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我殺了你。”靈脂氣的俏臉通紅,都快說不出話來了。被憤怒衝昏頭腦,她二話不說,舉劍便刺。
叮!
千鈞一髮之際,窗邊飛來一隻茶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劍柄處。這一茶杯雖然是隔空射出,但力道卻其大無比,巨大的反震力道讓靈脂手臂發麻,她吃痛的輕叫了一聲,手中的寶劍脫口而出。
“好了靈脂,別鬧了!”
剛纔窗邊同靈脂一齊吃飯的一名女子起身說道,眼神中滿是溺愛。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飛瀑般飄灑下來,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挺秀的瑤鼻,粉腮含嗔,白皙如凝脂的瓜子臉端莊秀麗,嬌嫩的雪肌膚色奇美,身形絕美,嫺靜自若。
“師姐,我哪有鬧嘛!是這個混蛋不對,先是出言調戲,之後技不如人便出口辱罵,我教訓他一下哪裡算鬧?這樣的混蛋就算殺了也毫不爲過。”本來對着師姐靈脂做出小女兒態,耍賴撒嬌,可是當說到姜明,馬上變的俏臉含煞,惡狠狠的看着姜明,那模樣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
“你呀!”趙月兒用如同蔥削般的玉指在靈脂的額頭輕輕一點,滿臉的嗔怪:“明明你先說人家是吃貨,怎麼現在反倒成人家的錯了呢?你呀就是頑皮,淨喜歡惹事生非。”
“哼!他個登徒子,是他先說,我有、我有“胸器”的嘛!要是他這樣說師姐你,你不生氣嗎?哼!”靈脂說着說着實在是羞的不行,到最後聲音簡直如蚊子嗡嗡一般,讓人聽不清楚。
姜明剛站起身來,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塵,聽到靈脂這麼一說,頓時心中一股無名火噌的一下從心頭生氣,對着靈脂大聲吼道:“什麼“胸器”?我說的兇器是你手中的那把劍,是你自己心思齷齪無事生非,到最後還怪到我頭上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你、你···我、我···你說什麼?你說我齷齪,你竟敢說我齷齪?”靈脂用手指着姜明,氣的手指亂顫,都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小妹,不要鬧了。”趙月兒輕笑了一聲拉住靈脂,隨後轉過頭去向姜明點頭示意,略帶歉意的道:“這位公子,小妹生性頑皮,都讓家中長輩給慣壞了。還望公子莫怪,趙月兒代小妹給公子賠不是了!
靈脂鼓着腮幫子,不滿的道:“師姐,你幹嘛給這個混蛋道歉···”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月兒用食指堵住了嘴巴。
“小妹口無遮攔,還望公子見諒!”
突然,姜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口中哼哼道:“見諒?若換做你先是被人無故辱罵,隨後又被毒打一頓,你會因爲幾句軟化就‘見諒’嗎?”
趙月兒聽了先是一愣,而後眉頭微蹙。她對姜明說軟化並不是怕了對方,而是不想仗勢欺人罷了,可是自己已經再三道歉,對方卻有種咄咄相逼的味道,繞是她的脾性也不由皺起了眉頭,心生不悅。不過她還是耐着性子問道:“那公子想要如何?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趙月兒定當盡力而爲。”
“很簡單,我看這位姑娘的武功招數不錯,我想拜師學藝,不知可否?”姜明笑眯眯的道。
“你做夢,你這傢伙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我纔不會收你這個登徒子做徒弟!”趙月兒還沒有發話,靈脂便是一臉不耐,此事沒商量的表情說到。
“就你那點功夫我還看不上眼呢,只是不想和你個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你還真以爲自己能收拾我?”姜明一臉的不屑,毫不吃虧的反擊道。
“你···”
趙月兒無奈了搖了搖頭,拽着靈脂的衣袖把她扯到身後,眉頭也舒展開來:“我只是一名普通弟子而已,做不了主。若是公子有心不如和我們一同拜見師傅,我們的武苑就在這青峰城外!”
“那好!我們就一同隨行。”姜明哈哈大笑。
飛仙武苑就在青峰數裡處的一座青峰之上。它並不像宗派那般精密、嚴謹,只是一座佔地數千米的巨大宅院,後面是兩排宅院房屋,拱弟子居住,前面一大塊則是演武場,是弟子平日習武的地方。
“到了!”指着大門之上撰寫着“飛仙武苑”四個大字的門匾,趙月兒淺笑着道:“這塊牌匾乃是武苑的開創人爲了勉勵習武者,努力修煉,並且告訴我們習武者的最終目標也和修道者一樣,都是破空飛仙,我們並不比那些修道者差!”說到最後,趙月兒的臉上多了一抹凌厲和炙熱。不過旋即趙月兒的雙眼又恢復了常態,變的平淡如水,對着姜明做出了請的姿勢。
三人一行進入院內,演武場上傳出震天的呼喊聲,這都是弟子所習武發出的呼喊。看到三人進入院內,一個個弟子都上前問好,眼中帶着的火熱使得他們的心思都溢於言表。
趙月兒對每一個上前問好的弟子都面帶微笑、點頭示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架子,可謂是應對從容。
“大師姐,小師妹,你們回來了!”一道溫和,但是骨子裡卻充滿傲氣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原本門庭若市的喧鬧場面頓時變的鴉雀無聲,衆位弟子自發的讓開一道路子。一名面若冠玉、丰神玉朗,說不出的英俊的青年男子從容的走了過來。他嘴角帶笑,看着二女,眼中顯出無比關切的神情。
“咦?這位兄弟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看到了二女身邊的姜明,男子出聲問道。
趙月兒點了點頭,指着姜明道:“柯師弟!這位是莫雲公子,他先前和我們在客棧相識,他有心學習武功,所以前來拜師,我帶着去見師父!”說罷,趙月兒便招呼了一聲姜明,就要帶着他離開,似乎不願和這個柯師弟多做交談。就連刁蠻好玩,孩童心性的靈脂看到那位柯師兄後,臉上也冷了下來,似乎對其極爲不喜,不斷的催促着趙月兒趕快走。
看着三人離開,柯振武的臉色冷了下來,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隨即變的充斥着情·欲,口中發出讓人難以聽到的聲音:“趙月兒、玉靈脂,你們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們都註定是我的。”
“師傅,有一位莫公子想要拜師,還請師傅定奪。”來到書房前,趙月兒一臉恭敬的喊道。就連靈脂也變的安靜起來。
“請那位莫公子進來,你們下去吧!”房間中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趙月兒應諾了一聲,便帶着靈脂下去了。
姜明推開門,緩緩走了進去。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卷書籍驚心閱讀。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他輕輕轉過頭。
這是一個儒雅的男人,他一席白袍,面白無鬚。兩鬢有些花白,眼神中佈滿了歷經歲月的積澱和飽經世態的滄桑。他的眼中柔和平淡,並不威嚴懾人,看上去不像是一名武者,卻反倒像一介儒生。
當看到姜明之後,那名儒雅的中年男子神情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眼中露出一抹凌厲之色,真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若說剛纔給人的感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那麼此時便向一名手持出鞘利劍的絕世劍客。
中年男子袖子一揮,一道勁氣撲過關上了房門。沉默了半餉,中年男子凌厲的眼神逐漸平和了下來,淡淡的道:“修道者?閣下是修道者,又何必來我們武苑修習武道?”
姜明的臉上顯現出一絲詫異,喃喃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明明已經···”
“你明明已經被人封鎖了經脈和氣機,可爲什麼還能被我看出來,是嗎?那是因爲你並非一般的修道者,似乎和我們武者淬鍊肉體的方法有些相似,這我纔看的出來。況且,你所穿的衣服乃是玄蠶絲所造,只有修道者纔會把此等寶物當成驅寒避暑的普通衣物來穿。”郝天奇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
姜明吃了一驚,說道:“我師傅說的不錯,武者之中果然也有高人存在!難怪他讓我入世之後尋找一個武苑修習武功技巧!”
“哦?你師傅讓你入世後修煉武道技巧?你們修道者不是一直視我們武者爲山野村夫,認爲武功只是旁門左道,看待我們的目光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你的師傅爲何如此高看我們?”郝天奇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饒有興趣的追問着。
“我師傅說,我走的路很強,很強!正是因爲太強,所以卻沒有相應的神通法術,即便真氣修煉的再強,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師傅說,瞭解武道能夠彌補我神通仙術上的缺憾,他說武功大成其實比仙術要恐怖許多,所以我來了。”姜明神態隨意,肆意的笑着。
“好!你這個徒弟我郝天奇收下了。你去和月兒說一聲,讓她爲你安排一下。”郝天奇應了一聲,露出送客的意思。當姜明走出房間後,郝天奇指節攥的發白,口中發出如夢囈一般的低語:“武道,武道,終有一天,我會讓武仙和羣仙處於同樣的地位,甚至把羣仙踩踏在腳下。會有這麼一天的,一定會,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