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婉上前查看了那個少年的傷勢,臉上有大大小小的淤青,新傷加上舊傷,再不進行包紮,裴長婉懷疑這個少年的臉會留下疤痕,在古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臉上留了疤痕或多或少都會遭人非議,被人看不起。
裴長婉不忍道:“你現在身上有什麼地方不適嗎?”
“謝,謝”少年在說完這兩個字後徹底昏死過去,留下裴長婉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都被我給攤上了,這傢伙醒了之後不會訛我吧?但是這傢伙的聲音還挺好的聽的,嘿嘿!”裴長婉想得比較長遠。
但是她還是決定救下少年。
“沒想到這傢伙看着瘦瘦的,怎麼就這麼重呢?”裴長婉腓腹道。
向路人打聽了醫館所在的地方,裴長婉便艱難地扶起少年走向醫館,裴長婉不是沒有想到要叫個人來幫忙,但是沒有一個人會選擇幫助陌生人,而且還是奄奄一息的陌生人,都害怕會被訛詐,所以裴長婉也理解,便沒有強求。
過了半個時辰,裴長婉兩人便到了一個醫館門口:“哎,原本一刻鐘的路程,偏偏走了半個時辰,累死我了。”
“醫者,醫者,麻煩您給我家小哥看看傷。”裴長婉焦急地朝堂內喊道,一時忘記了醫館是不可大聲喧譁,以及自己作爲一個女子的儀態,但是還在自己穿的是男裝,便也沒有遭到很多異樣的眼光。
一個穿着深色的醫者急忙上前查看,稍微判斷:“快,快,快,唐恆,幫這個公子搭把手,送到內室,我準備準備馬上就過來。”
裴長婉和那個叫唐恆的藥童一起把少年送進了內室,而後隨着藥童一起退出後,裴長婉纔有時間觀察了這個醫館,這個醫館叫作本草堂,從剛纔那個醫者和藥童的表現來說,他們不以病人的身份而去判斷病人該不該救治,否則大堂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百姓都在排隊看病了,瞭解這些之後,裴長婉便放心了,但是一想到那個少年的慘狀,也是看不起病,付不起診金的, 於是裴長婉便準備上前支付診金。
“這位小哥,請問剛纔那位進內室看病的公子需要多少診金啊?”裴長婉上前向另一個藥童打聽道。
“這位公子您家小哥真是幸運,今天可正是我家張真人坐堂的日子,保證您家小哥妥妥的,至於診金嘛,也是看我家真人的心情。”藥童向裴長婉解釋道。
裴長婉頓時詫異,聽說一般的這種自視甚高的醫者,收費都很貴的,本來今天只是來打聽情況,結果情況還不是特別瞭解,竟然還賠上了這麼多錢,這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藥童見裴長婉的臉窘迫,頓時就心領神會,“公子,不用擔心。我們真人很善解人意的。”
“額,嘿嘿。”裴長婉扶額笑道,有種被人看穿內心的尷尬。
“是這樣的,小哥,那個人我不認識,就是在巷子口見到他受傷了,便把他帶到你們醫館了,我現在要回家了,家裡人會擔心的,這個受傷的公子就麻煩你們醫館照顧一下,這是十兩,要是不夠,我明天再過來補給你。”裴長婉一口氣說完,從懷裡掏出十兩給藥童,天知道她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