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擡起手腕看了下腕錶,“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吧!”卻依然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喂!這才八點半多,還不到九點呢!還早的很呢!”言大少說道,“這夜生活纔剛開始。”
“我說的是孩子們該上牀睡覺了。”沈穆清笑道。“早睡早起身體好!”
“噗……”言大少笑罵道,“你個夜貓子,什麼時候改性了。”
‘沈哥,五哥,聽到我說話,不要大驚小怪。’
他們二人腦海中浮現方默南的話,身形只是一僵,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待着她解答。
‘沈哥,聽我說,你帶着孩子們先回去,我和五哥待會兒有事。’
沈穆清眼神灼灼地望着她。
‘乖!聽話把孩子們帶走,稍後在跟您說。’
沈穆清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大有你不說,俺就耍賴皮不走了。
方默南扶額無奈地搖搖頭,‘ok,我坦白說,五哥,印堂發黑,面露死氣,有人想要他的命,行了吧!’
‘很好!表現地非常好,不愧是身經百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兩人嘴角上彎,哭笑不得的。
陸五擡眼盯盯地看着她。
‘你也察覺了吧!’
陸五不着痕跡地端起酒杯,輕輕地點點。
‘沈哥,孩子們的安全交給你了。’方默南嚴肅地說道。
‘那我們現在回酒店安全嗎?’沈穆清擔心地眼神詢問道。
‘他們的目標是五哥!’
言外之意你們很安全。
‘放心我已經查過了,酒店和車子上沒有安裝炸彈。’
‘看什麼?不要太崇拜我!’方默南揚揚頭臭屁地說道。
‘南妹妹,事情結束後,咱們走着瞧,不交代清楚了,哼哼!’
陸五和沈穆清兩人相視一眼,磨着牙。磨刀霍霍地看着方默南。
沈穆清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所以沒有傻乎乎的堅持留下幫忙。
“木頭,不行。難得見面,你怎麼能走。”言大少不依道。“今兒不讓你輸的光屁股,是誓不罷休。”
“死魚眼,帶壞了孩子,你以爲是咱幾個,帶色的都行。”沈穆清一腳踹過去。
不過沈穆清那點兒拳腳真是不夠看的,連人家褲腳都沒摸着。
言大少嘿嘿一笑,“沒踢着!”
沈穆清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好了,今兒實在不行,不過有五哥陪着你們,這樣總行了吧!”
“行。沒什麼不行。”言大少聳聳肩道。
“南南,你不走嗎?”保羅看着依然坐在沙發上的她道。
“哦!南妹子一會兒跟我出診!晚些時候,我送她回去。”陸五出言道,“保羅你就放心吧!”
“那我也留下吧!”本已起身的熊報春又坐了回去。
“不用,爆熊你跟着他們走吧!”陸五眼神晦暗不明看着熊報春又道。“事關病人隱私,抱歉了。”
“那好吧!”
他都這樣說了,熊報春只好作罷,看來病人的來頭不小。
沈穆清和保羅他們呼啦啦走了一大片,房間裡頓時顯得空蕩蕩的。
方默南打開天眼。追隨着他們,看着他們坐上車,驅車離開,後面沒有尾巴,鬆了一口氣。
“我們去 打檯球如何。”陸五手掌在方默南眼前搖搖道。
“呃……沒問題!”方默南晃過神兒來道。
“紅斌你怎麼樣?”言大少看向他問道。
“我沒事了!”紅斌搖搖頭道,“真的沒事了。”事實上讓他現在一拳打死一隻老虎,也是輕而易舉。
現在的感覺好的不得了,好像連陳年舊疾也突然消失了,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黑眸微閃,別有深意地看着方默南。
“那好,我們去檯球室,那裡也有吧檯,繼續喝酒都成。”言大少起身道。
“哥,哥那我呢!”言小二像個被拋棄地小狗似的,眼巴巴看着他問道。
“你那皮外傷死不了。”言大少說着非常惡劣地拍拍他受傷的肩膀。
“你還是我哥嗎?我真懷疑。”言小二幸虧躲的快,不然又得三次受傷。
“走吧!今兒你就老老實實地當觀衆吧!”言大少拍着他的腦袋道。
得今晚有啥心思都歇菜吧!也得這小身板配合吧!
陸五跟言大少,兩人勾肩搭背地移駕到檯球室。
陸五點了杯鮮榨橙汁,又點了幾盤時令水果,放在吧檯上,推到方默南面前,看着言大少眼睛都直了。
這鐵漢柔情?言大少揉揉眼睛,目瞪口呆的。
陸五知道方默南有正事要做,所以就沒有邀請她下場。
“死魚眼!這個數怎麼樣!”陸五伸出一根手指道。
“ok,沒問題。”言大少很爽快地應道。
他們兩個下場打球,方默南則拿着小叉子叉着蘋果塊兒吃,順便繼續觀察大寶他們。
看着他們回到酒店,沈穆清不放心地也留了下來,觀察了一個多小時,沒有尾巴、監視,才撤了回來。
言小二嗔目結舌地看着她細嚼慢嚥地吃蘋果,這一個小時都沒有停歇。
“喂!你肚子不撐嗎?”言小二問道。
“什麼?”方默南放下叉子,回過神兒來。
“我說你一個人把水果吃完了。”言小二輕叩着吧檯道。
“那抱歉,沒你的份兒。”方默南又端起水晶杯輕抿一口果汁道。
“誰稀罕那幾個破蘋果。”言小二一揮手,頓時扯動了傷口,倒抽一口冷氣道。
今兒就倒黴催的,真是不但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想還要去訓練,言小二就頭皮發麻。
其實沒有後來這一出,估計也得受訓去。居然連個小女人都打不過,還讓自己掛彩了。
言小二上下打量着方默南,明明就是個小女人。個頭兒剛剛到他的肩膀位置,怎麼就那麼強悍。
言小二眼珠滴溜溜一轉。“小妞兒,不……方小姐,光在這兒乾坐着好沒意思,我們也賭一把如何。”
方默南惡意地看着他受傷的肩頭。
言小二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受傷的肩頭,嘴角直抽抽。
“我的意思是,賭我哥他們的輸贏。”
“那我賭五哥贏。”
“那當然是我大哥贏。”
“賭多大?”方默南勾脣一笑道。
“這個數?”言小二伸出一根手指道。
“一百?”方默南挑眉道。
“十萬!”
“太大了。!”方默南搖搖頭道。“小賭怡情!”再說了。她怕贏得他最後哭鼻子。
言小二太陽穴直跳跳,爺什麼時候玩過這麼小的賭注,但是看她一副愛玩不玩的模樣,“行。一百就一百。”憋着氣,好不甘心地說道。
紅斌在一旁聽得笑的肚子疼。
言小二高聲喊道,“哥,我和方小姐賭你們輸贏來着,哥關鍵時刻你可別給掉鏈子啊!”
陸五擡眼看了看方默南。方默南朝他微微頷首。
先前兩人還互有勝負,待方默南他們的賭局一開,陸五是有如神助,杆杆進洞,‘彈無虛發’。在刁鑽的球也能打進洞。
姿勢帥氣瀟灑,如行雲流水般的好看,看得言小二目瞪口呆的。
孃的,他自認他是高手,沒想到在人家面,那就是一個小兒科。
“不成了,紅斌你來。”言大少揮揮手道,“今兒手臭,不玩兒了。”
紅斌上場後,隨着打球的深入,他漸漸發現身體地明顯的變化,還真是如陸五所說的,因禍得福了。
所以球賽互有勝負,最後的結果是方默南他們大獲全勝,總得來說勝多負少。最後方默南還贏了一千元。
陸五拍着言小二的沒有受傷地肩膀道,“小二,記住哥的忠告,這世上和誰都能賭,就是不要和她賭,只有輸的份兒。”
陸五擡眼看了一下表道,“十二點了,不早了我們先離開了。”
“別!我們必須走了。”陸五堅持道。
“那好吧!我們也走吧!”言大少說道。“對了,明兒小二自己去受罰!”
“哥,我現在是傷殘人士。”言小二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看你挺精神的,還有心情和人家打賭。”言大少冷着一張臉說道。
‘五哥,在俱樂部,門口正前方12點,2點有兩個狙擊手。’方默南拉着陸五地手走在最後面,並又形容了下槍支。
‘什麼是?m40狙擊步槍。’方默南問道,‘別懷疑,你心中想什麼?我還是能窺探一二的。’
‘放心,我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
呼!陸五長出一口氣。
‘至於嘛!’方默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陸五腦中浮現m40狙擊步槍,裝備美國海軍陸戰隊,該槍被稱爲冷戰“綠色槍王”。
對於這個方默南還真不在行,她連保險栓在哪兒都不知道。
‘別輕舉妄動!我們要放長線掉大魚。’
方默南拍拍他的手,表示明瞭。
說話當中一羣人到了俱樂部門口,泊車小弟正巧把車開來,陸五一彎腰刺溜一下鑽進軍用越野車內,讓狙擊手根本沒有瞄準的機會,然後拉下車窗跟言大少話別。
這樣做雖然失禮,但爲了避免傷及無辜,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方默南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發動起來,緩緩的開動起來。
陸五邊開車,邊拿出儀器檢測了一下車內沒有安放竊聽器。
方默南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誰知道手機裡有沒有安裝竊聽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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