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從曹氏嘴裡再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唐芷頓時一愣，這是從孃親嘴裡說出來的話？
哪怕從一開始唐芷就儘量讓全家忽視還有這麼一個人在，但是她卻忘了畢竟是爲了他生了四個孩子的李氏，是一個女人在經歷各種磨難後，還養着四個孩子，心裡肯定是無比期望男人也在身邊吧！
唐芷莫名的神色黯然起來，不知爲什麼，她打心底裡爲對那個沒見過的爹沒有半點好感，她甚至感覺沒有他自己家會生活的更好，而不是還和唐啓他們一樣唸叨着爹有一天會回來。
她想的是，若是真的想回來恐怕早就回來了，要不人家就是死了，要麼就是不想要這個家了，而唐芷首先想的就是後者，所以她更加不想要李氏去找那個男人了。
“芷兒？”
曹氏看見唐芷神色有些奇怪，這丫頭怎麼最近總是出神。
“曹姨，我沒事了，謝謝你的醒酒湯”唐芷衝着曹氏笑着，小臉上佈滿真摯的笑容。
曹氏就此摸了下她的腦袋，“放心吧，我已經讓你孃親走了，知道你不愛到處走，以後我再和你孃親說說！”
唐芷微微一愣，隨後才明白曹氏是誤會自己，以爲是因爲不想跟着孃親離開而裝着頭暈，不過她也不解釋，反而對曹氏這種關心很是喜歡，不由乖巧點頭，“曹姨今天要去候青他們那裡嗎？去的話記得給我抓點糖果，我要吃！”
“家裡不是有很多麼，你哪裡是想吃，是覺得好玩吧！”曹氏瞭解似的對她笑着，不過依舊點頭，“那曹姨待會就給你帶一大包回來，就讓候青他們出出血！”
唐芷聞言直點頭，“恩，大出血！”
曹氏走後唐芷也沒有在縮在房間，跑過靈水又喝了解酒湯的她現在格外的情清醒，想起家裡還留着的兩人，不由向着對面的廂房跑去。
王大夫剛坐在房間沒一會，就聽到敲門聲，隨後就見唐芷冒冒失失的衝了進來，顯然那敲門聲也就是意思一下。
王大夫瞪了徒弟一眼，“你不會又讓師傅去燒火吧？”
王大夫是怕了自己的徒弟了，怎麼唐家人對他都是禮遇有加，偏偏這個徒弟不當他是回事，嘴裡叫着他做事那叫一個溜，半點尊敬老人的意思都沒有。
唐芷笑米米的搖頭，看着王大夫惶恐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師傅，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
王大夫哼了一聲，“辛苦算不上，就是被徒弟欺負，心裡有點悶！”王大夫不忘撇唐芷一眼。
呵呵……
唐芷乾笑幾聲，兩眼睛不住的盯着王大夫看，那眼神看的王大夫都坐不下去了。
“行了……你就說什麼事吧，別整這些詭異的，想嚇死師傅嗎？”算的上有點了解自己這個徒弟的王大夫，看着唐芷的笑容就感覺到這丫頭肯定又要來事的，雖然很想裝作看不到，但是唐芷那眼神還真讓他沒法看不到。
“師傅怎麼知道我有事找你呢？”
“都寫在臉上了，能不知道麼？”王大夫板着臉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師傅能不能幫我刻幾個東西？”唐芷是知道王大夫有一門雕刻的好手藝，想到自己先前答應曹氏的禮物，覺得還是找自己師傅的好。
“要刻什麼？”還是第一次看到徒弟請自己幫忙刻東西，王大夫也壓住剛剛的不滿，好奇問道。
唐芷也不回答，直接在口袋摸啊摸，不知抓了什麼東西，小手伸到王大夫跟前，待王大夫低頭看似，肉呼呼的指頭才攤開，就聽王大夫‘啊’了一聲，隨後驚奇的盯着她的手。
準確的說是盯着唐芷手心的幾塊玉石！
“這…這是？”
唐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可不信老頭看不出這是什麼，只道，“我想讓師傅幫我刻下我家人的屬相，算是我送給家人的禮物！”
“家人？哪幾個？”王大夫下意識問道。
“當然是孃親，我還有哥哥姐姐弟弟，然後曹姨呀！”
王大夫一聽，曹氏都算上了竟然沒有他，當下就不樂意了，將唐芷的小手一推，扭頭過去不幹-了。
唐芷看着王大夫氣呼呼的響起，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就樂了，難得耐心將王大夫甚至給板正過來，補了一句，“……還有師傅！”
“少哄老夫，誰樂意當你家人，臭丫頭！”話雖這樣說，唐芷還是看到師傅瞬間軟化的眉宇，心裡樂着，面上卻是一本正經，“這樣啊，我還說將師傅當家人呢，既然師傅不願意，我就不……”
“這些玉石真不錯，在哪裡買的？又亂髮錢了吧！”王大夫突然搶過唐芷手心的玉石放在手裡端詳了一變，唐芷愣愣的看着這人的轉變，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都憋起了笑，不過就怕師傅發現，強忍着。
“以後記得省着點發錢，這銀錢掙起來可不容易……說說你孃親他們的屬相吧！”
“好嘞！”聽着這變法的答應幫自己忙，唐芷也決定不揭開這老頭的僞裝，興沖沖的將家人的屬相報了一遍，她和唐智屬雞，姐姐屬馬大哥屬虎，孃親是兔子曹姨則是……豬。
在王大夫變相的話中，唐芷也知道了師傅的屬相竟然是猴子，不由將面前的老頭和猴子聯想一起，一對比發現還真有那麼一點像。
由於李氏串門每次時間都不短，而曹氏去候青那裡更是會耽誤不少時間，至於留在家裡的小桃則是必定的在房間幫李氏趕工，所以唐芷乾脆就留下來看着師傅雕刻。
“拿木頭做什麼？”
王大夫不刻玉反而拿起木頭玩這讓唐芷鬱悶不已，她本就因爲禮物準備的晚而擔心呢。
“練練手！”王大夫沒好氣的說道。
“啊，不用，我那裡還有很多，直接在玉上刻吧，我趕時間！”唐芷着急說道。
王大夫刻木頭的手瞬間一抖，看着唐芷的眼神都變得不可饒恕了，“敗家啊敗家！那可是好玉呀，你到底知不知道它的珍貴！”
當然知道呀，一個要好幾千兩銀子呢。
唐芷那一副‘我知道’的模樣看的王大夫更是吐血，既然知道還讓他直接刻，難道這丫頭就半點不心疼這錢麼？他怎麼聽曹氏說這丫頭是個錢罐子呢，這會怎麼就大氣了！
王大夫既無奈又心疼，不過人家主人都沒心疼，他也只能面帶痛色的接過玉石，小心的比劃，就怕一失手給廢了。
對着玉石的全貌有個大概的劃分，王大夫面色沉靜就準備動手，他隨身攜帶的有刻刀，這會對準玉石的某處就要落到。
“師傅啊，你要是刻得快，改明個我就送你一個千年人蔘！”
呲……
唐芷話落，王大夫拿着刻刀的手險險頓時一偏，直接在玉石上化過一道淡淡的痕跡，看的王大夫心疼不已，不過猛然間又想起什麼，直接回頭瞪大眼睛看着唐芷，“你剛剛說什麼？要送師傅……千年人蔘？”
千年的人蔘啊！王大夫都以爲自己聽錯了，這麼珍貴的東西，這小丫頭在哪裡弄！
唐芷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引起的震動，只是笑的神秘兮兮，“師傅真想要的話，就好好給我刻屬相，不然那人蔘我就煮了吃了！”
唐芷這麼一說王大夫就想起了晚飯，記得那時候這丫頭就用了人蔘，此時一想，頓時是面露驚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唐芷，小心問道，“你…你是說，晚飯的藥湯裡的人蔘是……千年的？”
“廢話，我給家人吃的東西能是差的麼！”唐芷揚着下巴霸氣道。
‘叮鈴’一聲脆響，刻刀滑出了王大夫的手心，他睜大眼睛，久久沒有回神。他…他竟然吃了千年的人蔘！
唐芷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偷偷的笑了幾聲，在王大夫沒有看到之前收斂了笑意。
“師傅，快點動手吧！”
“好好好！我馬上刻，那人蔘記得給我留着！”王大夫哆嗦了手好一會，才重新撿起刻刀，這會他面色比剛纔還要嚴肅，顯然人蔘對他的衝擊不小，唐芷見狀也不刺激他了，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看着。
王大夫的雕刻手藝不是一般的好，哪怕旁邊有人看着，他認真起來都好似周遭沒人一樣，下手快、穩、準，不過一會的功夫，唐芷就發現那一塊小玉竟然已經有了某種物體的形狀。
這般奇異的手法讓唐芷不由感興趣起來，原本只是爲了消磨時間的觀看，變成了學習的課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師傅的收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王大夫似乎也感覺到了身邊認真的視線，悄然將動作放慢，同時還似自言自語的說着雕刻要注意什麼，力道怎麼樣，怎麼能控制好玉的整體形狀之類的……
一上午的時間唐芷幾乎都留在了王大夫的房間，哪怕李氏已經回來，她只是出去迎接了一下，然後眨眼間又來到王大夫身邊，連家人都不管了，好似眼裡只有那玉石一樣。
王大夫刻了一個時辰後纔將第一塊玉石刻好，已經完整的形狀可以看出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公雞，玉冠、翅膀，每一個細節似乎都沒有拉過，當唐芷伸手摸上這塊玉時，心中的喜愛難以用語言形容，她立刻從空間翻出平時收藏的紅色繩子，在玉石中留着的孔的位置穿了過去，然後系成了可以移動的活結，隨手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王大夫看着她歡喜的樣子，面上也是驕傲的很，可能是第一塊玉石刻的熟練了接下來所花費的時間相對而言就少了不少，第二塊相同的用了半個時辰，第三塊也是半個時辰，然後是三刻鐘……
當所有的玉石都已經成型之後，王大夫自己也動不了了，他好久沒有像這樣勞累過，剛剛一直在忙碌而感覺不到，現在停下手來全身都痠疼了，剛擡了下胳膊就聽‘喀吧’一聲脆響，驚得他都不敢動了，就怕再動直接把這把老骨頭給弄散架了。
唐芷也看到了師傅的異樣，瞬間明白了過來，殷勤的倒了半杯加了靈水的熱水遞了過去，一面道，“今天實在是辛苦師傅了，現在就好好睡一覺吧，等到醒來，保證你能看到人蔘！”
唐芷像是惑小孩一樣，半勸解半強迫的將人直接給拽到了牀上。
王大夫一聽她竟然以爲自己這樣忙活是爲了那人蔘，當下就氣了，不過看着唐芷一副真心的樣子，想來是真的感謝，便沒有說什麼，倒是真的聽話的閉着眼睛睡了。
王大夫睡覺了，唐芷卻興奮了，拿着手裡的幾個刻好的玉石，紛紛穿上繩子，結果穿繩子的時候無意中撇到玉石的背面，只見上面竟然還有字，迎着光線看去，才發現是一個‘智’字。
不由好奇的將其他玉石也都翻了個，發現都有，而她自己帶着的也有，只是她開始並沒有注意。
如此精妙的設計只讓唐芷更加歡喜，將全部的於是都穿上繩子後，也不裝盒了，直接掛在手腕上，然後看了眼牀上，又將王大夫的那個拿了出來，輕手輕腳的幫他給帶上。
臨走前唐芷沒忘拿出說好的人蔘，看着桌子上宛若嬰兒般的人蔘唐芷會心一笑。
唐芷出了王大夫房間，幫他關上了門後，聽到李氏她們的聲音是從堂屋傳來便直接跑了過去。
堂屋裡已經回來的曹氏正坐在凳子上和李氏他們聊着天，幾個孩子摸着桌子上的瓜果認真的吃着，唐芷進來時急衝衝的身影看的李氏一陣無奈，曹氏則是笑着將人拉了過來，“你這個樣子以後上了學堂肯定會被夫子罵的！”
“我纔不怕被罵呢！”唐芷本來就不想上學堂，聽了李氏的話直接傲嬌的擡着頭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李氏見狀，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你呀你，什麼時候跟你大哥一樣，孃親就不操心了，看看這哪裡有姑娘家的樣子，就連姐姐都比你沉着！”
被提及到的唐欣立刻看着孃親，“孃親也別說小妹，我覺得小妹這樣挺好，活潑點纔好！”
唐啓也是點頭，“小妹比同歲的孩子懂事多了，就是調皮了些，不過很聽孃親話，又不惹事，比智兒讓人放心！”
李氏一聽，這才說了小女兒一句話，這哥哥姐姐就忙着幫忙爭辯，說他們這是包庇吧，可是她自己又喜歡兩人這種愛護妹妹的做法。
而同樣被做了比較的唐智顯然是沒聽懂什麼的，只是好像聽到哥哥在說自己，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唐啓一副懵懂的樣子，唐啓見狀，也不管他剛剛也沒有聽懂，只是笑道，“智兒也很聰明很活潑，也是好孩子！”
這句話唐智卻是聽懂了，頓時樂呵的笑彎了嘴，露出一排細白的牙齒，就連小臉都堆成了肉包，可愛極了。
唐芷看到弟弟的可愛樣首先就忍不住了，上前直接下手左右開工擰着唐智的小臉蛋，直到李氏在旁邊看的心疼了佯裝呵斥了她一句，唐芷這才幹笑着收手。
不過看着小傢伙淚眼朦朧的小眼神，一揮手將剛剛穿好的玉墜掏了出來，遞給了唐智，“智兒乖，所以姐姐給智兒準備禮物，這是和智兒屬相一樣的大公雞喔，姐姐的也是！”一邊掏着自己佩戴好的玉墜。
唐智聽到是姐姐送給自己的東西，而且姐姐戴的也和自己這個一樣，當下歡歡喜喜的伸出了脖子，小脖子白希滑嫩的，就等着唐芷給帶上玉墜。
李氏她們只看到唐芷掏出玉墜以爲是小攤上買的沒多想，只是看到唐智這歡脫樣齊齊笑出了聲。
直到唐芷幫唐智戴好了之後，忽然又轉身遞給了就近的曹氏一個，只讓曹氏一愣，特別是低頭看到那顯然不一般的玉墜時，神色更加詭異。
隨後唐芷一一給衆人都發了一個，一邊發一邊說，“這是我求師傅幫忙刻的，上面是大家的屬相，後面是名字中的一個字，以後我們一家人，每個人都有一個！”
衆人各自接過，然後不由打量着手裡的玉墜，發現真的如唐芷所說不但刻了他們的屬相，還有名字中的字，再加上唐芷那童言童語說的‘一家人每個人都有一個’後，這樣單純的話語卻好似有魔力似讓衆人不由自主的真情流露，不待唐芷催促已然掛在了各自的脖子上。
“芷兒，以後不要老是麻煩王大夫，他是你的師傅，你要尊敬他，不能像昨天那樣讓師傅去燒火，這傳出去會讓人說你不好的！”李氏喜歡的打量着脖子上的玉墜，一邊對着女兒循循善誘。
唐芷自然是點頭，“孃親放心，芷兒也送了師傅一個，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李氏聞言頓時點頭，這樣纔對。
唐啓唐欣還是第一次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感覺新奇又歡喜，特別是這玉墜很特別，戴在身上涼涼的卻很舒服，就更加喜歡了，一直摩擦着不鬆手。
而在衆人都看着自己的玉墜時，曹氏卻是朝着唐芷招招手，“這玉石……”
“就是曹姨想的那樣！”不等曹氏開口問，唐芷已經笑米米的回答，反正在曹氏的想法中她已經是能變出各種神物的小仙童了，唐芷乾脆也不在解釋了。
當然其他幾人可沒有曹氏這般眼力，除了唐啓唐欣根本不考慮玉墜的價值，李氏就真的當做是女兒買的地攤貨，不過即使如此對於女兒送的第一份禮物還是很寶貝。
唐芷看着家人似乎都喜歡自己的禮物，自己也開心了，又想起還在房間睡着的王大夫，對着衆人說去找師傅又溜達着走了。
唐芷重新回到房間後，王大夫還沒有醒來，顯然是今天真的把他給累的夠嗆，而唐芷也不打算喊醒他，看到桌子上沒有收起的刻刀，不由興趣頓發，上前拿到手裡。
想象着王大夫那下刀時熟練的樣子，唐芷不禁有些躍躍欲試，側頭看到剛剛被她勸說而被放在一旁的木頭，唐芷眼睛一亮，撿了起來，拿着刻刀對着石頭就刻了起來。
其實雕刻這東西，對於學過繪畫的人來說都算不上難事，更何況喝了靈水的唐芷本身就對這些東西產生了天賦，所以在模仿這王大夫的手法一會後，她就漸漸摸出了一點的規律。
一截木頭竟然也被她戳了個大概的輪廓。
不過可能是身體稚嫩的原因，沒多一會唐芷握着刻刀的手就發熱起來，隨即是淡淡的刺痛，這更加影響了她的操作，不由憂慮起來。
忽的她想起空間裡攻擊性超強的霧氣，唐芷不由來了興趣，控制着霧氣盤旋刻刀之上，她小心翼翼的對準木頭雕刻起來，這次根本不需要她用多大力氣，刻刀落下木頭上已經多了一道深痕，不過顯然是她力道用大了。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唐芷就相對來說熟練的多，一刻鐘後她已經完全可以熟練的運用刻刀，只見那比她手還要大幾倍的刻刀好似羽毛似的，在她輕輕的移動下，在木頭上留下一道道的圓滑的曲線。
時間轉眼間流逝而去，唐芷好似全然陷入這種雕刻的境界，眼中除了木頭已經沒有其他，就連王大夫不知何時醒來盯着她看了半天她都沒有發覺，所以更是沒有注意到王大夫看着她動刀時的表情，那是驚訝、讚歎以及欣慰。
“錯了，連接的部分不應該是這樣，應該偏左……”
王大夫突然握住唐芷移動的小手，在她犯下錯誤之前進行了正確的引導，原本正陷入沉醉中的唐芷漸漸回神，看着在經過師傅的一次修改下頓時圓潤流暢不少的線條，瞬間佩服不已。
反正王大夫已經看到，唐芷也懶得隱藏自己的天賦，儘量讓自己下刀時用的不是本身力氣的事情隱藏，然後就是主動求教，“師傅幫我看看，這裡我總覺哪裡不對，但是看不出來……”
王大夫看着她指着的問題所在瞟了一眼，幾乎不用多看，直接指出了原因，原來這東西就真的如畫畫一樣，並非只是做一個平面的雕刻，因爲它需要的顯然比平面的更多，更真實。
唐芷明白了這其中的深奧，就更加認真了。
PS：想着還是不要斷更，所以嬤嬤加班寫出來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