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崢嶸現在坐在椅上上猶如針扎一樣難受,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舉起手,“大哥,我發誓我再也不賭了。
“嗯!”賀軍堯上挑鼻音,平靜無波的眼神掃向他他們。“今兒我陪你們賭。”
“再來幾杯紅酒給他們壓壓驚。”賀軍堯抿了口紅酒又道。
“請稍等。”兔女郎走到吧檯,倒上幾杯紅酒,一一放在了滕崢嶸他們面前。“請慢用。”
滕崢嶸他們確實需要壓壓驚,哆嗦着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精神纔算穩定了下來。三人相視一眼,賭就賭了。
賀軍堯看着他們的眼神漸漸清明,不再惶恐不安,朝荷官點頭道,“發牌吧!”
他們玩兒的是梭哈,又稱沙蟹,學名五張種馬,以五張牌的排列、組合決定勝負。當五張牌派發完畢後,各玩家翻開所有底牌來比較,梭哈在全世界紙牌遊戲地位非常高,深受人們的喜愛。
此遊戲簡單,激烈,既含有技巧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所以流傳非常廣泛,更由於多被用來進行賭博,其實,遊戲本身是沒有賭博色彩的。玩好此遊戲需要良好的記憶力、綜合的判斷力、冷靜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些運氣。
牌藝與人生相互掩映,以正確的心態來參與遊戲,無疑也是一種對自身的反思。
“我不跟了。”滕崢嶸擺手道,看着牌面一溜的散牌,真是點兒背不能怪社會。
跟着滕崢嶸的兩個傻小子。也紛紛不跟了。鮑成功只是個錢袋子,所以沒有下場。
“我跟!”桌子對面的中年男人,看看自己的牌面,a??a??8??8??q?二對,看看在場其他的人的牌面,看看賀軍堯的牌面?7??7??k??2?,?算計一下,他就不信邪了,新來的這傢伙真底牌真的是7同一點數的牌。
中年男子很像港片裡的賭王,西裝革履的。梳着大背頭。打着髮蠟,油光鋥亮的,五官深邃。嘴角叼着一顆雪茄,眼角掛着一抹淺淺地笑意。對誰都一副笑眯眯地樣子。如墨地眼神時不時的精光閃過。可以看出爲人並不像他給人的那麼和善。
賀軍堯兩根手指夾着底牌掀開,元肇鷹笑呵呵的,“不好意思。幸運女神眷顧。”果真是三條。
嘩啦啦……兔女郎把中間的籌碼推到賀軍堯這邊。
“耶!”滕崢嶸高興的跳了起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贏錢誰都高興,尤其是自己人。
“嗯!”賀軍堯的眼神掃了過去,滕崢嶸立馬住嘴,不安地看了看賀軍堯低垂的着頭,樂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滕崢嶸生活在大家族裡,人不笨,爲人也可以說是精明、機靈,他怎會不知道鮑成功這樣鞍前馬後,哪能沒有所求。只不過這進口配額給誰不是給啊!對與他們這種人來說小case。
只是讓滕崢嶸沒想到的是,原來只是跟着出來吃喝玩樂兒,吃點兒、喝點兒也沒什麼。沒想到一進賭場,先開始贏來着,沒想到後來越輸越多。一頭扎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越掙扎陷得越深。輸得都不知道爹是誰了,只想着,反回本。這結果可想而知了。
荷官拆開包裝一新的撲克,洗牌後,開始發牌。
“我跟!”滕崢嶸看着自己底牌心裡樂開了花,?5??4??3??2??a?順子,一出手扔出五十萬的籌碼。
“我也跟!”賭王也推出自己身邊的籌碼,又一百萬,?算算賭桌上的籌碼有五百萬了。k??j??8??4??3?同花大於順子。看着賀軍堯的牌面,除非他的底牌是?k?。
賀軍堯慢悠悠地解開底牌8??8??8??k??k?,三張同一點數的牌,加一對其他點數的牌。
“哈哈……滿堂紅。”三個小傢伙激動地站了起來,快回本了,快回本了,滕崢嶸激動地熱淚盈眶啊!
鮑成功一雙眼睛瞪的溜圓,嘖嘖……真乃高人啊!想想很少有人能從賭場裡贏走上千萬港幣的。
賭王有些坐不住了,自從他進來,感覺好邪性,你根本無法從他的眼神和舉手投足之間發現任何情緒波動和變化。
他也懷疑他出老千,不過耳機裡傳來監控室裡的回饋,沒有任何破綻。
荷官繼續拆開新的撲克,再來。
這一局滕崢嶸和其他兩個早早的棄權不跟了,這牌面看着就叫人鬧心,跟什麼跟,跟也是輸。
只有賀軍堯和賭王接着戰!
賭王把自己的全部籌碼押了上去,再開底牌的時候,‘嗖……’的一下,一把瑞士軍刀,劃破空氣,直直的紮在賭王右手的指縫裡,尾部顫微微地發出嗡嗡地聲響。
這一變化,驚的衆人,“怎麼回事?”滕崢嶸他們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賭王與其說很震驚,不如說給嚇傻了,儘管心裡已經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因爲他出老千換牌,他的刀尖正好紮在兩張牌上。“這位先生什麼意思。”他平靜地問道。
賀軍堯沒有理會他,修長的手指夾起自己的底牌翻開來。
“a??k??q??j??10?同花大順。”
“這下贏定了。”滕崢嶸高興的跳了起來,高興的不得了,不欠債了,無債一身輕,樂得屁顛屁顛兒地跑到賀軍堯身前。結果被他的一個眼神,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潘先生,您的底牌怎麼不掀開啊!”滕崢嶸笑眯眯地說道,有點兒狐假虎威的意思。
“快呀!掀開底牌讓我們看看。”其他兩個人也叫嚷道。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又任何動靜,一時間。包廂裡靜得嚇人,監控室裡也清楚的看見包廂裡的變化,“快去找老闆。”
方默南笑眯眯的吃着提拉米蘇,手朝空氣中一彈,他手吃痛的離開了桌面。
“啊!你出千。”滕崢嶸掀開兩張牌,“這這……”
“就是出千,也是我們贏。”他出千後也是同花順,不過卻是紅桃的同花順。黑桃比紅桃大。
從宏觀上講,從賭場訂立的規則講,賭場贏的概率會遠高於賭客。這是不可置疑的。賭博行業是人類最古老的行業之一。經過千百年的歷練,已經爐火純青,賭場它定下的規則贏你的概率大大高於輸你,所以你只要不離場。或你還回來。就肯定是輸。比如這一個小時你贏的概率是1%。第二個小時1%x1%=萬分之一,以此類推,你贏的機會有多少?澳門每年博彩收入2000多億。就是靠的賭客輸錢!
有沒有賭場出千詐賭客的現象。在一些小國或者地下賭場可能存在這樣的黑賭場,但像澳門、美國等博彩業發達的地方,不可能有賭場出千。因爲按照博彩的遊戲規則,賭場是包賺的,何必出千?
的確,如今賭場已發展成爲綜合娛樂場,投資巨大,且依賴資本市場融資。如果賭場騙賭客,導致信譽破產,損失將是數以億、十億甚至百億計,誰會幹這樣的傻事?
實際上,博彩業發展至今,遊戲規則經過“千錘百煉”幾近滴水不漏,且同一種賭法世界各地規則大同小異。以澳門爲例,每種賭法都需按政府頒佈的規則進行,比如骰子點數的設置,相對的兩面相加必須是七。對出千等賭場犯罪行爲更是嚴加防範。
運氣好的賭客可以贏錢,但賭客作爲整體而言是輸家。賭場的贏家地位在遊戲設計階段就已決定,不管出千也好,不出千也罷,要想從賭場贏錢談何容易?
何賭王曾說:“不怕你精?不怕你呆?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輸是因爲95%的人都貪心,沒見好就收,小賭怡情。這就是賭客與賭場之間的玄機。
今兒這事還真說不準,碰到真正的高手,其實他們還是想有一番較量的。
結果被抓了,那麼等待他的結果將是砍斷雙手。
貴賓室的門被打開,賭場老闆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幾個黑衣人。
“老闆,我只是想想,後來就鬼使神差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爲自己辯解道。
“你自己看着吧!”老闆聲音冷硬,不近人情道。
這也是人之常情,出千被人捉到,他就是想保也保不住啊!
這人也光桿兒,拿起桌上的瑞士軍刀直接朝自己的右手砍去。
“叮……”賀軍堯手中的撲克甩出,打掉他手中的軍刀。
“我們要是想廢掉他的手,剛纔的軍刀直接就紮在手背上,那還等着他自己動手啊!”元肇鷹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說道,只是這話,與他稚嫩地同音非常的不相符。
賭場的人齊齊看了過來,心中的疑問大增,眼裡盡是問號?
元肇鷹對於這個嘴如蚌殼的人,只好苦命地解釋道,“就是想讓這仨笨蛋知道十賭九贏必出術?,常賭神仙也會輸?。”血淋淋擺在眼前更教育人。
“呵呵……今兒誤會,誤會。”賭場老闆笑道,人家不追究,不代表他們沒出錯,他看了下桌上的籌碼,“我再加一倍的籌碼,當是掃了各位的雅興的賠償。”
“您的貴寶地,我們在借用一會兒。”元肇鷹接着道。
“好的,好的。”賭場的人呼啦啦全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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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老闆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陰沉沉的。
“老闆,我今兒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懊惱地說道。今兒眼見着輸了那麼多,也許是頭腦發熱,也許是他也說不上來。
“你還有臉說。”老闆氣的要死,被人逮個正着。
“老闆,我懷疑他纔出老千呢!”他擡眼說道,“不然怎麼連着幾把都那麼的幸運,說出來誰信?”
“人家沒被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