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春心萌動,再無可忍

回到楚王府,已經是申正,因着多嘴,被剝奪了隨從資格,無緣目睹傳說中才貌雙絕的蘇氏五娘,小廝晴空這一整日,活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見世子爺迎面而來,垂頭喪氣地走了上前,稟報楚王的囑咐。

“王爺讓您回來後先去書房。”

虞渢睨了一眼晴空,略略一斜脣角,擡眸之間,卻見灰渡站在不遠處,便打發了晴空,只讓灰渡隨行。

路上,灰渡稟報了查得之事:“果然有人在打聽胡掌櫃的底細,正是衛國公府的宋大總管。”

顯然,這早已在虞渢的預料之中。

“如此一來,我大概知道銀釵都做了什麼,還有,她投井自絕的真相。”彷彿喃喃自語,虞渢卻放慢了步伐。

“既然注意到了春來樓,一定是銀釵告訴了那宋嬤嬤,有人在背後查她的底細。”這一點,灰渡也想到了。

“搖擺不定,人心不足,銀釵一方面想從我們手上謀求富貴,一方面又不放棄爭取蘇家表叔的憐惜,枉想着做豪門寵妾,她定是要脅了宋氏,讓她相助,不想那宋氏卻爲狠辣之輩,自然不會授人把柄,於是口頭上應付了她,卻在暗中佈下陷井,殺人滅口。”虞渢若有所思。

“不過銀釵這一死,唯一的線索也斷了,再難查明宋氏與銀釵一家有何糾葛,銀釵又捏着宋氏什麼了不得的把柄,以至被滅口,都是屬下無能。”灰渡很有些沮喪。

“有人自尋死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不過經此一事,至少確定了一點,那宋氏,的確是有些蹊蹺,並且手段狠辣,也不是全無收穫。”虞渢淡淡安慰。

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更多的推斷。

田姓夫婦,一介佃農,原不該與宋氏有什麼瓜葛,可這麼些年來,宋氏都在暗暗關照着這一家人,宋氏絕不會是什麼恤弱憐貧的善者,由此說明一點,田姓夫婦定是爲宋氏做了什麼重要的事。

可一介農人,無權無財,又能做什麼呢?

遍查無因,虞渢也深感困惑。

只留意到一個細節——田家的長子七歲時夭折,而正是在同一年,宋輻入了國公府,不過多久,就被宋嬤嬤認爲養子,灰渡也打聽得,似乎正是田家長子夭折之後,宋氏對田家的“關照”就沒有那般頻繁了。

而那夭折之子,可巧與宋輻同歲!

田家長子夭折之時,銀釵尚未出世,按理就算有什麼隱情,銀釵應不知情。

也許正是因爲如此,宋氏起初才放心銀釵入國公府裡。

但銀釵分明是知道什麼的,否則也不敢尋去春來樓,以宋氏的密事,索要財富。

唯一的可能就是,當宋氏“關照”不周之後,田姓夫婦漸漸生出不滿,或者常在女兒面前抱怨,又或者爲了以防萬一,將宋氏的密事早告訴了女兒。

這麼一想,田姓夫婦死得糊塗,未必是真因爲什麼病症。

虞渢大膽推斷,田家那個夭折的長子,實際上就是宋氏的養子,衛國公府的宋大總管。

可宋氏爲了這麼一個人大廢周折,甚至不惜殺人滅口,又是爲了什麼?

數十年來,宋氏在大長公主身邊貼身侍候,她應當沒有機會瞞住衆人,生下什麼私生子來,那麼這個宋輻,究竟是什麼身份,才讓宋氏如此重視。

縱使銀釵已死,要證明這個假設,其實還有辦法……

虞渢默默思量,忽然駐足,招了灰渡近前,一場吩咐。

灰渡起初迷茫,似乎沒有聽明白虞渢的意思,略略想了一陣,神情就越發地疑惑起來,可一貫奉命不問的秉性,還是讓他忍住了嘴邊的疑問,只果斷稱諾。

一路密談,不足一刻,就到了楚王的書房。

見了世子,兩個婢女悄無聲息地打了簾子,自從楚王妃薨逝,楚王便常在書房起居,身邊的侍婢,都是挑的老實本份、沉默寡言之人。

虞渢入內,一眼瞧見楚王身着黯藍常袍,雙手負於身後,立在窗前,已漸往西的斜陽,照在他的鬢角,絲絲銀白已經掩示不住,人未老,發已蒼,面向蒼穹的背影,顯得那般孤寂。

虞渢心裡微微一陣酸澀,一揖:“父王。”

遠遊的思緒,彷彿才悠然迴轉,楚王轉身,看着面前玉樹臨風的兒子,那極肖亡妻的眉眼,有澀然的淚意飛掠而過,又極速地沒於眼底。

父子兩落坐,便有婢女捧上熱茶。

“今日,你可曾見過蘇氏大娘?”楚王問。

看*過昨日的一場談話,父親的心裡,還是沒有放棄與衛國公府聯姻的打算。

虞渢略垂了眸,隱藏着其中晦澀的情緒:“兒子已經與姑祖母明言,不願連累辰妹妹犯險。”

沉默良久,楚王方纔一嘆:“你若不願,爲父強求無用,可是你已年滿十六,婚姻之事,也拖延不得太長,尤其當你‘痊癒’……爲父實在是想不到,有誰比蘇氏大娘更爲適合。”

“可隱憂不去,兒子不願讓將來的妻子生活在危險當中。”虞渢雖語音平靜,不過態度甚是堅定。

楚王一怔,想到當初,若非自己疏忽,王妃也不會遭人毒手,如果更堅決一些,徹底地拒絕了納妾,可能江氏也不會懷恨,遭人利用。

一種銳痛,仿若誰的手掌,狠狠握緊了他的心房。

於是,有些僵硬地扭轉了話題:“我知道魏淵的確是文才出衆,又是暗藏抱負之人,是你至交,足可信賴,但他到底是一個文士,寧海情勢頗爲兇險,也不知他究竟能不能應付。”

“父王不知,其實魏師兄還精通刑律,又是謹慎細緻之人,由他去暗察寧海一案最是合適,他早有浪子之名,世人都曉他灑脫不羈,不會有人戒備他這次寧海之行,再說父王已經安排了天察衛暗中保護,從旁協助,相信魏師兄定能不負使命。”虞渢顯然對師兄的能力極爲信任,這才推薦了他擔任這個至關大局的密令。

父子倆就着寧海的時局,分析商量了一通,不覺又到了霞色滿天之時,想到兒子回府,還沒有去問候老王妃,楚王這才結束了談話。

當虞渢從書房出來,只見青牆烏瓦,碧樹瓊花,無不籠於豔色煙光裡,一陣風急,卷得牆內海棠殷紅彌亂。

目睹着落紅飄灑半空,隨風越牆而去,虞渢喃喃輕語:“送春何必凝噎語,繽紛出青牆,四海任飄零。”微微一笑間,脣角半溫柔,清眸裡彷彿一滴墨染,剎時幽深。

綠卿苑,下人們居住的抱廈之內,幾個丫鬟如衆星拱月一般,圍着冬雨坐下,小聲議論着今日的那場謝師宴,當然,能引得她們滿面嬌紅,興奮得喋喋不休的,還是對門楚王府風度不凡的世子。

“我是聽茶點房的紫鵑姐姐說的,她今日不是就近侍候嗎,親眼目睹了世子殿下的風采,虞二郎我們常見,已經覺得英武俊朗了吧,可這位楚王世子,卻比他更是英俊。”

“不是說楚王世子有不足之症麼?”

“下午時我去鏡池邊,遠遠看了一眼,世子雖說瘦弱了些,卻也沒傳言那般羸弱,怎麼看也不像……短壽之人。”一個丫鬟癡癡傻傻的,邊說邊搖着頭,彷彿只要說服了自己,楚王世子就能平安無虞一般。

冬雨聽着這些議論,只微笑不語,暗忖着任是楚王世子如何,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又哪裡比得上風華正茂,那般溫暖俊朗的虞二郎?這些沒有見地的丫鬟,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兒,就算楚王世子有仙人之姿,也不是她們這等下賤奴婢能肖想的。

忽然有小丫鬟挑了簾子,伸了個頭進來:“櫻桃姐姐呢?”

櫻桃嫌這些丫鬟聒躁,早就避而遠之。

冬雨心中一動:“想是去了荷塘榭尋清靜了吧,可是五娘找她?”

“正是呢,讓她去屋子裡侍候用膳。”小丫鬟說了這句,就摞了簾子。

於是,一堆的丫鬟面面相覷,一時都沒了心情議論高高在上的王孫公子。

“一連兩天,五娘常找櫻桃去侍候,對她竟比夏雲還要親近。”

“櫻桃可真是交了好運,得了主子的信重。”有人羨慕不已。

也有些心眼多的,偷偷打量冬雨,不是說五娘視宋嬤嬤的孫女兒非同一般嗎,才一進來,就得了賜名兒,怎麼瞧着這會子櫻桃反而越過了她去?

可有了鶯聲的教訓在前,凡是有腦子的,也知道不能妄議事非,宋嬤嬤再是如何勢大,可五娘纔是綠卿苑的主子,雖然冬雨是值得討好,可也不能只爲了討好她,就得罪了五娘看重之人。

這時候的冬雨,心裡的確也不是滋味,她進來也有些時候了,五娘對她雖不說苛待,可實在也算不得親近,有時她存心討巧,五娘也是不冷不熱的,反而是那個整日板着副棺材臉的櫻桃,不知怎麼就得了主子的歡心。

這麼下去,等櫻桃再討好了五娘,將來春暮就算出去了,可能也輪不到自己晉等。

一想到櫻桃成了一等丫鬟,有資格對自己頤指氣使,冬雨便覺得心急火燎,更不耐與這些丫鬟閒聊,想了一想,乾脆去了夏雲的屋子。

夏雲是與春暮住在一處,可春暮幾個一等丫鬟,都在屋子裡侍候,唯有夏雲,除了還管着五孃的四季衣裳、釵環首飾,已經有些日子不能近主子的身邊。

這時候,夏雲正坐在窗前,仔仔細細地繡着允諾要送給冬雨的絹帕。

瞧見冬雨進來,夏雲頓時喜笑顏開,又是拉她上炕,又是忙着沏茶,忙不迭地把絹帕上的梅花兒拿給冬雨瞧,問冬雨是不是喜歡,再繡上一隻喜鵲站在枝頭好不好,殷勤得團團轉。

冬雨耐着性子,與夏雲寒喧了一場,方纔壓低了聲兒,附在她耳畔說道:“姐姐可得仔細些,你是一等丫鬟,可五娘這段時日卻不讓你近身,反而是那櫻桃,常在五娘身邊侍候呢。”

夏雲一怔,頗有些無可奈何:“五娘一直對我就不甚親近。”

“我是好心,才提醒一句姐姐,長此以往,櫻桃遲早就得把你擠走,取代了你。”冬雨十分嚴肅。

夏雲卻並不爲此着慌:“又有什麼區別,橫豎都是爲奴爲婢。”

這人,也太不中用了一些,簡直沒有半分爭強好勝的心思,冬雨恨鐵不成鋼,把宋嬤嬤交待的話全拋在腦後:“我知道姐姐志不在此,可有的事兒,沒有讓你白佔便宜的理兒,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果真想嫁給我表哥?”

兜兜轉轉,話到了今天才總算挑明,夏雲心裡狂跳,把那絹帕緊緊一拽:“我在國公府無依無靠,只要宋嬤嬤看得起我,願意爲牛爲馬……”

就你這樣,當真是妄想!冬雨心中鄙夷,面上自是不露:“我直話直說,姐姐可別犯惱。”

夏雲緊張不已,連連頷首。

“你也知道,我祖母當時看上春暮,一是因爲她穩重賢惠,更重要的也是她頗得主子信重,雖說是奴婢,可主子恩典下來,脫了奴籍也簡單,而姐姐你……性情雖好,可是太過懦弱,五娘待你也不親近,家裡又沒個依靠……我表哥雖是頑劣了些,到底是官家子,這正妻之位……”

夏雲心裡重重一沉,臉上就掩示不住地沮喪。

冬雨卻是話鋒一轉:“不過姐姐若甘居妾室,卻也容易。”

這簡直就是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夏雲一時悲喜交加,控制不了臉上的情緒,似哭又似笑,那模樣落在冬雨的眼裡,心裡又是一陣鄙夷,卻強裝笑顏:“雖是妾室,可有了我祖母的照顧,實在比爲奴爲婢強些。”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夏雲顫抖着嘴脣,心裡堵着好多誓言,恨不得一股腦地說出口,冬雨卻不願聽她那些感恩戴德,當牛作馬的虛話兒,挑明瞭說:“你也知道,春暮不識擡舉,別說祖母,我也是氣着她的,我來這綠卿苑,可不甘居於她的下面,你如果有法子整治了她,將來自有個前程。”

想不勞而獲,哪有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夏雲又是一怔,她若有這般本事,又怎麼會高不成低不就?

可這到手的機會,實在不甘白白放過……

絞盡腦汁地想了一陣,好不容易纔想到個法子:“早些年,春暮憐我孤苦,年節得了假,好幾次邀我去她家裡……有個後生,家就住在榕樹街,彷彿是學着旁人養鬥雞的,對春暮似乎有些心思……有次還堵了春暮,用言語調戲……”

“你可記得那人姓甚名誰?”冬雨眼中一亮,一條毒計,漸漸醞釀。

“好像姓馬,我聽春暮喚他做馬二。”

冬雨略略思索,附脣上去,好一通耳語。

夏雲聽後,面色蒼白,隔了許久,才勉強點了點頭:“這法子我可以一試,不過……萬一事漏,那我……”

“你放心,被那等胡攪蠻纏的無賴混上,太夫人再怎麼也容不下春暮留在府裡,再說,萬一事漏……你就承認了下來,國公夫人仁慈,不會因爲丫鬟間的私怨就要了你的性命,到時你只要認錯,自求出府,你別擔心,我祖母自然會保你周全,送你去寧海。”冬雨又是一番勸說,輕而易舉地就讓夏雲堅定了決心。

一計既成,當然立即就告訴了宋嬤嬤。

宋嬤嬤大驚失色:“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大的主意,不與我先商量一下。”

“祖母……事情有變故,若是再等下去,就算能讓春暮出府,說不定也該櫻桃晉等!我看她很得五娘心意,日後必成我威脅,若是這計成了,皆大歡喜,若是不成,橫豎有夏雲背黑鍋,不過一個妾室,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表哥也不吃虧,再說春暮與她都去了,一等丫鬟就有兩個空缺,豈非更有把握,祖母放心,只要我晉了等,必能哄得主子歡心。”冬雨信心十足:“可若是拖延下去,讓櫻桃得了五娘重用,事情只怕就要廢些周折了。”

宋嬤嬤不以爲意:“五娘還小,一時覺得櫻桃投契並不足懼,再說這丫鬟晉等的事,還得國公夫人與太夫人說了纔算,你這麼沉不住氣……”唉,到底孫女兒年紀小,謹慎不足。

她卻不知,自從冬雨今晨見了虞洲,又聯想到自己的將來,哪裡還穩得住心,巴不得立即就哄得五孃的信任。

至少冬雨覺得,虞二郎與五娘青梅竹馬,雖說不是皇子,怎麼也是個宗親王孫,身份也算尊貴,再過兩年,他們情投意合了,太夫人這麼疼五娘,必然也願意五娘遂心。

將來虞二郎,極有可能是五孃的夫婿。

那麼……

只要得了五孃的信任,陪嫁過去,憑着溫柔小意與樣貌出衆,不怕得不到虞二郎的寵愛。

一想到這裡,冬雨就是一番面紅心熱,只恨不得那天早日來臨。

當然要一力爭取:“祖母,這事情由夏雲出手,我們不干涉,就算她將來害怕,交待了出來,沒憑沒據的也奈何不了我們,反而還能賴她狡言污篾,她一個無依無靠的賤婢,還不任由我們發落,再說依我看來,她是鐵了心的要巴結咱們,給官家子做妾呢,爲了自己,她也不敢說實話,這百利而無一害的事,豈不當爲?”

倒是這番話,說得宋嬤嬤動了心,她不是能忍之人,春暮早成了她的骨中刺,眼中釘,不過顧忌着大長公主,才暫時隱忍,既然夏雲送上了門,不用白不用。

宋嬤嬤終於在冬雨的殷切盼望下,重重點了點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毛遂自薦”,大言不慚第四百一十九章 忠奸之爭,世子警言第五百零三章 魏郎無情,紀姑有心第三百四十八章 嫌疑既生,再施恩威第五百零七章 諸子弒母?人倫悲劇第四百七十六章 得此孝女,正該此報第五百五十八章 時日無多,大變在即第四百四十四章 納妾之爭,姑姑說教第七百六十七章 分吞北原,暗下協定第七百二十七章 鴻門宴近,鬥志昂揚第五百零二章 分析局勢,險惡難避第三百三十四章 纔剛新婚,便要爭寵第六章 抽絲剝繭,計量初成第八十章 閨閣芳心,所託非人第兩百六十章 陰霾驟生,有客遠來第七百六十九章 辛未事變,久醞即發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步接近,隔世十年第七百二十六章 緊鑼密鼓,挖坑布陷第一百二十六章 若有機會,能否重頭第三百四十章 探望小姑,長嫂發威第三百八十一章 聯宗族親,原來是你楔子第三百五十四章 隱伏殺意,真相將明第一百一十二章 靈山之約,依時發生第兩百三十章 愚昧之計,哭笑不得第一百三十八章 虞洲來訪,對坐閒談第二十四章 雞飛狗跳,銀釵墜井第七百四十八章 惟恐不亂,王妃歸來第九十二章 誰是棋子,誰是棋手第七百一十章 顯王示意,子若跪地第五百七十九章 欲封大君,長留西樑第四百四十五章 無奈世俗,忽生陰鬱第一百八十七章 蛇已出洞,不見悶棍第四百六十七章 “神醫”出場,氣焰熏天第六百八十四章 忽生變故,傳言四起第五十五章 將軍護女,痛責莽子第五百五十五章 掌家主婦,恩威並施第四百四十三章 初入王府,羣芳聚宴第兩百零一章 遠人才歸,又將外行第三百五十四章 隱伏殺意,真相將明第六百七十八章 先得主動,慈安生疑第兩百二十五章 不過如此,棋高一着第六百三十九章 三人交心,寧海衛家第五百六十三章 順勢而行,錦瑟“立功”第一百四十五章 母女爭執,風波漸釀第三百一十一章 離間之計,黃雀之謀第一百九十八章 分析朝政,牽涉黨爭第七十五章 幾人明白,幾人糊塗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應動情,無恥索助第四百九十一章 小嫚如願,謝琦謀財第五十三章 重返舊地,苦辣酸甜第五百零八章 暴死真相,惡母狠子第七十八章 左右爲難,便失姻緣第兩百七十二章 冤鼓敲響,是爲何人第六百四十八章 聞言察據,剷除禍根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口咬定,眉氏陷害第四百章 將來弟婦,眼下判者第三百二十章 兄妹密談,蹊蹺遺言第七百一十二章 王妃返家,王爺“耍賴”第六百七十一章 乾孃面目,王妃“懷妒”第六百七十三章 聖令抵楚,不能饒幸第六百六十四章 城禁解除,永別西樑第一百六十一章 倉促之間,吐露情意第三百七十五章 風向直轉,將有良妾第五百五十七章 遠慶九年,悄然而至第七百七十章 大變在即,許氏施令第七十七章 妖孽皇子,險失清白第兩百八十四章 兩地不同,一樣月色第兩百二十八章 天災難避,人禍可防第二十三章 握手言和,設宴謝師第兩百零一章 遠人才歸,又將外行第七十三章 新任西席,強勢繼任第五百四十八章 珠胎暗結,動手清算第一百零四章 心計較量,更勝一籌第四百五十二章 攬事上身,旖辰登門第一百八十四章 手提悶棒,等你出洞第七百八十一章 旖辰血恨,親往賜死第四百三十一章 兄弟反目,爭執爆發第三百三十四章 纔剛新婚,便要爭寵第八十九章 一門姻緣,皆大歡喜第六百八十一章 隔扇有耳,貪慾顯明第六百六十六章 久別重逢,但享靜好第兩百九十二章 關鍵一步,聖旨忽降第兩百三十三章 一波三折,有驚無險第一百八十四章 手提悶棒,等你出洞第七百四十章 臨朝監政,死仇重逢第五百四十四章 謀劃分府,江月發招第三百九十三章 良策蠢策?各有見解第三百零九章 才生同情,襲擊又至第七百三十二章 總算潑酒,快去更衣第六百零四章 帝崩無詔,唯一見證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幸病重,太后歹意第五百七十二章 恩怨勾消,清算開始第五百九十八章 隱隱不安,即傳噩耗第四百九十七章 脫離掌控,怎生收場第七百二十三章 詔返遼王,將有殺禍第六十五章 各懷心思,只待風起第一百六十一章 倉促之間,吐露情意第四百一十七章 挑事生非?遠遠不算第一百一十章 蘇氏七娘,爽郎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