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等人很快就到了派出所。
一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就分別找鍾離善等人瞭解情況。
因爲鍾離寶是當事人的母親,所以派出所的人找鍾離寶詢問的時候比鍾離善還長。
等他們全部出來後,派出所的民警讓他們回去等消息。
“我們先回去,回頭我再打個電話問問是什麼情況?”出了派出所的門口,方醫生就說道。
“那先多謝方醫生了。”鍾離善說。現在什麼情況也不明,派出所的人也只是問了她們一些情況,也不說鍾離父他們什麼時候能出來,更沒有說罰錢的事。
雖然不知道方醫生有多大的能力,但是鍾離善本能地相信方醫生。
“不客氣,那我先送你們回去吧。”方醫生道。
“不用勞煩方醫生了。我們自個走回去就行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方醫生先回去了。”鍾離善又道。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勞煩方大夫送她們回去了。方醫生的年齡那麼大,今天又忙活了一天,她們沒有請他吃飯不說,哪裡好意思再讓他送她們回家?!
“善善說的對。方叔,你先回去吧。這點路程,我們走回去就行了。今天就多謝方叔了。”旺財嬸也說道。
方醫生也沒有多勸,而是道,“那行,那你們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這車不是他的,他也不好借用太久時間,而且,他也要急着回去打電話。
鍾離善等人等方醫生走了,這才走回家。
好在,現在估計才下午四點多的時間,也不是很晚,走回家後估計要一個多小時。
“阿寶,善善,你們也不要太擔心,既然方叔出馬,他們明天肯定能回家。”旺財嬸李春芬一臉肯定是說道。她家的那個交待他,若非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否則不得去求方醫生幫忙。
這一次,她家的那個都被派出所的人抓了回去,雖然不算性命攸關了,但是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她就打了電話向方醫生求救。
這一年頭,哪裡來的性命攸關的大事?這一件事也夠大了,一個搞不好,還要花掉好幾千。
她經常跟村裡的人磕嘮,也知道一些事情,人被抓進派出所,不出點血,不花錢,怎麼可能出來。
她可不願意花錢,好不容易攢了一些錢,若是花了,猴年馬月才成爲萬元戶呢?
鍾離善點頭,現在急也沒有辦法,只得等了。
走了一個小時,四人終於到家,到了村門口,四人也沒有再聊,而是都各自回家了。
“媽,姐,怎麼樣了?”元建國守在門口,一見她們兩個回來,剛纔還沉鬱的眼睛忽然一亮,立即問道。
全村的人因爲他的事打了起來,他的舅舅還進了牢!一想到這個,他就整個不好受。
都是他的錯!
“回去再說。”鍾離寶道。
只不過是一個下午沒見,鍾離善覺得自己的表弟元建國彷彿滄桑了許多,好像是一瞬間成長不少,也是,元家屯的人打着他的旗號跟烏屯的人打了起來,而且,親舅舅還因爲這事被抓去了派出所。
這個小少年,現在所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一想到這,鍾離善嘆了一口氣,道:“別擔心,你舅舅沒事。估計明天就回來了。我們進去再說。”
元建國點頭,跟着鍾離善進去了。
一進去,鍾離母立馬就用碗盛了兩碗粥水端過來。
鍾離寶和鍾離善兩個端起粥水咕嚕就喝了起來。這麼大熱天,走了一個多小時,真是渴死了。
喝過粥水後,鍾離善就把今天的事跟他們說了。
鍾離母聽了,也鬆了一口氣,道:“既然春芬那麼說,那你爸肯定明天會出來了。沒事,大家放輕鬆一些。”
衆人聽鍾離母這麼一說,提起的心也放下一些。
“建國,你也別太自責,這事不關你的事。兩村的積怨已深,早晚會有這麼一場架打。你的那事,只是一個由頭而已。不關你的事,放寬心。”鍾離母擔心元建國這個孩子,從鍾離善走後,他一直守在門口那裡。
現在,聽到鍾離善的話,元建國的神情雖然有所放鬆,但是鍾離母怕他鑽牛角尖,所以又說了一通。
“嗯,舅母,我知道了。”元建國點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鍾離母對鍾離善使了個眼色,讓她注意一些。
鍾離善也點頭。
第二日,鍾離善等人在家忐忑不安地等着。全家都沒有心情做事了。
好在,前些日子收回來的花生還在,所以衆人邊摘花生邊等。
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聽到敲門聲。
鍾離善等人跑出去一看,就看到鍾離父。
鍾離母急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盆子,用火柴點燃盆子裡面的幾張黃紙,讓鍾離父跨過盆子進大廳,消消黴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看到鍾離父平安無事,鍾離母把盆子拿去放好後,再也忍不住流眼淚,連流還邊用衣角擦眼睛。
“沒事了。”鍾離父見衆人在場,也不好去哄鍾離母,只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道:“昨天派出所的人問了我們瞭解情況,今天早上讓簽字,就放我們回家了。”
他們昨天在申訴室裡睡了一個晚上,今天一大早,那派出所的人拿來紙讓他簽名,他一看,正是昨天他說的話,簽完名,按完手印,派出所的人就讓他們回家了。
只是,只有他們烏屯的人回來,而元家屯的人,據派出所那些人說的,還在裡面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畢竟他們是挑事者,而他們烏屯的人則是受害者。
“沒事就好,餓了吧,我去做飯。”鍾離母道。
鍾離父點頭,鍾離母就去了。
“爸,派出所的人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你是怎麼回來的?走路回來的?”鍾離善關心地問道。前世,鍾離父在派出所裡關了十幾天,直到她和鍾離母拿着幾千元錢去,才得以回來。
這一世,肯定是方醫生幫忙的結果,要不然,鍾離父也不會那麼快就回來。
“沒有說什麼,只說我們可以走了。鎮裡有三輪車,我們幾個人,花了錢,僱了兩輛三輪車就回去了。”鍾離父說道。
“哥,你沒事吧?”鍾離寶擔心鍾離父在派出所被打,問道。
“沒事,就問了幾句,你們不用擔心,什麼事也沒有。”鍾離父說道。剛進去的時候,雖然說的那麼有理,但是鍾離父心裡是害怕的,畢竟他小市民一個,從來沒有進過派出所。
只是,現實中的派出所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也只是被人問了幾句,沒有捱打。
“沒事就好。”鍾離寶舒了一口氣。畢竟鍾離父這事還是她兒子鬧出來的,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心裡想着,是不是因爲她不該離婚。
若是她不離婚,也許就不會出這事。
“別多想。這是兩村的積怨,不關你和建國的事。”鍾離父怕自己的妹鑽牛角尖,也說道。
“嗯。”鍾離寶應道。