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愛卿,你有何高見?”天佑帝扭頭看向一邊的宋成光,一國之相,他的意見便是滿朝文臣的意見。 宋成光沉吟片刻,“回陛下,微臣認爲現在太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養傷,但國不可一日無儲,太子之位,當另託賢才。” 天佑帝冷笑,轉頭看向蘇北,“蘇愛卿,你的意見呢?” 蘇北上前一步,“臣認爲太子無德無才,當廢,但儲君一位,當從長計議。” 蘇北向來直言不諱,此話一出,卻仍舊引來朝中衆臣議論。 天佑帝沉思着,終於揮了揮手,拿起御筆,親自寫下一道廢黜太子的聖旨。 “二皇子邵民,失手殺人,德才有失,廢除太子之位,幽禁紫檀宮,終身不得出。” 她越發覺得看不透沐青羽,想到沐青羽看自己的眼神,她內心不自覺的有些慌亂,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既然上一世,她與沐青羽沒有任何瓜葛,她希望這一世,他們二人之間依舊不會有任何牽絆。 她將配置好的燙傷藥交給點墨,簡單交代幾句之後,點墨帶着燙傷藥離開。 點墨前腳剛走,宋明玉後腳就到,目光從四周掃過,落在藥箱上面,笑容和煦道:“曾聽聞妹妹在風月閣不僅學了一身好武功,醫術更是了得,姐姐今日來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妹妹成全。” 她越是溫婉,在宋千雅心中的形象越是猙獰,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宋千雅都有一種要將她碎屍萬段之感,只是現在她還不能翻臉,她要等,等到這些人步步爲營,快要得到所期待的一切之後,她再下手將他們二人毫不留情的推向深淵,讓他們嚐嚐什麼叫一敗塗地。
她擠出一絲笑意,“姐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咱們姐妹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我想讓妹妹給配置一副燙傷藥,不知可否?”宋明玉神色間多了一份無奈,“我也不瞞你,這藥就是給大皇子的,若真有奇效,我一定會在皇后面前爲你美言幾句,讓皇后娘娘給你指一段好姻緣。” 宋千雅在心裡冷笑,配藥的是自己,領賞的確是宋明玉,她不動聲色道:“那就多謝姐姐了。” 話罷,她在已經配置好的燙傷藥裡面又增添了幾味藥物,交給宋明玉,“千萬記住,使用這種金瘡藥之後,一定要遠離花粉,否則會形成一種慢性毒藥,到時候非但醫治不好大皇子,還有可能會令大皇子喪命。” 說到這,她分明看到宋明玉眼中閃過的光亮,她就知道宋明玉沒有這麼好心,去醫治大皇子,不過是走走形式罷了,目的就是爲了皇后。 宋明玉離開之後,她招呼安巧進來,將一顆藥丸交給她,“這是解藥,你服下之後,會延緩毒性發作,並不能根治!” 安巧臉色煞白的跪在地上,“求小姐饒過奴婢這次吧,只要小姐肯放過奴婢,奴婢保證全心全意效忠小姐,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宋千雅將她扶起來,“咱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何必將話說的這麼絕?” 她雖然在笑,卻讓安巧感覺到了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意,她低着頭不敢與宋千雅對視,宋千雅繼續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向自己主子回去覆命的日子,知道話該怎麼說嗎?” “知……知道!”安巧顫顫巍巍道。 “你不知道!”宋千雅打斷
她的話,繼續道:“我想讓你實話實說,尤其是要凸出皇上有意立六皇子沐子宸爲太子一事,明白嗎?” 安巧不解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終究道:“奴婢知道了。” “你去吧!”宋千雅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先下去。 宋千雅揉揉有些頭痛的額頭,這些天,她還是會在噩夢中驚醒,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出世的孩子,內心就會痛如刀割。 “小姐,你怎麼了?”點墨從外面回來,看到她神色不太對,急切道,“是不是生病了?” 宋千雅擡頭,目光直接落到點墨後面的花溪身上,之前在茶樓她與花溪有一面之緣,那個時候她就感覺花溪並非一般女子所能比擬,今日出現在這,她一點都不感覺吃驚,她對點墨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跟花溪姑娘說,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明白嗎?” 她極少露出如此凝重的目光,點墨機械的點點頭,走出去。 她笑着對花溪道:“姑娘請坐!” 花溪直愣愣的在她面前跪下,聲音中多了一份哀求,道:“花溪此次前來有一事相求,若姑娘願意幫我,日後我願爲姑娘效犬馬之勞。” 宋千雅饒有趣味的看着她,“你還是先說什麼事吧,萬一我辦不到,豈不是讓你失望。” “我想去見太子!”花溪直視宋千雅的眼睛,“姑娘是相府嫡女,又是的風月閣閣主的高徒,這點事應該不難辦到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宋千雅眉頭緊皺,看花溪的神色也多了一份警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花溪來歷不明,且行事作風頗爲神秘,她不得不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