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的歌手說自己怕輸,大家可能還會相信。
但如果說蕭雲海怕輸,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儘管蕭雲海自出道以來,現場表演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都給觀衆帶來了深刻的印象。特別是他的那幾場演唱會,裡面的每一首歌幾乎都能拿來作爲比賽曲目。
想要這樣的歌手輸,就算把全華夏的天王天后請來,估計也不可能做到。
程錢東道:“蕭先生,說實話,我打心眼裡也是不想讓您唱的,因爲我怕你這一開嗓,就把我們給比下去了,那我們的臉上可就不好看了。但是,沒辦法,請您唱歌的不是我,也不是電視臺,而是這一千五百位大衆評委。不信,你問問是不是他們請您演唱的?”
“是。”
臺下觀衆立刻開始起鬨。
程錢東得意的說道:“你看,沒錯吧。”
蕭雲海對他翻了個白眼,道:“程老師,你這麼問,他們當然會這麼說了。因爲我們歌迷朋友們的最大特點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哈哈哈。”
大家再次爆笑。
程錢東笑道:“咱們有個成語叫做盛情難卻,我看您就勉爲其難的來一首吧。大家說,好不好?”
“好。”
蕭雲海兩手一攤,道:“可我沒有任何準備。再說了,人家樂隊老師這裡也不好做呀。”
程錢東轉頭問向音樂總監張翹柏道:“張老師,咱們樂隊可不可以與蕭先生配合一下,合作一首歌曲。”
張翹博臉上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道:“能與雲皇合作,是我們的榮幸。只要有曲譜,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程錢東道:“太好了。蕭先生,您看音樂總監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蕭雲海搖搖頭道:“還是不行。沒有經過彩排,我不放心。萬一出岔子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但是如果彩排的話,那至少需要半個小時,我可不好意思耽誤大家的時間。”
“沒事兒,我們願意等。”
“雲皇,只要你能演唱,就算是一個小時,我們也願意等。”
“對。雲皇,來一個。”
“雲皇,來一個。”
“雲皇,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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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歌迷齊聲呼喚蕭雲海的名字,整個演播廳的氣氛變得無比熾熱起來。
程錢東道:“蕭先生,看到這種情形,如果我是您的話,我是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蕭雲海對程錢東豎起了大拇指道:“程老師,你牛。好吧,既然大家不怕耽誤時間,那我就唱一首歌吧。張老師,我現在去寫樂譜,咱們一起彩排一次。估計二十分鐘就應該差不多了,您看怎麼樣?”
張翹柏點點頭,道:“沒問題。蕭先生,我們去電視臺的排練室等您。”
蕭雲海道:“好的,麻煩諸位老師了。大家稍安勿躁,我去準備一下。”
蕭雲海走下舞臺,對一臉壞笑的趙婉晴露出了一個苦瓜臉,然後便在一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去鼓搗曲譜了。
張翹柏也不敢耽誤時間,馬上帶着樂隊去了電視臺排練室。
程錢東下臺與導演組商量了一下,然後對着麥克風說道:“趁着這段時間,咱們先把該做的事情做完。現在十三位歌手已經全部演唱完畢,請大家進行投票。記住,只能選擇三位歌手,多選或少選都會被視爲棄權。下面,讓我們回顧一下十三位歌手的精彩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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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大廳,趙婉晴換上了原來那一套衣服,走了進去。
蔡屏雅站起身來,笑道:“婉晴,你的這首歌實在是太棒了,我聽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曾經叱吒樂壇的天王級歌手胡光點點頭,道:“屏雅說的沒錯,婉晴這次絕對是顛覆性的演出。別說是歌迷們了,就算是讓我們選擇,也一定會選你。”
趙婉晴一聽,連忙謙虛的說道:“胡老師,蔡姐,你們過獎了,我可不敢當。”
衆人說笑一番後,蔡屏雅道:“婉晴,你知道你家那位準備唱什麼歌嗎?”
趙婉晴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能夠確定的是他這次真的沒有做任何準備。”
侯旭問道:“那你覺得蕭先生會不會唱一首新歌?”
趙婉晴想了想,道:“很有這個可能。因爲在過來參加比賽前,他曾經在我面前唱過一首《山丘》。”
蔡屏雅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趙婉晴臉色一正,道:“客觀的說,如果是一百分,我會給他打九十五分。之所以扣除五分,不是他的緣故,而是因爲當時的條件有限,他只用了一架鋼琴,配樂有點單調。即使如此,我和我的編曲老師還是感動的流出了眼淚。”
蔡屏雅道:“那我還真希望能夠聽到這首歌。”
一旁的石井惠子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道:“自吹自擂。”
趙婉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畢竟,蕭雲海是她的丈夫,自己人不好誇自己人。
但蔡屏雅就沒有這個顧忌了,爭鋒相對的說道:“有些人就是個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家雲海能用兩年時間寫出近百首歌曲,而且首首經典,這樣的能力,全世界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擁有。哼,不像有些人,除了大言不慚,滿口厥詞之外,自己會寫歌嗎?哪怕一首也行呀。”
石井惠子冷笑道:“蔡屏雅,你這人還真是討厭。怎麼?這麼急着討好人家,是不是想向人家邀歌呀。哼,就你這點兒小心思,別以爲能瞞得過大家。”
蔡屏雅一聽,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氣的渾身發抖,臉色很是難看。
趙婉晴拉着她的手,說道:“蔡姐,咱們別和她一般見識。你要真的生氣,那就輸了。石井惠子,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蔡姐的音樂創作能力在華夏樂壇有口皆碑。你以爲自己這麼說,就能夠挑撥得了我們的關係嗎?經過這兩期節目,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演唱水平確實非常高,可惜,你的性格註定了你在華夏樂壇走不遠。不相信,那就走着看好了。”
這時,蔡屏雅想起了蕭雲海早上的電話,怒氣突然消散了不少,道:“我也是傻,跟你一個馬上要離開華夏的歌手生的哪門子氣。”
石井惠子咯噔一下,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不安,問道:“蔡屏雅,你什麼意思?”
蔡屏雅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卻是什麼都沒說。
旁邊的韓國歌手鄭少基和蕭雲海的老朋友李旭剛倒是知道什麼事情,但他們與石井惠子的關係也一般,同樣什麼都沒說。
其他歌手早就已經知道三人的矛盾,自然不願意攪合進去,全都採取了兩不相幫的態度。
整個大廳突然進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空氣顯得異常壓抑。
此時,現場觀衆的選票已經收了上來,計票員們在政府公證員的監督下,都在認真的統計。
時間飛快,轉眼間二十分鐘過去了,張翹柏帶領着樂隊重新回到了《歌手之夜》的舞臺。
主持人程錢東面帶笑容的說道:“不得不說,大家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蕭先生這次爲我們帶來了一首新歌,名字叫《沒離開過》。現在,讓我們歡迎這位特殊嘉賓歌手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