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神作者的另一面
從剛纔在車上見到那個叫柳深男人開始,駱穎就懷疑這位狗主子的身份,不知道這人跟盔枷有什麼關係呢?
縱身躍上椅子,駱穎趴在電腦檯前,狗爪子隨便挪了下鼠標,屏幕亮了,電腦桌面出現了一個個文件夾,其中一個寫着《幻獸都市(七)》
駱穎的狗眼霎時發光,尼瑪啊,真是盔枷太棒了
做爲奇幻小說寫手,駱穎自己雖然取得不菲的成績,但在他內心裡,同爲奇幻作家的盔枷纔是心目中的那尊神
盔枷自出道以來,一直在寫《幻獸都市》系列書,這部書現在已經出到第六系列了,做爲盔枷大神的忠實粉絲,駱穎每天都守在電腦前等,每看一章都興奮的睡不着覺,靈感啪啪地往上漲
可以說,盔枷正是他靈感的導師
不過自從《幻獸都市》要出書後,網絡上也不再,駱穎的靈感被活生生的掐斷了,可是現在他居然能看到第七系列,這叫人怎麼不激動?
駱穎壓抑着雀躍的心情,擡起爪子點擊了文件夾,興奮的等待着
《幻獸都市》是一部奇幻刑偵小說,主要是寫一位警察在城市裡偵破一些非人類做案的案件,書裡的案件曲折離奇,人物生動,做案的犯人無一不是獸類,盔枷天馬行空的思維將筆下故事刻畫的栩栩如生,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以前看這本書時駱穎都在想,寫這書的盔枷會不會也是位警察呢,就像書裡寫的那樣,總能接到奇異的案件,並大顯身手逐一偵破,駱穎甚至還幻想過盔枷是福爾摩斯,而自己也許會成了他身邊的華生
駱小狗,你的臆想症可真不輕
不過現在看來不太可能,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狗主子是盔枷,就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那也不可能是什麼捉拿異獸的警察
文檔慢慢打開,駱穎眯着狗眼緊緊地趴在電腦桌上盯着文檔,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正看到激動處,身體突然一輕整隻狗都懸空了起來,駱穎急的揮爪:尼瑪的,誰又抱我?快放我下來
好聽的聲音傳進耳裡,“PET,你在幹嘛?”
老子在看小說就是作者也不能阻止我擦擦擦
狗爪子在眼前舞來舞去,兩條小狗腿拼命的蹬着,狗臉上的表情忿忿不平,眼珠子還死盯着電腦屏幕,如果是個人,恐怕早已經急紅了臉
聶飛城好笑的看着這隻小狗狗在懷裡撒野,他看看後邊電腦屏幕,發現自己的文檔居然被打開了,呃,肯定是懷裡這條不聽話的小狗狗乾的
“PET,你又亂動我的電腦,小壞蛋,不是說了很多次不要亂動爸爸的電腦嗎?快點出來,我給你做了蛋糕”
駱穎張牙舞爪,一臉怒容:擦擦擦,誰要吃你的蛋糕,老子要看文啦
可惜聶飛城看不懂他的肌體語言,笑眯眯地兩手一架,抱着駱穎就出了書房
廳裡已經來了幾個客人,一個坐在沙發背上的小正太轉過頭,看到聶飛城抱着狗出來,就笑道:“聶少,你這狗不是送獸醫那了嗎,怎麼,拉肚這麼快就好了?不放那住幾天再說”
“飛飛,人家聶少怎麼捨得,剛買回來的英格蘭犬,寶貝着呢”,插着褲袋站在落地窗前的年輕男孩回頭接上話,耳朵上的銀色耳釘隨着扭頭的動作極地劃過一道流光,他穿着時尚,帥氣又俊挺
叫飛飛的小正太低低笑了兩聲,道:“是啊是啊,那是他剛認的兒子,怎麼能不寶貝”
“噗”,耳釘男孩也跟着低笑
聶飛城聳聳肩,並不理會他們的調侃,兀自抱着駱穎坐在沙發,手指一點點的撫弄着駱穎背上的長毛,眼皮也不擡,慢斯條理地岔開話題,問耳釘男孩:“雲,電梯那案子怎麼樣了?”
雲貉一聽就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抓了抓頭髮,一**坐在單人沙發上,架起腿回道:“還不就那樣,聽說電梯不能用了,在維修”
“維修電梯這事不歸我們接,那是電梯公司的事”,飛飛咬着蘋果含糊不清的說
聶飛城看了他一眼,繼續摸着狗毛,“聽說死人了?”
“死了三個”,雲貉望着天花板,伸出手指比劃,“一個是公司裡的前臺迎賓,一個是守夜的保安,還有一個是副總的司機”
飛飛愣了愣,還是咬着蘋果低低的嘟了一句:“死人的事也是警方管啊,我們只是律師諮詢所,都不關我們的事”
雲貉長腿一伸踢了他一腳,“你以爲是我自個攬上身的?還不是桑警官找上門來委託的,換成別人我才懶的接呢,聶少,你說這事怎麼辦?”
他這一問,飛飛也咬着蘋果看向沙發上氣定神閒的聶飛城,等着他發話
趴在聶飛城腿上的駱穎擡起小腦袋望着主子,剛纔那番話一字不漏地全聽進耳朵裡,原來盔枷真的跟警方有瓜葛啊,這電梯啊,死人啊,還有神馬桑警官找上門來委託的,聽着好神秘好刺激啊駱穎全身都有些激動了
房裡兩人一狗都盯着聶飛城,不料聶少眉毛一揚,驚叫道:“喲,我的蛋糕還沒拿出來呢”
說着就進廚房裡去拿蛋糕,完全沒理會身後兩人一狗的滿頭黑線
吃蛋糕時,柳深也來了,帶着一位身段絕妙的長髮女子,雲貉和飛飛都親熱的打了招呼,駱穎邊舔着蛋糕邊聽着這女孩子的名字,她叫花雕
花雕並不十分漂亮,但身上透着股着說不出的嫵媚氣息,單這股氣息就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嗅覺,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往她身上靠
不過駱穎是個例外,越漂亮的女孩子越危險,這是駱媽從小教他的,每回駱媽講起勾魂似的女孩時,一對眼眶又紅又溼,說出來的話都帶着股狠勁,駱穎知道,沒準跟自己那位沒見過面的爸有關,聽街坊說,自己的媽媽是大着肚子被人拋棄了
或許是駱媽的教育太過深刻,也或許是從小沒爸被人欺負的怨恨都歸結到女孩子身上,總之,駱穎長到現在二十四歲了,也沒談一個女朋友
說起來,長這麼大最記在心上的,還是自己心目中的神作者盔枷啊,想到這裡,駱穎又忍不住蹭了蹭聶飛城的小腿,自從知道自個的狗主子就是盔枷後,駱穎這顆狗腿子心立馬就偏倒在聶飛城身上
能跟心中偶像待在一塊,做狗又有什麼所謂?
感覺到腳下的小狗正蹭着自己,聶飛城低頭看看後,便微微笑着放下手裡的盤子,伸手把駱穎抱上大腿,溫和的撫摸着
其它人的心思也不在吃蛋糕上,雲貉拿着叉子無聊的拔弄蛋糕上的奶油,話題又扯到電梯案上去,“聶少,這活到底接不接啊,接的話我們就準備一下,不接我也好向桑警官回個話”
“接就接唄,你說說,這案件怎麼回事?”花雕叉着蛋糕上的水果慢悠悠的問
雲貉看了眼聶飛城,見聶飛城點點頭,就清清嗓子道:“九月二十日,市中心悅鑫集團大廈發生一起電梯命案,一名前臺迎賓失蹤六小時後,被人發現吊掛在電梯廂的管道里,死時電梯已停止運轉,檢修工人在檢修電梯通道時發現了她的屍體”
“被殺了?”飛飛咬着叉子問
“不是”,雲貉嚼着嘴裡的蛋糕,輕描淡寫地說:“是被吃了”
啊哈?駱穎驚得狗毛豎起,趕緊往聶飛城懷裡縮了縮,聶飛城也察覺到他的惶恐,輕輕用手將他摟的緊,手指溫柔地順着他的長毛一點點的捋着,“別怕,小傢伙,不關你的事”
駱穎有點不好意思地縮縮脖子,但礙於剛纔那話的血腥氣息,他還是選擇蜷着身體安靜地趴在聶飛城懷裡要擱了從前,駱穎可沒想過自己會躲在哪個男人懷裡,那可太娘了,不過現在無所謂,自己是條狗嘛,這樣想着倒也有點慶幸自己變成只狗狗
花雕坐在餐桌上晃盪着性感的長腿,衝雲貉努努嘴,“接下去說啊,那女的怎麼了?怎麼知道是被吃的?”
“檢修電梯的工人發現她時,身體只有一半,另一半明顯是被什麼動物啃過,斷手上還殘存着較大的牙印,總之現場十分血腥,當時發現的工人有兩個,其中一個都被嚇傻了,進了醫院,另一個第二天就辭了職”
飛飛吞下一口蛋糕,問:“那後邊兩個人呢,也是在電梯裡死的?也是被吃了?”
“對,都是在電梯裡被吃了,後面兩個都是在晚上加班時被困在電梯裡,第二天電梯發生故障,被來檢修電梯的工人給發現了”
“三個人的死亡時間相差多久?”聶飛城邊撫着狗邊問,他問話的語調都是懶洋洋,神情只專注地望着懷裡的狗狗,好像雲貉說的離奇血腥案對他完全沒影響
雲貉把盤子的蛋糕偷偷全倒進旁邊的柳深盤裡,做了個鬼臉後,說:“死亡時間相差一週,也就是說,悅鑫集團大廈連續三週都在電梯裡死了人,聽說電梯公司都不敢上門了,說是電梯再壞可以直接打120和110,他們只管修電梯不管搬屍”
“噢,那之後還有死人嗎?”飛飛眨巴着兩隻大眼問
雲貉瞪他一眼,頭靠在柳深肩膀上,道:“沒有,現在纔是第五週,空了一週沒死人,不過警方已經高度重視,封鎖大廈三部發生命案的電梯,只留一部供集團員工上下班用”
“都發生三起命案了,悅鑫集團還照常上班啊?嘖,資本家”花雕撇着嘴角跳下餐桌,坐在飛飛旁邊的沙發背上,“桑警官那邊怎麼評論這案子?”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非人類做案啦,桑SIR找上門的案件能有幾件正常的,何況屍體都被吃成那樣,桑SIR找了法醫驗屍,法醫給出官方的結果是機械碎屍,但實際上給桑SIR的私人報告是猛獸撕咬”
雲貉舒服地枕着柳深的肩,又說:“我想,得先去法醫處看看那屍體被咬成什麼樣了,取了齒樣纔好調查下去”
“那行,你先去警局找桑警官查查,飛飛,你跟花雕到悅鑫集團去看看”,聶飛城輕描淡寫的安排着,花雕問:“那你呢,不跟我們一起去?”
“我明天有事,你們查好後回來跟我說說”聶飛城抱着駱穎放在胸前,叉着小塊蛋糕放在他嘴邊,柔聲道:“小傢伙,快吃蛋糕”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下,駱穎的狗臉都紅了,說起來從變成狗開始就沒吃過東西,昨晚喝多了又吐的乾乾淨淨,剛纔吃兩口蛋糕又被雲貉的血腥啃屍案攪壞胃口,現在回過神來還真是餓的慌
聶飛城的手指修長又漂亮,拈着塊淡金色的蛋糕看着都秀色可餐,駱穎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張嘴就慢慢咬着蛋糕
聶飛城見他吃的香甜,又愛憐地撫摸着他背上毛髮,邊撫邊對雲貉幾個說:“那就這樣安排,等我辦完事大家再匯合,雲貉,去屍檢房記得要小心,跟緊點桑警官,別惹人懷疑飛飛和花雕去悅鑫大廈不要打草驚蛇,最好晚上去,查看下電梯裡有什麼,對了,要記得聶家的訓話”
幾個人站起來齊聲道:“明白了”
沒過多久,柳深就送雲貉等人回去,房裡又剩下一人一狗,駱穎自從聽了雲貉的故事後,心裡無端發毛,諾大的房裡只有他跟聶飛城還是很怕怕,無論聶飛城走到哪裡他都跟着,生怕撞見鬼似的
聶飛城倒無所謂,見駱穎跟着自己走進走出,乾脆直接抱起他,摸着小腦袋,“PET,要不要跟爸爸一塊洗澡?”,接着抱起駱穎放在臉前聞聞:“嗯,在寵物店待的時間太長了,身上都有股臭味,來,PET乖乖,跟爸爸一起洗”
狗耳朵霎時豎了起來: 啊哈,一塊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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