉,我突然生出了一種愧疚感,“阿夫羅,以後就別跟着我到處跑了,好嗎?”阿夫羅突然一臉驚恐地看着我,“索倫,你……你不要我了嗎?”
我發覺我的話似乎讓阿夫羅領會錯了,我連忙拉住她的手,解釋說:“當然要,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不要呢!”“那你怎麼不讓我跟着你呢?”“呵呵,你看你,跟了我兩年,人都黑了不少,皮膚也粗糙了,你畢竟是女孩子,沒必要跟着我吃苦。”阿夫羅聽了,一跺腳一插腰,“瞎說,我們暗夜精靈本來就皮膚黑黑的,難道你不喜歡暗夜精靈?”我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這個被我嚇到的女人,心說:“戀愛中的女人還真是笨蛋啊……誒……我可憐又可愛的阿夫羅啊。”
就在我哄着阿夫羅的時候,船上的觀察手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東北方向,不明種族艦支快速接近中!”這一下,立刻把所有人都嚇到了,要知道雖然現在和平了,可是還是少不了盜賊海盜之類的人,在海上航行的船支,一般都會掛上自己的旗幟,即便是地精們的中立貨船,也會爲了保平安而懸掛自己的藏寶海灣船隻的通用旗幟。而如今,觀察手發現了這麼一艘沒有標示的船隻,誰都害怕會遇到海盜,如果不是最好,可誰有能說的準呢?
幾乎是瞬間,所有的旅客都回到了船艙裡,押貨的傭兵和水手們也紛紛來到甲板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我和阿夫羅也站在甲板上,看着漸漸從海平面上冒出桅杆的不明船隻,阿夫羅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是亡靈,但不知道是被遺忘者還是亡靈天災。”觀察手很快也得出了一樣的結果,這一下子全船的人都緊張了。要知道,亡靈經管和人類獸人打的火熱,卻從來沒有踏足過大海,不僅是因爲人類強大的海軍,更是因爲大海里的各大種族,魚人,水元素,海族,這幾個種族裡每一個是好惹的,所以儘管亡靈再強大,它們卻始終沒有踏足海洋,可是現在,一些事情似乎正在被改變。
看着越來越近的亡靈船隻,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幾個水手已經端起了手裡的重弩,防備着這艘不怎麼受歡迎的船隻。那艘船的速度很快,之前雖然是筆直靠了過來,但是隨後就轉了方向,變成了和我們平行的航道,但是這樣的行爲很快就又讓水手們緊張了起來,因爲在海戰時,這樣的動作經常意味着敵人可以從船舷上向自己發射弩箭和拋射抓鉤。可是就在水手們緊張無比的時候,我卻突然看到了一些東西。
“阿爾薩斯!是你嗎?!”我突然大聲向對面那艘船大聲喊了一嗓子,很快對面就有了迴音,“索倫?是你啊!那太好了,我沒有去塞拉莫的航海圖,正要找條船跟着呢,沒想到竟然能碰上你。”“聽你的聲音,似乎很開心啊,什麼事這麼開心?”“呵呵,剛纔在和羅羅玩呢,羅羅,你看,那是索倫!”“索倫哥哥~~~”看着對面船舷上衝我用力揮舞着小手的羅羅,我笑了,能保持着一個人類的心,看樣子阿爾薩斯現在過的真的很快樂啊。
正要繼續說什麼,卻發現阿夫羅在一邊拉了拉我的衣服,我疑惑地一回頭,赫然發現四周的傭兵和水手正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我猛然醒悟,能這樣和阿爾薩斯說話的猛人,還真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