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我是一定要處理的。”
水伊擡頭看她,等待下文。
“是時候付賬了。”華白雪看着窗外,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勁的氣勢。
什麼意思?水伊有些疑惑。
“前些日子,你在水家受了不少苦吧?”
“所以,你準備去收利息?”水伊有些不樂意,“我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不用你插手。”
“不,”華白雪如玉般的眸子浮現出一絲光芒,閃亮的眼睛散發出一種嗜血的光芒,“欠我們母女的帳,他們必須血債血還!”
“隨便你。”見她阻止不了華白雪,水伊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
“好了,在這之前,我們先討論一下計劃。”華白雪怔怔的看着她,“你想怎麼做,就隨你意,趁這個機會,你也好好看看,這份屬於你,未來屬於你的力量。”
水伊挑了挑嘴角,“也行,反正這人現在不是我的,死了傷了咱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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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家,水尚凰的眉頭緊鎖,怎麼這麼些天了,都找不到人?
他不擔心水伊的勢力,畢竟,他水家的實力放在那裡,憑她那幾年培養出來的小勢力,小打小鬧的,他還沒放在眼裡。
只是這次,聯合華美莎的人,他都沒有抓到人,多少還是有些氣憤。
水家大亂時,二長老死亡,他所掌管的勢力,多多少少幾百人,幾百個水家的人就這麼死了。
四長老水如魂被二長老下藥,已經毒發生亡了。
喪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武力和兩個資深的長老,水家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了,就這一鬧,從二流家族退到了三流家族,這讓他這個家主如何不煩心?
上次一戰,水楚媛死亡。
水歷青死亡,三長老水遠不依不撓,要把水梧桐就地正]法。
水語畫的母親重傷,兩母子加上水梧桐跑到了樊家避難。
妻離子散,這是水伊給他的第一個報復。
而現在,在華美莎的幫助之下,他竟然還找不到人,前幾天,華美莎那裡傳來消息,說是玄泓在她那裡養傷。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他想,趁這個機會,他可以利用那個叫玄泓的,逼出不知躲在哪裡的水伊,當他把這個想法跟那個女人說的時候,對方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因爲,玄泓是軒轅家送來的人。
軒轅家?難道水伊跟軒轅家的人有來往?他怎麼不知道。
若是知道有這一路,華家,玄家,軒轅家。
她認識這些人的話,那帶來的利益,會有多大,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對她。
現在也不會弄的這麼僵了。
正當他在煩惱這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家族震耳欲聾的警笛聲。
水尚凰一驚,有人闖入?
“啊!”慘叫聲。
“噗!”吐血聲。
“鏘”刀劍火拼的聲音。
“咚!”倒地的聲音。
當水尚凰趕出去的時候,只見房門外,火星頓冒,地面上通紅的血跡,殘缺的刀劍,還有寒氣逼人的冰劍,水與血相互交融,映襯出這狼狽的局面。
地上躺了一堆水家的子弟,打打殺殺的人們在不遠處火拼着。
水尚凰往前看,敵人穿着統一服裝。
火紅色貼身的衣服上面是金色花紋,精壯的上半身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下面,則是黑色的緊身長褲,兩邊是紅色波浪線一般的線條,精緻而不失美感。
他眯了眯眼睛,這個服裝,有些熟悉,突然,他們轉過來,沒遮臉的面孔讓他瞳孔一陣緊縮,他們眉心,那個金色的閃電似的圖案,是她的人?
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與,驚恐,她來了?她不是被禁錮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斬殺他的人?
屋檐上,水伊雙手放在背後,盡情的看着這一場廝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虐殺。
三日的時間,她已經部署好了一切。
她的計劃是,毒攻加強攻。
你水尚凰不是仗着之前有華美莎麼,竟然讓她中毒,使不出功力?
這次,有了比華美莎更厲害的人,看你怎麼被毒。
所以,她在水家撒了一堆又一堆的粉末,那啥草地上啊,屋子裡啊,水裡,飯菜裡面,反正只要是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藥粉的存在。
這藥粉也沒啥厲害的,就是這一服用了之後,再碰到她精心準備的一場雨,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這雨也沒啥毒的,就是裡面夾雜了些花的香味,這粉和花香一混合,就會造成人四肢無力,昏昏入睡。
所以,那些紅色衣服的人,對付水家的這些子弟,就像成年人欺負小孩一般,沒有半點挑戰性。
水尚凰看這形勢越來越不對勁,這些人簡直比豆腐渣還要豆腐,沒有半點還擊之力。
一擡頭,他就看到了站在屋頂上,那白衣飄飄的女子。
血腥的風吹動她的髮絲,飛舞着的頭髮沒有遮住她的面容。
烏黑的長髮,額頭上偏下幾根白色的頭髮,眉心輕輕的皺在一起,明亮的雙眼似乎有些不忍,看着下面的打殺透露着心疼,差不多二十年沒見了,她還是像之前那樣,水尚凰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華白雪也感覺到有人盯着她看,扭過頭,看到的是那個令人生惡的男人,眼神宛如實質般的冰冷恨不得剜他幾十刀。
看着那樣的眼神,水尚凰的腳下突然一陣不穩,他禁不住倒退了幾步。
遙望幾百米遠的她,水尚凰張了張嘴巴,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嗡!”
一個沉重而悠遠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頓時,那些在屠宰水家人們的白雷部隊停了下來,並且面露痛苦,好像在抵抗什麼東西的襲擊一般。
華白雪收回目光,這個時候,還是救他們要緊,至於這個男人,等一下再收拾也不遲。
雙手舉到眉心,小嘴微張,渾身氣勢暴漲,長髮無風亂舞。
“咄!”
一聲爆喝從她弱小的身體裡爆發出來,頓時,她的手下們痛苦色漸漸退去,恢復了神智,看向那個弱小而偉岸的背影,眼神裡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