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閻家夫‘婦’回了米蘭,聖誕節前夕,閻覺爾也回去了,,年年都如此,蘇晴早就習慣了,蘇宅的其他人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那裡是閻家的根麼。
因爲不能陪晴晴過聖誕,閻覺爾很內疚,提前送了禮物不說,聖誕節那天打了N 1個電話過來,煩得蘇晴都想摔了電話,‘弄’不明白那人是‘抽’的什麼風。
很快到了月底,準備了一個月的新年晚會在北京飯店熱熱鬧鬧的上演了,還準備了自助餐,讓大家有吃有玩,氣氛一時無兩,蘇晴也看得很高興,比起坐在電視機前看各種晚會,當然是身臨其境的感覺更好了。
主持人不知道和誰串通了,在他提問想看公司裡誰表演節目時,有人躲在人羣中喊道:“請蘇晴小姐表演個節目吧。”馬上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這機會大難了,雖然蘇晴小姐的到場對他們而言就是個意外之喜了,那要是能讓她表演個節目不是喜上加喜嗎?
蘇晴愣那裡出不了聲,她是不是趕緊退場比較好?可是這勢態她走得了嗎?其他人都有志一同的笑看她,不幫忙的意思很明顯。
瞪了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人一眼,蘇晴無奈的走上臺,接過話筒,“我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小時候都學設計和畫漫畫去了,大
家放過我行不?我給大家申請加工資。”下面一陣轟然大笑,不同意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爲難蘇晴這機會實在是難得呀。
蘇晴想了想自己會的東西,所有樂器沒有一樣會的,朗誦?殺了她吧,她拒絕‘雞’皮疙瘩在皮膚上跳舞,跳舞啥的,也沒學過,真要算起來,她除了畫漫畫和做衣服,真沒什麼會的了。
“我發現我真是什麼都不會,同志們,給點提示吧,看我有沒有想漏什麼。”
大家的興致都上來了,有些人還喝了點酒,更是‘露’出了本‘性’,“跳舞吧,蘇晴你這麼漂亮,跳舞肯定很好看。”
“我不會,沒學過。”
“表演雜技?”提出這個意見來的自己先寒了下,讓蘇晴頭上頂幾個碗……想像不出來。
“不會。”
“表演相聲?”另一個人不經大腦的說道,一想像,蘇晴講各種葷段子素段子,手裡拿把扇子……不行,過不了自己那關。
“不會。”蘇晴直接PASS。
“那魔術?”
“不會。”她可不是周某某,隨便什麼事,學學就會,她其實不是個太聰明的人,某些方面來說。
“模仿呢?”
蘇晴皺眉想像了下,“估計會學成四不像。”
“唱歌,唱歌總會了吧?”意見一出,果然,這是最簡單的,蘇晴又不是生活在山‘洞’裡,應該是會的吧。
“會,國歌行麼?”
一言出,全場噴了,公司新年晚會上表演唱國歌?是不是太愛國了點?
“呵呵,開玩笑,真要唱國歌我還唱不出那氣勢來,我唱首英文歌吧o”走到一邊的樂隊,蘇晴問道:“l’m not a girl,not yet a woman,這首歌沒問題吧?”
“布蘭妮的?”隊長問道。
“對。”
“沒問題。”
很快,舒緩的前奏響起,蘇晴不想傻傻的站在臺上,走到臺前坐下,這是以前她最喜歡的一首歌,也是很久以前和陳潔倪虹去KTV必點的一首歌。
壓下聲音,不同於以往她說話的清亮,稍有點沙啞的聲音唱遍全場,滿場皆靜,這是蘇晴一次在公衆場合表現出她的另一面。
蘇晴很放鬆,她把這當成一個大型的KTV了,思緒早就飄回到了和陳潔倪虹在歌廳喝酒唱歌流淚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們……肆意而無顧忌的活着,錢剛剛夠用,也有煩惱,但是卻輕鬆許多。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夾雜着尖叫聲,叫好聲,間或還有口哨聲。
“謝謝。”把話筒遞迴給主持人,蘇晴往外走去,不早了,她該回家了。
拿出電話看了下,四個未接來電,同一個人,勾起溫暖的笑意,回拔了一個過去,那個男人啊,有時候就像個小擦子一樣,“晴晴,怎麼都不接電話。”
“剛有點吵,沒聽到不是和你說過嗎?今晚公司晚會。”
“呵呵,真去了呀。”閻覺爾溫柔的說道,晴晴向來不愛吵鬧的環境,難得她會想去。
“偶爾熱鬧一下,‘挺’好的,我回去再打給你,我自己開車來的。”非典那段時間,她去把駕駛證給考了,雖然自己開車的時間少,備着總是好的。
“開我媽送的那輛車去的?”
“恩,放那都要放舊了,趁着這機會讓它出來透透氣。”這車到了她手裡真是埋沒了,沒開出來過幾回。
“那你小心開車,有人跟着麼?”對晴晴的安全,他向來防得極緊,就怕出什麼事。
蘇晴開了車‘門’坐進去,“放心,他們另開了車在後面跟着的。”
“那我先掛了,到家了給我來個電話。
“好。”
雖然沒在一起,可是從沒間斷的電話,彷彿近在耳邊的關心話語,讓她覺得他們好像從來沒分開過,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少了一個人的體溫,實實在在的表明着,那個男人不在身邊。
心裡有點愧疚,原本去年答應了他今年會和他一起去米蘭的,可是這邊事有點多,媽媽又生了點小病,閻覺爾便體貼的主動提出讓她先顧家裡這邊,他那邊明年再去一樣的。
那麼,不管怎麼樣,明年去吧,總是讓那些‘女’人像盯着一塊上好的瘦‘肉’一樣盯着自己的戀人,怎麼想怎麼彆扭不是?
回到家裡,蘇晴先去看了下媽媽,一場感冒拖了有一個星期了還沒好,想叫歐陽來看看媽又不肯,“今天有好點麼?”
許少甜躺在‘牀’上,“你們別大驚小怪,就一個普通的感冒,可能就是生小霧後身體沒以前好了,平時又不病,乍一病起來才難好。
蘇晴不置可否的點失,看房間裡沒有二叔的身影,隨口問道:“二叔呢?”
“去看小霧了,剛纔在哭。”這個孩子實在是有點太鬧了,稍一不注意他就咧開嘴哭。
“早點休息吧,我回房了,實在不舒服了就去醫院看看,別小病拖成大病。”蘇晴還是有點不放心,哪有一個感冒這麼久還不好的。
“真的已經好了,別擔心。”
回房後,蘇晴直到洗漱好躺到‘牀’上了,纔打電話給閻覺爾,反正那頭還早,現在她是習慣每天晚上打個電話睡覺,沒有體溫伴着心裡也覺得溫暖。
2004年一天,蘇晴家迎來了久未見面的人——美人二哥,後面理所當然的跟了個拖油瓶秦子臻,和好久沒見的人抱了抱,當沒看到秦子殮皺起的眉,還和她吃醋?他吃得過來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提前來個電話?”
葉祥明笑笑,一年的時間,不管是身還是心,他都恢復過來了,笑起來顯得格外眉眼柔和,蘇晴不由得看向秦子殮,用眼神問道:“在一起了?”
秦子臻只是挑挑眉,轉開了視線,他也想啊,可是這人看着溫柔,卻把自己守得死死的。
“昨天才到,聽我爸說你公司裡忙,就沒打擾你,今天直接過來了。”
“美國應該早就放假了纔對,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導師在研究一個課題,把我帶上了,所以拖了點時間,順便在那邊過了聖誕纔回來。”
看到秦子臻大刺刺的跟到了這邊來,再想想葉家那頭……
“二哥,家裡人……知道了麼?”
問得隱諱,葉祥明卻知道晴晴問的是什麼,笑容有點苦澀:“還沒有,反正我現在也沒想着要怎麼樣,先就這麼拖着吧,這快過年了,我不想讓家裡人年都過不好。”
蘇晴很想幫二哥,但是這事旁人幫不上忙,出櫃的艱難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也只有他們自己去面對,家裡人接受了,那皆大歡喜,家裡人接受不了,趕出家‘門’是正常,讓家裡人進了醫院纔是大不孝。
“二哥,別想得太悲觀,反正怎麼說你上面還有個哥哥,不會斷了子嗣,也許……一開始會難以接受,但是大舅他們那麼疼你,不會真的捨得讓你不幸福的。依我看,你走的時候稍微‘露’點口風給大舅知道,你碩博連讀有五年時間,還剩兩年半,就當是給家人適應的時間了,不過,不要讓葉爺爺葉‘奶’‘奶’知道,老人家,觀念舊,我擔心他們受不了這刺‘激’。”
葉祥明想了想,也覺得晴晴說得有道理,昨天回家的時候他只是介紹說這是他國外認識的非常照顧他的朋友,來家裡做客的,雖然兩人的關係一直是朦朦朧朧沒有捅破,但是……和他在一起非常舒服,也不會‘逼’他什麼,給非常他安心的感覺,如果真要選一個大過一輩子,那麼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吧,前提是他中途不會看上別人。
看着身邊專注的望着他的男人,其實他想要他在介紹他的時候給他個身份的吧。
“我會好好考慮的。”
蘇晴笑道:“我覺得應該不會嚇到大舅,他和我兩個乾爸處得很好,有事沒事會在一起喝一杯,應該早習慣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