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上肯定是聽到鍾離父被派出所帶走的消息,所以過來了。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由於走頭無路,鍾離善也曾經去過石棠市裡找鍾離上幫忙,只是,鍾離上的婆家太厲害了,嘴裡答應着,實際上卻是不幫忙。
後來,他們家只得出錢。
這輩子,鍾離善從來沒有動過去找鍾離上的念頭,反正找了也是白找,何苦讓自己的姐姐擔心。
直到鍾離父出來,鍾離善也沒有通知鍾離上,後來,鍾離母怕鍾離上擔心,也沒有打電話告訴鍾離上這個消息。
估計是鍾離上不知道從哪裡得知這個消息,所以今天過來了。
“大姐,我們回來了,等急了吧?”鍾離善應道。
鍾離水也跟着說:“大姐,你啥時候來的?我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看見你呢?”
元建國則喊了聲表姐。
火龍果則有些怯怯地躲在鍾離善的背後,不敢見人。
鍾離善心裡一痛,是她把孩子養成如今這副有些怯弱的模樣,她微微偏了身子,露出火龍果,對火龍果輕聲道:“火龍果,這是大姨,過年的時候你看見過的呀?快叫大姨!”
鍾離善肯定地笑着對他點點頭。
火龍果這才慢慢地從鍾離善的背後出來,小臉有些嚴肅,估計是緊張,不過,嘴裡卻叫了:“大姨好!”
鍾離上看到火龍果那樣,心裡黯淡了一下,自從她生下女兒後,家婆一直對她不滿,話裡話外擠兌她,現下,看到火龍果這般乖巧,她的心都軟了。
“剛來不久。火龍果,快來大姨這裡,大姨給你帶了好吃的。”鍾離上笑着招呼火龍果,讓他上前來。
火龍果卻是不動,然後卻快速地拉上鍾離善的手。
這孩子還有些認生。
火龍果不過去,鍾離善也不勉強她,拉着他的手,笑道:“姐,火龍果的害羞,我們進去再說。”
鍾離上也沒有不悅,她也知道火龍果是這個性情,她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可憐人。
到了大廳裡,鍾離母、鍾離寶坐在凳子上,一看到鍾離善和火龍果的,立馬就問道:“方醫生怎麼說,火龍果的手好了嗎?”
鍾離善放開火龍果的手,讓他自己去拿水喝,這才道:“方醫生說好了,而且,他是非常喜歡火龍果,要收火龍果爲徒弟,火龍果也想學醫,我就同意了。”
“什麼?!”鍾離母覺得自己不能思考了,她不明白,怎麼鍾離善只是出去了一趟,就替自己的兒子拜了一個師父。
鍾離父除了對鍾離善和火龍果說過方醫生想收火龍果爲徒的事,其它人都沒有說過,所以,鍾離善這麼一說,家裡的人都非常地震驚。
“嗯,他說想收火龍果爲徒,我想着,讓火龍果多學一門手藝也不錯,而且,方醫生的醫術那麼高明,以後,火龍果靠着這一門手藝,也不怕沒有飯吃。”鍾離善說道。她是真的這麼想的,她沒有那麼高大上的胸懷,想着兒子學習中藥,將來懸壺濟世,她只想她的兒子有一門手藝,以後有飯吃。
雖然,憑着她自己,她也會讓火龍果過的好的,但是多一門手藝沒害處。
“那真是太好了。火龍果,好樣的,來姑姑這裡。”鍾離寶邊向火龍果招手,邊讚道。
火龍果看到自己的姑姑向她招手,把桂圓端給他的粥手一喝,然後蹬蹬地跑到鍾離寶的身邊。
鍾離寶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
“爸呢。”鍾離善轉頭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鍾離父的身影。
“你爸去打點酒。”鍾離母說道。
鍾離善點點頭,再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便宜姐夫和姿兒的身影,道:“姐,你一個人來?”
她姐一個人坐着小轎車就來,她那個婆婆也不“擔心”?
“我聽說家裡的事,就急急地過來了。你姐夫要上班,姿兒在家裡由着保姆帶着。”鍾離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說道。
她婆婆說,若是帶着姿兒一起來,就不能坐自家的車。
雖然姿兒是一個女孩,但是也是他們樑家的人,有那麼一門外祖已經很丟臉了,怎麼可能還常常去外祖家。
鍾離上趕時間,急衝衝地,沒有帶女兒,自己坐着小汽車就來了。
好在,她早幾個月就學了汽車,現在倒也能駕駛。
只恨,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父親被人抓進了派出所,還好,只是進去一個晚上就出來。
但是這樣,她也不放心,知道消息,便趕了過來。
來到孃家,才發現,不止自己的父親出事,自己的外甥也出事,還有小姑,怎麼離婚了?
而她,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只不過是短短一個月,怎麼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越想,鍾離上越覺得自己羞愧,雖然嫁了一個算是挺有錢的丈夫,全是家裡的錢全被婆婆捏在手裡,她每個月除了家用,還有一堆首飾、衣服,竟然沒有什麼錢!
她有一絲的後悔,當初懷孕的時候就不應該辭了那份教師工作,那可是一個鐵飯碗呀,沒有工作,以至於現在家裡出事,連幫忙,都沒有錢幫忙。
幾人聊了一下,鍾離父就回來了。
鍾離母和鍾離寶去準備晚餐了,鍾離上這纔有機會跟自己的妹妹好好聊聊。
“善善,你買了這些什麼東西?”鍾離上指着今天下午鍾離善帶回來的那一麻袋的東西。
“是布,我想和小姑做些小生意。”鍾離善順着鍾離上的手指看向那個麻袋,然後說道。
“做什麼小生意?需要我幫忙嗎?”鍾離上一聽,來興趣了,便問道。她前幾年也勸自己的妹妹做一些小生意,免的天天在家裡累。
她的丈夫就是做生意的,她沒有覺得做生意沒有什麼不好。
“就是想做一些衣服來買,到時,若是需要到大姐的地方,我自會找大姐幫忙,在這裡就先謝大姐了。”鍾離善對於鍾離上的好意,並沒有一口拒絕。
“你會做衣服?”鍾離上的眼神裡有訝異,卻沒有瞧不起。
“會一些。這並不是很難,有縫紉機就行了。”鍾離善說道。
“有什麼需要跟姐說。”鍾離上又道。
鍾離善應下了,這好歹也是她姐的一份心意。
更晚了,今天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