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姜明嘴角微微上揚,滿不在乎的道:“我的麻煩,還少嗎?”
瞥了一眼被在自己威壓下絲毫不能動彈的幾名武者,姜明微微一笑,對着嫪勝道:“爲師給你上的第一課,便是殺人。你敢嗎?”
“敢!”
“那好!”姜明點了點頭,轉過身軀對着幾人冷漠的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我放開你們,若是你們能夠擊敗我的徒弟我便放你們離去,若是連我的徒弟都打不過,那你們就只有去死了。”
鐵拳門門主此刻臉色鐵青,他不知道姜明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今天自己難以活命,傷了他徒弟要死,不傷他徒弟也要死,索性心中發狠,道:反正今天老子難以活着回去,既然他給了這個機會索性拼一把。若是他不遵守約定,那我便殺了那小子,即便我死也要讓他後悔。
姜明在說出那番話的瞬間便鬆開了對衆人的壓制,當身體能夠行動之後鐵拳門門主身邊的那幾名武者拔腿便跑,根本沒有絲毫戰意,只想儘快的離開。姜明臉色默然,伸手點出幾道光芒,那逃跑的幾人身體瞬間被炸成了碎片,血液飛濺,死無全屍。鐵拳門門主在壓制鬆開的一剎那也存了逃跑的意思,可是想到姜明的強大,稍稍遲疑了一霎那,也就是遲疑的那一瞬間,暫時救了他一命。
看到幾位同門瞬間慘死,鐵拳門門主頓時絕了逃跑的,臉色一片死灰,不過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和狠戾,大喝道:“殺!”
他身上的真氣如同烈焰般升騰起來,散發着金屬光芒的拳頭變的異常炙熱與閃亮,然後猛一踏地,狠狠的向嫪勝的頭顱轟去。
嫪勝冷笑一聲,毫無花哨的朝着鐵拳門主轟出了一拳。他一拳轟出,拳頭上爆發出一股炙熱無比的氣息,拳頭之上熱浪襲人,很是驚人。
轟!
咔嚓!咔嚓!
“啊~~~你這個小鬼,你怎麼可能這麼強?”鐵拳門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看着嫪勝的表情如同見鬼一般。
嫪勝沒有答話,只是嘴角掛着不符合其年齡的冷漠和殘忍,“咻”的一聲飛掠而出,然後又是直直的一拳轟向鐵拳門門主的頭顱,鐵拳門主的拳頭在嫪勝剛纔那一擊之下已經化作了碎渣,整個手臂都癱軟了下來,他難以做出反擊只能驚恐的後退,驚恐的怒吼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
可是嫪勝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宛如戰神附體一般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速度比鐵拳門門主快了幾乎一倍,只聽“啪”的一聲,鐵拳門門主的頭顱就如同西瓜般炸裂,嫪勝旋即五指張開,手上升騰起一股赤紅的火焰,赤色的火焰炙熱無比,簡直可融鋼鐵,瞬間把鐵拳門主飛濺的污血蒸了個乾淨,化爲了虛無。而後嫪勝突然又擡腿一個橫掃踢在了鐵拳門主的無頭屍體上,那屍體頓時如同炸裂的頑石四散開來,場面頓時變的獻血淋淋、慘不忍睹。
隨後,嫪勝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冰冷默然,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動容。
看着嫪勝的行爲,姜明瞳孔驟然一縮:這小子居然這麼強?那爲何我用神識探查卻感覺他就是凡人,身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況且若是當日在大街上他表露出這般實力,那幾個弱小的武者根本攔不住他,他隱藏着,到底是爲了什麼?
沉吟了片刻,姜明還是忍不住開頭詢問道:“你所表現的戰力比這個鐵拳門的門主都要強上許多,爲何那日你面對那幾個弱小的武者唯唯諾諾,不肯還手?”
嫪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痛色,黯然道:“因爲那日身上穿的是道袍。”
“道袍,這又如何?”姜明的疑惑更濃。
“嘿”嫪勝輕叱了一聲,表型無比的發咋,不知是無奈、苦澀,還是怨恨:“若非因爲奉武王朝,若非因爲皇甫家是大陸霸主,若非那不成文的規定,我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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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修者分爲修道、習武,前者感悟天道,以求成仙,傳聞乃是遠古天界的修行之法,當天界崩潰後才流傳之下界;武,乃是下界遠古先人以驚天大毅力自行揣摩、巧取天地之力爲己用,以實力打破真空,證得武仙尊爲。兩者都是修者,切修道者所需要的乃是對天地的感悟,武者需要的則是對自己意志和肉體的錘鍊,本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不應該有什麼仇恨。可奉武王朝的皇室、大陸的統治者皇甫家乃是武道傳承,而這座大陸又是以古武命名,自然而然的在這座大陸上武者是天生的貴族,地位永遠要比修道者高上一籌,若是武者傷了修道者倒還罷了,但若修道者膽敢傷害、殺死一名武者,若一經發現,那便是天理不容,會被武者羣起而攻之。武者和修道者所釋放的能量看似相同,實則本質大不一樣,修道者的明爲真氣,醇綿溫和、連綿不絕,而武者的則被稱謂罡氣,凌厲無匹,殺伐性極強。當日在鬧市之中,所以我不敢出手,否則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引來更多人的圍攻。”
呼!
姜明長聽罷,長舒了一口氣道:“沒想到古武大陸竟是如此,還有這般不成文的規定。不過你放心,既然現在你是我的徒弟,那麼不管你的仇敵是修道者還是武者,你只管放手去做,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我會守護着你,直到你有足夠強的能力去復仇。自己的仇恨還需自己來報,假手他人豈是大丈夫所爲?”
“徒兒謹記師傅教誨!”嫪勝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在以後,姜明這句話會深深的印在他心中,直到他死。
“乖徒兒,剛纔那個老傢伙不是說什麼仙藏要開啓了嗎?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如何?”突然,姜明似乎想到了什麼,怪笑着說到。
嫪勝瞳孔驟然一縮,驚道:“師傅,像萬毒門門主這等狠人都會前去,想必他口中的仙藏定然不凡,很可能引來諸聖的覬覦。甚至可能會發生毀天滅地般的聖戰,我的母親本也是一名聖者,在我感覺,母親的實力甚至、甚至比師父你還要強上一籌,可是卻依然隕落在毒聖手中,這次毒聖口中的仙藏說不定會引出比毒聖還要恐怖的人物。我們··我們還是不去的好。”
姜明嘴角微微上翹,渾不在意的道:“你對我沒有信心?”
“我··我沒··”嫪勝耷拉着腦袋,顯得有些心虛。
姜明見狀,哈哈一笑道:“其實我對自己也沒有太大的信心,不過修者的路是血骨堆積而成,若不歷經生死怎麼能變的更加強大,成爲人上之人,俯瞰衆生?既然踏上了這條路,我們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嫪勝,隨我走,我們去看看。”似乎姜震生給姜明上的那一課,姜明聽進去了,並且牢牢的記在了心裡。他的心性,似乎產生了質般的變化,開始漸漸由凡人向着修者轉變。
青冥鎮外數十里外的一處無名小山中,無數人馬都穿着這不同門派的服裝一簇簇的聚成一團,在哪裡堅守、觀望着。這些人面前數百米的地方,大片的土地之下時不時的閃過赤紅的寶光,彷彿有什麼神物隨時便要破土而出。所有人的身體都在顫抖着,眼神如火一般的炙熱。姜明凌立虛空,搖了搖頭,心中嘆息:在這仙藏的爭奪中,他們只不過是陪角抑或是炮灰而已,真正重量級的則是各持一方,在虛空端坐的幾人。
姜明身軀一震,浩然如潮水、厚重如神山般的威壓瀰漫開來,所有人都是一驚,轉頭看向蒼穹。地上那些人看向姜明的目光有震撼、有羨慕、有嫉妒。姜明從空中掠過,所到之地衆人避退,以示尊敬。姜明的行爲自然引起了其他幾名強者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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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毒門門主衝着姜明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所言不虛,這麼早就來了!離仙藏開啓恐怕還要些時辰。”
“我期待仙藏早些開啓,我們好好玩玩!”姜明語氣冰冷的迴應道。不知爲何,他在面對這名毒聖的時候心中總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敵意。
這時,其他數名強者都饒有興趣的向着這邊看來,姜明無所畏懼,默然的掃了衆人一眼,神色間沒有一點的怯懦。當他不遠處,一身紫袍籠罩全身、一高一矮的二人時,突然感覺道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的眼睛微眯,心中極力的思索着,卻沒有絲毫頭緒。最終,姜明按耐不住心中的思緒,想要上前問個究竟。
“哈哈哈!”
這時,一陣豪邁的長笑從虛空傳來,如同滾滾悶雷,讓場面頓時變的有些壓抑。隨後,虛空如同水波般盪漾,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漸漸從空間中浮現,變的清晰起來。這是一名模樣身穿龍袍,只不過是四爪,眉如臥蠶,顯得頗爲霸氣威嚴的中年人,他出現在萬毒門主身前不遠處,語氣中帶着調侃之意:“毒兄,多年不見你,原本以爲你風采一如往昔,可是如今卻讓一個小輩當着衆人之面挑釁卻不動聲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毒聖臉面模糊不清,但是衆人卻都感覺出他臉上露出一絲渾不在意的笑容,淡笑着道:“他連六王你親手所書的‘鐵拳門’都敢砸個稀爛,敢向我約戰倒是在情理之中,有什麼好驚異的?”
“什麼?”
聞言,這麼被萬毒門主成爲“六王”的男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而後轉身死死的盯着姜明,一步一步朝着姜明走來。他渾身罡氣涌動,雷霆環繞,每踏出一步腳下的虛空便會大片大片的崩塌,宛如一尊威能足以毀天滅地的神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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