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嘎,傅校長不會是噁心你的吧?什麼組織代表,這不是個小保姆嘛!”
陸卓林一聽,那張臉幾乎就黑了下來,不是他定力不夠,而是秦羊這話說得實在讓人窩火啊。
“我本來就是組織裡面的人。”於是他扯着嘴角回道。
秦羊一歪頭,覺得陸卓林這句回答與她的問題似乎靠不上邊。不過算了,相比於這傢伙以後的保姆生涯,她更感興趣的是,這行動組織所謂的“以半開放形式面對全體學生”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秦羊和半路湊過來的王子旋匆匆告別,一把就將陸卓林拉了出來,悄聲將肚子裡的問題拋給他。
陸卓林斜眼瞟了她一眼,幽幽說道:“也就是跟當初老鼠任務時差不多。你們有權通過我接受組織發放的一定任務,也可以通過我在組織裡發佈自己的懸賞任務。接受者在完成任務之後來相關部門領取報酬,同時還能獲得相應的積分,這種積分既可以兌換貝克,也可以兌換其他東西。而發佈者則必須單獨給任務完成者提供以上的報酬。”
“嘿?那不是跟……”不是跟黑鷹組織一模一樣了嘛,就是多了一個雙面性的性質。
“跟什麼?”陸卓林挑挑眉。
秦羊愕然,連忙“哦”了一聲,傻笑道:“沒什麼,我是想說,龍堂實驗室不就跟你所說的相關部門一樣了嘛。”
怎料陸卓林大方承認:“本來就是一樣的,龍堂是方池行動組織在外界的分部。”
很好,你又贏了。
秦羊抽抽嘴角,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等下回教室張姑婆還會詳細解釋一番,她現在該做的事應該是……
“買嘎,冼豔老師呢?!”
老天。被陸卓林這保姆事件都糊弄傻了,居然忘記了這回事!
倒是陸卓林的表情顯得十分平靜,只見他擡手指了一個方向,“她和教師大隊在一起。”
秦羊連忙跟着看過去,發現冼豔果然混雜在那堆科任老師裡面,而這些老師估計是最後一批走的,現在還沒動身,聚在一塊聊着八卦。
只是看着冼豔老師始終帶着一抹淡淡笑意的嬌顏,秦羊還是猶豫地皺眉問:“話說,你就這麼讓冼豔來看趙刑的傷勢?”
其實稍微注意的話。她也能察覺到校方上層人物對於趙刑不出席開學典禮的事情,持着一種很微妙的態度。而從陸卓林昨晚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不想將趙刑受傷的消息走漏出去的。當然。那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安真不算。
昨晚陸卓林如此輕易就答應讓安真去牽了冼豔這條線過來,着實出乎秦羊的意料。
不過這會兒的陸卓林顯然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只見他指着前方一羣人,悠然自得地轉開了話題道:“有人叫你。”
果然就在這時,許佳幾人的叫聲便傳了過來:“秦羊。你怎麼還沒跟來啊!”
秦羊囧,回頭過去,只見c院的大夥都聚在一團,一副立馬就鳴金收兵回教室的架勢。不過張姑婆並不在這堆人之中,因爲傅校長在典禮結束前就通知一年級的班主任去階梯教室開會了,上課時間則延至早上10點。而現在不過是九點鐘而已。所以她倒也不怕張姑婆來找,只需朝許佳她們交代一聲便可以離隊。
也就是說她最多還有一個鐘的自由時間。
“陸卓林,我上去截住冼豔。”這時卻見教師大隊開始往門口處移動。秦羊也顧不得其他了,扔下陸卓林就衝上前去。
陸卓林“喂”了一聲,其實他還沒說,安真就蹲在禮堂門口邊上等着出來奇襲呢!
所幸,秦羊跟着科任教師大隊出了門口。立馬就看見了正佯裝路過老爺爺,優哉遊哉地踱着步子向教師大隊走去的安真。
這老傢伙。真是何時何地都不忘猥瑣一把。秦羊在心裡給他豎了一根中指。
剛想也跟着上前,從後面趕來的陸卓林便急忙拉住了她,秦羊不滿地回頭,卻只見陸卓林指着已經成功截住了冼豔,並將冼豔拉離了教師大隊的安真,勾着嘴角道:“看來安真說他與冼老師認識,這話並不假。”
秦羊“咦”了一聲,連忙跟着陸卓林所知的方向望過去,剛好看見安真引着一身教師正裝的冼豔往這邊走來。
而安真這猥瑣老頭子,竟然一邊走,一邊與美女搭訕,那鐵嘴銅牙眥得跟什麼似的,卻頗有侃侃而談的味道。
不過冼大美女明顯不領他的情,她擡眼一看,見安真要自己見的是秦羊與一位相貌堂堂的帥哥,不是秦羊的錯覺,冼豔的美豔的確明亮了一些。
看來不管是冷雪女王還是神秘美女,對美男的免疫力依舊低下啊……
但出乎意料的是,冼豔一上來,先是掃了兩人幾眼,便衝着秦羊問道:“你可是我的學生?”
秦羊一愣,實在沒想到冼豔先問的她,而不是身旁的陸卓林,不過也揚嘴笑道:“的確是,我是c院一年級的秦羊。”
“嗯,我認得你。”冼豔嘴角的笑容瞬間擴大開來,那張臉美麗不可方物,看得連秦羊這小女生都是一陣臉紅心跳。
“呵呵、真是很高興您認得我。”秦羊這二貨,被美女的笑容差點閃瞎了眼睛,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起來,只能一如既往地傻笑矇混過去。
卻見冼豔也沒糾結於秦羊尷尬的態度,而是轉頭朝安真點頭道:“安真,本來我是不想替你走這一遭的,不過既然委託人是我的這位學生,那就另當別論,你帶路吧。”
哈?
這蝦米情況?
秦羊瞪着眼珠子看着冼豔輕輕一攏後腦的髮髻,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不只是秦羊驚訝,安真此時也是納悶的緊,不過既然請來當救命佛的冼豔都如此說了,他立馬回過神來,三兩步衝到冼豔跟前,領着冼豔前往秦羊的宿舍。
陸卓林斜眼瞥了步履端莊,舉止優雅不失大體的冼豔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須知,剛纔冼豔投向秦羊的目光可不友善,且在先行一步的時候,還頗有挑釁意味地斜了自己一眼。
不過儘管冼豔的眼神有些古怪,可當下她要去就醒趙刑的事實毋庸置疑,陸卓林現在也是毫無辦法,只好見一步走一步。
倒是秦羊壓根沒發現冼豔剛纔的幾句問話頗有些試探兼示威的意味,她只是在心裡感嘆於冼豔老師那驚人的美貌,真怪不得一向猥瑣的安真老頭在冼豔面前也表現得彬彬有禮,想來美女的影響力亦不可小看也。
秦羊的自由時間只有1個小時,陸卓林又何嘗不是,他甚至比秦羊這當學生的還要忙。於是他一路絲毫不願拖沓,帶着冼豔來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便仍舊是往上一躍從秦羊特意沒關的房外窗戶跳入房中,安真也如法炮製,而冼豔則由秦羊帶路走正常路線,從宿舍門口進入。
縱使是心裡能夠理解,可進到房間,乍一眼看到牀上凹凸不平,趙刑被枕頭被單淹沒在底下的慘狀,陸卓林和安真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這秦羊,辦事能不能靠譜一點啊,用被單蓋住趙刑這算是什麼事?不把人憋死都是走了狗屎運了!
不過還沒等陸卓林上前撩開被單解救處於水深火熱中的趙刑,就有另一人捷足先登,一把翻開了蓋住趙刑臉龐的白色被單。
冼豔緩緩放下她的芊芊玉手,眼神在看見趙刑那蒼白的面容時忽的一閃。
很不幸,包括安真,在場的秦羊和陸卓林都將冼豔這微妙的表情收入眼中。
難道冼豔認識趙刑?秦羊不禁在腦中大膽猜想。
但冼豔的定力想來不錯,只是先前表情微變,這會兒已經恢復常態,只見她伸出食指抵着趙刑的額頭,緩緩閉上眼睛,過了約莫3、4秒纔出聲道:“這位先生中的是強大的精神力攻擊,本該一擊致命,不過這股強行進入腦部的精神力並不霸道,相反還很溫和,所以這位先生到如今仍沒大礙。”
“是的。”
秦羊見她只伸出一個手指頭便將趙刑的“傷勢”情況說得八九不離十,便知冼豔是真有兩把刷子,安真推薦她來的確沒錯。
陸卓林一直站在一旁,不發表任何評論。倒是安真熱切地看着冼豔那細若無骨的青蔥十指,眼中的羨慕之情一波接一波,看來之前的光球事件對他的負面影響可謂不小,不然就安真這猥瑣又奸猾的老頭,會放下身段羨慕你一20多歲的女人家不成。
而冼豔也在秦羊和安真雙雙期待的目光之下,開始了她對趙刑受到精神力攻擊之後的恢復治療。
治療過程相當神棍,無比神棍。要不是秦羊知道世界上真有一種叫做“精神力”的東東存在,冼豔這兩指抵着趙刑額頭,不時又將位置移到太陽穴、人中的動作,在她眼中無疑跟跳大神的迂腐人士沒兩樣了。
時間悄悄流逝,冼豔平直的兩根纖瘦手指慢慢開始變得顫抖,只見她的額角也有細汗冒了出來。不過儘管如此,她仍然在下一秒收住了手勢,長呼一口氣,一張嬌嫩的小臉稍微有些蒼白,“可以了。”
好吧,就算是神棍,這也是個美女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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